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夫君缺心眼-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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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头大惊失色,一个跟着卫一去大牢查看情况,另一个急匆匆地跑去找吴大人。
可怜吴大人刚刚躺下,正做着加官进爵的美梦,忽然就被人叫醒,说宁建死在了牢里,瞬间吓出了一身冷汗,急急忙忙地往大牢赶。
及至大牢,宁建的尸体已经被放了下来,睿王坐在外面,反应略有些迟钝,显然酒还没完全醒。
吴大人看着宁建的尸体,有些欲哭无泪,好不容易抓住的嫌犯,居然在牢里自尽了,看来自己的官,也算是做到头了。
“此事因本王而起,本王自会负责到底。问问方家,可愿意将宁建和方婷儿葬到一处,若愿意,就赶紧下葬吧。”王若知缓缓地说道,“皇帝哥哥那里,我自会去请罪,吴大人协助破案有功,定会在皇帝哥哥面前替您美言的。”
吴文青见王若知一力承担了下来,心下松了一口气,麻溜儿地指挥衙役收拾尸体、通知方家人。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回京
到了深夜,王若知才在卫一的搀扶下,回了房间。
梓瑜关好门,给王若知倒了杯水,低声问道:“送走宁建了?”
王若知看着梓瑜,说道:“送走了。我没敢看,卫一说,他是笑着走的。”
梓瑜心疼地抱住了王若知,柔声说道:“你能做的,已经都做了。天命如此,非你一人之力可以扭转。”
王若知收拾了一下心情,便开始发愁如何跟皇帝交待的事了。
梓瑜看着一脸愁容的夫君,打趣道:“你给宁建绳子的时候,怎么没想想皇上愤怒的脸?”
王若知委屈地说道:“他在身后‘嘭嘭’地磕头,我哪有时间去想皇帝哥哥。”
“但你的理由,编得还挺好的,刚才听琴儿说了,挺像那么回事。”梓瑜笑着说道。
“那话本子里不都这么写么。我本来想让他将我打伤的,抢夺绳子。后来想想太疼了,就改成假装喝醉了。”王若知略带得意地说道。
“嗯,不错。理由嘛,既要说得过去,又要让皇上一眼就能看出是在骗他。”梓瑜高深莫测地说道。
“可是我这个理由想得太完美了,皇帝哥哥万一看不出来怎么办?”王若知皱着眉问道。
梓瑜轻笑一声道:“你以为皇上不知道你的酒量吗?大婚之日,所有人一起劝酒,都没把你灌醉,这区区几杯,你就醉了?”
王若知转忧为喜道:“还是我的小瑜儿聪明,这下是不是不用担心了?”
梓瑜轻轻敲了一下王若知的额头,说道:“当然不是。我们没能带嫌犯回去,除了要给皇上一个交待,还要给百姓一个交待。”
王若知疑惑地问道:“给百姓一个交待?”
梓瑜笑着说道:“你不是说,自己有写话本子的天赋么?这第一本话本子,要不要就写写宁建的故事呢?他虽杀了人,却也是条汉子,应让世人知道,他并非穷凶极恶之徒。”
王若知眼睛一亮,高兴地抱紧了梓瑜。能遇见梓瑜,真是自己今生最大的幸事了。
于是,睿王爷无视了皇帝催他回京的密信,以水土不服,上吐下泻为由,愣是等到宁建入土为安后,才启程回京。
因着案情清晰之后,朱景鸿的殿试通知就到了,是以朱家哥哥在宁建死的第二天就快马回了京城。临行前还十分贴心地将上官冶尔绑了起来,一起带回了京城。是以,王若知和梓瑜一路回京,都无人打扰,路遇美景就停下来好好欣赏一番,好不逍遥快活。
待到了京城,已是四日后的事情了,正好赶上武状元游街。
“王妃!王妃!景鸿少爷中了武状元啦!正在前面游街呢!”琴儿气喘吁吁地跑到马车边,大声喊道。
梓瑜掀开车帘探出脑袋,兴奋地问道:“在哪里?快带我去看看!”
