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天师[古穿今]-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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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纽约。”
保泽钦知道保建军一定会察觉到不对劲,因为这些歹徒选的时机太渣了,他们千算万算就是没充分考虑高考的重要性。阮即便是听懂了中文,却对高考查分一事没有概念。
只要是正常的华国高三学生,除非已经确定保送进了一流大学,否则不管平时成绩好坏,这一天都是要守在电脑或电话前,必须要得知那个确定的考分结果才能松一口气。
如此一来,保建军极有可能已经坐上了飞往美国的飞机。但是正如阮说的,今夜纽约大雨也不知要下多久,说不定会影响航班飞行。
一辆车急速朝着郊外的旧工厂而去。
这里地方已经废弃了,四周被阮重新按上了五个摄像头监控,确保在他们外出的时间内没有人钻入这个临时窝点。
当车快要靠近旧工厂时,阮将车在路边暂停了下来,打开联网的监控设备先观察一番。
距离他们当前位置最远的5号监控无异常,再切换角度4号无异常,3号也安全,2号也没有外人出现过,最后他切到了正对旧工厂大门1号的监控。
1号监控拍到的正是前方的道路。只见路面上的窨井盖忽然被什么东西顶开了,盖子侧翻在一边,一个白色的脑袋从下方钻了出来。
阮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睛,他连忙往向前方,雨幕中地面上什么都没有,但这明明是同步监控转播!
这再放大了镜头仔细看一看,大雨里一切都很模糊,似乎什么都没有,突然一只白色的大脑袋猛地贴到了镜头上,像是一下就要钻出来一口吞掉阮。
“啊——”阮吓得一把扔掉了笔记本电脑,差点砸在索菲胸上。
索菲气急败坏地及时接住了电脑,“你又发什么疯?!总不见得又看到什么鬼脑袋了吧?”
阮定了定神才说,“你们自己看监控。刚才,不对,应该说就是现在,真的有东西从地下冒出来,它有一张很大的嘴巴。”
瓦列里凑到了被笔记本屏幕前,索菲回放了刚才的监控,里面只有不断在下的大雨,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
“真的什么都没有。”瓦列里反而想到另一种可能,“会不会是监控被入侵中了病毒?阮,你把车开过去,我们下车确认窨井盖到底有没有被打开。”
四分钟后,车在旧工厂的门口停了下来。
前座的三人拔下了车钥匙熄了火就下车走向路边的那个窨井盖所在,这个窨井盖严丝合缝地盖在属于它位置上,一点都没有被撬动过的痕迹。
保泽钦与谢祺看到瓦列里三人下车了,此时不逃更待何时。可惜的是车钥匙被索菲拔走了,不然的话,两人不管不会不开车都先将车开出去再说。
两人从内侧打不开后车厢的门,只能吸气收腹从前排座椅与车顶空隙间翻了过去,就从根本没有关上的车门逃走。这时他们都来不及不合时宜地去想瘦子比胖子的有利身形,否则极有可能卡在一半根本翻不过去了。
然而,两人一下车真不知道该往哪里逃。这是荒郊野外,公路边一侧是废弃的工厂,另一侧就是美国常见的密林。
虽然躲到工厂算是将最危险的地方当做最安全的地方,但前提必须是阮没有装那些监控。也不能沿着公路途跑,毕竟对方手里有车,他们只有靠腿跑,还是连一双鞋子都没有穿。唯一的选择只有逃入密林之中先躲起来再说。
