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让不让人成仙了-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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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没有的东西,捉得到才怪呢。
明知她是在撒谎,大长老却无可奈何,谁叫二长老有些偏袒,于是沉着脸道:“惩罚自是不可免,既然如此,便降轻一点,罚他到天泉下思过去吧。”
“天泉?”碧铃似乎难以置信,猛地抬起了头。
长齐山峰高千丈,顶上是常年积雪,在往下雪水逐渐融化,形成诸多细流,汇聚成溪,尤其是千霞峰中有一处溪水刚好从峭壁上流了下来,宛如从天而来,在深不见底的崖下形成一方瀑布,谓之天泉。
碧铃早先听莲羽羽说过这个地方,听说泉水流下的过程中逐渐沁入山石,到山崖底时只余滴滴哒哒的流水声,其中有一方山洞,黑不见五指,是犯错的弟子常被罚去的地方。
“不可。”想到底下的黑暗,碧铃不禁脱口而出,“大师伯,师弟如今身体未愈…
“弟子愿意。”还不待她说完,景弈渊突然出声打断,眉目间满是坚定。
“嗯好。”大长老满意地捋了履白胡,“那便去吧。”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起身离开。
一旁的二长老见他走了,又乐得偷闲,紧跟着不知跑哪儿去了。
“师弟。”碧铃又是心疼又有几分怨气,看着缓缓站起身的他,“你可知那是什么地方。”
“知道。”景弈渊不紧不慢地整理着衣袖上的褶皱,“这是我应受的,你不必担心。”
碧铃语结,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愤愤一跺脚,也不搭理他,径直自顾自出门去了。
身后的景弈渊动作一顿,又重新整理起没有皱纹的衣服来,唇角漫起一丝无奈的笑容。
去山崖下躲一躲也好,总好过日日面对她,就会想起那狐狸说过的话,心头无时无刻不如针扎般刺痛。
纵然她没有察觉,他却太害怕,害怕她的厌恶与离去。
碧铃一路气呼呼去了道场,路上比刀画剑,不知伤害了多少无辜的花花草草,才觉得解气了几分,惹得道场之上的方师兄满是惊奇:“怎么了?第一天回来,便这样闷闷不乐的。”
碧铃自然没办法道出原委,只将剑往他面前一横:“这么久不见,也不知你武艺生疏了没有,不如来比试比试。”
方远云不甘落后,也举起了自己手中的剑:“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说着,二人已交战起来,方远云自幼入门,醉心剑学,功夫也不低,碧铃虽有千年修行,但单论比剑,只与他相持不下。
两道白色的身形相互纠缠,难分上下,鹄起鹄落之间皆身形优美,惹得场上的众弟子都过来围观喝彩,竞相猜测谁到底会赢。
相较了近一炷香的时间,方远云已是有几分疲软,一个眼花,本想挡住碧铃的剑,却往下挥了几寸,径直被她的剑拦截而下。
“哐当”一响,他手中的剑应声而落。
碧铃额头密密布着细珠,满是得意地仰起头:“怎么样,你这个银样镴枪头,终究还是败在了我的手下。”
围观的弟子嘘声一片,又各自散开了。 方远云不慌不忙地捡起剑,笑得云淡风轻:“师妹如今可消气些了?”
