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宠-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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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儿个是我,看样子你的运气不太好。”
巧儿一惊,一双杏目陡然间瞪得像两个铜铃那般大,猛地回过身去便瞧见破败的木门缓缓打开,景盛芜一身清贵,带着几分夜里的凉气浅笑着立于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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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二章 设计继母
“三小姐。”巧儿不可置信地捂住嘴巴,惊呼道:“你,你……”
雪月端了盏明灯率先进屋儿,景盛芜借着亮儿提步迈过不高不低的门槛儿。
青莲手中提溜个羊皮毡子,方一进屋便叫柴房里头的腐朽气味熏得打了个喷嚏,吸了吸琼鼻也顾不得旁的,四下打量了一圈从一对杂物里头扯了个能坐人的破败椅子,将毡子铺在上头好叫景盛芜坐下。
双连此刻也是惊得合不拢嘴,一时连请安都忘了,只喃喃地低语道:“三小姐,你,你如何会到这地方来?”
想起白日里的情景,双连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三小姐不是三言两句间便定了自个儿的罪么,何况,她当真是有所隐瞒没有说出实情的。
景盛芜浅浅一笑,缓声道:“若我不来,你还有命在吗?”
巧儿神色慌张,脚下悄悄挪腾着步子朝门口靠去,听了景盛芜的话儿,惊得一顿,回过神儿来撒腿便欲朝外头逃窜。
却听景盛芜冷冷的声音传了出来:“我与你打个赌,只消你踏出这门儿一步,决计不会活着见到明儿个一早的太阳。”
闻言,巧儿刚迈出门儿去的脚猛地顿住,心头畏惧,终是讪讪地收了回来。
“奴婢自认隐藏得巧妙,三小姐因何对奴婢起了疑心。”巧儿贝齿紧咬下唇,目光灼灼地瞪着景盛芜,不甘道。
景盛芜勾唇,冷笑道:“你未免太沉不住气了些。”
若说何人能悄无声息地害得金姨娘丢了孩子尚不自知,双连首当其冲,加之白日里她百般推搪,确引得她起过疑心。
可后头巧儿表现得却过于殷切,她只随口一问,巧儿便急不可待地跳出来咬双连,且有理有据,天衣无缝,连那所谓的物证青布包袱的颜色都交代的一清二楚,若不是事先想好的说辞,便该是个心思细巧的伶俐丫头,偏偏巧儿刻意掩饰摆出一副怯懦的模样儿,岂不叫人疑心。
巧儿听得云里雾里,这其间的关窍儿她尚不自知,只晓得今儿个她既然栽在了三小姐手里头,日子怕也不好过,端看从前的春桃与夏荷便知,何况前阵子刚刚出了个生生被杖毙的巧穗儿。
自知逃脱不得,巧儿所幸将心一横,跪地咚咚磕了两个响头,高声道:“奴婢自知犯下滔天大罪,愿将罪行悉数交代,只求三小姐饶奴婢一命。”
景盛芜闻言挑眉,好整以暇地瞧着她紧张地模样儿,笑说道:“你倒识时务,可你所言之事于我,却是半分也提不起兴致。”
闻言,巧儿神色一慌,急声道:“三小姐就不想知道到底是何人要害金姨娘吗?”
“巧儿,你以为你说的话儿还有几分可信?”景盛芜勾唇,眸子里闪过一丝冷意,寒声道:“你一人自作自受也便罢,若再累了家人姊妹便是万恶了。”
巧儿闻言俏脸儿一白,素手捏着裙角,许是手上力道过大,骨节间隐隐地浮起青白之色。
景盛芜偏头,道:“双连今日受了惊吓,便好生回去歇着吧。”
话落,雪月会意,凑到青莲身边儿低语了几句,便见青莲几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搀起双连有些瘫软的身子。
双连面色灰白,悄悄地瞥了眼巧儿,有几分欲言又止的模样儿。
景盛芜眸光一沉,声音又凉了几分:“什么话儿该说,什么话儿不该说,你要想仔细了,走错一步,没人能救你第二回。”
语毕,便见双连身子一颤,对上景盛芜清寒的眸子惊得忙低下头去,应声道:“奴婢谢三小姐恩德。”
夜凉如水,透过“吱呀”开合的门缝儿渗进一股子寒气,巧儿跪在冰冷的青石砖上,直直地打了个寒噤。
待得脚步声渐渐消失,景盛芜唇边扬起一抹浅笑,低声开口道:“你在西院儿伺候多久了?”
