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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皇家娱乐指南-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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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涵蕴想扮温柔可爱小妹妹,没想到周宣这么说她,“哼”了一声,原形毕露,凶巴巴地问:“那你说,要不要来接我?”

“我会考虑的。”

“考虑什么!你如果过了卯时不来接我,我就偷偷跑出来,然后大闹‘超级秋战堂’,谁也玩不成。”

周宣恨恨道:“算你狠!”随即放声笑道:“和你开玩笑地,如此重要地虫战怎么能没有林副董参与,十九日一早,我亲自来接你。”

林涵蕴说:“嗯,这还差不多。”

来到清幽雅致的“九难山房”,一支孤箫正呜呜地吹着,曲调寂寞,显得天上那轮八月十六地明月如此之圆。

“姐姐,周宣来了。”

箫声顿止,道髻大袖的静宜仙子从小楼灯影里走了出来。

周宣抢上数步,微一躬身:“道蕴姐姐,小弟特来拜师学习茶艺。”

静宜仙子依旧薄纱遮面,听到“道蕴姐姐”这称呼,薄薄面纱又是一颤,迟滞了一下才说:“宣弟请进。”

进茶室坐定,周宣将两个铜瓶放在身前的黑檀木茶几上,又摸出一把小剪刀,“咔嚓咔嚓”剪起花枝来了。

林涵蕴笑道:“姐姐,周宣真好笑,抱来两个旧瓶子说是给姐姐的拜师礼,还说你一定会喜欢。”

静宜仙子没说话,注视着周宣修剪枝叶的动作,说:“没想到周公子竟然精通瓶花之艺,真让女道开眼界。”

第017章 道蕴吹箫

周宣两年中文系的书毕竟不是白读的,不光是会背几首诗词,对古代一些闲书也感兴趣,他喜欢上斗虫,就是因为看了贾似道的《促织经》,而在看了明代袁宏道的《瓶史》之后,又对兴起于唐代、盛行于明清的瓶花艺术迷过一阵子,参加过学校的“瓶花社”,社里都是女生。

两个魏晋朝的铜瓶,分别插的是早黄木樨花和菊花,插菊花的那个瓶子还衬着一枝秋海棠,枝叶那么一修剪,花叶相映,鲜妍芬烈,姿趣横生。

周宣微笑道:“瓶花清赏,以茗赏为佳,小弟今夜来学习茶艺,特带来两瓶花献与道蕴姐姐,只可惜仓促找不到更好的瓷瓶,就以古铜瓶代替,菊也不是西施菊,不然更佳。”

林涵蕴见姐姐默然不语,问:“姐姐,你喜欢周宣送你的这两个旧瓶子?”

静宜仙子答道:“嗯,很喜欢。”

林涵蕴呆了呆,没想到真让周宣说着了,姐姐真的喜欢这两瓶花,转念一想,气愤愤地说:“周宣你就会讨好我姐姐,对我那么凶,还不带我去看虫战,你欺负人。”

静宜仙子听妹妹说周宣讨好她,面纱下的脸颊不禁一热,嗔道:“涵蕴,不许胡说。”心里却想:“周宣是有意取悦我吗?瓶子与花极相配,很费了一番心思的。”

林涵蕴说:“那姐姐答应我三日后去‘超级秋战堂’看虫战,周宣说了会来接我的。”

周宣说:“你不是说我欺负人吗。我不来接了。”

静宜仙子看两人斗嘴,摇摇头,说:“茶室不宜喧哗争吵……涵蕴,你要去看斗虫可以,答应姐姐两件事,一是不要到处乱跑,上次就是跑到江边去才出了大事……”

林涵蕴插嘴说:“姐姐。如果不是我拉着周宣去了江边,就不会遇到三痴。那么李大人可就没救了,这还不都是我地功劳,李大人也很感激我。”

静宜仙子对这个脸皮厚的妹妹也没办法,说:“反正你跟周公子出去就要听他的话,等他送你回来若是说你在外顽劣不听话,那你以后也不要想出去了,爹爹的责罚我也怕。”

林涵蕴张了张嘴。不说话了。

周宣又从怀里取出那幅花鸟锦绣送上,静宜仙子展开细看,轻声赞叹说:“没想到周公子夫人不仅医术高超,还有这一手刺绣的本事,真是心灵手巧啊。”

林涵蕴说:“姐姐,周宣有两个妻子呢,应该不是那个医生妻子绣的,是另一个。听说是这次返乡的宫女,不知怎么又被周宣娶到了!”

