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之我自逍遥-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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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却见那驴背上之人缩成一团,似乎是个七八岁的孩童模样。谭婆伸手一掌往他屁股上拍去。那人一骨碌翻身下地,突然间伸手撑足,变得又高又大。众人都是微微一惊。谭公却脸有不豫之色,哼一声,向他侧目斜睨,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随即转头瞧着谭婆。
王烈的记忆之中,这不知道原本性命的赵钱孙李一直都是个装疯卖傻的角色,赵钱孙李说是年纪很老,似乎倒也不老,说他年纪轻,却又全然不轻,总之是三十岁到六十岁之间,相貌说丑不丑,说俊不俊。他双目凝视谭婆,神色间关切无限,柔声问道:“小娟,近来过得快活么?”
这谭婆牛高马大,白发如银,满脸皱纹,居然名字叫做“小娟”,娇娇滴滴,跟她形貌全不相称,众人听了都觉好笑。但每个老太太都曾年轻过来,小姑娘时叫做“小娟”,老了总不成改名叫做“老娟”?
赵钱孙李和谭婆纠缠在一起,这时马蹄声响,又有数匹马驰来,这一次却奔跑并不急骤。数乘马来到杏子林中,前面是五个青年,一色的浓眉大眼,容貌甚为相似,年纪最大的三十余岁,最小的二十余岁,显然是一母同胞的五兄弟。
单家五雄,在王烈的记忆中,这五个人最后都死在乔峰手中,不过是天龙八部中的龙套角色,但是他也记得当年也有个泰山大侠叫做单春秋,应该是单家先祖,但是单春秋可是比这些人强多了,单春秋当年都能把星宿散人逼出山东,这单家五雄差得太远了。
这时候听到吴长风大声道:“泰山五雄到了,好极,好极!什么好风把你们哥儿五个一齐都吹了来啊?”
泰山五雄中的老三叫做单叔山,和吴长风甚为熟稔,抢着说道:“吴四叔你好,你爹爹也来啦。”
吴长风脸上微微变色,道:“当真,你爹爹……”他做了违犯常规之事,心下正虚,听到泰山“铁面判官”单正突然到来,不由得暗自慌乱。“铁面判官”单正生平嫉恶如仇,只要知道江湖上有什么不公道之事,定然伸手要管。他本身武功已然甚高,除了亲生的五个儿子外,又广收门徒,徒子徒孙共达二百余人,“泰山单家”的名头,在武林中谁都忌惮三分。
一骑马驰进林中,泰山五雄一齐上前拉住马头,马背上一个身穿茧绸长袍的老者飘身而下,向乔峰拱手道:“乔帮主,单正不请自来,打扰了。”
“单正来了,马夫人也该露面了。”王烈心道,他等的就是这蛇蝎心肠的妇人到来,对她,王烈没有任何顾忌,此人必须得死。(未完待续。。)
第一五四章 不配此称呼
果然,单正和众人见礼之后,朗声道:“请马夫人出来叙话。”
树林后转出一顶小轿,两名健仆抬着,快步如飞,来到林中一放,揭开了轿帷,轿中缓
步走出一个全身缟素的少妇。那少妇低下了头,向乔峰盈盈拜了下去,说道:“未亡人马门
康氏,参见帮主。”
乔峰还了一礼,说道:“嫂嫂,有礼!”
马夫人道:“先夫不幸亡故,多承帮主及众位伯伯叔叔照料丧事,未亡人衷心铭感。”她话声极是清脆,听来年纪甚轻,只是她始终眼望地下,见不到她的容貌。
乔峰料想马夫人必是发见了丈夫亡故的重大线索,这才亲身赶到,但帮中之事她不先禀报帮主,却却寻徐长老和铁面判官作主,其中实是大有蹊跷,但是此时他先接外客,再论本帮事务,向单正道:“单老前辈,太行山冲霄洞谭氏伉俪,不知是否素识?”