这种逃跑选择也许不够周密,却是保泽钦与谢祺当下能考虑到的唯一选择了。
大雨模糊了视线也掩盖了声音,两人撒开脚朝着密林方向抛去。
还在检查窨井盖的三人毕竟是职业罪犯,很快就发现了后面的情况不对,一回头就发现被绑的两个人要跑。
瓦列里想也不想直接掏出了枪朝着前面连开了几枪。这会绝不能让保泽钦与谢祺两人活着离开了,他们既然挣脱了捆绑,那么刚才一路上就肯定已经醒了,也就是说看到了是谁绑了他们,也知道是为什么绑了他们。
‘砰、砰、砰——’枪响在大雨并不够响亮,更不可能判断是否击中了目标。
只是下一刻古怪的场景出现了。
前方的两人突然就消失不见了,准确的说是仿佛一脚踩空掉到了某个坑洞里。
“前面也有窨井盖。”阮咽了一口口水才惊疑不定地开口,“真的有窨井盖的盖子是开着的,我们……”
阮并没能说完,他脚边的窨井盖就冒出了一只白色的大脑袋,一口咬住了他的脚腕将猛地拽入了下水道。
此时,索菲与瓦列里回头一看,两人刚刚看到关得严实的窨井盖盖子不知怎么就打开了,又是先后钻出了两个白色的脑袋——正是长着血盆大口的鳄鱼脑袋。
瓦列里立即调转了枪头朝着白色的鳄鱼接连扫射,但是子弹打在鳄鱼的白色表皮上却都被反弹回了地面。也不知是否是错觉,长大的鳄鱼嘴巴仿佛露出了一种讥讽的弧度,正在嘲讽对手的不自量力。
两人眼看子弹上伤不到白鳄鱼,转身就重复了刚才保泽钦与谢祺拔腿便跑的动作。可是即便两人穿着鞋子也没能跑得比鳄鱼快,咔嚓两口咬在了他们的脚腕上,双双俱是挣脱不得就被拖入了下水道。
两人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念头——原来纽约下水道的鳄鱼妖传说是真的!
**
暴雨没有停下的趋势。
易咸开车赶到旧工厂门前时,警察果然还没有到。
行壹只见那辆灰色面包车敞开着车门,车里空无一人,副驾驶位上放着一台没有合上的待机笔记本电脑,而后车厢里留有四根麻绳。
“这里有人开过枪。”易咸发现了子弹落在了两个方向,因为路面全是水无从观察脚印,就暂且推断不出那几人到底是怎么跑的,除非那个工厂门口的摄像头能把这一段路的全景都拍进去。“事情有些奇怪,车门没有关上,瓦列里、索菲、阮全都不见踪影。现在的雨势也看不到这里留下过血迹,而工厂里也没有亮光。恐怕刚才发生了什么意外。”
行壹戴着手套按下了笔记本电脑的键盘,显然是需要输入密码才能打开。“好吧,现在是完全应了坎卦,从一个坑里掉到另一个坑里。恐怕要先等请人破解了密码才能知道刚才怎么了。”
这一会的功夫,远处有传来了车行声。
易咸的手机响了,郑风打来电话说警察很快就能到了,为了不惊动绑匪所以并没有鸣响警笛。
“我已经在门口了。事情有变,面包车的车门都被关,他们的电脑设备都在里面,但是五个人全都不见了。”易咸说着也看到了远方亮起的车灯,“旧工厂没有亮灯,说不准里面是否有人,还是要小心行事。”
纽约警方一共出动了十五人,行壹还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老面孔爱德华的搭档贾斯丁。
这一支小队,前后包抄了旧工厂搜查了一番,在里面找到了之前受害者的遗物,却是没有发现瓦列里三人的动态。
“晚上好,福尔摩斯·行。”贾斯丁与行壹打了招呼,之前他们在爱德华因为艾伦一案受伤后在医院里见过。当时,OO表示行壹有日本某小学生的体质,走到哪里哪里就有案子,却是被行壹反驳了她该是哪里有案子就走到哪里,那么也就认下了福尔摩斯体质。“爱德华会庆幸他的休假足够彻底,不然遇到了这样的大案,说不定头就要夺命连环call将他叫回来了。这次的受害者是你的弟弟?”
