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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血药世家-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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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那大婶也算是半个管事的,她见白苏没活干,便想着给她安排个差事。想到白苏刚入太医院就被贬来,想必是不成器的货,大婶便指了个提水烧水的活儿给白苏。
    白苏也没嫌弃这种粗活,她二话不说地答应了下来,跟着别人一道,忙里忙外去了。
    大约到了巳时,才有一些病患陆续找上了惠民司。惠民司本就离内城较远,所以,来看病的只是些周围村落的穷人。
    白苏见有病患来了,不知不觉自己也激动了起来。然而,让她深感奇怪的是,这些病患进了院子后,也没人招呼他们,跟别提给他们瞧病了。大家照旧你忙我的,我忙你的,好似这些病患如透明一般。
    白苏拉住七妞询问这是怎么一回事,七妞笑道,“公子不懂,咱们惠民司可不是郎中所,咱们只管监测疫病,治疗疫病,疫病爆发的时候再发药赈济。他们都是自己身上的毛病,没钱看,来咱们这儿求药。当惠民司是天皇老子,说有药就有药?”
    “可是,他们来都来了,难道咱们还能不管不问?”白苏微有气愤,她还没听过医者会见死不救这个理儿。
    “嗨,偶尔有些人闲着没事,会给他们瞧瞧病。这些人本来就看不起病,每天过来耗着等一等,有好心人给他们瞧上一瞧,他们就赚到了。”
    白苏深觉得这种现状实在荒唐,她想了想,自己从屋内拉来了桌椅,布上笔纸,打算给这些穷人看看病。
    她虽好心,可是这些穷人也没那么领情。他们见白苏是个陌生面孔,又听说她是刚进太医院就贬了过来的,都信不过她。没钱看病不要紧,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找个什么都不懂的家伙看病,搭了命还不如拖着病。
    七妞见白苏如此善做主张,赶紧劝道,“一会子让大婶瞧见了,肯定骂你!咱们惠民司没这个规矩,你也不能破例!”
    白苏谢过她的关心,还是坚持己见。她坐在桌前,耐心地等着第一位肯让她看病的患者。这场景她不是没经历过,白璟不在的那时候,她就是一点点争取到了病患的信任,所以这次她耐心得很。
    一阵鼎沸的声音自院外传来,白苏望去,只见数十个身穿衣甲的人走了进来。
    这些官兵模样的人一进来后,之前的那些穷人立刻都凑到了一块儿,躲在了一旁。
    叫醒大婶从屋里奔将着迎上前来,一脸嬉笑地招呼道,“军爷来了!快快,七妞,去后头多叫些人过来!”
    白苏看着她的神色,简直如同烟花巷里唤客的老鸨,她实在忍不住嗤笑了出来。在大婶的招呼下,一时间院里挤满了人,白苏的周围也站满了人。有一位官兵还坐在了白苏桌前摆着的凳子上,大模大样地对着白苏吩咐道,“给我号号脉。”
    白苏看他面色就知道他是个没痛没病的人,因不满此人的无礼,她拒绝道,“凡事有个先来后到,我是要给那些百姓看病的。你想看病,还是找别人吧。”
    “哎哟!”官兵立刻怒了,他站起身来,猛地一拍桌子,“你算哪根葱?这么无礼!”
    大婶听到这边吵嚷了起来,连忙赶了过来,拉住官兵,劝道,“军爷息怒,这是个新来的,不懂规矩,您等着,我说道他一下。”说着,她对白苏使了个眼色。
    白苏不领她的意思,她反驳道,“这些官兵分明没有病,你们争先恐后地给把脉开方。反倒是不理不睬那些有病的百姓,这是怎么个理儿?”
    “不懂事的东西!军爷是什么人?是守卫皇城的人!他们健康,皇城才安宁。”大婶猛地一拍白苏的脑袋,教训道。
    白苏站起身来,应道,“也罢,你们给他们瞧着,我出去还不成。”
    正当她要迈开步子,有个人拦在了她跟前。
    “白苏!”
