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尽帝王宠-第5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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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俊朗的面孔在浅紫的眸底无限放大,就仿佛恶魔睁开的血盆大口,只要轻轻一合,就能用那尖锐惨白的獠牙将她咬成一堆碎屑!
承佑忽然伸手捏住浅紫的下巴,故意加重力气,死死的捏着,仿佛在捏一块南瓜饼。
浅紫见状抖得厉害,仿佛双手紧握也不能释放内心的纠结和紧张。
她微微张开口,仿佛是要大声呐喊。
承佑幽幽的吐出一口如烟雾的气,若有似无的男子气息袭来,虽然不臭,但浅紫却觉得极其恶心,但也只能拼命忍住!
承佑微眯的双眸中反射出轻佻的恣意:“你喊啊!把母妃喊来啊……告诉她,本王欺负你了啊……让母妃给你做主啊!你倒是喊啊!本王只捏了你的下颌,又没有掐你喉咙,难道这样你就喊不出来了?”
承佑瞪着满是深意的眸子死死的看住浅紫,朝着她抖了抖眉毛,一副看戏的样子!
那玩味的笑意在不停的加深,可是看在浅紫的眼底却变成了奇异的形状。
浅紫哪里敢喊,她尴尬的笑出了声,尽量镇定的说道:“王爷说笑了……有王爷在这,有啥危险都能被挡开,还喊什么?浪费那个劲……王爷对娘娘素来孝顺,哪能欺负奴婢啊!这都是那些心怀不轨的小蹄子在乱嚼舌根,故意离间,奴婢是不相信的,王爷也别信,回头,奴婢一定好好跟娘娘说道说道,都是个误会,解释清楚了就没事了,王爷放心!这种事情,奴婢最擅长了,保证一定办好,绝不出任何差池……呵呵……”
她的笑声又小又轻微,在这暗夜听来,格外诡异,像女鬼在轻笑。
承佑的笑意仿佛更加明媚,他深邃的眸底浅浅的向里凹,闪现出冰冷的光辉:“那个在我母妃面前乱嚼舌根的人,当真不是你么?”
浅紫闻言,后背全是汗,赶忙奋力的摇头,急急说道:“不是,不是,不是……真不是奴婢……奴婢是嘴快,但是绝不敢造谣生事,奴婢冤枉啊……求王爷明鉴!这件事情,奴婢明天一定会仔细调查清楚,只要奴婢查出了真相,决不会姑息,到时候,奴婢一定亲自将那个小人送到王爷面前,任凭王爷处置……”
承佑逼近浅紫,像野狼近距离的凝视手中待宰的猎物,他忽然狠狠一抬浅紫娇小的下巴,眼风一转,露出深刻的恨意来,无比冰冷的说道:“我告诉你,不要在本王面前装乖巧,本王不吃你那套!你嫁给了魏子修那个贱人,也变得和他一样贱,总是背着本王在母妃面前搬弄是非,你是不是特别不喜欢本王来未央宫?啊?!”
浅紫吓得快哭,拼命的摇头,无比委屈的说道:“没有不喜欢,没有,没有,绝没有!苍天在上,奴婢可以发誓,奴婢绝不敢有一丝一毫这样的想法,若是扯了一句谎,就叫娘娘将奴婢活活打死……”
承佑仿佛听得不耐烦,又加重了手中的力气,恶狠狠的说道:“本王哪里碍着你们这对狗男女了,你自己自降身份,死活要嫁给那个太监做玩物,难道是本王逼你的?!”
如此毫不客气的侮辱,简直将这十多年堆积起来的情分全部抹去,可是,浅紫不敢有一丝怨怼,她知道,今天在寝殿与云倾的对话足够承佑杀她了,可是她真的冤枉,她害怕的哭了起来,其实死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不知道自己会以如何凄惨的方式死去!
她吓得连哭都不敢哭出声,低低的近乎哀求的说道:“王爷,奴婢嫁太监,是奴婢自己活该,奴婢不敢责怪任何人,更不可能责怪王爷,奴婢真的没有那个胆子与王爷作对……奴婢真的什么也没有说啊!”
