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夫君嗜宠特工魔妃-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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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
众人顿时猜测,瞿水月会不会也像她姐姐一样,被战王果决的拒绝?
瞿水月脸颊微红,露出小女儿家的娇态,怯怯的看了眼属于战王的位置,诺诺的说道:“娘娘,月儿想要伺候您。”顿了顿,补充道:“这些丫鬟笨手笨脚,不如月儿体贴,了解您的喜好。”
太后一阵暖心,“好孩子,哀家还能留你一辈子不成?”说罢,便命宫婢搀扶着瞿水月落座。
——帝王下,第一个位置——
代表着一人之上,万人之下,身份的象征。
见此,瞿水芹一阵眼红,心中霎时明白,太后一心要栽培的是瞿水月,她不过是踏脚石而已。
这个认知,让她心底掀起滔天的恨意。
指甲掐紧肉里,捻断,都不自知,蚀骨的恨从眼底喷薄而出,死死的盯着太后,见她和蔼慈爱的对着瞿水月颔首,眼底有着她从没有见过的决断。
为什么?
为什么她一个堂堂丞相府嫡小姐,却只能沦为庶女的垫脚石?
“今日本宫生辰,是一大喜事。战王保家卫国,年逾二十,却无一妻一妾,哀家便为他指婚。瞿水月是自小在哀家身边长大,贤良淑德,蕙质兰心,与战王身为匹配,便赐婚为战王妃。”太后见战王不在,便速战速决!
缪渊身受重伤,却依旧面不改色,将早已拟好的懿旨,交给瞿水月。
瞿水月跪地谢恩。
百官无一人敢恭贺,气氛陷入了凝滞。
太后愠怒,却也知道战冀北的震慑力。想要打圆场,却看见战冀北抱着凌琉玥踏风而来,直直落座在凌琉玥的位置上。
众人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
战冀北勾唇一笑,好心的替众人解惑道:“本王娶妻随妻。”
这一句话,将众人雷的内嫩外焦,这、这、这还是那个铁血无情的战王么?怎么变成了妻奴?
不对——
凌琉玥不是夜王的未婚妻么?何时成了战王的女人?霎时,八卦的看向夜王。
北冥夜脸色难堪,凌琉玥当众打他的脸,他又不能说退婚的事。一怕毁了心爱女子的名誉,二怕皇上真的下旨,让他娶丑夜叉。
“凌儿自小便与本王有婚约,将军夫人与母妃交换了信物。至于夜王,他替本王担了十年的名头,本王便也成全他一二。”战冀北说完,便让冷修拿出向皇上讨要的圣旨,袖摆一拂,圣旨直直落在北冥夜手中。
北冥夜看完圣旨,懵了!
娶那个蛤蟆女?
豁然起身,想要抗旨,可看到圣旨末尾处,瞿水芹与商芊一同过门,不过是商芊为正,瞿水芹为侧。
“怎么?夜王对本王的谢礼不满?”战冀北浓墨般的剑眉微挑,隐有威胁。
北冥夜脸色变了几变,战冀北‘送’出去的东西,从来不会收回,倘若被退了回来,向来都是一毁了之。
眸光微动,看着瞿水芹眼底的水波泛着涟漪,勾人心魂,若是毁了,未免太过可惜?至于商芊,也要看她有没有命嫁进夜王府。
想到此,终是住了嘴。
众人见没有热闹可看,悻悻然的收回视线,目光在战冀北和凌琉玥之间流连。真相如何,并不重要,他们看中的向来都是结果。
夜王虽然是皇室,可与体内有一半皇室血脉的战冀北相比,太不够看。
太后在看到这二人双双归来,风姿卓然,没有一丝异样,心底强压的怒怨迸裂而出。眼底滋生的怒火,恨不得将他们二人挫骨扬灰。
可,多年来的执政,早已练就她的心智,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咬牙饮恨的说道:“今日只当寻常家宴,诸位爱卿随意。”看着这场闹剧画上句号,也不会蠢的提她为战冀北赐婚的事,等宴会散了,这件事便会天下皆知,她倒要看看战冀北如何处理。
若他抗旨,便借此收回他的兵权。若他接旨,正好顺从了她的心意。
皇上说几句恭贺的话,百官纷纷向太后敬酒。
丝竹管乐声声入耳,身着薄纱的舞姬,鱼贯而入的翩翩起舞。
皇帝垂涎的盯着婀娜多姿的舞姬,被太后瞪了一眼,意犹未尽的收回视线,眼底闪过精光,提议道:“太后生辰,难得百官相聚。朕出一个彩头,诸位臣女谁若得到魁首,便允诺她一张空白圣旨,一块免死金牌,黄金千两,珍珠五斗。”目光在触及到昏昏欲睡的凌琉玥时,从怀中掏出无尾凤凰金钗:“朕的一个承诺。”
众人哗然——
谁若取得魁首,便能得到泼天的富贵!