静宜仙子听妹妹地口气不象话,好象周宣是强抢民女似的,说:“好了,谢谢周公子地礼物,女道很感激。万万不敢认为这是拜师礼,女道还要在音乐、瓶花上向周公子请教呢。”

和林涵蕴不肯叫哥哥一样,静宜仙子也不愿叫宣弟。

周宣毕恭毕敬准备听课。

静宜仙子问:“周公子可知这九难山房‘九难’二字的典故由来?”

周宣心想:“我知道《鹿鼎记》里有个九难师太,可你是道姑,难道还想由道入佛?”说:“惭愧,不知,请姐姐告知。”

静宜仙子嘉许地点点头,对周宣这种态度很满意,人的感觉就是这么怪。第一印象好。后面就处处顺眼,连回答不出问题也是优良品德的表现。

“道家有“九难十魔”的说法。陆羽《茶经》也说“九难”,女道这“九难山房”有这两重意思,道家的不必提,只说《茶经》九难,一造、二别、三器、四火、五水、六炙、七末、八煮、九饮,‘饮’排在九,可见其最难,世上多有精于烹茶之人,却少品茗知味之客,是以女道上次听了周公子那两个朋友以茶结交的韵事,很有感触,女道想问地是……周公子愿学前八难,还是专攻第九难?”

静宜仙子双手交叉于胸前,腰背挺直,坐姿极美,说话的声音柔美轻缓,根本不用听她的是什么,只这说话的声音就让人着迷。

周宣说:“愿学第九难。”

静宜仙子又说:“这第九难可不只是坐着饮就成的,想要如你那位张姓朋友那般品鉴如神,必须辨识天下名泉之水、茶具的高下、各地名茶种类、采制是否适时?煮茶火候缓急是否合度?诸如此类,必须都要了然于胸……周公子,你还肯学吗?”

周宣心道:“反正没事,来听听你说话就养耳。”毫不犹豫地说:“愿学。”

静宜仙子暗暗欢喜,唤来侍女茗风和涧月,让她们去取水来,不一会,两个人分别端着三只青瓷茶盏来,这六只一模一样的茶盏一字排开在周宣面前黑檀木茶几上。

“周公子,这六种水分别是庐山谷帘泉水、庐山招隐泉水、无锡惠山石泉、蕲州兰溪泉、信州陆羽泉、广陵蜀冈峰泉……周公子是海外来客,先前自然未品过这些泉水,请一一细品,若能辨出其中细微差别就算是成功。”

清雅可人的侍女茗风含笑取来一条黑色缎带,说声:“周公子,请蒙上眼睛。”

周宣知道蒙上眼睛有利于提高舌头地辨别能力,最好是把耳朵也堵上,当即接过黑色缎带,蒙上眼睛,在后脑打了一个结。

茗风的声音:“请周公子依次品这六种泉水。”说着,就有一只柔软小手拉起他的手,将一个青瓷盏递在他手上。

周宣捧着茶盏用舌尖点了一下盏中的水,纯净的泉水,并非茶水,便静下心来,又品味了一会,然后放下,摊开手掌,表示来第二盏。

六盏泉水一一品过,周宣又在心里体味了一番,开口道:“我已经能辨别出每种泉水的不同了。”

“是吗?”静宜仙子优美地声音里带有一丝惊喜:“茗风,打乱顺序,再把泉水端给周公子品鉴。”

周宣品了茗风递来第一盏,迟疑着说:“好象是先前的第四盏。”

静宜仙子没有吭声,示意把这盏再次端给周宣。

周宣又品了一下,笑道:“茗风也来戏弄我,这就是刚才那盏,这点我还是辨得出来的。”

茗风“格”的一声轻笑,又另取一盏给周宣。

又一一品览,周宣按第一次所品的顺序报出现在泉水的名次。

静宜仙子的声音说:“周公子,可以解开缎带了。”

周宣松开蒙眼的缎带,揉着眼睛问:“道蕴姐姐,我是不是错了好多。”

