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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御史夫人破案日常-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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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模样分明是在撒谎,叶秋嬗立即掐住他喉间,怒目相视:“少跟我耍花腔,快说实话,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毒针近在咫尺,巫蛊师立时慌了神,嘴上连道别别别,心里头却抱着侥幸。但奈何用的是他螣族的蛮语,叶秋嬗凝神听着,最后只听懂了“国君”“上岸”“水”等几个字眼……
  上岸和水立即令她联想到融海,是要运什么上岸?
  叶秋嬗脑中忽地灵光一现,扯住那巫蛊师的衣领,恶声恶气道:“东西上不了岸了,靳帝已发觉你们国君心怀不轨,早在融海港口埋伏了官兵,届时东西一并抓获,你们羌地区区小国,可受得住吾皇之怒?!”
  “什、什么?靳帝已知国君计策?”
  叶秋嬗见果真将他的秘密诈出来,心头得意,面上却丝毫不露,面沉如水颔首道:“你还不快快招降,若是早日归顺我朝,或许还可获得一线生机。”
  巫蛊师神色灰败,终于认命道出实情:“我招我招,羌王让我大量养殖蛊虫,是要藏在皮毛之中,想通过融海商道进贡到靳朝宫中。”
  叶秋嬗还是没控制住,大惊失色。
  “为何不以和亲为由直接送入宫中?”偏要费尽周折选一条水路,这是她疑惑之处。
  巫蛊师摇头:“边关严防死守,有异物的根本无法过关,我也只是钻了北地荒凉的空子,再往前去却是不能了。那蛊虫怕水,遇水则会钻入皮毛孔之中蜕甲,直到半月之后才会出来。边关的看守自然察觉不到,等半月之后,贡品已到达京城……”余下的他却是不说了,好似是怕叶秋嬗怒起将他杀了。
  不过他不说叶秋嬗也能联想得到——届时母虫所到之处,皆受蛊虫感染,京城将会陷入一片慌乱之中……
  巫蛊师见她出神,又左顾右盼一番而后小心翼翼讪笑:“这位贵人,我已将自己知晓的全数吐露,先前养虫并非我本愿而是受权贵胁迫,烦请贵人放过我一马,饶我一条小命吧。”
  真想不到能培育出那种怪虫的巫蛊师竟是个贪生怕死的宵小之辈。
  叶秋嬗秀致的脸庞在屋内忽明忽暗,露出一抹浅笑。毒针随后搁在巫蛊师的脖颈上。
  “巫蛊师,和我走一趟吧。”
  “去、去哪儿?”
  “融海港口。”


第84章 
  融海港口在靳朝北地; 大漠到港口也不过四日路程。
  如今港口未通,素日只供临海百姓打渔、泊船。晴空万里、海风肆意; 本来风平浪静的海平线忽地冒出一个黑点,渐行渐近; 直至百里海外才瞧出原貌。
  原是一艘商船,船帆上飘扬着一面螣族特有的旗帜,气势磅礴、来势汹汹。
  打渔的几个渔夫面面相觑; 倏尔将手中活计一扔; 惊慌失措地往岸上奔去,融海港口并非没有修筑海关,只不过因无船来访而常年荒废。今日忽见几个渔夫来报,说海上有艘异国船只驶来; 众官兵立即摩拳擦掌回到港口处站岗。
  商船愈漂愈近; 足有寻常商船两倍大。待它安稳地泊在口岸,几十个官兵已围堵在四周,只要船上之人一现身; 便立即将其扣押。
  然而,下船的却是一个眉目英挺、玉树临风的汉人男子; 着一身绛紫官服,面对散发出冷光的兵器没有丝毫露怯。
  “你是何人,胆敢闯入我靳朝港口。”为首的官兵呵斥道。
  来人面沉如水,不疾不徐从怀里掏出一枚令牌。
  “我乃枢密省监察少卿谢芝,今奉羌国国君之命,前来运送贡品。”谢芝话音一落; 船上又下来几个高头大汉。俱是羌国人相貌,把持在谢芝两边。
  为首的官兵皱眉仔细打量令牌和谢芝的穿着,是靳朝官员所佩无误,但他并未立即放下戒备。
