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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国师,你丫闭嘴-第201章

小说: 国师,你丫闭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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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玉瑛正拿着抹布帮忙擦拭顾柔双亲的牌位,这两尊牌位,原本外人是不许碰的,然而在顾柔看来,向玉瑛这么做,却极其自然,就像是她家中的一份子。顾柔瞅着瞅着,忽然道:“玉瑛,咱们结拜吧。”

    向玉瑛当她说笑,顺手将抹布搁在一旁,香炉里头的线香快烧尽了,她取了新的三支。“好啊。”

    没想到顾柔坐言起行,还当真了,当即将院子外头的祝小鱼叫进来,说三个人一同结拜。

    顾柔拈香立在父母灵前道:“论年龄,玉瑛老大,我排第二,小鱼最小。咱们三个义结金兰,每人上一炷香,从此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姐妹了。”

    向玉瑛还犹豫,顾柔是未来的国师夫人,她只怕旁人说三道四,说她向玉瑛攀附顾柔,故而踌躇。祝小鱼却兴奋道:“好啊伍长,俺就想要你这么个姐姐,要是俺嫂子能有你这么好就好了。”

    听见祝小鱼拿顾柔和卖掉她的嫂子比较,向玉瑛忍不住酸她:“可拉倒吧,别把你那没天良的阿兄同小柔扯一块,十万八千里的配不上。”祝小鱼瘪瘪嘴。

    顾柔笑道:“总而言之,咱们三个也算历经许多磨难,感情这么好,不结婚也要结拜的。小鱼你说是不是。”祝小鱼冲她露出缺了门牙的笑脸。

    向玉瑛从打岔道:“既然是结拜,好像不能随随便便,我听说江湖上拜把子,都兴歃血为盟。”

    祝小鱼忙问怎么个歃血为盟法。

    向玉瑛道:“要拿一个碗,每个人割开手指放血,把三个人的血混在一起敬天地鬼神,这才算成了规矩。”

    说着,冷不丁从背后掏出一把匕首,尖头朝上。顾柔和祝小鱼吓了一跳。

    向玉瑛将匕首伸给顾柔:“你说要结拜的,你先来。”

    顾柔一听要放血,顿时头皮发麻,回头去看祝小鱼。

    祝小鱼牙齿打架道:“俺才排行老三,伍长你先……”

    “算了!瞧你们俩这点出息,”向玉瑛愠怒道,“我先来。你俩看着。”

    顾柔和祝小鱼均探头凑过来瞧。只见向玉瑛高举匕首,对准自己,手起刀落!祝小鱼吓得闭上双眸,顾柔则瞪大眼睛。

    刀尖离着向玉瑛手指还差一寸停住。

    向玉瑛放下刀子,心想我又不傻,正色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大仇未报,不好先自|残身体,否则就是愧对父母祖宗……”遭到了顾柔和祝小鱼一齐的白眼。

    半柱香后,三个姑子跪在香案前。顾柔跪在中间,手捧一只放了血的老母鸡——歃血最后还是歃了一只鸡的血为替代,向玉瑛口中念念有词:“从今往后,我三人同生死,共荣辱,一起进退,苍天在上,有誓为证。”三人一起磕了头。

    ……

    这边厢,慕容家的请柬送到钱府,侍中钱鹏月立即匆匆忙忙备了轿子前往澎化巷拜见。

    国师把所有的访客都推辞了,唯独这一位他从小到大的玩伴没得推,他知道老钱作为他唯一或是唯二的狐朋狗友,必然在这个时候准备一份与众不同的大礼。钱鹏月向来品味不错,他也很期待这份礼物将会是什么。

    老钱换了一身好喜庆的胭脂色如意纹绸缎袍子,十分地晃眼。他跑来国师跟前,煞有介事道:

    “阿情啊,我晓得你品味高雅,送你金银钱帛,俗了;珊瑚宝珠,你也不缺;给你来个传世孤本吧,你一眨眼就捐国观太学去了;刀枪棍棒我老钱也不懂。所以呢,我思来想去,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

    国师不耐道:“你有屁就放。”

    老钱便是如此的与众不同,即使放屁也要先烘托营造一番气氛,加上他这一身新衣裳衬得他整个不甚苗条的身段更加肥白圆润,像是红辣椒炒墨鱼仔,颇带些刺眼的辛辣感,国师有些遭不住。

    老钱得意地扬起手,击掌三下,身后的随从分散两旁。

    他身后上来三个妇人,跨过书房的门槛,齐齐躬身见礼:“参见大宗师。”声音均娇中搀嗲。

    国师定睛一瞧,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你要将你三个小妾送给本座?”

