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出轨吧!-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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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感一阵晕眩,一手扶墙支撑摇摇欲坠的身体,却还是支撑不住地蹲下身。
孟云哲见状,眸中怒火减弱三分,下意识地上去搀扶,但被姜以萱再次推开,紧接着,他脚跟不稳地摔坐在地上。
眼皮干涩酸楚,胃中翻滚不停,她想吐,双腿却酸软无力,所以她只得捂住嘴向洗手间爬进,胃中除了辛辣的酒精再无异物,滚出喉咙,呛红的眼睛,刺疼的每一寸肌肤。
孟云哲舒了口气,他的爱心泛滥导致自己一次又一次受伤,可为什么就是不能对这女人彻底狠下心?毕竟她已不值得自己再付出一丝一毫的感情。
他起身倒了杯温水,算了,就当自己太绅士,照顾一个醉酒的自私女人而已。
姜以萱趴在马桶边呕吐不止,胃里似乎什么都没了,可她还是想吐,五脏六腑似乎都在跟她作对,搅拌着她紊乱的神经。
一只大手拍在她脊背上,轻轻地,有条不紊地,帮她顺着呼吸。
简单的动作,却勾起一连串的回忆,想起河畔萤火一幕……孟云哲曾说过,在她需要的时候会及时出现,会照顾她,疼爱她。可她呢,只顾虑着自己的感受,戒备着他的保护。颇有——我可以随意背叛你,但你却不能犯错的无理命令。
她承认自己很自私,也承认无法面对孟云哲与其他女人亲热,不但很气愤,甚至有心杀了那女人。扪心自问,有哪位妻子受得了丈夫搞外遇,一次都不行,何况谁又能真做到得过且过的最高境界?除非,真的没爱过或者不爱了。
爱他吗?
也许爱,也许只是占有欲在作祟。
对了,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一个曾经宠爱自己的人转眼成了别人的男朋友,他们只是刚刚分手,所以她才感到难以接受吧。
孟云哲见她止住呕吐,一弯身将她横抱起身,姜以萱仰视他的脸孔,离婚前也不觉得他有多帅,怎么这一分开,却觉得他是这世上最顺眼的男人呢?
孟云哲把她抱到床上,熟练地从柜子取出她穿惯的一件家居服,目光无意中落在她脖颈前的一片雪白上:“我只是作为前夫好心提醒你,女人半夜三更穿成这样很容易招惹色狼。”
姜以萱听他语气平和,自己也压了压情绪,可她还是感到有些委屈,虽然他们的婚姻是一场长辈间的阴谋,她也曾在不了解孟云哲的那段时日里很想夺过鱼之恋,可后来在相处之后,她再没想过侵吞鱼之恋,甚至希望鱼之恋比自家企业经营更完善。
“……我原本就没打算在外逗留,是你的新女朋友出言挑衅。”姜以萱接过T恤,看了他一眼,希望他先转过身。
孟云哲识趣地走出卧室,他警告自己,绝对不能再被她伪柔弱的一面侵蚀理智,因为他已经被骗了太多次。男人有时情愿被女人骗,那是因为女人们的心肠很软,可姜以萱不同,她就是可以面不改色的一狠到底。
姜以萱换上宽大的T恤,注意到沙发上的包装袋,她托着疲惫的身体缓缓走近……包装袋放装着孟云哲送她的第一份礼物,一条很漂亮的长裙。
她抱着纸袋坐在小沙发上,不知什么情绪蹿上来,又开始掉眼泪。
孟云哲看时间不早,决定跟她说一声先离开,可推开门板,发现她居然卧在单人沙发上睡着了,一双修长的腿,大喇喇地盘露在外,而她的脸颊,垫在崭新的衣裙上,眼角还挂着几滴泪珠,惨白的脸色就像一只无人照料的小病猫。
孟云哲顿感无奈,她非要在他离开之前再给他制造无形的阻碍吗?