“就在前面!不过人好多,完全挤不进去,因为少爷骑在马上,我才远远看到了。”琴儿有点遗憾地说道。
“卫一,抄近路去知味楼。”王若知朗声吩咐道。
“去知味楼?可是今天没有包场,好位置肯定已经没了。”梓瑜噘着嘴说道。
“莫要担心,知味楼有三个雅室是长年空着的。”王若知柔声安慰道。
“哦?为何?”梓瑜一直以为是因为知味楼的雅室要加钱,所以要雅室的人才不多,没想到竟然有两个是长年空着的。
“中间的那个给皇帝哥哥,一个靠窗的,给他的侍卫们,另一个在里侧的,给暗卫们藏身用。”王若知理所当然地说道。
待几人赶到知味楼,游街的队伍正好过了拐角,远远地过来。
“哇,这个雅室的视野还真是不错,不仅能看到底下这条街的,连拐角过去的那条街都能看到。比咱们上次在外面看的可好多了。”梓瑜兴奋地说道,视线已经牢牢地粘在哥哥身上了。
只见朱景鸿穿着一身威武的金色盔甲,披着红色披风,头上戴着金色的头盔,红色的顶缨随风飞扬,将武状元强大的气场表现得淋漓尽致。后面两个披着蓝色披风的便是本次武试的榜眼和探花。
“咦?那探花不是李墨吗?”梓瑜指着第三匹马上的人,低声惊呼道。
“谁?”王若知显然对这种没什么交集的人没了印象。
“是征西将军的儿子,就是当初百花宴的时候,坐在咱们边上的那个,后来皇上一起指婚,将永昌郡主指给了他。”梓瑜小声解释道。
“就是之前跟你说过亲的那个?”王若知冷不丁地来了这么一句。
“没……没有,我不是没答应嘛。”梓瑜有点尴尬地说道。
“王妃,快看,那不是北境的那个公主么?”挤在一旁看热闹的琴儿忽然喊道。
梓瑜顺着琴儿的手望去,果然看见上官冶尔穿着一身男装,正挤在人堆里,专注地看着自家哥哥。
“那不是个男人么?”王若知也看了一眼,疑惑地问道。
“王爷,这你就不懂了,那肯定是个女子,你看她的耳朵,哪有男人有耳洞的?”琴儿得意地说道。
“可是,哪有女人胸前是平的?”王若知不甘示弱地反驳道。
琴儿一时答不上来,也就不再理会了,这种时候,显然多看看景鸿少爷更重要。
梓瑜硬拉着王若知在睿王府门口又看了一次之后,才意犹未尽地回了房间,还来不及休息,就有下人前来通报:皇上派了马车来接王爷、王妃进宫。
到了御书房,文德帝正拿着一本折子,懒洋洋地看着。
“若知梓瑜拜见皇上!”两人规矩地行了礼,但预料之中的“免礼”声却并未传来。
安静了许久,文德帝的声音突然响起:“那宁建趁你醉酒之际,自缢而亡了?”
“正是。”王若知硬着头皮答道。
“好,很好,王若知!我竟不知,你已经学会了欺君罔上!”皇帝将奏折扔到了王若知的面前,气呼呼地说道,“我来问你,你缘何半夜带着酒菜去牢房?缘何随身带着绳子?又缘何,在大婚之夜千杯不醉的你,会醉得连绳子被偷都不知道?”
