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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秀色田园之贵女当嫁-第299章

小说: 秀色田园之贵女当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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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字出口,天火已瞬移至她们母女的面前,嘿嘿地干笑了一声,天火不好意思地跟她打招呼:“少夫人。”

华青弦抬眸睨了天火一眼,颇有种丈母娘看女婿的挑剔感:“来看小颜的?”

天火抓了抓后脑勺,点了点头,又不好意思地道:“其实,副门主也过来了。”

闻声,华青弦笑了:“还叫副门主?”

苍穹门易主之事虽然外人未必清楚,但天火不可能不清楚,这个时候还叫副门主,不是挺耐人寻味么?

许是见华青弦看他的眼神不对,天火脸色微变:“对不起少夫人。”

“你想留下来看小颜就再看两眼,至于其它人,让他走吧!”于公于私,她都没有必要留骆惜玦下来,毕竟他现在的身份正处于和夜云朝的敌对面。更何况,她也很生他的气,怎么能因为隐医的事就迁怒于夜云朝,起码的是非观总得有吧?

“少夫人……”

不等天火将话说完,小羿突然走过来扯了扯华青弦的衣袖:“娘亲,我可是见见师父吗?”

低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小不点,华青弦一叹:“带小羿过去吧!不要太久。”

话音方落,又有人撩帘而入。

华青弦抬眸,却见来人肤色白皙中透着一丝阴柔,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那一刻,骆惜玦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很复杂,仿佛是各种气质的混合,但每一种都不似是他的。很温柔,很帅气,很霸道,却又偏偏有着他自己独特的空灵与俊秀!

他穿着一袭纯白色的衣袍,衬得他整个人越发的清涤俊美,华青弦略显不满地看着来人,一低头便对小羿道:“现在看到了?”

“师父。”

小羿清清楚楚地叫了骆惜玦一声,他却只是低头看了孩子一眼,甚至笑都没有对孩子笑一下。

转眸看向华青弦,骆惜玦神色冷沉:“你能请天火进来,为何不能连我也一起请?”

他的反应和平时差的太多,华青弦不正觉地拧眉,瞥见小羿脸上的一抹受伤,华青弦也开始言语带刺:“因为,这里不欢迎你。”

不怒反笑,骆惜玦撇了撇唇,目不转睛地盯着华青弦的脸道:“天火,把孩子带走。”

下意识地抓紧了两个孩子的手,华青弦厉目而对:“你想干嘛?”

“跟你聊聊而已,何必这么紧张?”

说罢,骆惜玦一个眼神示意之下,天火已直接从华青弦的手里接过了两个孩子:“少夫人请放心,孩子跟着我不会有事的。”

“……”

华青弦并不信任现在的骆惜玦,可对于天火的人品她还是心中有数的,且不说天火与小颜的感情与别人不一般,就算只是小羿,她也相信天火不会对他怎么样。只是,骆惜玦想干什么?这里可是将军府,她擅闯民宅也就罢了,现在又来抢孩子?真的就这么不把夜云朝放在眼里么?

眼看着天火将两个孩子带走,华青弦眼底的神情冰冷:“你想说什么?”

“你现在就这么讨厌我?”

冷冷一笑,华青弦尖刻道:“叫我少夫人?”

这一声少夫人似是扎在骆惜玦心头的三把刀,他怨恨的眼神落在她脸上,甚至带着扭曲的狂戾:“你在怪我?”

“我不该怪你么?”

“你也觉得我不对?在你母亲对我师父做了那么多错事之后,你还觉得我不对?”今夜,他原本不该来的,可是,听说明相很快会带着小羿离开,如果不来可能就没有机会再见。小羿是个天赋异禀的孩子,是骆惜玦见过学习医术最快也最准的孩子,很可惜不能教到最后,可是,做为师父,他还是想在最后交待孩子几句。

只是,一到将军府,他所有的情绪已不受控制。

甚至连想跟小羿说的话都没有说出来,便直接和华青弦扛上了。这个女人,他偷偷喜欢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单独面对了,可她看他的眼神,却让他心如刀割?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他不对?别人怎么看他无所谓,可他受不了华青弦也用这种眼神看自己。

“是我母亲做的不错,我也不否认这一切,可是,这些和相公有关么?你迁怒相公难道还要让我认可你?”

华青弦是个是非分得很清楚的人,王妃有错她不否认,可隐医就没错了么?既然大家都做错了,就算不能原谅,要怪也只能怪到当事人的身上。王妃被隐医所害,报复在隐医的身上这是天理循环,就算王妃的手段毒辣了一些,骆惜玦也不应该迁怒于别人。

更何况,那个别人还是与他称兄道弟这么多年。难道,在他的心里,这份兄弟情就这么不值得被珍惜?要这么轻而易举地被抛弃?

“是他纵容的。”

华青弦冷冷一笑,反问:“那你师父对我母亲做的一切,算不算是你纵容的?”

“……”

他赤红的双眼中闪过一丝不确定,华青弦却直视着他,咄咄逼人:“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比我想象中要聪明多了。”

“过奖。”

她虽然不够聪明,但也绝不愚蠢,骆惜玦与夜云朝之间的分裂虽然隐医是诱因,但绝不应该是全部。男人和男人之间不是应该打一架,再一酒散恩仇么?为什么到了骆惜玦的这里,变成了鹊巢鸠占,自立为主?

这里面绝对有问题,而且,这个问题显然连夜云朝也不知道,只有骆惜玦自己清楚。

“不错,是我纵容的,包括六年前的事我也知道。”

“骆惜玦,你……”

华青弦大骇,六年前的事?哪一桩?哪一件?