他伫立门口久久,只是凝视着她,直到冷风吹过她的发丝,他才记得将她抱回床上。
姜以萱一占到床褥,便开始无意识地脱衣裳,但拉扯了半天也没褪去T恤,她在睡梦中拧起眉头,一副懊恼心烦的模样。
孟云哲压住她的手背,侧开头,一鼓作气替她脱掉全身衣料,随后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
姜以萱这才不再躁动,但一只手臂不知何故在空气中乱抓,孟云哲不由自主迎合握起,姜以萱安心地扬起唇,顺势抱住他的手臂拉入被窝。
“……”孟云哲现在的姿势很难受,必须半个身子卧在床边才能舒服些。他当然能感到她柔软的身躯贴合在手臂上,甚至细腻地摩擦着。
孟云哲索性躺上床,但这一次很有自控力,完全没有掀开被褥的冲动,只是脊背依靠在床头,将她揽入臂弯之中。
“老公,你都没送过我玫瑰花……”她忽然喃喃呓语。
这一声“老公”叫的,再次瓦解了孟云哲的意志力,他微叹口气,似笑非笑地跟她对梦话:“那是因为,我一直以为你只喜欢自己。”
“我很讨厌自己,但你不能讨厌我……”姜以萱霸道地开口,表情很认真,她一手搭在他的胸膛前,白皙纤细的手臂宛若一缕柔软的绸缎,落下,环住。
孟云哲没再接话,他侧向窗外一边,很希望自己能讨厌她,不过目前还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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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遇
第二天中午,明媚的阳光照耀在姜以萱的脸颊上,三五只麻雀站在老式的窗沿上叽叽喳喳。
她揉了揉昏沉沉的额头,睁开眼,几根黑色的短发落在白色的枕巾上,她不禁伸手摸了摸,还有些未散去的余温遗留在枕边,她悠悠合起眸,他应该是刚刚离开……
昨晚的一番争执,毫无实质意义,那画面里,有一个醉酒的疯女人和一个愤怒的男人,他们尖酸刻薄的争吵,彼此奚落,那女人哭得失去格调,男人没有甩手离去,而是陪着疯女人到天亮,让那个女人安心地睡在他的臂弯里。
而她所向往的,正是那一份无可奈何的纵容。
如果有一个男人愿意就这样宠着她,她应该会感到很幸福。可这世上没有一味的付出,她能回报那男人什么呢?除了骄横的态度就是指责的话语,一点都不可爱。
姜以萱缓缓坐起身,衣裙上充斥着难闻的酒气,但她还是穿上,带走孟云哲送她的长裙,起身离去,随后合起房门,离开前,将房门钥匙遗留在茶几上。她不想再回来,更不愿在空荡荡的屋中独自留守,因为孟云哲没有等她一起从睡梦中醒来,所以这里已不是他们的家了。
……
她前脚刚坐上出租车,孟云哲便回到单元房,手里提着打包的午餐,他只是希望姜以萱一睁眼就可以吃上热气腾腾的食物,可打开房门的一瞬,他的视线,落在孤零零的钥匙上,笑容敛起,推开卧室门,依旧空落落的。
孟云哲伫在原地,无谓地凝望着四周,随后自嘲一笑,好似在嘲笑自己又是一厢情愿。
他坐到茶几前,打开快餐盒,拿起勺子,将食物塞入嘴里,就这样,一个人将两份午餐吃完。
※※
姜以萱回到别墅,洗澡换衣服,随后驾车向水之缘开去。
她想好了,要打起精神经营企业,让那些爱恨情仇远离自己。爱情是折磨人的钝刀,唯有从心中舍弃,才能归于平静。
可当她走入董事长办公室时,惊见一束红灿灿的玫瑰花摆放在桌面上。她微开启唇,眸中掠过一丝喜悦,似乎从没有一样东西让她感到这般憧憬。
