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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芃然心动,情定小新娘-第68章

小说: 芃然心动,情定小新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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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手的掌心摸在她发间,匆匆在她耳鬓落下一个吻,他恋恋不舍的牵着她的手指,却仍然下一秒便断然转身离去。

    那背影落在她的眼中,渐行渐远。

    眼眶措不及防的轰然一热,陈芃儿急急的转过头来,孙水镜走去她身侧,不无体贴:“少夫人,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也上车吧?”

    是啊,孰轻孰重,一望便知。

    那边的一时激动,他便能扔下即将远行的她,匆忙奔赴去那一个人的身边。

    也许不用慨叹世事不公,你能够失去的,只是一些不属于你的东西;

    有时候,转身离开要好过假装若无其事的坚强。

    来日方长吗?

    年轻女子的脸渐渐冷下来,她摸过一把脸,其实眼里并没有半分泪,她容颜还有些稚嫩,面色略微苍白,神情却渐渐变得有着不符合年龄的冷冽和坚毅,她似乎已经下定决心,又似乎已经抛开了令她软弱的一切。

    她的背挺的很直,纤细却柔韧,明明脆弱的不堪一击,却莫名又有着一股倔强的力量。

    甚至连孙水镜都愣了愣,惊诧于眼前女子这一瞬间气质的诡异变化。

    “小姐!小姐!”

    陈芃儿刚要举步迈上车厢,有人扑到她身边,死死拽住了她的衣襟。

    是南芙。



第六十七章离去
第六十七章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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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芃儿点点头,保镖放开了对南芙的钳制。

    南芙朝她靠过来,许是方才保镖的骤然出手令她有些畏畏缩缩,整个人缩手缩脚的,面色发白,大冬天的却一额头的细密汗珠,粘住了几缕凌乱的发丝。

    陈芃儿对南芙是有些抱憾的,她想带她走,可惜被陆安给一口回绝。按理说南芙现在自由身一个,去哪里都可以自己做主,但陆安本家少爷的威严似乎还余威仍存,南芙对他也向来唯命是从惯了,经他一口回绝,竟完全不敢再有什么异议。

    许他还有什么别的考量,陈芃儿只好这样想。

    此刻看她神色游移,双手无措的抓住衣襟,一身的不安显而易见,陈芃儿不觉有些心软,轻声问:“南芙姐,你别急,有什么话慢慢说。”

    南芙上前两步,拽了她的袖子扯去一边,一双明明秀美的眼满是仓皇,双手紧紧抓去她的手,声音一直在发抖,放的很低:“小姐……我,我想跟你走。”

    陈芃儿其实是有些奇怪的,自从她提及想带南芙去香港,被陆安回绝后,南芙一直并没有找过她,似乎是已经默认了陆安的决定,甚至一度她觉得也许南芙是更乐意留在陆安身边的。

    但是,没想到,现在临到走了,南芙却又跑来说想跟她走。

    而且今日的送行,陆安也特地允许南芙一同来站台送她一程,她表现的一直都很安静,一直默立一旁,却是前脚陆安刚走,她后脚便慌忙来找她求告。

    陈芃儿忍不住问:“南芙姐,你留在安哥哥身边,可是觉得有什么为难么?”

    女人抬眼,脸上明明一片慌乱,嘴里却还呐呐着:“没,没有……”

    但似乎也觉得再否认便会失去先机,她下定决心一般深吸一口气:“小,小姐,我觉得……二少爷会把我卖了……”

    陈芃儿骤然失笑:“怎么会?”

    旋即她正色道:“南芙姐,首先,安哥哥不是那种人,他那人虽然清冷,但没得凭空欺负你的道理;再者,你的卖身契陆家多年前就还给你了,你早已经不是陆家的人,他没立场能把你随便卖来卖去。”

    “不,不是……”

    南芙使劲摇着头,支支吾吾半响,到底还是吞吞吐吐了出来:“我是觉得……二少爷好像知道了是我对小姐你说了……那天在吴家花园,徐小姐在他房里的事……”

    她一身的惶恐一脸的哭丧:“小姐,二少爷那人……”

    “我怕……”

    心底骤然一沉,那冷一丝一丝的重新沁上来,陈芃儿神色冷峭,挺了挺背:“他知道我晓得了?”