单正抱拳道:“久仰谭氏伉俪的威名,幸会,幸会。”
乔峰道:“谭老爷子,这一位前辈,请你给在下引见,以免失了礼数。”
“人到得差不多了,也不必废话了,本座时间有限,赵钱孙,要装疯卖傻去别的地方,马夫人,把信拿出来吧。”一个声音响起,语气平缓,声音不甚大,却清清楚楚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赵钱孙刚刚要回答乔峰的话,打算自我介绍一番,没想到竟然有人知道他的名号。登时愣住了。而更加奇怪的是马夫人。她都还没有说话,在场怎么还有其他人知道它有一封信呢?
“王公子,本帮正在处理帮务,还请你不要再插嘴!”乔峰脸色一沉,王烈三番四次扰乱谈话,他心中也有气。
“你的无礼之罪以后再说,这里暂时没有你说话的份。”王烈冷声说道,身形一动。一手朝乔峰抓去。
乔峰眼见王烈动手,招式凶猛,他后撤半步,一掌击出,另一手横立胸前,一攻一守,足以应付天下大部分突袭,但是王烈不是一般人,乔峰哪怕天赋再好,跟王烈之前也还有个不可逾越的差距。他架势刚刚摆好,劲力还没来得及发。王烈的手掌已经落到他的肩膀上,真气到处,乔峰穴道被点,登时动弹不得。乔峰自出道以来,何时被人如此这般制服过,又羞又怒,却是无可奈何。
“前辈,你这是何意?”徐长老上前一步,他刚刚想帮乔峰一起对敌,却还没来得及出手乔峰已经落到王烈手上,他今日虽然是来找乔峰麻烦的,但是此时乔峰还是丐帮帮主,他岂能不管。
“徐冲霄,你老糊涂了不要紧,本座的徒孙却不能任人欺侮。”王烈冷笑道。
“这里谁是前辈的徒孙?徐某不敢与前辈为敌。”徐冲霄放低姿态说道,看得丐帮众人、谭公谭婆、赵钱孙和单正父子大感惊奇,他们都知道徐冲霄的辈分,却没有人认识王烈,眼见徐冲霄如此说话,都很是不解。
说起来谭公谭婆、赵钱孙和单正的年纪不比王烈小多少,但是当年王烈还在江湖的时候,他们要么是刚刚出道,要么是还没有出道,而王烈当时结交的都是江湖上顶尖的人物,这几个人自然没有资格见过他,等他们在江湖上有了点地位之后,王烈早就已经离开了江湖。
“乔峰就是我的徒孙。”王烈说道,“徐冲霄,你们谋划的事情本座一清二楚,我给你机会,把事情说出来吧。”
“乔峰,你也不用生气,师祖不会害你,区区一个丐帮帮主,不做又如何,乞丐头子有什么好的,以后你就跟在师祖我身边,岂不逍遥自在。”王烈又对乔峰说道。
乔峰却是全身穴道被制,既不能说话,也不能摇头或者点头。
徐冲霄见王烈如此说话,他又不敢向王烈出手,只能叹了口气,咳嗽几声,说道:“此事说来恩恩怨怨,老配当真好生为难。”这两句话声音嘶哑,颇有苍凉之意。他慢慢从背上解下一个麻布包袱,打开包袱,取出一只油布招文袋,再从招文袋中抽出一封信来,说道:“这封便是马大元的遗书。大元的曾祖、祖父、父亲,数代都是丐帮中人,不是长老,便是八袋弟子。我眼见大元自幼长大,他的笔迹我是认得很清楚的。这信封上的字,确是大元所写。马夫人将信交到我手中之时,信上的火漆仍然封固完好,无人动过。我也担心误了大事,不等会同诸位长老,便即拆来看了。拆信之时,太行山铁面判官单兄也正在座,可作明证。”
单正道:“不错,其时在下正在郑州徐老府上作客,亲眼见到他拆阅这封书信。”
徐冲霄掀开信封封皮,抽了一张纸笺出来,说道:“我一看这张信笺,见信上字迹笔致遒劲,并不是大元所写,微感惊奇,见上款写的是‘剑髯吾兄’四字,更是奇怪。众位都知道,‘剑髯’两字,是本帮前任汪帮主的别号,若不是跟他交厚相好之人,不会如此称呼,而汪帮主逝世已久,怎么有人写信与他?我不看笺上所写何字,先看信尾署名之人,一看之下,更是诧异。当时我不禁‘咦’的一声,说道:‘原来是他!’单兄好奇心起,探头过来一看,也奇道:‘咦!原来是他!’”