不过,当她打开花束上的卡片时,失落地垂下手臂,卡片也随时滑落在地毯上——恭喜恢复单身生活,霍华。
秘书按她的吩咐将企业员工资料搬进办公室,堆积如山的资料一排排码放在她的办公桌上。她只是坐在沙发上,失神地看向窗外,谁说高处风景独好,她怎么只觉得压抑呢。
电话响起,她不看号码也知道是谁打来的。
“共进晚餐吧?美丽的少妇。”霍华油嘴滑舌道。
姜以萱本想拒绝,但一想到下班之后无事可做,还不如散散心,顺便转移情绪:“我和你吃饭不是因为……”
“我懂,我一早就说过,自愿做创可贴。”霍华坐在经理办公室里,抿了一杯咖啡:“晚上8点去你公司楼下接你,你想吃点什么,我先预定座位。”
“听你安排吧,我先工作。”姜以萱挂上电话,明知自己这样做不对,却还是答应了。
她又望了眼娇艳的火红玫瑰,一阵微风吹过,宛若白色纱帐般的满天星,欢快地拍打着玫瑰花瓣上的晶莹露珠,花姿妖娆动人,可是,原来她喜欢的并不是花。
姜以萱大口吸气,尽量让那些清澈的气流贯穿身体,还她一副冷静的头脑。
她开始工作,一份一份翻阅着员工履历,如今招纳业界精英已非易事,刚毕业的大学生缺乏工作经验,老员工又不够创新积极,一部分有实力的中年职员又得不到重用。因为,职权的位置基本都由CEO李旭的各类亲信占据。商场竞争如此剧烈的局势下,她不打算再养蛀虫,推陈出新,雷厉风行的大换血。
“张经理服务于水之缘已有五年,请将本部门的运行状况加以简单阐述。”姜以萱率先点到公关部,应酬客户以及疏通政府部门批文的关卡,所以每月支出相当可观。但此部门涉及人脉广泛,不是说替换就能替换的。
肥头大耳的公关部经理怔了怔:“就是陪客户吃饭,逢年过节给各级领导送礼,花销是大了些,但在所难免,不过董事长应该能理解,毕竟每位领导都关系到企业的存亡问题。”
姜以萱提起一叠报销凭证:“该花的费用,一分也不会少,可问题是,作风正派的诸位领导,每天都要去桑拿松骨、或者去夜总会歌舞升平吗?”
五年来无人问津的问题忽然搬上桌面,张经理一时也不知怎么回答,所以他抬出执行总监李旭助阵:“每一笔支出都得到李总监的认可,而且李总监也可以证明,笔笔花销确实是用在本公司客户的应酬上。”
“张经理的意思是,李总监每次都和您在一起应酬客户了?”姜以萱不留情面质问道,这些人还是看不清局面,搬出李旭只能让他们提早回家。
张经理无言以对,用沉默表示不满。
姜以萱看得出所有人都不惧怕自己,毕竟有李旭在为他们撑腰。
她一扬手命张经理先离开,试图挖动李旭的根基人脉着实不易,不难预见,很快会引来李旭情绪化的躁动抵触。
之后,姜以萱又对几位低层职员进行面试与评估,她必须快速提拔一批新骨干,分配各自岗位,如“特务”般安插在各个部门经理身旁,待时机成熟,一举砍掉无用的傀儡。
时间在忙碌中飞逝,很快到了与霍华约会的时间。
华灯初上
姜以萱疲惫地走出办公楼,而后坐上霍华的车:“去一处清净点的餐厅,今天很累。”
“有事交代属下处理就好,不必每一件事都要亲力亲为。”霍华启动车辆:“河畔有家西餐厅不错,人不多,但菜式不错。”
姜以萱轻应了声。她揉了揉肩膀,低层职员认为高层清闲又多金,而高层羡慕普通职员不必大费脑力就有薪水拿,其实坐在哪个位置上都要小心谨慎的工作,天下不会掉馅饼。
三十分钟后,霍华引领姜以萱进入露天西餐厅。
正如霍华所说,西餐厅装潢别致,位于远离市区的山脚下,依山傍水环境优雅,所谓河畔,并非近在眼前,而是就餐地点可以遥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