    一声兴冲冲的呼唤让白苏一惊,她见是一个将士模样的年轻人在喊她名字,顿时糊涂了。这些官兵当中,还会有认识她的人?
    再仔细一打量,白苏又觉得此人甚是眼熟,从前定是在哪见过,可是怎么想却都想不起来了。
    那人笑开了,他摘了头上的盔甲,自我介绍道,“白苏,你忘了?我是沈乾呀。”
    沈乾——白苏暗暗念叨了一番,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去年在戊庸守城军营里见到过的沈参军。亏她当初还陪沈乾一道逛乞巧市挑首饰,一转眼她就把人家的长相忘了个干净!
    白苏愧疚起来,正想相认,却又心中一紧,糟糕!这个沈乾,知道她是女儿身!
    然而,这点紧张还不够,上苍真是有意捉弄白苏。只见不知何时从秦老房间走出来的白決,已经和沈乾单手相握,两个男人亲切地寒暄了起来!

  ☆、第115章 娟秀字迹

第一百一十二章
    沈乾也没想到会在惠民司见到白決,一下子与两位旧交重逢,实在让他又惊又喜。
    “我听泠儿说,你小子今年入了教习,此刻不是应该在太医院么?”
    白決灿然笑道,“进是进了,没坐稳,又被赶出来了。”
    沈乾见他一番说笑,便也没替他担心,他又将目光投向白苏。其实沈乾刚才一看到白苏是一番男人扮相,还有些惊异和不解。他正想开口询问,却听到白決先问道,“沈兄与白苏兄弟也是故交?”
    “白苏兄弟?”沈乾愣了愣,继而看到白苏暗暗向他递眼色,稍加琢磨,顿时明白了过来,“不错不错,我在西郡那边驻守的时候,就认识了白苏兄弟。”
    听到沈乾在包庇自己,白苏霎时松了一口气。说话间,她也大概听了明白,想必沈乾当初提到过的心上人就是白決之妹,白泠了。
    白決见三人两两相识,今日又聚到了一起,实在开心,“不若改日咱们哥仨儿好好聚聚,喝上几杯!”
    白苏还没见到白決如此豪放,只得也装作粗犷地跟声附和。末了,又见沈乾意味深长地瞧着自己,不免讪讪地笑了。
    一番亲切的寒暄过后,三人又各自忙去。沈乾示意白苏跟着他,两个人一前一后地来到了一方空地处。
    见四周没人了,沈乾开门见山地问道,“究竟怎么回事?白姑娘怎么成了白兄弟?”
    白苏并未隐瞒,她将自己女扮男装混入太医院的事情全部坦白给了沈乾。沈乾惊讶极了,他没想到此女竟然赶冒如此大罪行事。
    他微张着嘴,半晌才问了出来,“这么说,白決和你只是刚刚相识?”
    白苏点点头,面露惭愧。沈乾不免为白家担心起来,他叮嘱道,“我不知道你是否了解白決的家世,他们家现在在太医院势单力薄,岌岌可危,你若连累了他,那就等于连累了他整个家族。”
    “是,我知道。”白苏垂下目光,“还请沈大人不要将我的事情说给任何人,这件事我会小心着藏好,就算他日东窗事发,我也不会连累白決半点。”
    沈乾长叹一口气,觉得白苏也不容易,便缓和道,“说来也是,你的医术那么高超,却偏偏是女儿身,不得施展。你又奈何呢。”
    白苏倒没有感伤,她的明眸清亮澄澈,声音淡若云轻,“我想,男女的桎梏只会是暂时的,总有一天我会战胜这个桎梏。”
    沈乾暗暗佩服,他感慨道,“我才调回京师不久,能与你重逢也是缘分。方才我的手下对你无礼了,回去我会教训他的。”
    白苏谢过,听闻这些人都是他的手下,她临时起意,顺便问道,“沈大人,这附近的驻兵会经常来惠民司?”
