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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一触即发by张勇-第31章

小说: 一触即发by张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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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电车上,荣华不经意地翻阅报纸,她翻到广告栏后,略微失望地轻仰了一下头,广告栏依旧给了她一个苍白的蔑笑。
  此刻,杭州的“皇冠酒店”里,衣冠楚楚的杨慕次从客人免费翻阅的“报纸栏”中,用手指浏览了一遍,然后,漫不经心地抽出一张绝少有人一顾的英文版《上海时事日报》。他哼着流行小曲,走向金色的扶梯。
  杨慕次和辛丽丽是昨天晚上入住这家酒店的。他们经过了半年的残酷训练,终于,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了。
  他们离开学校的时候,一人发了一个大信封,俞晓江告诉他们,这个信封里装的是一份重要文件,要他们按信封上的地址,准时送达。送达文件的同时,他们会领到一张新的工作证和毕业证书。
  这个信封必须随身携带,不可遗失、不能拆阅,否则,军法从事。
  由于信封上的地址是相同的,所以,杨慕次和辛丽丽约定同行。他们分别住进了酒店的26号客房和15号客房,位置和方向,首尾呼应。
  挣脱枷锁,一身轻松的杨慕次回到了属于自己的世界。
  他走进客房,拉开窗帘。突然,他觉得房间里气氛有些异常。纯粹是第六感。
  他听见洗手间里水流如注……
  他猛地推开门。
  辛丽丽在半透明的浴室里洗浴,水线流泻,化做螺旋形流动的美丽曲线环绕双峰,杨慕次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撞见了水乳交融的世界。他无意识地叫了一声,声音很闷。辛丽丽的大声尖叫掩饰了她脸上夹杂的复杂微笑。
  “对不起。”慕次迅速关上门。
  怎奈是,满腔春意关不住,门被辛丽丽重新打开。
  其实,从杨慕次开门的一瞬间,水汽底就冒出娇艳的花来,欲滴的春水张扬着通体的“柔媚”,诱惑漾起暧昧的情味,同伴“意外”施与自己的荣宠,意味着一定有事发生。
  她站在那里,让慕次感到危机四伏。
  淫心杀意,相汇相融。
  慕次迅速地拉上窗帘。
  感性的血液在慕次的血管里沸腾燃烧,慕次清醒地知道,他再不采取措施,自己的身体很快就会被煎煮成“肉欲”的“稀羹”。
  “丽丽,克制一点。”
  “你叫我?克制?”
  “对,当然,还有我,我们彼此克制一点。”慕次一边不自觉地后退,一边警告丽丽。“你不用演戏,我知道有人指使,我们会出事。”
  “当然会出'事',又不是出轨,你怕什么?我们寂寞了大半年了,难道不该全身心放松放松?享受享受一下人生?你不会告诉我,你从来没有接受过女人的爱吧?”丽丽温柔地走过来。
  “等一等。”杨慕次说。
  “我在等。”丽丽盈盈地笑。
  “错了。丽丽,我们都错了。不是一个人的错。是两个人全错了。”慕次忽然明白过来。“这是他百玩不厌的把戏。”
  “你说谁?什么意思?”
  “我们钻进了一个圈套,设套的人就是杜旅宁。我们谁也没有毕业,我们还在接受考试。你老实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有人给你打过电话?或者送过新的指令?”
  “你怎么知道?”
  “从你脸上。你自己脸上的表情告诉我,你现在根本不想'做'。你照照镜子,我是从你脸上那些未感光的疲惫找到了怀疑的依据和答案。”慕次扔给她一件衣服。然后转过身去。“穿上衣服。'爱'应该出于爱情而不是命令。”
  辛丽丽穿好衣服,穿鞋。
  “好了没有?”慕次问。
  “好了。”丽丽说:“我还以为,我的身体对你而言,并不具有吸引力。”
  “少废话。我是男人。”慕次回过身来,把窗帘透开一丝缝。“你刚才是不是想'杀'我?'杀'了我,你以为你就能顺利毕业吗?蠢!”