行壹点点头指向笔记本,“也许它会连着监控摄像头,可能会给我们一些线索。”
“希望技术人员能给我们带来一些好消息。”贾斯丁说着摇了摇头,“也太奇怪了,接到你们的电话后,我们的人全程监视着这条公路,前前后并没有其他车辆进出。这些人不是逃入了密林,难道是飞到天上或是钻到地下去了?地下可不是一个好选择,这么大的雨,不知道下水道系统能不撑得住得住。”
“嘿,贾斯丁快别乱说。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生水淹纽约城了,下水道系统老归老,破归破,但是还挺好用的。”有个警察立即制止了贾斯丁继续乌鸦嘴,“我一定都不希望下面出事,否则我们就有的忙了。”
地下?易咸想着再看了看前方。现在他站在靠近面包车停放的位置,这里有一个窨井盖也散落着子弹壳,而前方散落子弹壳的地方也有一个窨井盖。走过一看,两处的盖子都是盖得严丝合缝不曾被打开一样。
行壹蹲下看着窨井盖,它上面并没有残留一丝阴气,却有一种若有似无的气味。“都撬开吧,你车上有趁手的工具吗?”
“等一下,我来就好。”易咸说着去汽车后备箱取回了一个扳手,也不管一边的警察用什么眼神看着他,三两下就将窨井盖撬开提起来放在了一边。一股下水道的腥臭味瞬间蔓延开来,还能听到下面急湍的排水声。
“你看那是不是挣扎留下的痕迹?”行壹将手电光照向了下水道的粗大的管壁上,这么宽的管道足以让两人同时坠落。管壁上盖着一层污渍,也就让那几道抓痕更为显眼。
易咸一看确实像是五指指甲的抓痕,按照这个手掌大小来推断,应该是成年男人的手。“你是说他们都掉下去了,那么是谁盖上的盖子?是保泽钦与谢祺吗?这也不对,盖子并有被人为打开的痕迹。”
“不一定要打开盖子。”行壹这话的意思很明确了,只有非人的存在才能隔空将活人拽下下水道。“我听说纽约有鳄鱼妖怪的都市传说。”
此时,随着警车一起来的郑风在路边下水沟出有了新发现。“你们看,这是白色的鳄鱼皮吧?”
白鳄鱼非常罕见,它们独特的肤色并不利于在野生环境中存活。全球已知的白色短吻鳄鱼只有十几只,并未听说哪一只来了纽约。
郑风脚边的鳄鱼皮仅有一根手指的长宽,它是被一根小枯枝勾住了,才没有顺着路面的水流渗入沟渠里。“仔细闻还有一丝腥气,应该是从鳄鱼身上掉下来的。”
行壹与郑风一前一后的两句话,让沿街搜查证据的警察们的脸色都僵住了。
纽约下水道的鳄鱼传说起源于上世纪三十年代中期,八十年前有人在哈林河边的某一段下水道里抓到了一条鳄鱼,此事被《纽约时报》刊登报道引起了轰动。
当年整个美国东南岸的皮革产业都很兴盛,捕捉又饲养鳄鱼待其长大送去工厂加工是常态。与此同时,纽约人饲养鳄鱼做宠物这种被认为时尚前卫的做法也风靡起来,可想而知鳄鱼的数量开始泛滥了。
然而,鳄鱼毕竟不是猫狗这样适合家养的宠物。随着鳄鱼的年龄增长,其野性难驯也日益凸显,何况成年鳄鱼需要较大的空间才能生存,很多人根本没有养鳄鱼的条件。
如此一来,纽约风靡一时的鳄鱼潮又急速退去了。
在经济大萧条时期,美国资本家将过甚的牛奶到入了河里。这次虽然目的不同却也有人效仿之前的作为将鳄鱼放生到河里,还有的人则索性将刚出生的小鳄鱼冲入马桶里,眼不见心不烦。
当《纽约时报》报道出了那则新闻后,有关鳄鱼的传说就遍地开花了。诸如布鲁克林地铁站里的黑影、东河流域桥下时隐时现地血盆大口等等,也有这样的恐怖故事问世。
不过,纽约下水道在几十年里经过了改建维修,却也没有再闹出过鳄鱼妖作乱的大动静。有时人们会猜想鳄鱼们不是消失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