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色田园之贵女当嫁-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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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管你叫不叫混蛋,你还我的红薯,还我的汤。”
“没了,吃光了。”
“你……”
眼看情况不对,华颜小朋友站了起来,捧着手里啃了一大半的红薯,送到了华青弦的嘴边,讨好道:“娘亲,爹爹的红薯吃完了,我的给你吃吧!”说罢,华颜小朋友又扯了扯身边的哥哥,华羿小朋友咽下口里最后一块红薯,仰起小脸,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正剑拔弩张的两个大人,也大大方方地贡献出了自己的那碗野菜汤。
一看这情形,华青弦更气了:“闭嘴,不许叫他爹。”
“可是娘亲,早上明明是你让我叫的呀?”
“……”
华青弦一噎,半天喘不过气来。
是了,早上她是让华颜这么叫他了,可那是迫不得已啊!那么多大妈大婶大嫂都在场,她要不让孩子叫他爹,可怎么骗过得众人,她虽然不怕没脸,可也不想背上那偷汉子的罪名,那可是要浸猪笼的啊!她还年轻,她还不想死。
见华青弦不说话,某男双不怕死地道:“要吃红薯再蒸就是了嘛!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不如孩子懂事啊?”
“你给我闭嘴。”
不顾那边华青弦还在磨牙,某男继续嘟嚷:“闭嘴就闭嘴,可是,在闭嘴之前,我还要说一句,你若是去蒸红薯的时候,便再多蒸几个吧!我还没吃饱呢!小羿和小颜看样子也没吃饱。”
“你以为我不想多蒸啊!那是最后的粮食了你不知道吗?”废话,她不知道孩子没吃饱吗?可是,但凡有一点办法,她做娘的能让俩孩子饿着?可是,要不是家里只剩下这最后的一点粮食了,她能去王家那喜事哭丧的活儿?
“没粮食就买啊!你昨日个不是得了些许碎银子么?难不成红薯贵到银子都不够买了么?”
“你,你还敢顶嘴。”
“好嘛好嘛!人家不顶嘴了,你快去做饭吧!真的好饿呀,要不这次不要做红薯了,做米饭吧!要是有肉就更好了是不是?”那最后的一句话可不是问华青弦的,而是问华羿和华颜的。两小家伙许久不曾闻过肉香,自然向往,于是想也没想便配合地点了点头。
某人一看,立马又道:“看,小羿和小颜也赞成你做饭呢!”
他理所当然的模样,将华青弦气得浑身直发抖,可是,看着正可怜巴巴望着她的一双儿女,她多大的气也忍了下来。只是,这厮不知道的是,他早上扮可怜的时候招来了最不该招来的人,早就将她的银子讨了去还债了。
没办法,那债也欠了半年之多,人家来要也是常理。只是苦了俩孩子,想吃肉的愿望,恐怕又要落空了。
想到这里,华青弦不免烦燥不已,对自己这具身体的前任意见也就更大了。话说,郡主做到她这个份上也真的是世上独一份了,没权没势也就只罢了,现在居然要活活饿死,说出去简直能让人笑掉大牙。还有,郡主那个黑心烂肝的爹也是,虎毒还不食子呢!他怎么能这么狠心,放任他家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儿,带着一双儿女在外自生自灭呢?
很想知道她这个郡主为什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虽然继承了笙华郡主所有的记忆,但偏偏是小时候的事情都能记得一清二楚,而关于最近的四五年内的记忆反倒是一片模糊,甚至连两孩子的亲爹是谁都不知道,仅仅记得她是因为未婚先孕投了河,没死成后被家人扫地出了门。
依稀记得出门的时候,她的身边还是带了老妈子和丫头,银两也应该带了不少,足够一生衣食无忧。可她穿来的时候,丫头老妈子没看到,银了也就更加没见着了。依她所猜,笙华郡主带来的老妈子和丫头定是过不惯乡下这种苦日子,所以偷偷分了她的银子跑了路,才会导致笙华郡主独自带着一双儿女,凄凉度日。
为此,她还专门问过自家那两个小宝贝蛋,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小人之心错怪了那个丫头和老妈子。不过,孩子太小不记事,什么也说不上来,只记得笙华郡主因为怕两孩子饿着,把吃的都省给她们,自己反倒饿病了,在床上足足躺了五六天才好起来。
当然,孩子们以为是自己的母亲饿病了,可华青弦比谁都清楚,笙华郡主不是病了,而是活活饿死了,所以,那饿了五六天后从床上爬起来的人不是原来的笙华郡主,而是她华青弦。这么想来,她还真是饿死鬼投的胎,也怪不得日子过得这般紧巴巴的了。
第七章:那叫一个爽啊!那一个美!