    ——这他娘的钱鹏月!

    作者有话要说:  下集预告:老钱为了造福好兄弟,派来他的的三个小妾传授顾柔房中|秘术……

 第178章 |文学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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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饶是国师修养好; 也不禁对钱鹏月的这份慷慨感到无比震惊。老钱会算计啊,这三个悍妇自己摆不平; 倒是推出来祸害他了,还美其名曰送礼,其心之歹毒可见一斑。

    没想到,他还没来及为自己的交友不慎而动怒; 老钱倒先怒了。“你做梦!”

    虽然钱鹏月一直嫌弃自己后院的这三个臭婆娘太过彪悍,但也不至于寒碜得要送人; 他拱了拱袖子; 正色道:“我听说你要娶亲,那顾家人丁凋零,只怕也没什么周正的家学,我这几个婆娘过去教一教新妇规矩——她们好歹也算出身名门; 知书识礼。让她们将新妇教好了,过了门你也省心。”

    这还是国师头一回听见钱鹏月夸他的三个小妾“知书识礼”; 顿时疑惑有加——记得去年老钱还在同他诉苦是如何被这几个妇人所整治,还给他展示耳背后面的抓痕挠伤,还称呼她们为悍妇,怎地今朝全似不记得; 好像换了一个说法?

    老钱热心道:“怎么样,让她们教好你没过门的夫人; 我这可是造福于你。”说着悄悄捅了捅国师的胳膊,压低声音道:“别人教得教不得的,她们都能教。”说罢露出个猥琐笑容。

    国师目光越过老钱; 看向那三位妇人。

    说也奇怪,外观打扮上来瞧,三位妇人明妆素裹,樱口含笑,凤眸含春,却是看起来极为温顺,瞧不出一丁点的泼辣。

    ……

    一个时辰后。

    顾柔面对眼前三个媚容艳质的妇人,犯起了跟国师一样的疑惑。

    钱鹏月钱侍中的三个小妾突然造访,让她措手不及。

    她实在琢磨不透,便隔空问国师:【大宗师,钱大人派这三位姨娘来与我见面,不知有何用意啊?】

    国师道:【你不必害怕,她们过来教你些成婚的规矩。】

    【规矩?】顾柔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回头看了一眼。

    在她身边,已经支起一张桦木八仙桌,钱鹏月的三个小妾一齐筑起长城,将手底下的麻将牌刷得稀里哗啦,其中一个连声催促顾柔:“小柔你快些啦,要不然娇娘偷看你牌了!”

    “放屁!”那个名唤夏娇娘的小妾辩道,“牌有牌格,老娘岂能是那种无格之人!”