  “五分钟前,有人打电话给我,命令我'色诱'你,然后,'干掉'你,我就毕业走人,你将会被送回学校重新受训。”
  “你也算对得起我。”
  “你到底是怎么察觉我的伪装的?”
  “你的激情不够。”
  “你蓄意贬低我的能力,是吗?”
  “我告诉你,我识破你的伪装,得益于平素间对你的了解。如果,今天换个人,你铁定成功。”
  “安慰我?”
  “恭维你。”
  慕次从身上取出那封信,所谓的“党国机密”。他准备拆信。
  “你疯了。”丽丽阻止他,“我们会被军法从事的。”丽丽说。
  “我们的思维方向一开始就错了。你想,一份秘密文件,为什么发两个信封?还有,既然命令我们去领毕业证,为什么,一路跟踪我们,然后,安排你'杀'我,既然已经毕业,为什么还要继续考核?错!他们事先设下陷阱,我敢说,无论你今天是否得手,我们两个都会被押解回去,重新'补课'。我们反'规则'的演习成功,仅仅是你我展示机智的一个侧面。它只是建立起我们绝对自信的催化剂,仅此而已。懂吗?而杜旅宁就等着我们得意忘形,自掘坟墓。”
  “也许你的判断是对的。我们这一段时间的考核,取得了连续性的胜利。但是行走的路径一直都是间断性的,我们在猜疑中、圈套里艰难跋涉。”
  “这些间断性的路径,已经对我们提出了建设性的忠告。”杨慕次毫不犹豫地拆开了信,他的脸色顿时铁青。“确凿无疑!”
  辛丽丽接过信来看,上面写了一行小字:11月2日下午两点半,准时到我的办公室领取毕业证书,逾期不到,后果自负。杜旅宁。
  两个人同时看手表。
  现在是11月2日,上午十一点二十分。
  怎么办?
  从杭州市区到郊外的学校,仅车程就需要三个多小时,何况,还有一截爬山的路?如果,他们放弃,就此认输,大半年的特训付诸东流。
  “跑!”慕次拉起丽丽迅猛地冲出门去。
  两个人风一样席卷而下。
  杭州的“皇冠酒店”的停车场上,辛丽丽妖艳地站在“值班室”门口,和护卫员说笑。慕次猫着腰,侧着身,钻进并排放置的车库。
  他听见一阵轻微地钮锁声,原来是一个“偷车贼”,他的突然出现,让“偷车贼”吃惊不小。“你……?”
  慕次用食指放置在唇边:“嘘……”
  “偷车贼”笑了。“同行啊?”
  “业余的。”慕次谦虚一下。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发卡。
  “这管什么用?我借你工具。”“偷车贼”要主动帮助他。
  慕次不说话,把发卡伸进锁孔,轻而易举打开了车门,他迅速坐了上去,发动汽车。
  “偷车贼”佩服得五体投地。猛地蹭过来,问“你怎么弄的?”
  “专业的!”慕次笑着开走了车。
  辛丽丽遥望车子过来,急忙和护卫员做出一个“飞吻”动作,飞奔过去,车子在没有熄火的状态下,打开了车门,丽丽飞身射进去,车门关上,急速前进。
  阿初给韩正齐的印像是沉默寡言。
  特别是在餐桌前。
  大多数时间阿初是不讲话的,偶尔高兴了,也是勉强说几句应酬话而已。但是,韩正齐清楚地知道,阿初胸中藏有万千丘壑,寂静的山峦并不能掩盖他脸上直露的锋芒。
  “有人杀不死我,就想撵我走。”阿初把一份“新闻晚报”扔到餐桌上。
  韩正齐不经意地瞟了一眼报纸标题,有:夫妻炒股失败,跳海自杀;玫瑰舞厅评选最红的舞小姐;荣家私生子放高利贷,导致养母被祸遇难等等。
  荣初伸手把报纸拉到自己的面前,险些碰洒了汤碗。杨慕次放下喝汤的银勺,冷静地盯了他一眼,荣初畏缩地轻轻把报纸放回原处。
  “杨家的银行跟哪家公司合作的最久?最紧密?”杨慕次问。
  韩正齐答:“东洋公司。”
  “这家公司的实力怎么样?”