    南芙摇摇头,也有些茫然:“我也不知道……但二少爷他……”

    她胆颤的耸了一下肩膀:“我害怕……”

    一把又抓住她的手,满脸祈求:“小姐,你带我走吧,我……,我也想好好伺候少爷的,可是……他怕是不会留下我的。”

    这一点陈芃儿很相信,如果陆安真的嫉恨南芙对她泄露了徐小姐的事,那么以他的城府,他自然有一百种法子来整治她。

    所以南芙的担心不无道理,她不是敏感,有些事陆安的确做的出来,他从来都是和气有礼的,但也向来不动声色间便杀人于无形,这是这次重逢后他留给的她最大印记——

    犹记得楚雄遇匪时,他从阿斐手中取过枪,那一刻,他眼神中的杀伐果决,是那样从容不迫,更是那样势在必得!

    就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水,谁都不知道表面的静谧下会隐藏有怎样危险的漩涡……

    陈芃儿望了望身后,那随行的一行人还在原地等待,孙水镜正撸起袖子来看表,如果现在带上南芙,必然会叫人发觉,陆安那边也交代不过去。

    也就一瞬间的功夫,她有了主意,从随身的手袋里掏出纸笔,迅速写了一张小纸条,塞去南芙手心里。

    那上面是上海韩公馆的地址——

    她低头靠去南芙耳侧,轻声:“南芙姐,其实我给你留了些钱,就在你房里的枕头下面,本来是想让你有机会能回去宁河的路费……要是你真觉得这里呆不下去,你便到上海来找我。”

    南芙有些吃惊,半张着嘴,一直都在听说陈芃儿是回去日本,怎么她又说她会在上海?

    陈芃儿知道她的疑惑,但是这会子却没法细说跟她解释,于是只拍了拍她的手背,冲她眨了眨眼睛。

    南芙迟疑着,面上有些犹豫不决,但最后还是把那纸条紧紧攥去手里。

    陈芃儿伸手抱了抱她:“南芙姐,我们日后有缘再见。”

    她转身朝车厢走去,身后传来弱弱的一声:“小姐……”

    驻步回头,那佝偻羸弱的少妇满面苍白的伸长脖子望着她,嘴唇抖抖索索,眼睛盈盈泪光,陈芃儿心头一声叹息,对她轻轻摆了手:“再见。”

    她这一个月的云南之行,除了一心要见到那个人,她还又再一次的遇到了阿斐,也见到了南芙姐……

    是不是他们这些人,即便散开在这尘世里浮浮沉沉,却总是有缘,总能聚首?

    不论是悲是喜……

    但是,她仍旧感谢这些缘分,无论是对阿斐,还是南芙,焉或是……他。

    陈芃儿一行经滇越铁路一直出境到越南,再从越南乘船去往香港——这一路上只见云南境内军队行伍随处可见,武器粮草,气氛俨然是十二分的紧张,想来北伐在即,形势咄咄逼人,她不由又牵挂起阿斐几分,但终归只能是自己担心,也无处排解,只有暗自祷告他的平安。

    当他们一行人辗转抵达香港的时候,陈芃儿一早便做好了安排——别人她都可以不需理会,但是孙秘书是她必须要应付过去的。

    在浅水湾酒店,陈芃儿向孙秘书介绍了她的“老师”,那其实是她的师兄,家在香港,暂时被陈芃儿委托担任她的“老师”。幸好这位师兄模样长的十分老成,又是全程日语,点头哈腰,把向来精明的孙水镜晃的头晕脑胀,只道是幸不辱使命,终于能把少夫人安全交付到她老师手中——孙水镜长出一口气,依照陆安的嘱托,给陈芃儿留下一笔不菲的钱款后,便欢天喜地的告辞,北上奔赴京城去与自己的长官汇合了。