单正点了点头,示意当时自己确有此语。
赵钱孙插口道:“单老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是人家丐帮的机密书信,你又不是丐帮中的一袋、二袋弟子,连个没入流的弄舵化子硬要饭的,也还挨不上,怎可去偷窥旁人的阴私?”
别瞧他一直疯疯癫癫的,这几句话倒也真在情在理。
单正老脸微赭,说道:“我只瞧一瞧信尾署名,也没瞧信中文字。”
赵钱孙道:“你偷一千两黄金固然是贼,偷一文小钱仍然是贼,只不过钱有多少、贼有大小之分而已。大贼是贼,小毛贼也是贼。偷看旁人的书信,便不是君子,不是君子,便是小人。既是小人,便是卑鄙混蛋,那就该杀!”
“赵钱孙,我本来觉得你这人挺胡闹,不过你这几句话说得在理,单正,你这等人也配称铁面判官,从今往后,不准你再用铁面判官的称号,不然你单家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王烈冷哼道。
“混账!你是什么东西?!我爹铁面判官的称号又不是你封的!”单正的大儿子单伯山大怒道,单正也是脸色铁青,竟然没有阻止他儿子的喝骂。
“啪——”一声,单伯山打着转飞了出去,单正和四个儿子大惊,连忙奔过去扶起单伯山,只见单伯山脸上多了五个清晰的手印,一张嘴,吐出几颗牙齿。却是王烈打人耳光有些上瘾了,又赏了单伯山一记耳光。
“我刚才说了,我不想再听到铁面判官四个字,念在是初犯,饶你不死,下不为例。”王烈收回手,轻描淡写地说道。
“阁下是要与我泰山单家为敌吗?”单正铁青着脸沉声说道。
“与单家为敌?你们还没这个资格做本座的敌人。”王烈冷声道,“徐冲霄,你继续说。”
徐冲霄低沉着嗓子说道:“众位兄弟,到底写这封信的人是谁,我此刻不便言明。徐某在丐帮七十余年,近三十年来退隐山林,不再闯荡江湖,与人无争,不结怨仇。我在世上已为日无多,既无子孙,又无徒弟,自问绝无半分私心。我说几句话,众位信是不信?”
群丐都道:“徐长老的话,有谁不信?”
“信与不信自在他人,你说便是。”王烈摆摆手说道。
徐冲霄道:“我看了此信之后,思索良久,心下疑惑难明,唯恐有甚差错,当即将此信交于单兄过目。单兄和写信之人向来交好,认得他的笔迹。此事关涉太大,我要单兄验明此信的真伪。”
赵钱孙看向单正道:“徐长老交给你看,你当然可以看,但你第一次看,却是偷看。好比一个人从前做贼,后来发了财,不做贼了,但尽管他是财主,却洗不掉从前的贼出身。”
王烈很喜欢赵钱孙这说法,也没有阻止他开口,徐冲霄也不想跟他胡搅蛮缠,说道:“单兄,请你向大伙儿说说,此信是真是伪。”(未完待续。。)
第一五五章 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单正怒视王烈,只是心中忌惮徐冲霄称呼王烈前辈,一时不知道他的底细,况且王烈刚才教训单伯山的手段自己都没有看清楚,真要打起来万一输了可就颜面无存了,这时候听到徐冲霄问他话,深吸一口气,平静了心情,说道:“在下和写信之人多年相交,舍下并藏得有此人的书信多封,当即和徐长老、马夫人一同赶到舍下,检出旧信对比,字迹固然相同,连信笺信封也是一般,那自是真迹无疑。”
徐长老道:“老朽多活了几年,做事万求仔细,何况此事牵涉本帮兴衰气运,有关一位
英雄豪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