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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妻主不为棋(女尊)-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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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会更好。”她在心里说出这句,目光没离欢喜的楚言清,专注的目光被他无意捕捉到,还未红脸,又看到一旁其他男子看她的目光,顿时心里警铃大作,一边睁眼将那这个目光瞪回去,一边拉着晏祁,挡住:“妻主,我们回去吧。”这儿太多人看你了。这话他没说,只是在心里暗自嘟囔,她这么好做什么,哼,勾三搭四!
    晏祁还不知楚言清已经给自己定了罪,只是纳闷他怎么一下子就气鼓鼓的,就被他拖走了。
    宿宣自然看明白了少君的心思,看着满眼茫然的晏祁,一时偷笑,眼里却难掩羡慕之意。
    下了山,几人回到行宫,便见行宫前到处可见侍卫在坪中搭烤架,立汤锅,俱是一幅要大干一场的模样。
    楚言清未曾见过这样的场面,一时忘了同晏祁赌气,一双大眼滴溜溜的打量着眼前的新鲜玩意,好奇不以。
    “这是行军之人用的烤架,用来分食捕来的动物。”晏祁淡淡出声,指着那些铁架子给他解释道,刚说完,便听一道清朗的声音接过话来:“不错,陛下谕旨,说今日在这儿设宴,当场烤了众人所猎之物同各国使臣分食,便让禁军在这儿准备。”
    

第60章 行宫入贼
    “表嫂,表弟。”胄甲披身,谦和行礼,便是御前一品带刀侍卫,楚言清远房表姐——谢常华。
    晏祁颔首:“谢侍内。”以官职相称,不近不疏,是晏祁一贯作风。
    “表嫂客气了,你年长于我,唤我常华便是。”谢常华温和一笑,态度谦和,让人心生亲近之意,晏祁淡笑,微微颔首,没有应话。
    她不喜同人结交,纵然对谢常华欣赏,却也不愿意同她多亲近,毕竟他常年混迹于大内,身份敏感,她无心沾染。
    “表姐,娘亲身体近来可好?”楚言清垂首,纠结了半晌,还是问了出来,毕竟是母子,纵使楚故不关心他,他还是做不到无视自己的母亲。
    “姑母一切都好,表弟放心。”谢常华的表情也有些复杂,她从小就在丞相府住着,自然是知道楚故同楚言清的事儿,心中也是感叹,但她终究是个外人,说不得什么,只得尽力安她表弟的心。
    “有劳表姐照顾。”楚言清呐呐应了声,接着便是沉默,其实他还在想什么呢,即便是没了他,娘亲也会很好的,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把自己捧在手心,说要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他的娘亲了。
    半晌,楚言清抬眼,默然开了口:“你让她别喝那么多酒了,注…注意身体。”
    谢常华认真点头应了他,便见一女侍卫急匆匆跑过来唤她,说是皇上找她,谢常华到了句抱歉立马跟着走了,留下楚言清站在原地,还有些愣神。
    “清儿,回去吧。”晏祁无言的将他搂在怀里,却听怀里的男人低声喃喃:“妻主,我是不是很不讨人喜欢…”晏祁安慰他的动作一顿,目光慢慢从一旁帐篷后沉默的人影身上移回来。
    “不,清儿是最好的,只是你娘迁怒了你,她怕看见你。”晏祁语气平平的道出了事情的真相,余光瞟到帐篷后身形一颤的人,神色不变,全然不管听到的人是怎样的感受。
    她从前怎会察觉到这些,体会到这些,可现在好像知道了,因为他。
    晏祁蓦地想起那日陪着楚言清祭拜他爹爹时看到的沉默身影,一时有些理解,虽不说认同,却也对这楚丞相没了什么排斥情绪。
    “……”楚言清蓦地