    陈芃儿撸下手上的祖母绿婚戒,但到底没舍得摘下白玉片。

    她的手指抚在胸口,隐藏在衣服下的那玉如此温暖而温润,似乎早已认主,虽一别经年,却只不过一瞬间的功夫便重新与她的皮肤她的温度她的血脉融为一体,没有一丝嫌隙,好像它天生便应该属于她。

    就像他的吻……

    他的指尖……

    陈芃儿甩甩头,放下满腔一时的留恋与软弱,动身去往上海。



番外之《戒尺》(上)
番外之《戒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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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陈芃儿用过中饭,身子觉得有些乏,便回房小憩一会。

    窗外桂花香,那股甜香味顺着午后的暖风缓缓拖迤进室内,她在床上的芙蓉被里翻了个身,迷迷瞪瞪睁开眼,看床头薄薄的床幔轻摇,一时竟不知道身在何方。

    脑袋宕机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揉着腰起身,方才午饭她胃口不佳,早早便撤了席,睡了这一觉,心口的那股恶心终于感觉稍微平息了些。

    房外静悄悄的,向来耳力聪灵的萍儿竟然没有如往常一样进来伺候,陈芃儿扶着腰慢吞吞的走出卧房,就见陆安正坐在书斋的窗前看书。

    他竟然没去上班。

    陈芃儿也觉得奇怪,他公务向来要紧,偶尔回家来吃个午饭也是匆匆为之,今天居然难得在家。

    她瞧了眼门口,房门关着,又晓得他爱清净,所以干脆也不唤下人,去案几上摸了摸茶壶。

    嗯,好在茶壶还是热的。

    陈芃儿倒了一杯茶,闻了闻,是他素来喜欢的君山银针,就是有些泡的久了,茶叶有些软。她轻手轻脚端过去,放在他跟前,在他身边坐下来:“今天怎么有空,得闲在家了?”

    她的丈夫放下书,看了她一眼,神情有些似笑非笑:“睡饱了?”

    陈芃儿浑身一个激灵!

    她从小到大,也算跟他这么多年,虽然他的心思不好琢磨,但每当他露出这样的神情,她多少都会知道,情况有些不妙……

    她面上还呆滞着,其实脑瓜子里已经飞速转动起来,一件件翻捡着今天她可有哪里又惹到他——

    早上起床他去上班的时候还好好的,出门的时候还笑着亲了她,午饭也是孙秘书提前打电话回来,说院长回家来吃午饭,所以她还嘱咐厨房多加了两个他爱吃的菜……

    吃饭的时候也好好的啊,自己照顾的他很周到,后来看她精神不振,还是他主动要她先回房中休息的……

    虽然阿斐这两天在他们家暂住,但是她千小心万小心,时刻提醒着自己万万不要有逾越的地方,只做个最冷清的嫂子便好,万不敢对阿斐露出半分关切。冷清到甚至他都有些看不过眼,昨晚在床上还劝她一句:对阿斐平常心便好,太刻意疏远反倒伤了亲戚感情……

    陈芃儿千想万想,也没想到自己今日到底又有哪里惹毛了他……

    要不……就是,他心里在怪责自己独自睡的太香,冷落了好不容易在家的他?

    想到此处,陈芃儿微吁一口气,低头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鬓边,身子朝他胳膊又靠了靠,拉了他的袖子,口气不无楚楚可怜:“安哥哥,你怎么也不叫我?我睡的太熟,都不知道你也在家。”

    陆安拍拍袖子站起来,她一直紧盯着他的脸,他容色倒一时看不出有什么,面上淡淡的,但就是这样才更叫她心头忐忑——在她紧紧跟随的目光下,就见他从身后书架上取了一本书,握在手中,回过头来笑笑的看她:“既然睡饱了,脑子自然好使,不妨今天就来考考你最近的功课。”

    陈芃儿眼尖,一眼便看到他手中拿的是一本《茶花女》,心头哐当一声,心里便不由暗暗叫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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