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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芃然心动,情定小新娘-第178章

小说: 芃然心动,情定小新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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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条斯理的吃着油条,他继续自己刚才的提议:“出去玩几天,最好扔下手机,让他好几天都找不到你。”

    他若有所思:“男人就是这样,天天戳一块,未免太没有危机感,也不再新鲜,阿斐那个性子,最喜欢刺激的东西。所以不妨玩玩消失,也让他紧张下。”

    最后他咽下最后一口豆浆,点评道:“如果没有失去过,怎能体会得到的可贵呢?”

    陈芃芃泪眼婆娑中慢慢张大了眼睛,她眼中的陆子清恍如一个智者,浑身都快要散发光芒了。

    学校未来几天的确没什么要紧的课,她心里想着,有点蠢蠢欲动。

    陆子清手脚快的吓人,不知道从哪弄了辆车,半旧不新,但是里外擦洗的很干净。临行前陈芃芃犹豫着要不要带上手机,陆子清看出她心思:“你有信心能按捺住自己想去按开机键的手吗?”

    她没信心。

    他俩一路南下,没有目的地,想到哪走到哪,第二天早上便车行至六安。在六安陈芃芃按捺不住:“子清哥,阿斐有没有给你打电话?”

    他专注着方向盘和前方:“我也没带手机。”

    陈芃芃:……

    第三天他们抵达九江。

    在鄱阳湖边,陈芃芃整个人都不好了:“子清哥,我们回去吧。”

    一大群白鹤正迎着夕阳在天与水的交际处飞腾而起,像一团热烈的云。

    他眼中映着湖光,脚下踩着湖边潮湿的草:“好啊。”

    他们开始折返,离家还有大半天路程的时候,遇上了大暴雨,更倒霉的是,他们遭遇了山体滑坡。

    陈芃儿醒过来的时候周围很黑,不,也不是全黑,有隐隐约约的光透在她眼中。

    陆子清趴在她身上,两只胳膊环绕在她头顶,用身体盖住了她。

    浑身说不出哪里疼,满口土味,想要动,然而手脚腰背全是麻木,动不了——她眼角余光扫到他的脖颈,那里被灌满了沙土。

    “子清哥,”她轻轻呼唤出声。

    她期翼着他能动一动,或者吭一声,可是一连唤了三声,他纹丝未动,双眼紧闭,睫毛上挂满粉尘。

    她心慌起来,再叫带上了哭腔,好在他终于有反应了,轻微动了动:“嗯。”

    陈芃芃心下骤然一松,惊吓后居然又哭出来:“你吓死我了!”

    他们遭遇了山体滑坡,半边车子都砸瘪了,被石块和泥土掩埋其下。

    陈芃芃挣扎了半响,终于能轻微活动下双腿,但陆子清腰部以下都被卡在变形的车体里,她曾问过他:“你有哪里疼?”

    他摇头:“不疼,就是卡住了,不能动。”

    不能分辨白天还是黑夜,他们两个还都作死的都没有带手机。不知道过了多久,陈芃芃慢慢感到了绝望:“我们会被埋在这里,等死吗?”

    “不会,”陆子清摇头,“有空气,我们憋不死,而且山体滑坡,肯定不止我们被埋,很快就会有人救援的,你现在只需要保持体力。”

    他伸手从仅剩半边的后车座上拽出来一个背包,里面还有几袋零食和两瓶水,其中一瓶被砸破了,淌满了防雨布料的背包底,他拿手鞠着喝了几口,把完好的那瓶水和零食塞给陈芃儿:“看,我们有吃的也有水,万幸的是还没有受伤,只需要安心等待救援就行。”

    陈芃儿抱着零食和水,像是抱着一切,不知道又坚持了多久,后来她实在累极了,终于阖眼睡了一觉。

    这一觉睡的很长,迷迷糊糊,她好像做梦了,梦里有人跟她告别,可她看不清对方的脸。

    醒来的时候不知不觉淌一脸的泪,周围还是很暗,听不到外面的动静。只有陆子清的脸近在咫尺,她张大了眼睛,看见他皮肤和嘴灰败而干涸,她叫了他一声,他张开眼睛,贴了贴她的脸。