“我哪有生什么气?”被他这么一戳破,碧铃梗直了脖子,死鸭子嘴硬。
闻言,方远云清俊的眉眼如同看透一切,兀自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只不过是看到师妹的模样,倒让我想起自己儿时的事,我七岁时身子不好,爹娘为了让我平安长大,千方百计找人搭线牵桥,送我到万星门来,那时我以为他们是嫌弃我,心中暗自记恨上了,直到临行那日,足足半月也没说过话,离开那日,任凭娘亲泪水涟涟,也不愿多看她一眼,如今每每想起来,都悔恨不已。”
碧铃无言,没有想到一向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师兄还有这般过往,装作若无其事地拍怕他的肩:“好了,方师兄,你现在不是已经懂事了吗。”
“可当时带给爹娘的伤害,却是不可磨灭的。”方远云从回忆中醒过来,又转头看向她,“所以,师妹,不要因为一时的意气用事,而留下遗憾。”
他这一番话暗有所指,碧铃垂眸领悟片刻,便抬头爽朗笑起来:“多谢师兄指点。”
本想转身去找景弈渊,却又想起自己方才还气呼呼地离开了,转眼就巴巴地找去多丢人啊,决定按捺一会儿,等过半个时辰再去。
不远处的道场边上,景弈渊掌心的剑愈握愈紧,凌厉的凤眸微微眯起,黑瞳中乌云翻滚,唇角抿成一条直线。
方才在他面前,她还是怒云密布,如今转眼在别的弟子面前,就笑得如此灿烂,果真是如此厌恶他不成。
思及至此,景弈渊心中凉成一片,随即转身离去,宽大的衣袖被风吹起,衬得朝阳中少年身形玉立。
屋内,碧铃目不转睛地盯着桌上的水漏,一滴,两滴,三滴,四滴。。。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到半个时辰啊。
正看得不耐烦时,又突然脑海中灵关一闪,自己此刻若去找他,定然御剑还得要些时候,找到山洞又得要些时候,山洞里找到人还得有些时候,凑合起来,就过了半个多时辰,此时便出门去天泉,不就刚刚好么。
她明媚一笑,浑然不觉自己的借口有多么蹩脚,兴冲冲拿上剑出门去了。
果真如莲羽羽所说,越往崖下飞行,山崖之间的间隙越来越近,光线越来越暗,快到一半时,明明大早上,却如同黄昏般黯淡。
待碧铃沉到底下时,周围已是一片漆黑,只听得见水声滴答。
除了浔汨村的蜘蜘蛛洞,她从未到过如此阴暗的地方,不禁寒毛竖起,忙取出乾坤袋中的火折子点燃,用灵力罩上一层以防熄灭。
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地探着头:“师弟,你在吗?”
没有回答,她的声音微微颤抖起来:“师弟?”
正极其缓慢地左右张望着,前方赫然出现一个山洞,昏黄的火光照耀着斑驳的岩壁,难以看清里面有多深。
碧铃咬咬牙,还是提步进去了,依旧没有见到景弈渊的身影,她嘴里念念叨叨给自己壮胆:“可别是走错了吧,这山崖下面也不知有多少洞。”
这样想着,转身便要离开。
却没有注意到暗处突然伸出一只手,将她猛地拉住,抵在了崖壁上。
“呀!”纤细的腰肢撞上坚硬的岩石,碧铃吃痛,不觉惊呼一声,惊慌失措地朝来者看去。
正是被罚思过的景弈渊,他玉面白冠,乌黑的长发整齐搭在肩上,丝毫不见半分的落魄。
这才注意到自己似乎下手过重,景弈渊急忙紧张起来:“可有事?”
“无碍。”碧铃忍着痛意答道,眼底的水花却泄露了自己的不适。
景弈渊见状,忙心疼地将她拉过来,明明早上见她与方远云有说有笑之时,他还是怒不可遏,可见到她湿漉漉的双眸时,皆化作绕指柔。
“师弟。”碧铃摸了摸周围潮湿的岩壁,“你在这里,可有什么不舒服?”
“没有。”听见她关心自己,景弈渊才算是好受些,“你不必担心。”
碧铃叹了一口气:“我怎么能够不担心,从一开始,你就不该下山来找我。”
景弈渊的心像是被只大手一把攥住,难以呼吸起来,好半天才沉重道:“师姐是不是嫌弃我,觉得我是一个累赘。”
语气似质问,却又隐隐含着几分撒娇的意味,碧玲心头一颤,想起他那日昏迷前也是这般,不禁抬眸朝他看去。
没有等到她的回答,却只得到了一个晦明难辨的眼神,景弈渊的薄唇抿紧了几分:“原来在师姐眼中,我真的是…”
“绝无此事。”碧玲急忙否认,又有些头疼,这脑瓜子读书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偏偏说出这种傻话,紧接着解释道,“我只是为师弟现在的状况担心,你不必为我做这么多。”
不必为她做这么多?景弈渊刚刚压下去的怒意,再次翻腾起来。
她到底是怎么想他的,难道他的示好,他的关切,在她眼中都一文不值吗?