“再过一月方满五年。”巧儿不知她是何意,只得据实答道。
景盛芜眸光一闪,缓言道:“五年,那可真是不短了,夫人想必待你极好。”
巧儿心头越发疑惑,小心翼翼地瞄了眼景盛芜含笑的眉眼,壮起胆子问道:“三小姐这话儿是何意?”
景盛芜清浅一笑:“你肯冒大不韪为夫人除去金姨娘腹中子,想来夫人定是待你极好。”
巧儿一惊,猛地僵住身子,心头震动,她如何不知三小姐此言何意?只是夫人素日里的作为也绝不是个好想与的……
迟疑间,却听景盛芜染了几许笑意的声音响起:“雪月,明儿个叫王管家取了卖身契,将巧儿的妹子送出府去。”
话落,雪月连声应道:“奴婢定叫与王管家说说,好生将人安置下。”
景盛芜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右手撑起下颌,好整以暇地将巧儿瞧着。
闻言,巧儿银牙一咬,按下心底森然的冷意,深吸了口气,强自镇定下心神,朝景盛芜深深一叩首,正色道:“奴婢谢三小姐大恩。”
“三小姐。”景盛芜并着雪月方行至东院儿门口,便听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王叔这么晚怎么过来了。”景盛芜回过身儿面带笑意地言道。
借着微弱的光亮儿瞧清来人的面容,可不正是王管家。
王管家向来礼数周全,欠身行礼后才缓缓开口:“巧儿的家人老奴皆已安排妥当,只差她那妹子了。”
景盛芜点头,缓言道:“有劳王叔,明儿个我自会差人将卖身契送去,还请王叔妥善安置巧儿一家。”
瞧着王管家渐远的背影,景盛芜低声一叹。
“巧儿利欲熏心,受人摆布也在情理之中,何况她害了金姨娘的孩子既成事实,由不得她抵赖。”雪月搀起景盛芜的手臂,隔着衣裳都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寒意,心下不由得有些担忧,低声唤道:“小姐……”
景盛芜闻言自嘲一笑,往日里清越的声音中平添一丝喑哑:“非我鱼肉她人,便该由她人鱼肉。”
劝和孙氏与金姨娘同住西院儿之时起,她便料到会有今日,即便孙氏能容金姨娘的孩子降生,旁人却也是容不下的,一石二鸟的好机会,谁看了不动心,南院儿里头不就还住着两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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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三章 百口莫辩
眼看着晌午,阴了一头晌的天儿也终于放了晴,和煦的阳光给古朴肃穆的大宅都镀上了雍容的金色。
祁安侯府内院前大厅,贵重紫檀雕虬案上,设三尺来高福寿松竹古铜鼎,墙壁上悬着个朱红金漆大匾,匾上皇帝亲笔题“国之肱骨”四个大字,地下两溜红木交椅。
祁安侯的正主子,景正明,正面沉如水地坐在上首位子,沉声呵斥道:“你们给本侯一五一十地交待,到底是怎么回事!金姨娘头两日还好好的,怎么会忽然小产了!”
景盛芜与年轻一辈的姐妹们坐在一起,府里头的姨娘与景盛芜对面而坐,孙氏则是面色不好地端居于上首。
厅内鸦雀无声,丫鬟婢子跪了一地,个个儿恨不能将头埋到地底去。
景正明见状怒气更甚,偏头朝孙氏厉声斥道:“你这个夫人是如何当的!叫金姨娘在你眼皮子地下出了事!”