一步步逼近,一步步向前,华青弦被他逼到连连后退,直到撞到了坚硬的桌角,才硬生生停了下来。他凑了过来,头压的极低,仿佛一低头就能吻上她的脸:“知道为何我要纵容师父对你母亲做那些事么?因为,那是她欠我的。”

“……”

“他有跟你提过我是谁吧?那他有跟你提过我为什么从二皇子会变成现在的骆惜玦么?”

骆惜玦没有说明,但华青弦却听得出来,他口的他的是夜话云朝。他是在暗示自己这件事夜云朝也知道一些么?所以,只有她自己不知道?

他又凑了过来,华青弦被迫只能不停地向后倒,好在当年还有些下腰的底子,如若不然,还真经不起那样的弧度。

“因为你母亲。”

“……”

开什么国际玩笑?和王妃有关系?

“我外公洪烈是收复日月国的重臣,却因为隐瞒了你母亲当年进京寻父皇的消息,一直不为父皇所容,日月国灭国之初,你母亲心痛难挡,父皇为博红颜一笑,便斩杀了外公满门。”

“你知道吗?人人都说我母妃是和自谥于宫中,可那一年,我亲眼看着父皇亲手将母妃吊在了房梁上,母妃看着我,那种眼神直到现在我做梦时看到都会怕。后来,父皇看到了我,所以才会将我流放。要不是师父救了我,我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我的命是师父给的,可你的母亲却把我的师父变成了现在的模样,你觉得我能够放过你的母亲?”

“你母亲换脸之事,我在六年前便知道了,但我一直不知道师父为什么会偏偏选了摄政王妃,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师父都是为了我。只是师父太仁慈了,留下你母亲这个祸害,才把自己弄成了今天这幅模样。现在你明白了吗?你还觉得你母亲无辜?觉得我师父该死?”

说完这一切,骆惜玦的眸中已有泪花在闪动。他原本真的不打算对王妃动手的,可是,她太过份了,她怎么能那样对师父,所以,他不会原谅她,也绝不可能原谅她。

“所以你一早就知道王妃是假的,却一直没有跟相公说?还让他费尽心机地查了那么久?”不得不说,骆惜玦的身世真的很可怜,可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居然将这些事情瞒了这么久,其城府之深,华青弦甚至不敢再想象。

“真假王妃,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

“可对我很重要。”

“……”

可那个时候,他不知道自己会喜欢上摄政王的女儿,也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与摄政王的女儿坦白。若是人生可以回头,当年,他绝不会让师父那么做。

他的沉默让华青弦心尖泛寒,她沉着脸,猛地一把推开了他:“你刚才问我,是不是还觉得我母亲无辜?是不是还觉得隐医该死?我的答案是肯定的,为什么隐医不该死?从隐医动手的那一天开始,所有的委屈都会变成仇恨,所有理由都会变成借口,包括你,骆—惜—玦。”

“你说什么?”

“若事实真是你说的这样,那么是谁起起的头?不是你父皇么?他为了大晋能顺利灭掉日月国,才会欺骗了我母亲的感情,日月国灭了,他想要的也要到了,又开始想博红颜一笑么?可笑。”

说罢,华青弦拧唇一笑,直言不讳道:“你外祖父的死是因为你父皇太贪心,你母亲的死是因为你父皇的太狠毒,还有你的流放,也是因为你父皇的做贼心虚,和我母亲有什么关系?难道,都是我母亲让他这么做的?”

闻声,骆惜玦的眸底也泛起了寒意:“你还在为王妃找借口?”

“找借口的人是你。”

做错事的人,总能为自己找理由,我骂他是有理由的,我打他是有理由的,甚至是我杀他也是有理由的。如果有理由了就可以为所欲为的话,那人活着岂不是都为了你错过来我错过去?

生活是残忍的,人性是残忍的,如果用别人的错误来当自己犯错的理由,那么,这种行为叫犯罪。

有那么一刻,骆惜玦觉得自己差一点就被华青弦说服了,可清醒过来后他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笑:“总之,我和王妃血海深仇,我不会放过她。”

他的生命中值得珍惜的东西不多,隐医是他心底最后的一方温暖,如今,隐医已变成了那个样子,他心中的温暖不在,剩下的,唯有杀戮……

“那我也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如果你敢动我母亲一根汗毛,我也不会放过你。”

她眼中的恨意那样明显,骆惜玦几乎痛到心尖打颤,他冷冷地笑,眸底闪过的神情悲凉:“你是一定要跟我做对了是么?”

“是你太过偏执不肯收手。”

“如果,我愿意收手呢!”说罢,他神情一痛,动情道:“青弦,只要你跟我走,我可以放弃现在的一切,一切……”

闻声,华青弦眸光微颤,竟有些恍然。

“你疯了吗?我怎么可能跟你走?”

她的回答令骆惜玦眸光骤冷:“那我为什么要收手?”

“骆惜玦,你不能一错再错了知道吗?”

“一错再错?”

复述着,他冷冷地笑:“我没错。”

就算是错了,他也不愿再回头,因为一旦回头,他便只能眼巴巴地站在那里,看着她和夜云朝相亲相爱一辈子。他的时间不多了,他不愿再这么活。

“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这么做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如果我成为大晋之主,那么我想要的一切都能实现了对不对?”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摄政王死,我想要太后死,我还想要……你。”

他疯了,他彻底疯了。

以前的骆惜玦不是这样的,虽然有野心,但也有爱心,可现在的他身上除了野心只有戾气。华青弦不知道是什么让他改变了这么多了,可她却能清楚地感觉到来自他身体里的决心。他不会回头了,永远不会……

“是不是又想说我疯了?我没疯,我只是现在才发现权力有多好用。”如果早一点明白这些该有多好,如果早一点这样的话,他就不用等到这一天,也许,在一开始遇见的时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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