    顾柔只好心不在焉地洗麻将牌,堆叠自己的长城,一面问国师:【大宗师,打牌九也是你家的规矩吗?】

    国师微微一怔,明白过来——真是可恶,钱鹏月果然还是那个靠不住的孙子,但他仍道:【你家里人少,婚事以前本座又不能过来,多几个人陪你也好。你就同她们玩罢。】

    顾柔愁眉苦脸:【可是牌九太难了,我都输了好几圈了。】

    【输了算本座的。】

    【不是这个意思啦……】顾柔只是觉得,玩自个不擅长的东西,很是憋屈,倒不如让她看会书练练剑,出去轻功跑两圈来得畅快。【大宗师,我不会打牌九,也打不好。】

    【哦?】国师放下了手中的公文卷轴,【你把牌章报给本座。】

    ……

    又是一炷香过去了,顾柔越打越顺手,牌章渐渐亮了起来。

    顾柔:【大宗师,我上家打了个幺鸡。】

    国师翻过一页书:【出九筒。】

    【下家打了个七筒,对家打三条,上家五条,又轮到我啦,】顾柔问,【大宗师我该打什么呀?】

    国师:【六筒出去了没。】

    【没呢。】顾柔从自己的牌里头挑出六筒,打了出去。大宗师可真灵光,只要她这样一报数,他就将自己的牌章队列记得一丝不漏。

    尚书台来官员例行拜见,提交本月的京城武库簿册,需要国师检阅。他站起身:【出六筒。本座有事走开一会,你先打着。】

    【哎别呀,】顾柔才刚刚喜欢上打牌九,【你走了我怎么打。】

    【随便打。卡你下家的八万,上家不用盯;其他随便打,等一张四或六万就听牌。】国师走开了。

    小妾三人组中的戚玉淑甩出一张牌,夏娇娘立刻道:“吃!”

    “我这里是不是可以碰啊,”顾柔举手打断,“我是她下家。”

    戚玉淑乐了:“对对对,轮到她先碰!”夏娇娘黑了脸。

    没一会儿,顾柔等来一张四万,下家放炮,果然胡了个鸡胡。虽然倍数微乎其微,但也让她雀跃不已。【大宗师,我赢了哎!】

    “裁军之事宜缓不宜急,”国师正同官员交谈,“武库先不必缩减,若是有什么困难之处,让少府和尚书台协同调度……”【是么,可惜了你对面,大四喜夭折在襁褓里。】

    顾柔不晓得他一心二用在聊天,却对他的话很是惊奇,看向自己对面。她的对面是夏娇娘。

    夏娇娘一脸扫兴,把不快发泄在上家傅听霜身上:“你作甚放炮给她,诚心跟我过不去是不是?”

    傅听霜是钱鹏月三个小妾中看着最为文雅矜持的一个,不比夏娇娘的喜怒形于色和戚玉淑的憨实大气,她手持丝绢,得意娇笑道:“姐姐,我不放炮给她,难道等着你做出大四喜来呀?”说罢纤纤素手一抹,放倒夏娇娘的一溜牌章,果然四副风刻里头只缺一张东风。

    戚玉淑吁了口气,也推倒自个的牌:“我就知道你做大四喜,这张东风捏了半圈不敢打,可祸害死我了。”

    夏娇娘将牌九一推,赌气道:“不打了,你们这群人,就会窝里横,见不得我有半点好。平时一个个那么凶,真遇着麻烦了,谁出来帮过夫主的忙。”

    见她话里有话,戚玉淑俏脸一板:“娇娘妹妹这话我可听不懂了,什么叫做窝里横,如今咱们仨一起过来,不就是要帮夫主么?”

    傅听霜斯斯文文劝说道:“好了好了,真是麻烦躲也躲不掉,谁也不能独善其身。”

    顾柔在旁边,听得一头雾水。

    戚玉淑突然回过头,和颜悦色跟顾柔解释:“小柔,既然你现在也是我们的姐妹了,我们几个也都不瞒你,就跟你实话实说了罢。”

    顾柔抓抓脑袋,还在想,打了几圈牌九,就成姐妹了呀?戚玉淑继续道:

    “慕容家同我家夫主素来交谊深厚,如今小柔妹妹马上要做慕容家的夫人,能否帮姐姐们一个忙,同你家大宗师旁敲侧击打听打听,我们家夫主近日以来都在忙些甚么?”

    顾柔更奇怪了,钱鹏月的行踪,她们仨都不晓得,大宗师又如何晓得。

    “小柔妹妹你有所不知,”傅听霜接口道,“夫主他近一个月以来,成日地不着家。”说到此处,她颇为不好意思地一笑:“也不怕妹妹你笑话,我们夫主素来花名在外,可是他在外拈花惹草不会久留,更不会将外头的女人往家里带;便是动了些真心思,咱们三个外头使些银子,家里使些手段,他也就回头了。可是这一回不同以往,不知被何方神圣弄得如此五迷三道,咱们三个是使尽了手段,也没让他透出一丝口风来。”

    “哼!”夏娇娘花容染怒色,拍案道,“不要脸的狐狸精,鬼鬼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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