  “你说你是奉羌国国君之命,但我等只奉圣上之命。你若能拿出圣旨,我便开关放行。若拿不出来,对不住,我们只能将尔等扣在此处。”
  在谢芝身旁的是逽依外使,他将官兵的话语翻译给羌国人听,几个羌国大汉目光冰冷的瞥向谢芝,似在看他如何行事。
  谢芝仍从容不迫,向那些个官兵拱手道:“几位大人,此乃羌国国君手谕,你们看过便可知晓。”
  他侧过身让一个禁卫将文书递上,那官兵头子展开一看,倏尔眉头便纾解开来,换上一副笑脸:“原来圣上与羌王决议开通商道,我等还未收到消息,方才多有得罪实在抱歉。”
  “无碍无碍,大人也是恪尽职守。”谢芝微笑道。
  那官兵却又正了神色:“虽则有圣上手谕,但我等还是要例行公事,烦请谢大人和众位使臣将船上贡品交予我们检查,若是无误便可过关。”
  谢芝抬手让路:“好的,大人尽管查验。”
  羌国的大汉悉数上船,架了桥梁便开始搬运贡品,足有二十几个大箱子,比当初郡主出嫁的嫁奁还更丰厚。将箱子一一打开,无非是些羌国本地才产的东西,曜石占大多数,其余的都是药材、补品和动物皮毛。
  官兵一一翻看查验,未发现任何不妥,扬起笑脸将谢芝等人恭迎进城。
  临海海城并不大,甚至还比不上一个县城的繁华,人口稀薄家家户户以打渔为生,这里的人或许一辈子也没见过几个外乡人,今日却忽见一行异域人进城,皆沿路围观,有惶恐者有好奇者,无不是指指点点目露惊讶。
  “这段时间真是奇了怪了,先前来了一个外乡人和羌国人,今儿又有一队羌国人进城,还是从融海边来的,莫不是圣上决定要开通海上商道了?”一个肤色黝黑的男子对另一个老叟道。
  另一个咋咋舌:“谁知道啊?不过若是真开通了商路,对你我来说也是好事。”
  走在街道中心的谢芝双耳微动,敏锐地捕捉到这段对话。
  “一个异乡人和羌国人?还有谁会来此地?”他心里起疑。
  随后,他们一行人便被迎进了官员府邸,预备歇息一晚再启程上路。与海城郡守寒暄半日,众人各自回了各自寝院。
  几个羌国大汉跟随谢芝来到他歇息处,待了半响,并没有要离去的意思。
  谢芝进屋换了一身常服,出门见几个大汉还在,纵使淡然如他也沉了脸色。
  “难道国君还有要事传达?”
  几个大汉岿然不动,为首的提起一抹冷笑:“国君命我等入靳地之后,要时刻跟随谢大人。”
  谢芝同样回以冷笑:“原来贵国国君是个出尔反尔的小人,试问我如今亲自运送贡品,可有丝毫违约?”
  几个大汉听他斥骂君王,额上立即青筋暴起,隐有动怒之势,右手把持在腰间的刀上似是蓄势待发。
  谢芝丝毫不惧,不疾不徐走到椅上坐下,又开口道:“国君可是承诺过我将贡品安稳送到京城后,便要放几位靳朝使臣归朝。且在那之前不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你们如今却像尊煞神一般坐守我的寝院,是要让国君违背约定不成?”
  大汉纵然满腔怒气,但也无言反驳,低头敛去眸中的杀意,朝谢芝拱拱手:“谢大人说得在理,我等不该在此处限制您的自由,但也请谢大人记住,您的同僚俱在羌国,他们的生死全在您的手上。还有先前的那位邱使臣,您应是知晓她未过北荒的。”大汉噙起一抹狞笑,随后直起身带着众人离去。
  在他们转身的一霎,谢芝脸上的笑意顿收,星眸微敛散出冰冷的杀气。
  他若有所思地以手沾了茶水在桌上写了一个‘秋’字。
  与叶秋嬗分别已是半月之前的事,那时他以为羌王不敢明目张胆派人对她大肆追杀,于是答应了要亲自运送贡品,换得叶秋嬗的自由。可他没想到她会选择让禁卫回来护他,身边只剩两个暗卫的叶秋嬗怎可能安全回朝。
  谢芝真不知该感动于她的舍己为人,还是恼怒她的思虑不周。好在羌王的目的是要挟他运送贡品,应该不会加害于她。
  只是他若不想将贡品运到京城,那便难说了。应宪、谢守义还有白新柏如今都被扣留在羌国,方才那大汉说他们的生死全在他一人手上诚然不假。
  可谢芝自己的性命也如雨打浮萍、朝不保夕,叫他如何两全呢?
