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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谋尽帝王宠-第11章

小说: 谋尽帝王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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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了他的前程,她怕这份爱会让彼此走向万劫不复的境地,她甚至不敢去想象他们的未来会有多可怕。
  思及此,云倾绝望地闭上双眸,任由汹涌而滚烫的眼泪淌满了整个面庞:“我母后不允许我与你在一起,她还说晋帝也不允许我们在一起,你叫我如何面对?”
  “为什么?”
  “我不知!”云倾悲声道,“我母后说我们在一起一定会触怒龙鳞的,这样只会毁了你的的前程!”
  曦泽大怔,他想不到,一向勇敢无畏的云倾竟然在感情上如此胆怯,他以为她会跟自己一样只要爱了便绝不退缩,他抓紧云倾的手臂,坚定道:“我不管!不管是谁都不能阻止我们,万事皆有我顶着,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总之,今生今世,我一定要与你在一起,就算是老天,也不能拆散我们!我一定要娶到你!”
  说罢,他便欺身上前,紧紧搂住云倾。
  云倾连忙闪躲,却避无可避,好不容易才将彼此拉出些距离,便斩钉截铁道:“我不愿嫁!即便无人阻拦,即便晋帝要指婚,我亦不愿嫁!”
  拒绝他,他痛,她亦痛,但是,摆在彼此面前的阻碍实在太过强大,长痛不如短痛,第一次,她选择了屈于命运。
  曦泽闻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
  云倾一字一句,吐得异常清晰,直穿灵魂:“难道你要我嫁你为妾,屈于他人之下,日日侍奉你的嫡妻么?我做不到!”
  曦泽连忙解释:“你听我说,宁暄是我父皇指婚于我的,不是我自己选的!她十四岁便嫁我为妻,一直紧守本分,并无大错,我不能随意逐她!但是,我只是把她当成亲人一样尊重她,对她并没有爱意!从出生到现在,我爱的人只有你一个!你知不知道,自从见到你之后,我便控制不了自己的心,这时间过得愈是久,我便愈是陷得深,到如今,已是难以自拔。我在此处遍植桃树,便是希望有朝一日,你能成为这里的主人,你我朝暮相对,白天弹琴起舞,夜晚饮酒赏月,再也不用忍受这相思之苦!公主,我一生没求过谁,可是现在我求求你,不要爱了又推开,不要推开我,不要这样!我这一颗心,满满装的都是你,绝无旁人!我发誓,今生今世我心中只会有你一人,我……”
  “不要再说了,我不愿嫁,你听不见么?我说我不愿意侍奉丈夫的嫡妻,不愿意,不-愿-意!你放开我!赫连曦泽,你我是没有出路的,我们……从此不要再相见了!”云倾不料曦泽竟如此情深,心内苦得如黄连一般,只恨不能早出生几年,好早嫁于君,免受侍奉嫡妻之痛。然而时不与我,再恨亦是无用。思及此,云倾一鼓作气,挣脱他的怀抱,转身就跑。
  就在这时,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乌云密布,少时狂风大作,紧接着,豆大的雨滴从天幕滚落,狠狠砸在大地上。
  站在大雨里面如死灰的曦泽被风雨吹得前后摇摆,最后,颓然跌倒于地,溅得一身全是泥水。
  是他太自负了,是他把一切想得太简单了。
  他以为只要相爱了,便能长相厮守。
