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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无盐废后-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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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说今早要陪长公主用膳,等用过早膳,要出府一趟!”伸手,将湿巾递上,迎霜看着端木暄将脸擦干。
  刚刚接过湿巾的手一顿,端木暄抬眸看向迎霜:“他自己出府?”
  如今,外面形势如何,他该是清楚的。
  就算安阳如今还没有朝廷方面的追兵,以赫连煦的容貌气质,走到哪里都会引人瞩目,怎可随意出去走动!
  恰在此时,见迎霜轻轻点头。
  端木暄拿起湿巾随意的抹了把脸,转身便向外走去。
  “王妃,你这是早膳还未用,这是要去哪儿……”
  接过端木暄丢下的湿巾,迎霜随后一扔,连忙追上端木暄的脚步。
  “出去把王爷找回来,顺道也看瞧瞧安阳城的秀美风光!”脚步未停,端木暄以腰间手帕将长发束于脑后,快步向着府外而去……
  亦步亦趋的跟着端木暄行至公主府门前,迎霜终是忍不住轻扯她的手臂。
  “嗯?”
  眉头一蹙,端木暄以眼神询问迎霜。
  “王爷有话,让王妃跟奴婢安心在府里等着便可。”迎着端木暄的目光,,迎霜眉头紧皱的迟疑出声:“在安阳城,你我人生地不熟的,就这么自己出去,只怕王爷找不到,再把咱们弄丢了……”
  “在这里,没人比我熟悉!”
  知道迎霜担心什么,打断她说了一半的话,对她悠悠一笑,端木暄轻轻抬步,迈出公主府大门。
  安阳城的街道,比之京城,要窄上许多,不过却是热闹非凡。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各种叫卖声不绝于耳。
  头上,随意绑了只马尾,本就平庸无奇的端木暄,行走在人群之中,马尾一甩一甩的,像极了平凡百姓家的姑娘,更显平凡普通。
  初时,迎霜还不知她口中所谓的熟悉指的是什么。
  但是一路走来,她发现,在这里的街道上,端木暄轻车熟路,仿佛永远不会迷失方向。
  走在熟悉的街头,看着似曾相识的街景,端木暄的心里,一时间涌起浓浓的酸涩!
  再往北走,便是城中心了。
  那个地方,曾经是她的家,是在她不算长的一生中,感觉到最多温暖的地方。
  “惜儿快走……”
  “家……没了……小姐别……回去……好好活着……”
  耳际,家人和奶娘的声音若隐若现。
  端木暄的心,渐渐的开始痛了起来。
  缓缓的,她脚下的步子,也跟着慢慢停下。
  彼时,在她离开之前,她的家,已经被大火焚烧殆尽,成为一片废墟!
  只一夜之间。
  她的爹娘没了,哥哥没了,整个家都不复存在。
  如今……
  时至五年,她知道,位于城中心最好的位置,那个地方一定不会空置太久,唯恐早已发生了改变!
  可她的内心深处,却十分排斥这种改变。
  因为,只要有所改变,便意味着,那里,将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地方了。
  是以,她的心里,是十分矛盾的。
  “夫人怎么不往前走了?”
  改称端木暄为夫人,迎霜在她身后停下脚步,面露疑惑之色。
  端木暄的脸色,此刻透着几许阴郁。
  可,她刚才,明明还是好好的。
  “迎霜……”
  怔怔的,唤迎霜一声,端木暄轻声问道:“这世上,可有你不愿意去的地方?”
  闻言,迎霜眉头一皱!
  随即,在她的脑海中闪过以前在户部侍郎府邸时的一幕幕温情场景。
  倏然抬眸,望进端木暄渐渐染上一抹凄然的眸子,迎霜大约知道,她话里的意思为何了!