    “你哭了,”他低声说,恍若耳语,“别哭,有力气不如睡觉。山体滑坡需要一点点的推进清理道路,我们得坚持几天。”

    “不出三天,芃芃。”他略微加重语气,异常笃定,“最短半天,最长不过三天,我们一定会获救的。现在你只需要吃点东西,保持体力。”

    她动手撕薯片袋子:“我们一起吃。”

    “你睡着的时候,我太饿,已经吃过了。”他疲惫的闭上眼睛,“现在我要睡一会,你待会再叫我,好吗?”

    然后,他在她身边慢慢睡着了。



第九十二章番外:《摘青梅》(下。3)
第九十二章番外:《摘青梅》(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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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很怕他会死掉,因为他的身体越来越冷,呼吸越来越重,可她不敢叫他。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陆子清终于醒过来了。

    四周很黑,看手表上的时间,这已经是他们被掩埋后的第二天的深夜。他的睫毛扫在她脸上,嗓音喑哑:“芃芃?”

    陈芃芃一直在发抖,她拿着还剩下的半瓶水凑去他唇边:“你别……说话,喝点水。”

    她牙齿打战,话一出口哆嗦的几不成句子。

    借着手表上的夜光,她看见他唇角翘了一下:“冷?”

    “不,不是……”

    “别怕……”他就着她的是手含了一小口水,润了润唇,“我死不了。”

    她一下哭出来:“子清哥,你的腿是不是坏了?”

    “我看过青年文摘上一篇文章,汶川地震的时候,一对夫妻被砸在楼板下,男的一直在给女的打气,最后女的得救了,男人才放心去死,其实他下半身早就砸烂了,一直拼着一口气在跟女的说话……”

    她越说越心惊,无法克制的大哭起来:“子清哥,你是不是也要死了???你的腿怎么样????你是不是在骗我????!!”

    他啼笑皆非:“你干嘛这么咒我?”

    陈芃芃不管不顾,她整个人被卡在车座和车身的一个三角空间里,幸亏她个子小,这么窄的地方还能微微的动下手脚,可车身倾斜,陆子清被压在她上方,她只能看到他的上半身,看不到的地方她已经在他睡着的时候脑补了无数遍,黑暗里他的每一声呼吸她都听的胆战心惊,生怕他不会再醒过来。

    她咧着嘴大哭,实在是怕,害怕,怕死了!

    他低头舔她的脸,更准确的说是舔她的眼泪。

    陈芃芃楞住了,呆呆的望着他,四周很暗,可是他的眸子幽光闪烁。

    “这两天第一次尝到咸味,”他长睫垂下,目光温柔,舌尖轻轻舔舐她的眼睛,“没想到居然是你的眼泪。”

    “现在水这样宝贵,居然还舍得哭,”他呓语样的喃喃,唇舌落在她脸上,“实在是太浪费了啊,芃芃。”

    这一声“芃芃”叫的异常温柔。

    “那……”她还在发楞ing,“……那我不哭了。”

    他朝她探了探身子,指尖捧住她的脸,冲她笑了一下:“晚了。”

    他的唇盖去了她的唇上。

    他的手指有力的勾去了她的后颈,她不得不努力仰起头来,两个人两三天都没有刷牙了,头发和衣服上全是土,可是他的味道依旧清新,像是水的味道。

    可水是没有味道的……

    陈芃芃脑子昏昏沉沉,胡思乱想。

    他的手甚至还顺着她的脖颈而下,轻轻掐了一把她的胸。

    如果不是因为卡在这里,陈芃芃绝对会惊跳起来。她想躲可是根本无从躲避,之前脑补的感天动地的悲情奉献已然化作乌有。

    他的手像涂了胶水一样黏在她的胸上,陈芃芃有点不知道该做如何反应,抽他一个耳光?空间太小施展不开,躲又没地方可躲,可是任他轻浮她又有点气不过:“你、你在干嘛?”

