丧门(恐怖)-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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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传说真凄美,我真希望我能遇上像尾声这样的男人。”朱仙芝说着,眼睛却含情脉脉看向安刚富。
这时王明春笑道:“陆芸,安刚富和严俊义不是尾生那样的男人,而我王明春绝对是。”他着力地拍着胸脯保证。
陆芸不屑切了一声,道:“空口说白话谁不会,又不用花钱,要想证明发重誓,我们向尾生发誓真心相爱,永不分离,如违誓言不得好死。”她的眼睛挑衅看着众人。
大约他们还只是少年男女,又刚刚憧憬品尝爱情的甜蜜,在陆芸的挑衅下众人都情绪高涨。
“怎么样?谁先起誓。”陆芸挤着眼睛。
“我先来。”严俊义举起手,他转身面对河水,道:“我严俊义现郑重向尾生发誓,我和苏桢真心相爱,永不分离,如违此誓他日溺死在脸盆里。”
这个誓言惹得众人哄堂大笑,纷纷咒他狡猾,安刚富抢着道:“我安刚富要是违背和朱仙芝相爱的誓言,必定开车坠入蓝桥河,车毁人亡,请尾生明证。”
朱仙芝不满的瞪了他一眼,这时男生只剩王明春没起誓,他正想还有什么不可能或者极难实现的誓言可以发,这时陆芸推着他,王明春只得道:“苍天在上,尾生在下,如果王明春抛弃陆芸,必定淹死在家中。”
三个男生都发过誓,便轮到了女生,陆芸也不甘示弱,道:“尾生,请你作证,如我背离王明春,请让我坐在车中被淹死。”
“该我了,听好了。”朱仙芝特意清咳两声,道:“我朱仙芝和安刚富相爱,发誓成为夫妻,如果我和安刚富以外的人结婚,便在结婚当日被鱼钩吊死。”
安刚富笑得眼睛里都是泪,伸手指着朱仙芝道:“你太没诚意了,哈哈。”
这时犹作壁上客的苏桢仿佛明白了什么,一切都是这个向尾生发的誓言引起的,由于现在只剩下她没有起誓,大家都在怂恿穿蓝裙的她。
“不要发誓,不要发。”苏桢急得大喊。
但是没有人听到她的声音,她挥着手想要拍醒众人,但手晃过他们脸却像打在空气中。原来这只是七年前的情景再现,苏桢碰不到他们,也无法提醒他们,然后她听到自己的声音。
“尾生,我苏桢和严俊义真心相爱,永不分离,如违此誓便死于你手。”
这句誓言恰如一种魔咒,解开了苏桢尘封许久的记忆,霎时她什么都记起来。他们六个人是同班同学,成绩好,便常在一起温习功课,因此也结成了三对情侣。由于当时正是高三学习紧张,大家都没有公开,班上同学并不知情。离高考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六个人结伴到蓝桥河玩。
那次高考苏桢发挥得很好,在她收到清华寄来的录取通知书的三天后,严俊义约她出来,满以为考上大学就可以公开来往的苏桢怀着幸福,不料严俊义却告诉她将去英国留学,以后不会和她联系。于是承受不了失恋打击的苏桢偷服了安眠药,幸好第二天被父母发现送到医院抢救,由于服用大量的安眠药损伤了她的中枢神经,导致部分记忆缺失。
面前的六个少年男女平空消失,映在眼底的是如青琉璃般的平静河面,苏桢张开双手,仰天长呼,愤懑满怀。
“尾生,你至死抱住不放的,到底是爱情还是承诺。”
回声在河面汹涌激荡,那饱含着幽怨的声音挤破天空,这个问题有谁能回答呢,尾生至死不舍的是爱情还是承诺。
是爱情还是承诺呢。
作者有话要说:
☆、风铃
“苏桢。”
耳畔传来急切的声音,幽愤满怀的苏桢忽地睁开眼,尾声站在缸前,浓密的睫毛仿佛被淋湿粘在一起。“尾声,我没想到你居然是见死不救的人。”苏桢顿时胸中升起无限怒气,她一直把尾声当成最好的朋友,关心他,没想到他居然对自己见死不救。