“那为什么今天母妃听了你的话之后就觉得本王不要她了?啊?!你敢说不是你被魏子修那个贱人挑唆,故意趁我不在的时候挑拨我们母子关系吗?!你都跟母妃说了什么?”承佑满是阴鸠的眼底全是深刻的恨意,那种恨,就仿佛被人狠狠搧了一个响亮的耳光,将他高傲的自尊狠狠的踩在地上。
浅紫吓得魂魄乱舞,哭着低喊道:“奴婢什么也没有说……真的……王爷……奴婢说的都是真的啊……奴婢不敢扯谎啊……”
然而,承佑仍旧瞪着冰冷的眸子,阴狠的说道:“本王真后悔那天没有将姓魏的掐死,只差一点他就死了,本王难道是怕他吗?现在,留着他在背后专门给本王下绊子,以前,不管本王做过什么,母妃从来不会介意更不会伤心难过,可是今天,全变了!好啊……好啊……姓魏的这么喜欢跟本王作对是吗?他真的以为本王不敢杀他吗?所以,有他给你撑腰,你也觉得本王不敢动你是不是?!本王今天就送你去地狱伺候阎王爷……”
承佑怒极,松开了浅紫的下巴,狠狠的掐住浅紫的胳膊,就往树林深处拖:“你现在要是敢给本王喊一句,本王明天就让你身边交好的人统统给你陪葬!”
浅紫害怕到了极点,跪在满是石子的草地上,凄切的哀求道:“王爷饶命啊……求王爷饶命……奴婢真的什么也没有说,奴婢是冤枉的啊……奴婢给您磕头了……”
承佑仿佛听不见一般,死死的拖拽着浅紫,浅紫实在架不住,只得像一条死鱼一样在干涸的岸上死命的挣扎,好不凄惨!
第一百九十章 封后(10)(祝第一滴盟主生日快乐)
浅紫忽然特别后悔今夜来了后院,这未央宫的后院是一大片桃林,太过宽大,夜里若没有特别的事情,是不会有人来的!
她莫非是昏了头了,明明承佑刚才就一直盯着她,不怀好意,她怎么还一个人跑到这没人的黑地方,简直自寻死路。
磕头和求饶都没有了作用,浅紫绝望了!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夜莺嘶鸣的声音,浅紫仓皇的眼神瞟见桃树上掠过一只受伤的夜莺,不知是不是被嶙峋交错的桃树枝夹住了小脚,那夜莺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猛烈的扑腾起来,将那树枝上的枝叶蹂躏得十分难看,顺着它嘶鸣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只幼雏凄惨的挂在枝丫的尽头,摇摇欲坠,夜莺的嘶鸣便是想去拯救自己的孩子!
就在那一瞬间,被害怕激得游离的理智终于以闪电般的速度回到了她的孱弱的身躯。
她不再哭,眼神一片空洞,她听到自己无比镇定的说道:“王爷若是实在不信奴婢,奴婢也没有办法,可奴婢毕竟伺候娘娘一场,若是娘娘明天醒来,发现奴婢惨死在自家的后院,不管是谁做的,都必然让娘娘痛彻心扉!”
失去理智,被恨意填满的承佑闻言,终于停止了脚步!
因为云倾——是承佑唯一的软肋!
没有在云倾昏去的时候成功杀死魏子修,这让承佑觉得十分憋屈,他向来雷厉风行,只要是他决定的事情,任何人都无法改变,那一天,魏子修明明就要死了,却因为他的一念之慈而逃脱!
承佑觉得错过如此绝佳的机会,实在让他心痛!
所以,这恨意便越发的深!
没有人知道刚才在寝殿中他到底经历了什么?若是这孝子的面孔被无情的戳穿,实在无异于挫骨扬灰!