当着这许些人的面儿,孙氏面上挂不住,脸色一白,应声道:“妾身倾力相互也架不住有人起了暗害之心,何况是她身边儿最亲近的奴才。”
见景正明面色越发阴沉,孙氏忙急声道:“老爷不相信亲身,也总该相信三小姐,她是您的亲生女儿,总不至于欺瞒你。”
语毕,暗自剜了景盛芜一眼示意她开口。
见状,景盛芜黛眉蹙起,缓言道:“夫人见谅,我怕是不能如了你的意。”
孙氏听得眼皮一跳,心头涌起一股子不安,再瞥见景正明怀疑的神色,顿时坐不住了,沉声斥责道:“三小姐当着老爷的面儿可不能混说一气!昨儿个可不正是你在西院儿拿了害人的凶手!”
景盛芜颔首:“夫人说得不错,我是找出了那作恶的婢子。”
景正明气急,冷不防地一掌重重排在高几上,震得茶盏整儿个摔了出去,碎片活着滚烫的茶水四溅,孙氏心头一颤,生怕他的怒火牵累到自个儿,忙朝一旁的章嬷嬷呵责道:“你这老货愣着作甚,还不去把双连那个贱婢提溜过来给老爷问罪!”
章嬷嬷抹了一把手心儿的冷汗方踏出一步,便叫景盛芜的声音阻了下来:“嬷嬷且慢。”
闻言,章嬷嬷望了望孙氏又望了望景盛芜,再悄悄地觑了眼面色阴沉的景正明,心下犯了难,一双腿竟有些进退为难起来。
见状,景盛芜偏头望向景正明,正色道:“父亲能否让女儿把话儿说完再作决断也不迟。”
到底是自个儿的亲生骨肉,打断骨头连着筋,比起慌张的孙氏,景正明显然更乐意相信神色坦然的景盛芜,当即点头应了下来。
这叫孙氏心里更加不安起来,不知道这景盛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转念一想,她昨儿个既然揪出了双连那个祸害,到底也不干自个儿的事,一颗心便又稍稍放下少许。
景盛芜眸光清浅地扫过孙氏,心底冷笑,面上却是一片温融,缓声言道:“昨儿个金姨娘出事时,父亲不在府中,按说该由夫人彻查,可不知为何夫人却硬要拉上我来趟一趟这浑水。”
话头一顿,觑了眼孙氏铁青下来的脸色,景盛芜低声一叹:“父亲也知道,眼下府里是夫人掌家,我同夫人自小便不近乎,也不好拂了她的面子……”
景盛芜面色从容地将昨个儿之事一五一十地交代了个清楚,孙氏竖起耳朵听了个仔细,生怕景盛芜讲出半句对自个儿不利的话儿,约莫过了盏茶功夫这才说完,听着与自个儿所知的并无二致,孙氏总算长舒了口气,再瞧向景盛芜的目光中不由得露出几分得意。
景盛芜恍若未见,眸色清浅地端坐于堂前,直到景正明含着怒气的声音响起:“刁奴双连人在何处!”
“正在柴房里头关着呢!”孙氏忙赔笑接过话儿。
景正明面色稍霁,沉声道:“差人带上来。”
语毕,便见孙氏又端起了夫人的架子指手画脚地吩咐了几句。
不多时,两个仆人一左一右拎着手臂拖一女子近前来。
在柴房里头窝了一宿,女子蓬头垢面衣衫脏污地跪伏于地,披散的头发遮住正脸,低声言道:“奴婢拜见侯爷,夫人。”
孙氏柳眉一竖,捏起帕子在鼻前扫了一阵儿,厌恶道:“人不人鬼不鬼地成什么样子!”
“本侯问你,你为何害金姨娘?有何人指使!”景正明面色不好地开了口。
却听一旁的孙氏嗤笑着接过了话儿去:“还能为何,左右不过是收了在座哪位姨娘的好处,自个儿肚子不争气却见不得旁人好!”
话落,厅中的几位姨娘顿时坐不住了,忙期期艾艾地大呼冤枉。
“我劝夫人还是听她把话儿说完。”景盛芜瞥了眼孙氏那一副刻薄相,寒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