“你说什么?见死不救?”尾声的眼睛充满讶异。
“你还装?要不是我撞破水缸……”话未说完,苏桢就发现自己仍坐在水缸中,被茂盛的蓼萍草包围,水位与脖颈平齐。忽然额头滑下了什么,苏桢赶紧伸手去摸,握在手心里的是晶莹的汗珠,并不是血。“这怎么回事。”她分明记得自己用头撞缸血流满面。
苏桢拨开蓼萍草,用水当镜审视自己的脸庞,额头光洁如初,没有伤口。
“刚才我们在做催眠,这次你很快进入了深化阶段,所以催眠成功了,恭喜你恢复记忆。”尾声平淡地说着,说完,他转身向屋里走去。
苏桢疑惑地从水缸站起,像惊觉到她大声喊道:“尾声。”可此时尾声已经走进屋中。苏桢麻利从缸中跳出,待要去向尾声道歉,忽而发现裹着湿漉漉的衣服,身体就像没穿衣服一样,曲线毕露。
“你去找那个人吧。”
“什么?”苏桢一时没会过意,只见尾声单薄的身影映在窗前,“找谁?你让我找谁?”
“严俊义。因为违背誓言而被水鬼追杀,你不觉得应该要完成承诺吗?”
“你怎么知道?你偷听我的隐私。”苏桢大声咋乎,其实心里对尾声知道自己的往事她并没感到愤怒,相反还有点小窃喜。
“是你被催眠时告诉我的,怎么你不希望我知道。”尾声的声音仍是那么平淡。
“无所谓啦。”苏桢耸着肩,将衣角的水拧出。
“既然如此,你去找严俊义,希望你们两个能幸福。”
苏桢忽然生气了,而且非常生气,大声道:“我找不找严俊义关你什么事?我为什么要找严俊义?”苏桢像头暴躁的小狮子,本来她心里还有一点要去找严俊义的想法,可现在听到尾声两次三番劝她去找严俊义,又是祝她和严俊义幸福,苏桢感到特别的反感和抵触,反而一点都不愿意找严俊义。
“你难道到现在还不吸取前车之鉴吗?”
苏桢愣住了,前车之鉴,王明春、朱仙芝、安刚富和陆芸为他们的誓言已付出生命的代价,难道自己只有和严俊义复合才能避免死亡噩运吗?
这时尾声冷淡的声音又从窗子飘出,“原来你是这样一个不守承诺的人。”
像刀子一样尖锐的话直戳苏桢心底,这世上有些承诺不是想遵守就能遵守的,可就算自己想要遵守,那严俊义他会同意吗?
苏桢受伤了,眼睛酸涩得疼,她强忍住不让眼泪落下来。“尾声,你打开窗子看看我。”
院子里忽然变得更寂静,许久才听见窗子吱地响了一声,尾声的面孔浮现在苏桢的眼中。“你看看我。”她迎视着尾声的面孔,湿透的衣衫贴在她的身体,勾勒出美好的曲线,宛如什么衣服都没有穿,但却比不穿衣服更诱惑人。
像小山包的乳峰,光滑平坦的小腹,浑圆的臀部,还有那俏生生的两条腿。
但尾声只看了一眼便转过头去,苏桢咬了咬嘴唇,蓦地转身向院子外跑去,溶溶的黑夜立即淹没她窈窕的倩影。
路上苏桢越想越生气,凭什么她的生活要尾声来指点,尾声真是管太宽。一路咒骂,苏桢凌乱的心绪才略微好些,但仍是说不出的堵得慌。这个时候路上的行人不多,街道两旁的店铺也在陆续关门,并没有什么人发现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女子。
叮叮当当的铃声从夜色里晃荡而出,在这寂静的街上尤其的清脆悦耳,苏桢循着声音看去,对面有一家礼品店还在开门营业,她无聊地走进去。
店里的营业员是个大约十八|九岁的女子,还有一对母女,那小女孩手里拿着一串风铃,这风铃表面漆着黄铜色,上面是一个像屋檐的五角顶盖,下坠五只小铜铃,然后有一根线从顶盖穿下,线中穿着一颗小珠子。只要手稍微一动,风铃便咣咣当当响个不停,苏桢莫名地听住了。
我的心是七层塔檐上悬挂的风铃
叮咛叮咛咛
此起彼落
敲叩着一个人的名字
苏桢的心里忽地一动,对营业员道:“您好,我想买这串风铃,请问还有吗?”
