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大清-蕙质兰心-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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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话的丫头跪在厅中,把收集到的最新情报一一传达。兰妃是否有孕?”皇后甚是焦急,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那儿问不出什么了,该是没有怀孕吧,不过打赏那么多,倒是有些奇怪。”丫头小心分析。么,说了跟没说一样,若是没有身孕,不会打赏那么多,有可能这锦盒里装的就是封口费,那拉氏啊那拉氏,想得还真周全,生怕别人知道,买通凌老头说自己身体无恙,哼,本宫就不信了,这马脚还不是立马就露了出来?没有喜事儿会那样大手笔。”皇后自信满满地分析,面前的丫头也连连点头,认为自己主子分析得中肯。有什么消息记得速度来回我,”皇后遣退了丫头,终究沉不住气,站起身来走进内堂。事儿您虽说要早做打算,但是得多费点儿心思,万万不可沉不住气啊。”茵茜从内堂迎出来,将一杯热茶奉上。样沉下气?原以为她去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从前不是答应过我了吗?”贞雅眼神恶毒地斜视着窗棂,仿佛那就是自己痛恨的那个贱人。消消气,她不是不记得从前的事吗?奴婢认为你该改变一下策略。奴婢没读过什么书,不懂大道理,但是有一点是知道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娘娘您在暗处,假意与她交好,她欢喜还来不及,自然少了戒心,除掉她就指日可待。”茵茜的心肠也硬了起来。谁叫那个女人和自己主子过不去,还害死了自己地小主子,不然主子哪会如此心焦,这一切都是那个坏女人造成的。了宫,我才睡了几夜安稳觉,她这一回来,我的噩梦就来了,其他地女人尚好对付,怎么说我也是中宫娘娘。即便诞下皇子,依皇上对我的愧疚之情,也挪不动我地位置。她们都须忌惮我几分,可是她。”贞雅虚脱地瘫坐在榻上。“她不同,我说不出她哪儿不一样。可她就是摄住了皇上的魂魄,那日,若不是她害我掉了孩子,只怕我这中宫之位……”她重重叹口气。怎么这样想,皇上若不爱您,不心疼您,大可封别人,或者留着这位置,您是皇后,就是他尊贵无比的妻,是唯一能与他结发同心的人啊。”茵茜看着主子一脸疲惫的样子,甚是心疼。此,但愿我们之间地夫妻情分还有一些份量,让他看见我的时候能想起她从前犯的错,不可饶恕。”榻上的茶几上留下几道刮痕,若不是有护指,今日贞雅的长指甲怕是要命丧茶几了。
这边风雷涌动,那边却是兴高采烈。妃有孕?”奕泞不可置信地看着安德海,“是真的吗?消息可确定?”凌御医去了储秀宫,兰妃娘娘说恶心想吐,诊断之后……”安德海据实回答,这个消息其实并不是什么喜讯,凌御医都说啦,兰妃身体并无不适,也没有怀孕,“哎,皇上,皇上,”手臂上搭着的拂尘被一阵风吹动,安德海只觉面前一凉,抬头时,却发现咸丰帝已经大步奔到了殿外。“老奴话还没有说完呢,您急什么呀。”哎呀,真是,又不是头一回做人家的爹,怎么那么沉不住气,再说,这兰妃又没有怀上孩子,皇上是激动的哪门子呀,安德海摇摇头,快步追了出去。上来了,”白溪在门外候着,一见了老远奔来地黄色身影,赶紧闪进屋中。把汤药放到桌上,还有盆栽,放到窗前软榻边上,皇上问起,记得回话要自然。”我交代完白溪,缩进床上,抓散发髻,躺下时不忘放下一边的床幔。子可好些了。”未见其人,已闻其声。我慢慢将向里的头转过来,昨日才见过那般荒唐地奕泞,见了我不冷不热,今日面上神情又大不相同,谁说女人是善变的动物,我要补充:男人也是善变地动物!