  好痛,真的好痛。
  于是,他倒身在泥水间,任凭雨水在四肢百骸上肆意冲刷,恍然间,往事开始在眼前一一闪过:她骑在红色马驹上傲然离去,她站在拱桥上对他说要像花灯一样夺目,她在黄昏时分坐在小河边对他笑,她坐在他的床头带着极大的喜悦与他对视……
  最后,这一切与乌青的天幕一道,终于在眼前混沌,远逝,直至最终被黑暗全部吞蚀……


第十六章 惊人真相
  云倾病倒了。
  这个消息曦泽是在次日得知的,想来昨日大雨,云倾冒雨回宫,必然淋了不少雨,她的体质并不如自己这般强壮康健,病倒实非意外。
  曦泽暗恼自己思虑不周,心中又是愁苦又是悔恨,如浇了苦瓜汁一般,难受得紧。然而,他在自己的书房里来来回回转了几百个圈,也终是想不出个解决的办法来。
  就在这时,他接到了晴淑妃的传召,遂收起心绪,整装前往晴淑妃的寝宫懿福宫。
  懿福宫位于后宫南边,距离晋帝寝宫圣宁宫不远亦不近,宫内装饰典雅端庄,毫无奢靡之气,这倒是与晴淑妃一贯谦和淡然的处事之风十分相衬。
  曦泽立于懿福宫正殿大厅内,望着鱼贯而出的众宫人,心中隐隐明白母妃传自己前来的用意了。从小母妃便为他延请各类翘楚做他的老师,对他的教养极其严格,文武韬略、政治军事,他样样都必须精通,尤其是兵法战略,那更是容不得一丝一毫的马虎。从前他并不明白母亲的用意,但自从从燕国回来之后,他才明白,论到揣测圣意,母妃当数翘楚。对于母妃的教导,他自是一一遵从,不敢怠慢,然而,长久的自律也让他感到十分压抑,对云倾的表白就是压抑到极限后的放纵,即便他明知这是万万使不得的,但他还是压抑不了,所以,即便是被拒绝了,他依然不打算放弃,此时,同样也不打算对母妃妥协,唯一一次,他选择了违背母妃。
  待宫人完全退下后,曦泽拱手规规矩矩地朝晴淑妃做了一个揖,恭谨道:“儿臣拜见母妃,母妃万安!”
  晴淑妃面容带笑的端坐上首,看不出一丝不悦:“你我母子就不必多礼了!此番星象之事,令你遭罪颇多,母妃亦是颇为记挂。虽说有宁暄在身边伺候,但是,多事之秋,王府中要打点的事情怕是多得忙都忙不过来,于是母妃唤你来宫中让母妃好好看看,如今,见你无恙母妃就放心了。不过,母妃也要提醒你一句,宁暄事多,若是对你的照顾有所疏漏,你也要多加理解才是。”
  曦泽闻言愕然,难道母妃唤他进宫是为了说王宁暄的事?他一时猜不透晴淑妃的用意,只好顺着她的话说道:“母妃说的是,这些年,王府一直全靠宁暄打点,从没出过什么岔子,她是儿臣之妻,儿臣一直敬她重她,对她并没有不满。”
  晴淑妃点点头:“夫妻和睦,你才无后院之忧,你身为王府之主,便要管好自己的后院!所以,你当明白谁才是能帮你管好这后院的贤内助!”
  “儿臣明白!”曦泽渐渐听出些端倪来了,暗暗敛神,仔细聆听。
  “其实,你怎么宠府内的女人,母妃不会插手,甚至你喜欢王府外的女人,母妃也不想去管,但若是……影响到宁暄的地位,那便是动摇根本之事,不要忘了,跟随你挣来赫赫战功的可不是夏晚枫和独孤祈夜,而是王氏家族!宁暄的弟弟守星,这些年跟随你南征北战,立下了汗马功劳,王氏一族也一直对你忠心耿耿,你莫要因小失大!”话到这份上了,晴淑妃索性不再兜圈子,“我以力捧何氏为后为条件,换她救你出监牢,这其中所付出的代价你应当明白。如今,何氏入主凤宫,已然站在了风尖浪口上,而你在她眼中,亦是众矢之的,我们与她的同盟早已不在,指不定哪天就站在对立的两面!所以……你当清楚,与安阳公主究竟是该走近还是该走远!莫要因情误事!”
  绕了半天,终于绕到正题上来了,曦泽连忙拱手道:“是!儿臣谨记!”
  知儿莫若母,晴淑妃只瞧了一眼他的神色便知他未必全记在心上了:“你最好是真能谨记,若是谨记不住,那母妃只好帮你谨记了!”