营业员摇摇头,笑道:“对不起,这是最后一个,已经卖给这位小朋友了。您可以看看其它的,像那个粉色音乐盒也是不错,可以放多种钢琴音乐。”
苏桢笑了笑,俯身蹲在那仍玩耍风铃的小女孩面前,道:“小朋友,阿姨很喜欢这串风铃,阿姨想和你换,你看那个……”苏桢此时也顾不得脸面,环视店中,道:“阿姨用那只大熊和你换风铃好吗?”
那只大熊毛茸茸的,足有一米多高,笑容可掬,煞是可爱,不料小女孩只瞧了一眼又去玩风铃。这时小女孩的母亲也听到了,她看着苏桢,对女儿道:“小莹,你看阿姨这么着急,这个风铃一定对阿姨很重要,我们帮帮她好吗?”
小女孩从母亲怀中偷瞧了苏桢一眼,伸着粉红色的小舌头道:“阿姨,那我用风铃和你换大熊。”其实这时她也玩腻了风铃。
“谢谢小莹。”苏桢高兴坏了,转身让营业员取下大熊交到小莹手里。
小莹抱着大熊,眨着大眼睛奇怪地看苏桢道:“阿姨,你的衣服怎么是湿的。”
“因为阿姨掉水缸里了。”苏桢开心地摸着她的小脸蛋。
第二天上午苏桢接到一个报案,说是在皇城大酒楼有人打架斗殴,报案人是酒楼员工,苏桢和刘队忙匆匆赶去,只见酒楼的包厢雅座中几人打成一团,酒杯碗碟摔得满地,菜水横流,刘队大声喝斥才将他们制止。询问原因才知道这两家今日在皇城大酒楼商议彩礼,女方父母坚决要求男方出20万彩礼,理由是女方还有个弟弟在读书,这20万就相当于给弟弟,男方家长当然不肯干,在蓝田县城这地方,20万至少是全家人几年不吃不喝才能赚到,因此男方说女方卖女儿。
这等于就是拨了女方父母的脸面,女方父亲当场掀了桌子,一巴掌拍到男方父亲脸上。男方看到自己父亲被打,自然怒从心起,揪住女方父亲的头发狠扇了几耳光。这下等于翻了天,于是双方都开打了。酒楼制止不住,也不敢制止,只得报警。
“钱钱钱,你们就知道钱,没钱就不结婚。”刘队怒目横视众人。
女方父亲见警察赶来,不敢强辩,忽见到苏桢忙道:“这个姑娘,你来评评理,如果你出嫁,你家人不收彩礼吗?我养姑娘这么大,彩礼我留着过份吗?”
“这个。”这可真是个为难的问题,苏桢挠着头发,道:“我妈妈会象征性收点,因为收了还是会给我,她养大我不是为了收彩礼。”
女方父亲脸一黑,啐道:“你妈白养大你了。”
“如果你这样认为,还嫁女儿干嘛,留在家里好了。”刘队呛道。
“我觉得,一个真正疼子女的父母,是不会期待从子女那里索取到任何东西,反而是尽量把自己的给子女。所以我们做子女的,才会感觉到养育之恩重如泰山,也心甘情愿为父母奉献。”苏桢补了一句。
这话说得双方都低下头,苏桢便又道:“女方家长你们再听我说说,蓝田的工资水平你们是清楚的,20万不是个小数目,一家人几年不吃不喝才能赚到,打个比方你儿子娶媳妇,你亲家也要你出20万你愿意吗?你让人家把家底掏空了,那你女儿在婆家不是会过得苦巴巴的吗?何苦挖女儿的肉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