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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我的厂花男友-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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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正连声应着,搀着她继续朝前走,出后门便是中庭。
    上次半夜来时,这里蓬草荒乱,满地狼藉,此刻却已大致有了几分庭院的样子,但仍有二三十个内侍正自除草整理。
    她不由自主便向挖出母妃遗物的院墙角落处望了望,见那石灯所矗的地方依旧野草蓬乱,似乎还没有收拾过,便稍稍安了心。
    但想想仍旧觉得不妥,生怕那曾经挖埋过东西的地方被人瞧出端倪,再生出什么祸端,当下便吩咐冯正,假说自己不爱院内修剪太过整齐,只要不甚脏乱,其它一任自然便好。
    冯正虽有些诧异,但也没有多问,当即便吩咐撤了大半人手,分拨到别处,只留几个人继续略作收拾。
    沿石径过了中庭,便是后面寝殿。
    这里大致已收拾停当,厅堂格局依稀还残着儿时记忆的样子,但也只是朦朦胧胧,更多的则是新鲜。
    只是这种新鲜感并没多少欢喜,反而隐隐让人不安。
    高暧忽觉有些倦,便打发冯正和旁边的宫人出去,只留翠儿一个在身边。
    人散后,偌大的寝宫忽然间清冷起来,那些金碧辉煌,雕梁画栋只让她觉得硬生生,怎么也提不起兴致。
    瞥眼看看,妆台上竟摆着那只斑驳的破木匣子,踱过步去,在凳上坐了,轻轻打开,细数里面一件件东西,并没任何遗漏,不禁一阵唏嘘感叹。
    翠儿却像极是高兴,也凑过来喜道:“这里真好!奴婢就说么,公主心这么善,又吃了那么多苦,老天爷怎会如此不开眼?如今这不就否极泰来了?”
    “你觉得这里好?”她随口应着,却没回头。
    “景阳宫可是东西六宫里出类拔萃的,这还不叫好啊?如今晋王殿下做了皇上,对公主你还是如此眷顾,日后定然是万事不愁,再说咱们回了宫,奴婢也不用担心那徐厂公再来纠缠公主。”
    听她提起徐少卿,高暧只觉心头一痛,正不知该怎么说,却听外头冯正朗声叫着:“皇上驾到——”
    她猝然一惊,与翠儿对望了望,便赶忙将匣子合了,提着裙摆急匆匆到殿门口,便见两班内侍垂首立在阶下,头戴双龙翼善冠,一身赭黄色十二团龙锦袍的高昶迎面阔步而来。
    她赶忙依着大礼跪伏在地,口称:“第四妹高暧,封云和,拜见长兄……”
    “皇妹请起。”
    话还未完,便觉一股力气自上而下将自己托了起来,随即便听那和煦的语声温言道:“朕虽然做了皇帝,但仍旧是以前的那个三哥,胭萝千万不要拘束。”
    他说着便牵起她的手朝内室走去。
 

第85章 待青辞

高昶迈出两步,又微微转头,余光偏斜,伸臂绕到背后,打了个手势。
    冯正立时会意,将正欲跟随入内的翠儿拉了出去。
    高暧被他手牵着向前走,好像悬着半颗心,从前倒还不觉得有什么,如今却觉浑身不自在,手臂竟有些发僵,却又不敢挣脱,只好堕后半步,跟上他的步子。
    一路回了内室,高昶松了手,双臂向后一背,朝四下里看了看,点头笑道:“原以为只这一日半夜的理不出个头绪来,不想这些个奴婢手脚倒还麻利,收拾起来也算有模有样。”
    言罢,转头又问:“如此布置,胭萝可还喜欢?”