  谢芝望着杯中茶水陷入沉思,倏尔一个石子儿弹入水中,溅起一滴水花落在谢芝脸上。
  他眼疾手快,微使内力将手中茶杯往房顶上执去,‘啪’地一声,将一片瓦打碎,露出外头璀璨的星夜来。
  “是谁?!”
  谢芝轻喝一声,纵身一跃朝那房顶的黑影追了出去。
  那人的轻功实属上乘,黑影在夜色中穿梭,犹如鬼魅。但谢芝也不是省油的灯,虽则不能立即追上,但仍不远不近地跟着,直至追入一家民宿之中。
  民宿内灯火闪烁,一道纤细的身影映在窗纸上,不消细看谢芝也认得是谁。
  他脸上绽开笑,疾步走入屋内,惊喜唤道:“秋叶,你怎在此?”
  屋内的人影果真是叶秋嬗,依旧是半月前那身男装,不过未涂抹花汁,肤色如玉、亭亭玉立地站在烛火下。
  “谢大人,为何是你运送贡品?”她却开门见山问道。
  原来她早在半月前便到达海城,一直守在此处等待着羌国贡品过关,今日终于等到他们进城,没想到为首的人竟是谢芝。
  “当初羌王同意放我归朝,可是你用此事交易?”她立即猜到。
  谢芝抿唇颔首:“是,羌王心在商道,早晚会以其他缘由要挟我们运货上路,不如先放你自由,或许还会有转机。”
  叶秋嬗提了一口气:“可你难道不知他虎狼之心,目的并非开通商路那般简单?”
  她眸中的华彩溢然让谢芝不自觉沉迷,半响才颔首道:“我自然知晓这批贡品有问题,可郡主之死是靳朝的过错,这次从融海水路运送贡品是圣上对羌国的补偿。圣上不可能让贡品进京,但目前还未有证据证明这批货有问题,且海关官兵也未查验出来,金口玉言已开,况且师父和三叔还在羌王手中,我只能硬着头皮往靳朝去……”
  叶秋嬗噙起笑:“我知道贡品有何异样!”她说完走进里屋,不一会儿便拉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异族人走出来。
  “这人是羌国的巫蛊师,他奉羌王之命在北荒地界饲养蛊虫,目的就是将蛊虫藏于动物皮毛之中,运到京城迫害百姓。”她抬脚一踢,将巫蛊师踹到地上哇哇大叫。
  谢芝瞠目:“蛊虫?这世上真有那等能使人丧失神智的灵物?”
  “没错,当初郡主也是受这蛊虫操控才自缢而亡。从和亲开始,这一切都是羌王设下的陷阱。”
  谢芝既惊又疑,拧紧眉问:“既然蛊虫能够操控人心,为何羌王不对我们下蛊,或是对沿路百姓下蛊,非要大费周折开通商路?”
  叶秋嬗踢了踢巫蛊师道:“你来说。”
  巫蛊师立即苦着脸一一回答:“这蛊虫因人而异,且操蛊之人颇费精力,若是一个不慎便遭反噬,国君不想冒险。且蛊虫怕水,从海上运输,它们便会自觉藏入动物皮肤之中褪去甲壳,等过境之后再冒头,届时上千只母虫,任铜墙铁壁也抵挡不住。”
  “原来如此。”谢芝呢喃。
  “谢大人,我们如今该怎么办?”海关查不出异常,他们无权扣留羌国货队。
  谢芝沉吟片刻,忽而抬手将叶秋嬗散落在额间的碎发别在耳后,柔声道:“原先我别无他法时曾想过干脆破壶沉舟,将贡品一把火烧个干净,即便我因此身死也算为国捐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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