  闻言,曦泽心头大骇:“母妃手下留情,不要伤害公主,儿臣绝不会误事的,儿臣……”
  “本宫还没有把她怎么样,你就急成这样!?”晴淑妃打断他的话,凝起眉头,收起和气的神色,急道,“曦泽,本宫可以答应你不动她,但你也应当明白,强者,是不能让对手抓住软肋的,若你让她成为你的软肋,别人要对付你就容易得多了!你可知你父皇将她册封为安阳公主的真实原因?”
  曦泽狐疑的摇了摇头。
  晴淑妃深吸一口气道:“因为何氏告知你父皇燕云倾是你父皇的亲生女儿,出于补偿心理,你父皇才会将她册封为安阳公主,并准予她与何氏同住凤宫!你若是公然与燕云倾相恋,闹到你父皇那,那便是*!这‘*’的罪名,岂是你我所能担待的?”
  曦泽闻言简直目瞪口呆,怪不得云倾说兰君和晋帝都不允许他们在一起,原来是这样的内情,可是,这叫他如何相信,他不禁反问道:“母妃,公主与父皇哪一点相似?她怎么可能会是父皇的亲生女儿?这个消息会不会有误?”
  然而,他得到的回应竟是:“这是本宫安插在承光殿的内应亲耳听到的,你父皇已经信了何氏的话,至于燕云倾究竟是不是你父皇的亲生女儿,这个只有何氏自己心里清楚!而你,万万不可以与燕云倾相恋,必须快快斩断情丝,千万不能让你父皇有一丝一毫的察觉!否则,你的前程就彻底毁了!”
  面对如此局面,曦泽愣愣望着晴淑妃许久,但终究也只得咬牙答道:“是!”
  晴淑妃得到回应,长长叹了一口气,忧心道:“这段时日因为赵王薨逝之事,何氏无暇分身,对安阳公主的管束有所松懈,否则,怎能容你们二人相见?如今安阳公主骤然病倒,何氏暂时还没有将此事追究到你身上,你最好见好就收,莫要再有动作,惹恼了何氏,她能把你从监牢里救出来,那也能再把你送进去!你好不容易才逮到机会东山再起,便要抓牢握在手中的权力,莫要再给旁人可趁之机。依本宫看,赵王的事拖了这几日,也够了,明日你就去兵部上任吧!”


第十七章 请君入瓮
  却说这日曦泽赴兵部上任,兵部各个大小官员都被他的突然上任惊得手忙脚乱,就连在刑部任职的夏晚枫也吓了一跳,连忙带着手下赶往兵部。
  曦泽端坐在兵部上首,凝神细听立于堂下的夏晚枫奏报这几日追查的相关情况:“贺迪与原刑部尚书确有来往,而且一直暗中与齐王有所勾连,正如王爷所猜测的那样,骑射之事多半是齐王所为!再说赵王之事,杀害赵王的杀手早已逃窜,他们所用的兵器与剑法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这条线索一直毫无进展,倒是另一条线索有很大的发现。自迎新后入主凤仪宫,皇上大赦天下后,原本囚于监牢内的两名侍卫与赵王府总管都被放了出去。但随后,赵王遇难,吾等不敢怠慢,立刻搜寻相关人犯,然而,只抓回了那两名侍卫,赵王府总管早已溜得不见人影,这都四、五日过去了,仍然没有他的踪迹。再说那两名侍卫,严审之下,依然一口咬定就是赵王指使他们,死也不肯更改口供。不过,细看之下,我发现这两人有个疑点,而这个疑点,证明了他们分别来自两股不同的势力。”
  曦泽挑眉:“如何得知?”
  “这两名侍卫,一高一矮,每回审讯,高的那个便总是先看矮的那个的脸色,矮的那个答什么,高的那个便答什么,矮的那个若是不答,高的那个便也不答。若将两人分开审讯,高的那个便什么也不答,好似特意来凑热闹一般,真是令人惊奇!试想,若是这两人真的出自同一股势力,接收到的命令应当是一样多的,又如何会是这番景象?”
  听了夏晚枫的解释,曦泽在心中稍稍酝酿了一番,双眼缓缓迸出算计的冷光:“竟有这等奇事?看来对手所设之局已经遭人暗中摆布!哼哼……既是如此,我们何不将计就计,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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