    高暧蹲身行了半礼,垂眼应道:“多谢陛下,臣妹受之惶恐,不敢当此厚赐。”
    “胭萝为何这般说?”高昶微微皱眉,随即又温言道:“此处又无外人,只有咱们兄妹,何必讲什么繁文缛节?朕不是说了么,还像从前那般叫三哥便好。”
    她不禁有些迟疑,宫中眼多嘴杂,到处都是耳目,纵然是陛下亲口这样说,也由不得她随性妄为,否则说不定又要生出什么风波。
    只是眼下若不应承着,他定然不喜,自己素来敬重感激他,无意违拗,再说还想趁机打听徐少卿的事,可不能让这位三哥心中不快。
    想了想,便仍依着礼数微微蹲身,嘴上却道:“是,三哥,臣妹记下了。”
    高昶见她应承了,显得极是高兴,伸手在她肘间轻轻一托:“这便对了,咱们之间若还如此生分,世上便当真无趣得紧了,所以胭萝也不必与朕客气。”
    他顿了顿,叹声道:“唉,其实朕记得小时看这宫中比此刻精致得多,原想叫那些奴婢依原样布置,又怕胭萝见了触景伤情,心中不快,便就没开口,眼下这般也只能算将就着看吧,待这两日抽身得了闲,再吩咐他们用心整饬一番,以后胭萝住着也舒心惬意些。”
    高暧不愿多事,待他说完,便又说道:“三哥不必如此费心,我素来不爱华奢,就好图个清静自然,眼下这般已好得很了,只恐夜里都睡不着呢。”
    这话带着两分半开玩笑的意味。
    高昶果然呵呵一悦,随即点头道:“哪有人嫌屋子太好的道理,胭萝可真会说笑。也罢,既是这般说,那朕便依了你。”
    他说着也不客气,便在房中的罗汉床上坐了下来,然后冲旁边一努:“胭萝不必拘束,朕今日忙里偷闲,就是想来瞧瞧你,说几句话而已,还站着做什么,这里是你的寝宫,只管坐便是了。”
    高暧眉间一蹙,与他同坐在罗汉床上,看似好像只是兄妹间亲密而已,实则却有些不妥,可那不妥之感究竟是什么,又是从哪里生出来,她不禁却又糊涂了。
    只是冥冥中似乎有个声音在说,绝不可与陛下如此贴近。
    她想了想,忽然灵机一动,先道了声“谢陛下赐坐”,便轻手轻脚从旁边拉来一只绣墩坐了,与他隔得不近不远。
    高昶不禁有些吃惊,只觉她此刻似乎比初见时还要生疏,却又不知问题究竟出在何处。
    莫非是对自己有什么误会不成?
    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见她已经坐好了,隔得也不甚远,心中又想,许是才刚进宫,瞧着一切都是新的,便有些懵懂,过几日也就好了。
    当下也不再多言,重又温言笑问:“再过两月便是新年了,到时就要改元天承,朕这皇帝也便名正言顺了。哎,朕记得胭萝好像是腊月二十四的生辰,对不对?”
    高暧也是一愣,腊月二十四的确是她的生辰,只是这些年来身处庵堂,何曾有人提起过?偶尔自己想起,也不过稍稍叹息一番,并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
    如今被他说起,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温暖。
    但或许是这般关爱未免有些厚重逾礼,多少让人感觉有些心中忐忑不安。
    她微微起身,敛衽行了个半礼,仍旧垂眼道:“三哥一片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这十多年来散漫惯了,生辰一事倒也没觉有什么要紧,若真是到时放不下,便私下弄碗面吃足矣,三哥就不用费心安排了。”
    “那如何使得,正因没过过,才该好好庆贺一番。腊月二十四正是民间祭灶的小年,宫里也要各处享祀,朕白日恐怕抽不出工夫,索性先叫司礼监依着宫中的规矩,该备什么都备齐,待朕晚间回来,再与你同庆如何?”
    高暧猛然听到“司礼监”三个字,一时将什么生辰庆贺都抛到了脑后,有心借着这个由头开口询问,却又顾忌着三哥的脾气,不敢贸然说话。
    但那几句话就像戳在心头的匕首,怎么也挥之不去,越是强按着,就越是难忍。
    高昶察觉她神色有异,身子不由自主地向那边挪了挪,关切问:“胭萝怎么了,敢是哪里不舒服么?”