人人眼底露出近乎贪婪的神色,全都将希望托付在女儿身上。
太后眼底的薄怒一闪而逝,可想到瞿水月的造诣,便含笑的附合:“哀家赏头面一套,玉如意一对。”
众女子全都跃跃欲试,却在看到瞿水月时,有一瞬的泄气。转瞬,便被权势给熏迷了眼,奋手一搏!
凌琉玥冷嗤,皇上的彩头,只要她要,战冀北便会给。何况,皇上他自己想要提携一个官员,都要看太后的脸色,她不认为会有多大的成效。
至于免死金牌?凌琉玥心底一阵冷笑,她要来作甚?难道暗卫、死士刺杀她的时候,亮出金牌么?恐怕亮出来的同时,她被扎成了马蜂窝!
不屑的撇了撇嘴,无趣的翻身,将脸埋进战冀北的怀中。战冀北无奈的低笑:“这次可不许偷懒,无论如何,也要赢得魁首。”目光深幽的凝视着皇帝手中的凤凰金钗,眼底闪过暗芒。
“为何?”
“新婚之日,你戴上那支无尾凤凰金钗,定是极美!”战冀北抚弄她的青丝,对上她迷惑的神色,莞尔道:“你母亲戴着那支金钗嫁给了你父亲。”
凌琉玥霍然坐起身来,直勾勾的盯着那支金钗,在晕黄的宫灯下,凤凰金钗闪耀着淡淡的金芒。并没有陈旧可乏,而是保养收藏的极好。
“你怎么知道?”凌琉玥低喃道,心底蓦然升腾着熟悉感。
“我比你大六岁,在你还是小萝卜头,我便随着凌将军上战场。而你娘亲,便一直带着这支金钗不离身。”战冀北脑子里封存久远的记忆,破开了尘土,全都在脑海里回荡。
出事前一天,凌将军便有所觉,将凌琉玥许配给他。那是他满腔仇恨,根本没有考虑儿女之情,自是不会答应。
幸而,他并没有错过!
揽在凌琉玥腰间的铁臂骤然收紧,他后悔错过了那么些年,倘若他答应了,她就不用吃那么多苦,受那么些难。
“先看看。”凌琉玥苦笑,她一个古代‘文盲’,怎么赢啊?战冀北太过高看她了!
瞿水月的古筝造诣,能动人心魂,在场之人,恐怕无人能及。想要取胜,唯有投机取巧!
李公公把排列签各个发放,凌琉玥在最后一名,一个个满脸自信,神采飞扬而上,却在听到更为出色的音律时,而面色大变。
凌琉玥冷冷一笑,开始的都是不够看的热场菜,真正的才女在后面,而她的排在最后,却是有心人为之。
“瞿水月在我前面一位。”凌琉玥把玩着战冀北粗砺的手指,淡淡的嗓音,夹杂着一丝笑意:“他们摆明了想看我出丑。”
“你不会输。”战冀北笃定道,眼底有着让人无法撼动的坚定。
罢了!罢了!
凌琉玥命人搬上一面屏风,用幕布遮盖,只露出面向她的空白,一手端着砚台,一手沾着墨汁,凝思片刻,下手如有神,行云流水,不可停歇。
众位小姐的表演,走马观花,众人神色委顿,昏昏欲睡。忽而,震耳欲聋的鼓声敲响,宁舒执剑跳上舞台,一气呵成,行云流水的武了一套剑舞,虽手法不太熟稔,却胜在新颖。
宁舒满头大汗,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在众人的掌声中走下舞台。离去前,看了一眼凌琉玥的方向,却被大大的屏风遮掩,眼底有着失望,姐姐没有看到她表演呢?