华青弦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可每每想到笙华郡主死得那样凄惨,仍旧不免一阵唏嘘。
虽然说落到这样的结局,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前世的笙华郡主能力太差,但,一码最一码,她一个从小娇生惯养的金枝玉叶,想让她在这种山沟沟里强起来貌似也不太可能。所以,说来说去,导致她最终的悲剧的原因,还是他的家族。如若不是被家族抛弃,做为拥有高贵血统的郡主,虽然未婚生子,但怎么着也不该落到这般田地。
不过,虽然华青弦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高高在上摄政王华盛,最后会放任自己唯一的女儿流落民间,自生自灭。但此时此刻,她更想知道的是,她和孩子们的下一顿晚餐在哪里。当然了,这里不得不说一句的是,因为缺衣少食,所以,她和孩子们从来不曾吃过午餐,早餐过后,便只能期盼晚餐了。
想太多也没有用,如今最紧要的还是找粮食,银子没有了,红薯没有了,唯今之计,也只剩下挖野菜这一条路了。
说干就干,华青弦撸起袖子便打算要出门,临走前想到什么又慢慢折了回来,郑重地向某人交待了几句要看好孩子的话后,便头也不回地觅食去了。
看着她单薄的身影渐而远去,某人削薄的冷唇微微轻抿,迎风而立,身姿挺拨,宛若黑夜中的猎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出一种傲视天地的强势。只是,那样的强势竟只在片刻,须臾,竟又化做了一汪清水,潺潺静静……
吊子沟虽是个穷山沟,不过,依山傍水,风景独美。可是,如今食不裹腹,三餐不济,华青弦即使是再有闲心,亦是无心欣赏。拎着篮子拿着铲,一路走来一路挖,运气却是不好,很久才挖了浅浅半篮子。要在平时,她们娘三个倒也是够了,可如今,偏偏多了一个天降瘟神,他一个人的饭量便足以顶了她们娘三个了,这么点野菜进了他的肚子,只怕是根本填不满。
想到这里,华青弦那叫一个愁啊!
再不忿,还得继续挖,只是,这年头穷人太多,野菜也被挖得很干净,她寻了许久,还是没挖满一篮子,正郁闷间,华青弦突然听到身后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心头咯噔一响,一种不好的预感袭向心头,华青弦慌乱地想,不会是遇到蛇了吧?
一想到那种滑溜溜冷冰冰的生物,华青弦当机立断,扔下菜篮子便跳到了身边不远处的大石头上,手里还紧紧地握着那把沾着泥土的小铁铲,做好了随时准备拼命的架式。只是,猫着腰紧盯了草丛一小会儿,华青弦眉头一松,大喜过望。
艾玛!不是蛇,是只野兔。
三月不知肉香的滋味不好受,此刻,华青弦看着那只灰不溜秋的野兔,就仿佛看到了一般烤兔肉,那种感觉,无异于在撒哈拉大沙漠里头无意中找到了一壶水,那叫一个爽啊!那一个美!