    “我并不是很清楚。上头的人派我跟着他们一道过来,算是盯着他们。其实,我也是第一次入惠民司。你也知道,上次在戊庸城外,我营中大部分士兵病倒的事情,着实吓我不轻。所以现在这帮子弟兄要来医馆,我觉得也算是好事,便跟来了。”
    “军官们的健康的确很重要,马虎不得。话虽如此,可是惠民司到底是施给百姓恩惠的地方。参军大人您也看到了,你们这些官兵一来,院子里头的那些人是怎么巴结的,多少平民因此看不了病。官兵们有病看病也就罢了,偏偏有那么些无痛无痒的人过来凑热闹。长此以往,这地方恐怕实在有负惠民司这三个字。”白苏认真起来,她一五一十说着自己的真实想法,毫不虚意逢迎。
    沈乾听罢,也觉得白苏说的有些道理,他点点头,应道,“官兵擅来惠民司一事我会回去问清楚,再给你们惠民司一个说法。”语毕,他又和颜笑道,“白姑娘雷厉风行的处事风格,真是不输男人。”
    听闻夸赞,白苏脸上一红,惭愧道,“沈大人不觉得我是多管闲事就好。”
    “哪里,你与我那早就相识的兄弟白決性子相近,太医院里缺的就是你们这样的医者。”
    沈乾很快将他的手下们都聚集起来,简单吩咐过后,这些官兵就都陆陆续续离开了惠民司。叫醒大婶见人都走了,怎么唤后唤不回来,眼瞅着到手的银子不翼而飞,一时怒气上头。她瞪着白苏,喝道,“都是你这个新来的,坏我们好事!你想给那些穷鬼看病,你自己搬桌子出去!别在我眼皮底下气我!”
    白苏也是个倔强的主儿,她偏就不想求这个大婶,一气之下果然自己搬起桌子向院外走了出去。
    “你想当好人,也得有人领你的情!你一个从太医院里犯错赶出来的混账小子,翅膀上还没长毛,谁敢让你看病!”大婶不依不饶,依旧指着白苏高声骂着。
    那些平民就如叫醒大婶所说,一动不动地望着眼前的热闹,根本没人响应白苏。白決见白苏下不了台,便站出来,对着大家开口道,“我是白決,前太医院长官提点的儿子,五岁起开始习医,已经十五年了。如果各位信得过我,就跟着我出来,我给你们看病。”
    “长官提点?”
    “长官提点是什么官?”
    “不知道啊,听上去挺大的。”
    一干平民纷纷议论了起来,你言我语的也没个结论,都互相递着眼色,面面相觑。
    白決也尴尬了起来,他忘了百姓们才不晓得什么官职,换了一个方式,他又说道,“我是白決,太医院最大的官儿的儿子!我爹只为皇上看病!我五岁就跟着我爹——”
    这下,还没等白決说完,他这简单直接的话语就直直插入到大家心田。所有平民都飞快站起身来,挤破脑袋一般冲向了白決,唯恐落后吃了亏。
    白決也没想到会有这般效果,他被众人挤得连连退后,一回头,但见白苏在对他微笑,不知为何,他的心登时就舒服了许多,也顾不得早已被挤得脱了形。
    午后申时,暖阳斜照,白決那边正有条不紊地给百姓们看着病。他面前的队伍已经排成了长龙,他从未体会过如此充实的感觉。相比之下,白苏面前的队伍明显短了很多,不过她也没计较,有事情干,她便满足了。
    轮到一个年轻后生的时候,白苏给此人号完了脉,这人却嘻笑着道,“郎中,不是我要看病。”
    “那你?”
    “有人想看病,但是自己没过来。他让我把症状说给你,你给开出一个方子来。”这人还说的头头是道了。
    白苏摇摇头,认真道,“看病没那么简单,必须得经历望闻问切四步,单凭你一面之词,我怎么能开出负责的方子?”
    年轻后生也为难了,他耸耸肩,“我才不管你这儿怎么办。他说他一切都好,就是经常彻夜不眠,问郎中该用什么调理的方子。”
    白苏见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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