    “没……没什么……”
    高暧摇头干笑了一下,面上不着形迹道:“三哥既然这样安排,臣妹却之不恭,便只有遵命了。只是那礼仪什么的,实在不宜过多,左右那司礼监的徐厂臣也算相熟的人,到时我瞧着有什么急需的东西,写副单子叫下面人递与他便是,三哥日理万机,就不必为这等琐事费心了。”
    他闻言,脸色登时一变。
    “好端端的为何突然提起他?司礼监人手多得是,随便择谁去做,都能办得妥妥帖帖,胭萝莫要再去理会那人了。”
    这语声中已带着些不悦,脸上虽在强忍,但目光中却已掩不住那一丝阴冷。
    她吃了一惊,赶忙起身拜道:“陛下误会了,臣妹怎会无端提起他?陛下也知他一路护送我北上,后来又返回京师,做事勤勉,人也忠心,又知此人是司礼监的秉笔,方才被那话头引着,才顺口提起,若陛下……”
    高昶听她又开始称呼“陛下”,有些不耐地把手一抬:“胭萝不必再说,那徐少卿骄横跋扈,朝堂之上早有非议,朕登基之后,首要便是铲除阉宦之祸,东厂衙门是必不能留的,自然要先革了他的东厂提督之职,留在司礼监听用,如此已算是宽恩了。”
    他说话时,目光瞥着高暧,偷偷觑她动静。
    只见她神色果然一凝,樱唇微颤,忧急之情溢于言表,但像是怕被自己瞧出来,赶忙垂下眼,有些不自然地轻抚衣褶,手却在抖着。
    他心中那点疑窦更甚,剑眉微微一凛,面上却仍轻笑着问:“胭萝怎的不说话?难道觉得朕如此处置这奴婢做得不妥?”
    高暧好容易将眼抬起来,凛然无神的与他对望着,脑中却也有些乱。
    三哥果然动手了,这才刚一继位便削了他的厂督之职,说什么留在司礼监听用,即便再笨的人也知道这是要把他圈禁在宫里,再不得半点自由。
    这该如何是好?
    自己还能与他相见么?
    她只觉心口针刺般的一痛,仿佛这位待己无微不至的三哥伤害的并不是他,而是自己。
    但此刻她不能明言,更不能抗争。
    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应道:“三哥如今是一国之君,肩负社稷安危,处置的是国事、政事,凡事自有主张,臣妹自幼便不再宫中,只知念经礼佛,其余一概不懂,怎敢妄言?三哥以为有利江山社稷的,自然是错不了。”
    堪堪说完这些违心之辞,胸口像堵了东西,那口气上不来,几欲昏去。
    她强自忍着,表面上依礼四平八稳地坐在那里,不动声色。
    高昶何等精明,自然瞧得出她样子有异,当下也没说破,只点头道:“胭萝能这般想,朕便放心了。也罢,武英殿那头还堆着上百道奏折,今晚只怕又要熬到天明了,胭萝安心歇着吧,朕回去了。”
    高暧起身,送他直到殿门外,目送那黄罗伞盖远去的队伍,呆立在那里,怔怔不语。
    ……
    深夜。
    皇城东北,司礼监值房。
    这里与皇宫高大的朱墙仅有一街两巷之隔,院内并不算宽阔,此时四下一片昏暗,只有西侧靠里的那间庑房亮着灯。
    数百名全副铠甲的健壮卫士分布在房上、房下,里里外外,但除了那绕行巡视的那两队人外,再没有半分声息。
    一名蓄着三缕长须,身着鱼鳞罩甲的将官穿过回廊,在门口吩咐几句,便匆匆跨入那庑房。
    里面屋舍宽敞,打横放着十几张案几,分排两列,正对面的讲台后坐着一名身着红色蟒袍的俊美男子。
    那将官急忙将头上所戴的月纹红缨盔摘下,微微躬身,快步上前,至案几旁单膝跪地,低声道:“厂督大人,末将洪盛拜见。”
    徐少卿正斜靠在椅背上,手中拿着那本《楞严经》,眼角微微在他身上一扫,便又挪回到册页上。
    “不必多礼,你奉旨看守,只管用心便是了,这么晚来此作甚?”
    “厂督大人……”
    “慢着,我已不是东厂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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