一连串地疑问,问地王若知有些慌张。
梓瑜见王若知不答话,着急地开口说道:“皇上,此事……”
“朕没有问你!”文德帝粗暴地打断了梓瑜,“朱梓瑜,我本以为你不会由着他胡闹,谁知你不但由着他胡闹,还帮他遮掩欺瞒!那奏折可是你写的?你可知道欺君之罪下场如何?”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接风
“皇帝哥哥,不关小瑜儿的事,此事是我一人为之,要罚就罚我好了。”王若知见皇帝冲梓瑜发火,心疼地护住了自家夫人。
“你自身难保,居然还有心思管别人?”皇帝瞪着眼说道。
“小瑜儿不是别人。而且她只是代笔,那折子是以我的名义上的。”王若知嘟囔着说道。
“欺君之罪,可株连九族,你俩都跑不了!”皇帝恨恨地说道。
“这九族,是不是也包括了皇帝哥哥?”王若知忽然抬头问道。
文德帝一时语塞,随手拿了本书,扔了过去:“那就满门抄斩!”
此时,秦公公突然来报:“启禀皇上,给睿王和睿王妃接风洗尘的小宴已经备好了,皇后娘娘已经在等了。”
王若知和梓瑜齐齐抬头看着皇帝,敢情这是刀子嘴豆腐心啊!这边骂着人,那边给准备了好酒好菜,只是这棒子还没打完,甜枣就提前露了馅。
文德帝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往门外走去,边走边跟秦公公说道:“你也是宫里的老人了,怎么这点眼力劲都没有,朕还没训完呢,你这一搅和,不就失了气势了么?去,把地上的奏折和书捡起来带上。”
秦公公笑着应下了,忙不迭跑去捡书和折子,见王若知和梓瑜还跪着,悄声说道:“王爷、王妃,赶紧起来跟上呀,皇上等着你们一起去吃饭呐。”
王若知木然地站起来,喃喃地问道:“那这满门抄斩……”
“哎哟,我的王爷喂,您可别再提了,皇上就是怕你撒谎成习惯了,以后经常骗他,才演这么一出,其实心里呀,早不怪您了。”秦公公低声说道,前面的皇帝脚步明显不自然了一下。
王若知一听皇帝没有怪罪于他,便乐呵呵地拉着梓瑜跟了上去。
“皇帝哥哥,今晚有没有红烧肘子呀?好久没吃了,怪想的。”王若知笑着凑了上去。
“哼,就知道吃!”皇帝训斥了一句,没有接话,只是看了一眼秦公公。秦公公心领神会地让小太监赶紧去御膳房加上这道菜。
一行人到了乾宁宫,张皇后已经等在了那里,见皇帝进来,起身行了个礼。
“不必多礼,吃饭吧。”皇帝抬手免了皇后的礼,示意可以上菜了。
席间,王若知不住地给梓瑜夹菜:“这个酥肉丸子不错,你尝尝。”、“这个鱼汤鲜香醇厚、咸淡适宜,你快尝尝。”、“哇,红烧肘子诶,来,吃个肉皮,美容养颜。”……
梓瑜看着自己碗里堆得小山似的菜,又看了看自顾自吃的皇帝、皇后,忽然有些不太好意思,只得加快了速度,力求尽快把碗里的菜消灭。
酒足饭饱之后,皇帝从秦公公手中接过了刚才那本书,递给王若知,说道:“若知,你看看这本书,可觉得眼熟?”
王若知接过一看,这不正是自己和梓瑜在回京路上写出来的《状元之死》么?
皇帝见王若知不答话,以为他正在看,便继续说道:“这虽然是话本子,但最近在京城流传甚广,讲的是一个青年举子进京赴考的路上,酒后乱性,玷污了一个良家女子,因害怕女子报官,举子匆匆离开。而后,在考试中高中状元。而那女子被奸污后投河自尽,女子的哥哥为了报仇,只身上京,在状元府中将那状元杀害。因犯了杀人之罪,女子的哥哥被判了斩立决,临刑之际,朝廷九王爷出现,要求刀下留人、重审案件。最终真相大白,女子哥哥虽被判了十年监禁,但保住了性命。里面的剧情和本次状元被杀一案似乎有很多相似之处啊。”
王若知刚被皇帝教训了一顿,自是不敢再耍什么小心思,老实得说道:“皇帝哥哥,这话本子,是我写的。”
“哦?你写的?”皇帝有些诧异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