    没了话,心中的难过好像因为妻主的话悄悄消散了些,要说楚故对她的夫君如何,作为他们的儿子,楚言清再清楚不过了。
    楚言清当即擦了泛起的泪,朝着晏祁露出个笑脸:“妻主,我失态了。”
    晏祁应了一声,没再跟他提这个话题,两人双双回了行宫的厢房,这厢楚故慢慢从帐篷后头走了出来,神色平静的看着携手离去的两人,掩在袖子里的手却紧紧攥成了拳头,直到两人没了影,楚故才淡然转身,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暂且不说。
    “殿下,少君。”扶枝第一个看到回来的两人,忙不迭的上来行礼,晏祁扫了他一眼,淡淡应了一声,看着楚言清笑意盈盈的同他叙话,晏祁蓦地意识到这个小厮已经在楚言清心底的分量,看着谦卑又不失伶俐的扶枝,晏祁垂下眼,眸色愈深。
    “去换身衣裳罢。”晏祁不愿楚言清同他多作接触,便让宿宣给楚言清换下单薄的衣物,自己则进了里间,目光落在放在枕头上的杂记上,脚步不着痕迹的一顿,目光再次随意的将房间扫了一遍,随即像没事人一般拿起杂记,漫不经心的翻开,斜靠在床柱上读了起来,不经意散下来的床幔恰如其分的掩盖了她眼里深重的冷意。
    在看到这本杂记以后,晏祁知道,在她不在的时候,有人已经翻过这个房间。
    她不喜有人碰她的东西,因此早就吩咐过,她不在,除了楚言清,谁也不能进来,哪怕是整理。
    一直以来,她都有这样一个习惯,每到一个新的地方就会将很多东西重新摆一遍,一遍过后,用过什么东西,移动过什么,都了然于心,不许别人染指,说是习惯,其实只是强迫症罢了,只是这个强迫症,许多次救了她的性命,便被她一直保留了下来。
    因着自己的身份和这几月发现的异常,晏祁更是无时无刻不谨慎着,最初来到行宫时候,她就在许多不起眼的地方重新摆了一遍,更是在这本杂记上有意无意的折了几个边角,放了几缕头发,可如今,什么都没有。
    “呵。”晏祁看着手中的杂记,轻声笑了一声,眼中一片幽深,便听一阵脚步声,楚言清出现在眼前,睁着眼问她:“妻主看什么呢?”
    “闲书罢了。”晏祁笑了笑,随手将书扔在一旁,被好奇的楚言清捡起来看,翻了一翻,无非是些杂闻历史,只一歪头:“也不好笑啊…”
    晏祁摸了摸他的头,只觉着他这幅样子可爱,又无法同他解释自己在笑什么,面不改色道:“为妻是想到娶到这么好的夫郎,一时看着杂记也觉着欢喜。”
    “……”楚言清只觉着遇到了假妻主,她什么时候这么不正经了!难得的甜言蜜语,被晏祁面不改色的说出来,听着格外羞人,楚言清嗔了她一眼,一双凤眸,波光婉转,格外喜人。
    这厢夫妻两个正逗趣,便听容烟来报,说是晏征荣让人来传召二人,一齐去参加晚宴。
    晏祁一听,掩不住满心不耐,但纵使不喜那般觥筹交错的场面,也不得不去,调戏了下为她换衣的小夫郎,心情才好了些,领着楚言清出了门。
    虽说是开放型的“烤肉自助活动”有晏征荣在的地方,总不会轻巧从简到哪去,免不了歌舞升平,虚伪恭维,晏祁原以为,自己“纨绔”的身份摆在那里,上边还有一个晏征毓,不会有人来纠缠,却不想事情完全不是她所想一般。
    “晏祁,你还没提你的要求呢,你莫不是看不起本皇女?”这是输了箭,莫名跟着晏祁的陆元。
    “阿祁,上次同你喝酒还没喝出个胜负,咱们接着来。”这是输了酒不甘再战的晏泠。
    “表嫂,常华敬你。”这是莫名敬重她的谢常华。
    “怎么能少了我,晏祁,我家阿嫱可是日日念叨你,同我喝了这杯吧!”这是趁乱灌酒,咬牙切齿,吃醋晏祁的徐世子。
    “晏祁,你要是对他不好,我一定把他抢回去。”这是红着眼向她放狠话的沈居…
    “楚哥哥,你怎么样,晏祁她有没有欺负你!”连晏乔都过来凑热闹,指着晏祁,一副找茬的模样,让楚言清无言以对,忙不迭的摇头,心中却忧心着被众人灌酒的晏祁,三番两次投去关注的目光。