轮起手里的小铁铲,华青弦二话不说便扑了上去,张牙舞爪的模样,凶得像头母老虎。
那野兔本在那边悠闲地吃着嫩草,愕然看到一个表情这么凶残的黄脸婆喊打喊杀地跳了出来,当下惊得闷头乱蹿。华青弦也不含糊,轮起小铲围追堵截,呀呀叫得好不欢畅,那野兔慌不择路,最终一头撞到了某颗树干上,两腿儿一蹬,晕死过去了。
如此戏剧性的结果,华青弦眨巴着两只大眼睛,脑子里幽森森地飘过四个大字:守株待兔。
没想到,世上还真有这么倒霉的兔子。
不过,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兔儿想必也是个一心向善的主,知道她们孤儿寡母的过得艰难,来舍身度法来了。好兔子,她会为它祈祷的,下辈子一定投胎做个四肢强劲,有方向感不撞树的好兔子。
笑眯眯地捡起那只肥野兔,华青弦又寻了几枝滕蔓绑了它的四肢,这才小心翼翼地放回了自己的菜篮子。一想到穿到这里三个月后,自己终于要开荤了,华青弦忍不住咧开嘴角仰天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她又觉得头顶上那白花花看着很眼熟,凑近了一看,原来那野兔撞的竟是颗老槐树,而此刻,满树白花,就跟一串串的银子似的,煞是惹人的眼。
所以说啊!这简直就是个福兔,不但给她送肉来了,还送菜来了。野菜虽香哪比得槐花香甜可口?华青弦这下更是乐不可支了,又连爬带扯地去摘槐花了,只是树太高了,她只能捡矮的地方摘。好在老树开花满枝都是,她就矮地儿摘也摘了不少,见篮子装不下她又寻了几枝滕蔓将槐花一串串系了起来,然后一手抱花,一手拎兔地回家去了。
到家的时候已近黄昏,想到两孩子肯定是饿坏了,华青弦顾不上洗手便快步进了屋,只是,当她欢欢喜喜地拎着兔耳朵打算给俩孩子惊喜的时候,却愕然惊觉,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瘟神不在了,俩孩子也不在。
上午她走的时候,只想着山高路远的,带着俩孩子怕他们累,又想到那瘟神虽然讨厌,但好手好脚的,别的不能做,帮她看看孩子总还是可以的。于是也没多想便将孩子交给他了,走之前还千叮万嘱过不让跑远了玩的,可现在,事实证明,那厮不但讨厌,还是个跑嘴跑火车,压根就信不过的主。
只是,要真是带出去玩了倒也不怕,可万一那厮不安好心,她的两个孩子长得模样周正又聪明乖巧,就算是论斤卖也能卖个好价钱。一到这个可能,仿如寒冬里兜头浇下了一桶冷水,只浇得华青弦手冷脚凉,浑身打颤。
神呐,那货难道是个人贩子?
第八章:对这个看脸的世界绝望了
这个可怕的认知一旦成形,华青弦的脑海里便尽是前世所见的那些或是流离失所,或是肢残面痴的乞儿,心,仿似被生生掰掉了两大块肉,正咕咚咕咚地往外冒着血。紧抓着手里的野兔,华青弦慌不择路地朝外奔,才刚刚奔到大门口,便一鼻子撞上了某个人。
鼻子一酸,眼泪都给撞出来了,华青弦捂着鼻子朝上一看,忤在门口一动不动的大块头,可不就是那个人贩子大瘟神了么?而规规矩矩站在他身后的,可不就是她家不见了的那两个小宝贝蛋了么。
“你怎么才回来?我们都快饿死了。”不等华青弦先开口指责,瘟神却不满地先抱怨了起来。
鼻子还酸痛着,华青弦泪眼迷离间看到瘟神一脸不耐烦的臭模样,气儿就更不打一处来了,她累了一天,回来又受了这么大的惊吓,丫的他还敢给她脸色看。是可忍,叔不可忍,叔可忍,婶婶还不能忍了。
“你死哪儿去了?不说了让你好好在家带孩子的么?到处野什么野?这地儿你熟悉么?这路你会认么?万一把孩子弄丢了你能负责么?啊?啊?啊?”最后的三声啊字,每啊一下华青弦都戳一下瘟神的胸,连戳了三下后,瘟神苦了脸,委委屈屈地举起手里的东西给她看:“我们借面去了,你看看,白面呢!”
“白面?你借的?”
“嗯。”
“谁这么大方借面给你啊?还借这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