“下一位,太傅之女——傅青燕,表演秦琵琶。”
诸位大臣来了精神,仅次于第一才女的女子,想来不会太让人失望。
傅青燕吟吟浅笑,举手投足间,尽显名门贵族风范。挑衅的看了眼凌琉玥的方向,缓缓的步上舞台。
抱着秦琵琶弹奏一首相思曲目,纯正圆润的音色,自她纤纤玉指下流淌而出,悱恻缠绵。一双盈盈秋目,幽怨缱倦的凝视着战冀北,专注而款款深情。
战冀北仿若未觉,至始至终,他的眼中,只有那一道倩影。
一曲毕。
众人心知肚明,又是一个痴恋战王的女子,可惜,战王一颗心,已经有了主。
不仅纷纷惋惜,想着自己家儿子也不差,散宴后,可以合合八字。
傅青燕见他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她,委屈的咬紧的唇瓣,垂着头,敛去眼底烈烈的恨意,手指紧紧的掐着琴弦,划破了手指也一无所觉。
北冥夜看着一滴殷红的鲜血滚落在汉白玉铺就的地板上,眸光微闪,端着酒饮尽。
“瞿水月表演——反弹琵琶。”
众人哗然,难掩震惊之色——
“反弹琵琶?那不是失传依旧的绝学么?”
“出自瞿小姐之手,肯定假不了,若真的弹出来,她们都不用比试了,直接家去。”
“可不是?凌琉玥那草包,还不知道待会怎么丢人现眼,只有战王拿她当宝。现在装神弄鬼,别是觉得没脸见人吧?”
几个人压低了声音,议论纷纷,极尽鄙薄。
瞿水月羞赧的望了眼战王,抱着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飞天凤凰琵琶,步步生莲的站在舞台上。
调试了几个音调,结合舞姿摆动腰肢演绎。衣袂飘动,急转如风,翩翩翻飞,摇曳生姿,手臂上、脚踝上的铜铃,在飞动中叮当作响,清脆柔美惑人。
一举足一顿地,一个出胯旋身,反举琵琶过顶,手指灵巧拨动。时间仿若在此刻停止,整个御花园里绽放妖媚的百花,瞬间失色。大臣们眼露痴迷赞赏,众女子惊羡不已,空余一腔嫉恨。
连一声轻微的呼吸,都怕惊触了台上的精灵。
唯有帝王下的高座上,一男子慵懒的执杯浅酌,深邃的目光,不曾离开那双在屏风上跳跃,飞快勾画的纤手。诡谲无波的眸子里,慢慢的荡漾出一抹极浅、极淡的笑。
舞罢。
众人忘记了呼吸,沉醉在这震撼人心的舞姿。瞿水月清冷孤傲的眼底,有着骄傲。
下意识的望向战冀北的方向,却并有看到她想象中他们惊叹的目光。
眼底闪过羡慕,他们二人虽身处大殿,百人之中,却又自成一个小小的世界,无人可扰,亦无人可插足。
众人恍然梦醒,掌声如雨,瞿水月却没有任何胜利的喜悦,浑身萦绕着浅淡的忧伤。
唇畔挂着一抹苦笑,胜利又如何?享受着众人的赞誉荣耀又如何?
她,却是一个没有自我,不能随意爱恨,被人任意操纵摆布的棋子罢了。
傅青燕眼底闪过黯然,随即,被笑容给替代,谁赢都可以,唯独不能是凌琉玥。
“恭喜瞿姐姐,魁首非你莫属。”傅青燕友好的说道。
这些话,瞿水月耳朵都听得长茧了,麻木的颔首致谢。
神器什么?
高傲什么?
若不是看到你打击了凌琉玥,我还懒得恭维你,一个小小的庶女罢了,有什么好得意?
傅青燕满心扭曲阴暗,恶毒的咒骂瞿水月,以此抵消心底浓郁的嫉妒。
众人全都将目光看向凌琉玥,无不是再说:算了吧,凌小姐,你干脆省着点时间讨好战王要紧,别赶着出来丢人了。
“最后一位凌琉玥——”掌管名单的李公公,看着后面表演题目为空白,脑袋一空,忘了念。
随着他的话落,凌琉玥收手。
抓着战冀北递来的锦帕,擦拭掉手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