林涵蕴一直被姐姐禁止说话,这时开口了:“你都快错光了,颠三倒四。”

周宣好不惭愧。

静宜仙子赶紧说:“别听涵蕴胡说,周公子品鉴六次,对了三次,这已经非常难得了,女道初学茶道,可真是全错光。”

周宣又得意起来,心道:“看来我的味蕾够发达,是不是这几天接吻接得多的缘故?哈哈。”

静宜仙子道:“这纯净地泉水易品,煮茶后地难品,因为茶香改变了水味,周公子要一步步来,女道以为周公子最终也能达到你那位张姓朋友的品鉴之境。”

周宣笑道:“全仗道蕴姐姐栽培。”

静宜仙子也不禁一笑,说:“今日就到这里,茶艺一道急不得,要长期熏陶、耳濡目染、增长见识、遍尝名茶才行。”

林涵蕴早就坐得不耐烦,赶紧起身说:“那走吧,周宣我送你出府。”

周宣坐着不动:“时候还早,还没到二更天,我想再听听道蕴姐姐吹箫,刚才进山房时就听到姐姐在吹,真是好听。”

周宣对美女吹箫有特别地爱好,看到美女双手一上一下执一根尺八箫,吐气如兰,箫声宛转,一曲吹罢,难免气短,所以玉颊晕红,酥胸起伏,真是美不胜收,若更联想到另一事,那就更心猿意马了。

静宜仙子也没推辞,取过一管紫竹箫吹奏了一曲,正是那首《红豆曲》。

周宣如愿以偿地看到了静宜仙子道袍下的酥胸起伏,但因为面纱,只看到尖尖的下巴,和林涵蕴有点象,比林涵蕴更美更精致。

周宣很无耻地又创作了一首词曲《紫菱州歌》,曲子他用口琴吹一遍,歌词他唱一遍,静宜仙子一一记下。

不觉二更已过,周宣告辞时说:“谢谢道蕴姐姐,这真是一个愉快的夜晚。”

静宜仙子心底的快乐在跳动,但总被什么压抑住,淡淡道:“周公子有空便来,女道随时恭候。”

送周宣出去时,林涵蕴说:“这真是一个沉闷的夜晚,一点意思都没有。”

周宣觉得肚子微微一痛,说道:“不妙,今晚冷水喝多了,怕是要闹肚子,我得赶紧回去。”

林涵蕴一愣,笑得直不起腰来。

第018章 种马不好色

周宣回到府中已是亥末时分,见秦雀的房间已熄了灯,想必是早早睡去了,他的卧室和纫针的卧室灯都还亮着。

听到动静,纫针从房里走出来:“夫君,你回来了。”

周宣应了一声,让纫针稍等,他先到自己卧室一看,小茴香趴在案几上打瞌睡,边上放着给他准备的洗漱用具,当个丫环也不容易,总得服侍主人上床后才有得休息,又遇到周宣这夜猫子,真是苦也。

周宣推醒小茴香,让她回房睡觉去。

小茴香揉着惺忪睡眼说:“姑爷还没洗漱哪。”

周宣说:“我自己会洗,以后我过了戌时末没回来,你就自顾睡觉去,把洗漱用品准备一下就行,听到没有?”

小茴香说了一声:“姑爷真好。”回自己小房间去了。

纫针站在门外等周宣,丫环小菊跟在她身后。

周宣挥手道:“小丫头赶紧回房睡觉去,别打扰我们。”

小菊吓了一跳。

纫针红着脸说:“夫君不要吓着人家小姑娘,夫君不是有话要对针儿说吗?”示意小菊回房歇息去。

周宣笑道:“我就知道不和你说那件事你觉都睡不着,嘿嘿,就怕和你说了你更睡不着。”大步进到纫针房间。

纫针猜了好长时间了,不知道夫君要和她说什么事,应该是好事。到底是什么好事呢?夫君真坏,要说早说,勾得人家心痒难熬!

周宣大马金刀在花梨木大椅上一坐,打量着纫针,一声不吭。

纫针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有点不安起来,叫声:“夫君……”

“针儿。内裤穿上了没有?”

“啊。”纫针没想到夫君开口就问这个,羞道:“我说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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