  不过很快,她的眉梢,便再次紧紧蹙起。
  据她所知,端木暄的家乡,应该在蜀中,而并非安阳。
  可……
  她早前说在安阳城,没有人比她熟悉,而她此刻又……
  思绪,顿时有些混乱。
  她知道,一定有什么地方错了,却又不知其中内情。
  而就在此时,一直站着不动的端木暄轻轻一叹,便再次抬步,一步步的向着城中心的方向款款而去。
  从来,端木暄都知道。
  世上的事情,并非你不想,就不会发生。
  前方,是她的过去。
  而她以后,还有很长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第84章   废后难宠5

  在此之前,她要做的,便是尽力克服心底的恐惧,正视那段自己一直都无法释怀的往昔。
  是以,此刻,她选择继续向前。
  一步,一步的,走向司徒家族原本所在之处。
  眸底,渐渐浮上水雾。
  晶莹的泪光,在艳阳的照射下,闪烁七彩,让她的瞳眸,渐渐朦胧。
  片刻之后,前方的视野渐渐开阔。
  又向前行进几步,她的眼前,豁然开朗!
  花香袭人,泌人心脾!
  此刻,呈现在她眼前的,早已不是五年前的那堆废墟,也并非她想像中新建的深宅大院,而是……遍地海棠!
  是的,遍地海棠!
  不知是谁,在司徒家的废址上,栽满了海棠。
  此刻,正值盛夏。
  枝颤上,娇艳动人的海棠花几朵成簇,在阳光的照耀下,似胭脂点点,分外妖娆。
  “古语有云,古城之心,皆比黄金!在这样的黄金地段,竟有人能够如此大手笔,将这么大一块地,都栽满了海棠花……”被眼前的美景震撼,迎霜忍不住啧啧称奇。
  嘴角轻翘,她自端木暄身后走出,一脸欣喜的步入前方如海的海棠花中。
  女子,有哪一个不爱花草?
  即便是一向身手了得的迎霜,也不外乎是个爱花之人。
  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端木暄缓缓踱步上前,渐行于花海之中。
  这海棠,是她母亲生前的最爱。
  记得儿时,在司徒家的院子里,到处都可见这种花卉。
  她做梦都不曾想到,在这个地方,睽违五载后,竟栽的满满都是海棠花!
  心下,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眸华灼然间,她的双眼中,泪光晶莹闪动。
  周围,到处都充斥着海棠花的香气。
  伸手,轻轻掬起身前的一簇花团,端木暄微微侧首,情不自禁的轻嗅了下。
  “花香依旧……”
  浅浅的,轻叹一声,她怔怔的立于花海之中。
  “侬丽最宜新著雨,妖娆全在未开时!”
  轻轻的,一叹入耳。
  端木暄黛眉微蹙,转身向着发声之处望去。
  待她看清出声之人,却又是一怔!
  那人,眉目秀致,一袭白衫在身,裹覆起他修长的身段,微风起,只见他衣袂飘飘,神情淡然。
  幼时,在家中,她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她,认得他!
  他便是长公主赫连嫒的驸马——裴慕磬!
  心意微动,端木暄的脚步,自然而然的朝着裴慕云所在的方向移动。
  适时,裴慕磬亦发现了她。
  “见过驸马爷!”
  淡淡一笑,端木暄对他十分恭谨的福身一礼。
  眉头轻皱,上下打量着端木暄,裴慕磬问道:“你认识我?”
  “在这安阳城里,有几人不识驸马爷?!”轻笑着,端木暄直起身子:“敢问驸马爷,可知这海棠花,是何人所栽种的?”
  “那人远在天边……”翩然一笑,裴慕磬笑凝着端木暄:“近在姑娘眼前!”
  眼前的女子,衣裙普通,头髻更是十分随意。
  但十分奇怪的,注视着她的一颦一笑,裴慕磬竟无法移开自己的目光。
  因裴慕磬的话,端木暄神情,出现短暂的错愕!
  是他?!
  心中,疑窦丛生。
  端木暄眉头一蹙,凝向他问道:
  “这么好的地方,驸马爷不做其他用途,为何却偏偏栽上了海棠?”