床幔被碧痕用银钩挂起,我没有收回被他握紧地手,淡淡地看着他,将他欣喜的神情尽收眼底。断得可准,要不再叫御医来,多准备些补品。”奕泞地眼睛里透露着关切,那是真的关切,我再笨也分得出真假。有些现成的药材,已经煎好了。”我没有说自己是否有孕,既然他已经误会,我就将误会进行到底,反正是他会错意,我可没有撒过谎,一旦事情被揭穿,也好推卸责任,当然,最重要的是,我本来就在等着他误会,等着更多人误会。的药吗?稍后让安德海送珍稀药材来,这段时间你哪儿也不要去,就呆在储秀宫里好好养胎,我会常来看你的。”这是他真心喜欢的孩子,在他心中也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他心中的欢喜可想而知。材?我听说青冬有安神养胎的功效哦,皇上知道吗?您看,就摆在我的软榻边上,平日看书晒太阳,还有淡淡的花香。”我笑了笑,指着窗前的盆栽让他看。
一瞬间,奕泞脸色大变,“你怎么把这盆栽摆在房中,搬出去,赶快丢了它。”
我佯装不解,“怎么了?这花儿是兰儿喜欢的,昨日从丽影那里搬来的时候,你不也没说什么嘛,干吗现在发那么大的火?”若我料想得没错,这盆栽对孕妇有害,但是对普通人却没有,不然,昨日奕泞一定不会让我搬走,尽管他在和美女调笑,但是我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绕在我身上。
奕泞铁青着脸,“兰儿,不要任性,我是为你好。”说完,他自己起身将盆栽搬起,交给候在屋外的安德海,后者接过花盆赶紧往外走,可怜这植物马上要被毁尸灭迹了!
我不再言语,只拿一双清亮的眼看着回身坐在我床前的奕泞,咳,他握拳捂住嘴,很不自在。我们就这样僵持,一时间,房中静寂无声。
第九十三章 流水落花无问处(一)
第九十三章 流水落花无问处(一) 嗒嗒嗒,清脆的花盆底踏地的声音,平时,这声音绝对听不到,但是今日,因房中难得的宁静,还有下人都候在门外,对于房中的两人,这声音无疑是太响亮了。体可好些了?”皇后微笑着走进屋来,身后跟着她的贴身侍女茵茜,在茵茜怀中,俨然捧着一盆翠色植物。见奕泞也在,皇后怔了怔,她在心中犹豫,茵茜怀中的盆栽到底该不该送出,她终究沉不住气,用了同样的方式,虽然她打定主意要将嫁祸进行到底,但是皇帝在这儿,从前自己做的事他默许了,那今日呢?看他这样的雀跃,那拉氏在他心中的份量,自己是不是再次低估了?可是,茵茜说得没错,他还是爱自己的,落水后封后的事情,终归是愧疚偏少,真爱偏多吧,今天再次印证一下他对自己的真心,也算不枉费自己这一番苦心!她决定豁出去了,“给皇上请安。”贞雅福了福身,回头让茵茜将盆栽放至桌上。
盆栽上遮蔽的红绸被揭开,又是一盆青冬,我在心中冷笑,真的是她,这场戏没白演。这是什么意思?”奕泞眯起眼睛,从前的默许是因为自己的私心,但是今天,她还要故技重施么?