    晏祁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受欢迎,各种说辞迎面而来,让人避无可避,面上却半点不显,面不改色的喝着对方递过来的酒,倒是没有不给面子。
    脸不红气不喘的样子,却让来敬酒的众人起了好胜心,又给她倒酒,这回却被晏祁淡淡推开,她喝她们的酒只是领情,却没有陪她们大醉一场的打算,不咸不淡几句话,便让众人不甘的离去了。
    晏祁静静的吃着面前由小侍送上来的烤肉,不时将试过好吃的肉夹到楚言清的碟子里,不作其他言语。
    酒过三巡,也过了亥时,唯有簇簇篝火燃的正旺,晏征荣姐妹还在跟那些个使臣把酒言欢,面上一片和谐,晏祁却待不住,同楚言清知会了一声就暂且离席了。
    独自离席的样子正巧被路过的晏乔得见,无视一旁欲言又止的楚言清,对着晏祁又是一番数落。
    “那个…乔儿…”
    “嗯,怎么了楚哥哥,那个晏祁,真是个混蛋!&%£…”
    “妻主…她…她只是去…方…方便…”喝了这么多酒,可不憋的慌嘛。
    “……”晏乔的脸涨的通红,尴尬的手足无措起来,看在一旁的晏泠眼里,不由失笑,她这个弟弟什么都好,就是有点拎不清,特别是遇见晏祁的时候,真是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数落她的机会。
    不就是少时一同玩耍时,晏祁弄丢了他心爱的小猫吗…
    这厢事物,晏祁并不清楚,解决完事之后便从行宫里出来,却不想路过草丛时听到两人谈话声,她原不感兴趣,却在听清二人谈话内容时脚步一顿。
    “我不能离开太久,你让我做的事我都做了,你打算何时兑现你的承诺?”
    “别急,再帮我做件事,把晏乔…带出来见我。”语气平平,却别有深意一般,而另一人则是蹙眉防备。
    “这关他何事?不可能。”熟悉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戒备,晏祁一听,眸中便难掩深意,抬眼望去,只见两人对立,一人黑斗篷掩了身型,一人蹙眉戒备,熟悉面容。
    确是,陆妤。
    

第61章 被掳
    不过片刻,陆妤便毫不留情的转身而去,眼见着就是谈崩了。
    那神秘人站了一会,静静地看着陆妤的背影,发出一声怪笑,在寂静的分外突兀刺耳,随即也不留恋,脚尖轻点,就不见了踪影,离去的方向,恰恰是众人所在的晚宴方向。
    晚宴?
    晏祁心头一凛,就要跟上,耳边却一冷,身体迅速做出了反应,就地一滚,躲过来突如其来的凌厉刀势,匕首斜挡在身前,只得放弃了跟踪黑衣人的念头,转头看着蓦地出现在她方才站立之地,黑巾覆面的刺客,眼里慢慢凝起凛冽的寒光:“是你。”
    偷袭不成,徒厉却没有半分惊慌,反而不紧不慢的将刀收回腰间,晏祁看到这样的反应,心头蓦地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眼里汇聚起阴翳之色,只听她一声冷嗤。
    “贵夫郎在我手里。”调笑一般的语气,又从怀里掏出素锦荷包丢给她,俨然是有恃无恐。
    晏祁接过迎面而来的荷包,瞳孔一缩,她自然是认得楚言清每日挂在腰间的荷包,他曾告诉她,这是他父亲生前给他绣的,上边还绣了他的小字——明息。
    晏祁翻过荷包,果不其然,在右下找到了隐藏在花纹里的小字。
    “你想要什么?”事到如今,晏祁也慢慢镇定下来,只是覆在袖子里的手一直僵硬的攥着,隐而不发。
    “我知道我丢的玉佩在你身上,把它给我,再自废内息。”徒厉掩不住满眼毒辣和得意,她可从未忘记过上次被晏祁大败的耻辱,如今,终于让她有了报仇的机会。
    “原来是你。”晏祁轻笑,为了玉佩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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