  裴慕磬闻言,愣了愣,随即笑道:“姑娘不觉得这里很美么?”
  “美则美矣,却大材小用了。”
  放眼向着前方美丽的花海望去,端木暄轻轻一叹,目光再次凝向裴慕磬。
  只为了美么?!
  过去,她不只一次听兄长说起。
  裴慕磬,为人风雅,见多识广,但却并非浮夸之人。
  司徒家的占地有多广,她心里比谁都清楚。
  她不相信,裴慕磬将此处当成花田,只是因为看上去很美!
  抬眸,对上她审度的眸子,裴慕磬轻笑了下,“这里非我所有,我之所以将此地栽上海棠,也只是忠人之事罢了!”
  闻言,端木暄眉心微微一颦!
  听裴慕磬的意思,他在这里栽种海棠,是受了他人嘱托!
  心念一转,她笑看着裴慕磬:“想不到,在安阳,除了驸马,还有如此风雅之人。”
  她想,她这么说,大约就能问出那人是谁了。
  “他并非安阳人士,只是买下了这块地而已!”回眸,裴慕磬双眸微弯,笑意盈盈的看向端木暄,“姑娘问了我这么多,想来,也不是安阳人士吧?”
  “驸马错了,我本是安阳人士,只是离开几载,如今方归罢了。”十分有礼的轻轻一笑,端木暄眸华远眺,在花海中寻找迎霜的身影。
  裴慕磬的话,虽不算直白,但端木暄却还是能够听懂的。
  他一语带过,便表明,即便她再问,也不会得知那个人是谁!
  不管是谁!
  比之过去的废墟,这里真的很美就是了!
  视线,终在花海中寻到迎霜。
  回眸,对裴慕磬微微颔首一笑,端木暄脚步轻抬,向着迎霜走去。
  目送她缓步离开,裴慕磬的神情,微微有些出神。
  于他,不远处渐行渐远的女子,容貌泛泛,比之他的妻子,有云泥之别。
  可……她身上那种淡然气质,却让他忍不住多看几眼。
  半晌儿,自怔愣中回神,他不禁哂然一笑!
  抬眸,见不远处与自己同行的人,已然自花海中走出,他唇形一弯,悠闲的凑上前去:“自清早到现下,你已在此逗留了一个多时辰,若非亲眼所见,还真看不出堂堂的昶王殿下,竟如此钟爱与海棠花!”
  若端木暄再停留片刻,便会知道,与他同行之人,正是赫连煦!
  而……他栽种这片海棠花,也是受赫连煦之托!
  斜睇裴慕磬一眼,对他的调侃置若罔闻,赫连煦静静的凝望着面前的海棠花海。
  恍惚之间,他的记忆,好像回到了彼时。
  那一年,在这个地方,在明月当空时,在海棠花下……那个如花一般美好的女子,倏然回眸,倾城一笑……
  渐渐的,他性感的唇角,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
  在花田的另一侧,端木暄双手交握于前,潇然玉立。
  忆起从前,她的眼神,渐变凄迷……
  许久,她和他,皆都岿然一叹!
  而后,她们不曾或见,分别向着相反的方向,转身离去……
  端木暄回到公主府的时候,已然时近午时。
  而赫连煦,则正坐在密室里悠闲的品茶。
  “你去哪儿了?”
  见她回来,他放下茶杯,有些不悦的问道。
  眉心轻蹙了下,端木暄缓步行至桌前,坐于下位:“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之前,你是否该告诉我,你方才去哪儿了?”
  今日,先出门的是他。
  如今,他倒反过来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问她去哪里了!
  她的声音,冷淡如初。
  听在赫连煦耳中,颇有些赌气的意味。
  眉心紧皱,赫连煦并未动怒,只看向端木暄:“本王身怀武艺,即便出去遇到什么紧急状况,也可安然脱身,而你……”
  “皇上要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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