眼见皇上眼神冰冷,贞雅深呼一口气,“皇上,臣妾实在是一片好心,早前去探望丽妹妹,她说润嫔送她的青冬很好,花香淡雅,而且放在房中还让心情平和呢。。。臣妾厚颜去钟粹宫讨来这一盆。也算是未能前来的润嫔送给兰妹妹的一点儿心意,臣妾就送个顺水人情。马上搬出去。”奕泞握紧拳头。额间有青筋浮现,我躺在他面前。他面上神情自然逃不过我的法眼,钮祜禄氏还真是厉害,自己害人就算了,非得把别人拖下水,还为自己洗脱得干干净净。只怕现在,禁足在钟粹宫里地润嫔得知皇后的恶行,真要跳起脚来骂了吧!兰妹妹的意思呢,不知道她喜欢不喜欢。皇上总爱这样替人做决定。”贞雅露出小女儿地娇态,似乎不想这样取消计划。的大礼,妹妹当然喜欢,”我巧笑倩兮,“前会儿,皇上才把妹妹从丽姐姐那儿搬来地花儿给丢出去。妹妹心中很是不舍,”我将恶毒隐藏在无害的笑容下,“皇上。我跟这花儿有缘分呢,还是别搬出去的好。”意识到自己掉进圈套的贞雅惊慌不已。先前母仪天下的风范荡然无存。难道是那拉氏这个贱人陷害自己?可是看着她天真地笑容,显得那样无辜。是不是自己什么地方出了纰漏?去,还有,没有朕的允许,你不准再踏入储秀宫。”奕泞几乎咬牙切齿。贞雅摇晃了两下身躯,终究没有倒下。
我也装出惊愕的样子,演戏怎能中场叫停呢,面上惊愕,心中却是可惜,那高高的花盆底鞋子,若倒下去必定崴了脚,这样狠毒的女人,就该让她吃吃苦头,不过话说回来,想到从前受刑后她说的那番话,也不免替她心痛,若在宫外,她也能成为一个贤良淑德的好妻子,不用烦心自己的丈夫被他人瓜分,自然也不会用计害人。唉,都是为了面前这个面色铁青的男子,套用一句歌词,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可是陷进这深宫漩涡,不为难别人就会被别人为难,我只不过现在有时间看看好戏,终究也是要卷进后宫是非中,想到这,忍不住打个寒战。后姐姐也是一片好心,若您不允许,我将花搬到园中就是了。”我不忘下猛料,谁惹出祸就该谁来扛。氏,朕在说一遍,马上消失在朕面前,若发现还出现今天这样地事,朕绝不饶恕。”奕泞几乎是用吼的,他并未回头,可这样大的火已经吓得皇后不轻,看来,真地赌错了,他对自己的感情真地只是愧疚居多,明知胜算不大,却还是不甘心,就因为他封了自己为后,就认定这个男子看懂了自己地真心,值得自己全身心的付出了,到头来,依然是一场空,心中万般不愿,却只能无奈地退出门去。茵茜见主子瞬间似乎老了几岁,脸上精心涂抹地脂粉掩饰不住憔悴,她心疼得想要上前扶住。我,”钮祜禄贞雅终于忍不住掉下泪来。“你们都是在可怜我,我不需要别人的同情,我是中宫娘娘,一人之上万人之下,我有什么挺不过去的?”她狠狠拭去脸上的泪水,不在乎护指上的银丝刮伤了脸颊,一丝怨恨浮现在苍白的脸上,“我终究有不用别人可怜的那一天。”
刻意压抑的清晰的抽泣声还是传进了我的耳朵,尽管不久,屋外一切都归于平静。栽都已经丢了,不要再发火了,把药端来给我吧,药都快凉了。”我心中已然明白,盆栽是谁送的,又是谁默许的,我没有想到的是奕泞竟然用这样一种方式来结束自己孩子的生命。我不明白,难道他痛恨自己未出世的孩子?痛恨到他允许皇后害死他们而不闻不问,这和亲手杀害有何区别,他曾经爱过,至少恋过宠过的女人,都无法为他生下子嗣,那我?我再次打个寒战,若我腹中真有了孩子,是否也会有同样的下场,既然如此,那他先前的喜悦从何而来?医开的方子吗?”奕泞的耳朵再也搜索不到屋外一丝声响,他终于回过神来,满脸的宠溺掩盖了先前的盛怒。为我的症状和丽影一样,所以去她那边取了药,今早上送来,才煎好的。”我要再弄清楚一件事,因为我真的不相信会有父亲不期盼自己孩子的降临,都说虎毒不食子,奕泞难道毒过猛虎?端在奕泞手中的药碗应声而落,在地上砸得粉碎,药汁也泼得到处都是。
第九十四章 流水落花无问处(二)
第九十四章 流水落花无问处(二) 孕吧,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他眼中盛满痛楚,还有被戏弄后的愤怒。自己,是不是做过了什么?”我从床上坐起,与奕泞平视。切还不是为了你?”他愤愤地站起身,“我没有想到我用心良苦,却被你当贼一样来戏弄,在你眼中,我就是一个害妻弑子的无耻之徒。忍,却要把黑锅扔在我身上,我何德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