  “很不错,东洋公司每年的销售总额非常高。”
  “有多少?”
  “大约七、八亿法币。”
  “东洋公司?日本人开的?”
  “是的。”
  “汉奸!家贼!”阿初奋力地敲了一下餐桌,碟、盘、刀叉、汤勺都有节奏地震动了起来,韩正齐和荣初都停止了进餐。
  阿初往宽大的红木椅后背靠了靠,说:“日本资源匮乏,傻子都看得出他们觊觎我中华之心,跟他们长期合作,不是汉奸是什么!姓杨的连祖宗也卖!”他双眼冒着火星,溅得满室肃然。“九?一八以来,日本人占领了我们的东三省,国人抗战情绪浓烈,抵制日货的声浪居高不下,为什么东洋公司还会有这么高的业绩呢?”
  “他们贿赂政府要员,垄断市场,在奇货可居的情况下高价抛售股票,他们用五花八门的手段来笼络人心,最终百川归海,创造经济奇迹。”
  “我不懂经济。”阿初说。“但是,把持着经济命脉的这些投机的商人、昏庸的官僚、买办资本家,他们也未必懂经济。特别是国家经济、国际经济。”
  “先生的意思是?”韩正齐试探阿初的用意。
  “我虽然反对急功近利的作风,但是,我太想在短时间建立起自己的经济王国了。分析敌方固然紧要,尽快进入实战更加重要。”
  “这一点,我与先生不谋而合。”
  “现在工商业、金融业的投资效率太低,同样,资本形成率也低,我们的第一桶金,要想靠投资来实现的话,无疑是天方夜谭。要重新组合一个金三角。要知道,资金和人员的要素齐备,组合不佳,也无济于事。要想事半功倍,就得走捷径。我需要一个站在水银灯下'看得见的人'来隐藏住幕后'看不见的手'。”
  “我就是那个站在水银灯下'看得见的人'。”荣初自告奋勇地说。
  阿初淡淡蔑笑,对韩正齐说:“你看见了?鱼跃龙门,自以为身价百倍了。”他不急不缓地态度,反令荣初有几分尴尬和畏惧,他惶然张望了一下阿初的神情,有些不善,于是不敢轻举妄动。
  “他太稚嫩了。靠他做我的左膀右臂不现实。”
  “那么,我呢?”韩正齐问,他显然是想调解一下气氛。
  “你说呢?”阿初不仅不领他的情,态度反而很严峻。韩正齐颇有城府地笑笑,阿初也就随和了些,补充地说:“一个为了'从前的爱'甘心服苦役的人?”
  韩正齐的心魂在暗中震颤,他始终觉得阿初话中有话。果然,阿初进入正题了。“听说,韩禹被调到海关去了?”
  韩正齐手中的筷子掉了一只,不过,他没动,没去捡。
  “您是不是太多虑了?”阿初低头用备用餐巾揩了揩手,根本不看韩正齐的表情。反而更令韩正齐心生寒意。
  “假如我们社团因人事不和,而分化解体,我一点也不会惊异。社团的利益,需要维护、建设,你需要对我有信心,而不是戒心。而我呢,需要了解你们的内心想法,不是去猜测,我没有时间和精力,浪费在维持人际关系上。当然,如果你这样做,是因为你预感到某种危机会殃及子孙,你很害怕,无所适从,那么,我可以理解你。”阿初说话的声音异常柔和,但是,韩正齐的内心充满了恐惧。
  “我只有这一个孩子。先生。”他说,他的语言苍白,完全没有力量。
  “我知道。”阿初说。
  “如果,如果发生什么事,请先生放过他。”
  “会发生什么事?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不利于我们的事发生!”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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