若真有什么事,他愿意为她付出生命,却从未想过她是否可能根本不会接受。
碧玲叫他点漆黑瞳中布满执拗,在昏黄火红的照射下明灭闪烁,叫她没由来地心慌,只想着一股脑儿说话来掩饰心虚:“师弟不应当如此任性,你与我不同,你肩上有重大的负担,你是太子,日后会是万民敬仰的天子,怎可行事草率。”
她的话,与那日赤赪所说,重合了一大半,景弈渊浑身越绷越紧,棱角分明的下颌,透出几丝冷峻。
面上看起来冷静如常,心底却已翻起惊涛骇浪,莫非,那日那狐狸精所说,其实是她的授意。
狠狠咬了一口舌尖,感受到弥漫在口腔内的血腥气,景弈渊沙哑着嗓子开口:“你当真如此想。”
碧玲见他面色不善,本不想多说,头却下意识点了点,霎时间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语无伦次解释道:“师弟,不是…你听我说完…”
“师姐是不是以为。”景弈渊一把握住她柔若无骨的手腕,完美得人神共愤的俊颜一点点逼近,语气中隐含着风雨欲来的怒意,“我是没有心的。”
碧玲大脑懵成一片,不懂他为什么说这个,可下一秒,她便来不及多想。
温热的唇瓣贴上她微张着的红唇,腰间不知何时揽上一只大手,使她被按压在岩壁上却也不觉得难受,碧玲尚未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扭动着身躯想要挣开,却被无情按得更紧,灵活的舌头攻城略地,叫她呼吸不过来,唇齿相交之间,碧玲脑袋晕乎乎一片,想要拼命将口腔中的异物抵出去,却被景弈渊揽着头吻得更紧。
口中不知为何还有丝丝鲜血的气息。
安静的山洞内只有男子沉重的呼吸和少女偶尔的几声嘤咛。
他像是要将她吞吃入腹般,用尽全力,不放过碧玲口中的任何一个角落,每一次她无助地想要出声,却只能被他吻得更紧,像一头野狼,终于品尝到了垂涎久已的猎物,先是狼吞虎咽,再细细品味。
碧玲被迫仰着头想迎合,修长的脖颈拉出一条优雅的弧线,被山石层层净化的泉水不偏不倚,正好滴在二人面上,混合着景弈渊凶狠的动作,流入口齿内,又带来清新的甜味。
够了,碧玲想要呐喊,却喊不出声,只被他抱得更紧,仿佛要融入血肉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碧玲:你无耻,你混蛋,你流氓。
景弈渊:对,我还禽兽。
赤赪:(╯‵□′)╯︵┻━┻妈的
第64章 对你负责
被他吻得迷迷糊糊; 碧玲浑身没有一处用得上力; 除右手五指紧攥住他的衣袍,如溺水的人死死抱住浮木,手上的火折子却再也拿不稳,缓坠到地上。
她眉梢眼角都泛着淡淡的桃色; 一双杏眸无措又委屈地望着景弈渊,眼尾都有泪水要沁出来,在地上火光的映照下,像被困在道士手底下低声呜咽的无力小妖,叫他看得更加欲罢不能,微微侧过头加深了这个吻。
昏暗的岩洞内,混沌如天地初开; 只有二人的呼吸与身形; 随着火光的摇曳,形影不离。
碧玲头晕腿软,连事情怎么发生的都没心思去想; 只管将自己牢牢挂在他的身上。
真是折煞人也。
待景弈渊终于餍足,依依不舍离开她的唇瓣之时,她已如一尾脱水的鱼儿; 找不着南北。
唇上还泛着水亮的光泽; 叫他喉头不禁一动。
碧玲见他眼中明灭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