    陆子清振振有词:“你不是说我快死了吗?死前捞点福利啊。”

    她底气很不足:“可我是你妹妹呀。”

    他笑:“我才没有妹妹。”

    她本来想说我是阿斐的女朋友,他居然像模像样的开始点评了:“手感还不错,就是有点小。”

    不待她反应,又咂摸着唇接上一句:“不过聊胜于无。”

    她可以咬他一口吗?

    第三天就这么过去了。

    水只剩下一个瓶子底,零食也只剩下一小包小浣熊干脆面。他们只有这点东西了,可是救援似乎遥遥无期。

    在黑暗里呆的太久,四肢僵的也太久,心悸、难受、盗汗,陈芃芃觉得自己的精气神和意志,伴随着默然流淌的时间,正一点点从她的身体里流淌出去。

    她迷迷糊糊的闭着眼:“我们会死吗?”

    他难得没有安慰她,嘴唇贴着她的额,摸了摸她的头发:“如果我们会死,你最想要做什么?”

    她认真的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特别想做的。

    甚至连一开始那样的心痛,都演变成了庆幸:“我死了,阿斐会很难过,但是因为有了苏沐芸,他虽然难过,但一定能熬的下去。”

    陆子清笑她:“为什么这话听着这么伟大?”

    她想了想,很认真:“因为我真的爱他吧,所以我希望他好好的,可以幸福的活着。”

    说完这句话陈芃芃忽然豁然开朗,觉得死亡也并不那么可怕了。

    阿斐有苏沐芸,而父母身边还有弟弟,他们都会因为她而难过,但是他们一定能熬的过去,依旧可以幸福的过日子。

    她略微雀跃起来:“你呢?子清哥,你想要做什么?”

    “我啊……”他沉吟了一下,“如果让我现在死,我会觉得自己有些冤枉。”

    “嗯嗯,”她同理心起,使劲点着头,小声赞同,“子清哥,你长的这么帅,学习这么好,刚从美国留学回来,还是个博士,你的好日子才刚起了个头呢……”

    她无限替他惋惜中,“现在死了多冤枉啊。”

    “谢谢啊,”他摸摸她的头,“不过这些不算什么。”

    “我觉的最冤枉的是,”他超级一本正经,“我还没有和我喜欢的女孩子上过床,还没有让她知道我的好处,还没有让她不可救药的爱上我,还没有让她觉得没有我不行。”

    “这一点,我觉得挺冤枉的。”

    陈芃芃:……

    这个话题结束后,他让她闭上眼睛睡觉,好保持体力,并强迫她吃了半包的干脆面喝了三口水,她不肯喝水,必须要他先喝一口她才肯喝。他果然喝了一口,等她喝完自己那一口,他握住她的下巴,吻她。

    水顺着他惓缱的唇舌流进她的喉咙,她舔着嘴唇,似乎睡过去了,又似乎醒着,半梦半醒,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睁开眼睛,视野里似乎有他,又似乎没有他。

    她朝着一团黑乎乎的空气,看不清他的脸,她突然心里着急,大声追问:“陆子清,你喜欢的女孩,是谁?”

    她没有得到回应。

    他的头软软垂在她的肩上,脸靠着她的脸,手里抓着一个玻璃瓶子,没有呼吸。

    在被埋后的第三天的夜里,陈芃芃得救了,救援队用手扒开碎石和泥土,用电锯锯开车体,将她一点点抬了出来。

    她躺在担架上,头上被蒙了衣服,影影绰绰有探照灯的光隔着衣服射进她的眼睛,她伸手去抓,抓住了一个人的手腕。

    “那个人,那个人……”她在衣服下面,张着嘴,泪哗哗的流,“那个人死了吗?”

    那只手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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