浅紫见承佑终于停了脚步,略略缓了口气,又接着说道:“王爷……此值娘娘争夺后位的关键时期,若是让人知道未央宫的后院有宫女被凄惨的虐死,该是一件多么不利于娘娘的消息?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将这一切嫁祸在娘娘的头上,那对娘娘岂不是极大的打击,莫说还能不能入主凤宫,若是传到前朝,只怕皇上想要护娘娘也未必能周全啊!奴婢贱命一条,实在死不足惜,王爷若真看奴婢碍眼,奴婢不敢苟活惹王爷心烦,可否容奴婢寻个体面的说辞离开这宫殿再悄悄赴死,至少……至少不会牵累到娘娘,也不会使娘娘心伤,娘娘素来身子不好,这两年也不过勉强熬着,实在经不得太大的打击啊……奴婢求王爷了……奴婢愿死……”
承佑终于松手了。
浅紫如一滩稀泥一样趴在草地上,一动不动。
承佑睥睨着底下的浅紫,忽然蹲下身来,浅紫见状剧烈的一抖,睁着枯干的双眸,憋着气,小心翼翼的望着承佑。
浅紫心口还在剧烈的起伏,劫后余生的感觉实在是难以言喻:“王爷……奴婢并不明白您对魏子修的恨意到底从何而来,但是,奴婢可以用自己的性命起誓,他绝没有做过对王爷不利之事,他不是个喜欢乱嚼舌根的男人,没有那些内侍肮脏的陋习,奴婢和他虽然卑贱,但多年承蒙娘娘照拂,感恩在心,至死也不敢忘,若是奴婢和魏子修对娘娘有一丝不忠,就叫老天即刻用雷将奴婢劈死,让奴婢死无葬身之地!其实……奴婢深知,奴婢的命和魏子修的命都握在王爷手上,奴婢感激王爷饶了子修的性命,今后,王爷想让我们夫妻怎么死,您便说一声,只要不伤害到娘娘,奴婢绝对一一照做……”
承佑冷冷一哼,最后看了她一眼,抖了抖自己胸前的衣襟,站起身来,轻飘飘的说道:“该怎么善后不用本王教你吧!本王若是在母妃的眼里再看到一丝异样或者害怕,本王一定不会像今天这样放过你!回去告诉姓魏的那个贱人,给本王滚远点,要是再碍本王的眼,本王就立刻送他去喂狗!”
话毕,便仿若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一夜的惊心动魄全部埋葬在这月影婆娑的草地上,云倾早已睡下,承佑又有吩咐,无人敢进去打扰云倾,除了静怡,没人知道这疯狂的恨意只差一点就让浅紫香消玉殒。
日子还是风平浪静的过着,浅紫再也不敢在云倾的面前表现出对承佑的害怕,一丝一毫也不敢,每次说到承佑,她总是言笑晏晏,笑呵呵的敷衍过去!
夏去秋来,日子由一天天变热,开始转变为一天天变凉。
云倾在这明媚的秋日,着了一件秋色的宫装,略施粉黛,挽着简单的发髻,款款走近承光殿。
曦泽大概是看奏折看累了,正躺在蹋上闭目养神。
半梦半醒间,有浅浅的桃花香袭来,曦泽“唔”了一声,睁开双眸,只见云倾站在自己面前。
他满是沧桑和疲倦的眸底有魅惑而迷离的笑意,就仿佛喝了酒。
云倾随意坐在曦泽的身边,唇畔微弯,眸光微醺。
曦泽伸手圈住云倾,在她的耳边问道:“你来了……我最喜欢在这半梦半醒的时候看你款款走来的风姿!”
云倾轻轻一笑。
到底是帝王,总是习惯站在高处俯视别人的祈求。
云倾不说话,只是低眉望着自己保养得极好的那双玉手。
曦泽收拢自己的手,他的身躯其实不再坚实,到底是老了,可是,他又如此贪恋暖香软玉在怀的感觉:“说,今天来想求我什么?”
云倾故意不答。
曦泽吃吃的笑了起来,伸手在云倾的腰间急急一掐,云倾猝不及防,顿时笑得花枝乱颤。
“哈哈哈哈……”曦泽奸计得逞之后狂傲而卑鄙的笑了起来,笑得极其猥琐。
云倾转眸瞪着曦泽,有些不悦的说道:“我就是来看看你,帮你揉揉太阳穴,松松乏,你老了,该好好保养才是!”
曦泽听着前半句很是高兴,一句你老了,那眼球顿时向上翻去,露出浑浊的眼白。
他毫不客气的伸手在云倾的腰间又掐了数下,一边掐一边拔高音调道:“你说谁老了?你再说一遍……你还敢嫌弃为夫老……为夫力气大着呢……还奈何不了你?!你这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