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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锦绣花缘(甜宠)-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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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啊,这么多人看着呢,我绕到后头,那儿有间茅房,去去就回。”
  石头和来福就在后头跟着,花绫子难免尴尬,两下里协调,陆锦最终同意和石头来福在一起,而花绫子独自去解手。
  他们站在街边上,周围吵吵嚷嚷,没有花绫子,陆锦突然觉得没甚意思,问石头,“怎么还没回来?”
  “公子,人家刚走,兴许来个大的呢,没看花东家今天吃那么多,都赶上小猪猡了。”石头不屑,调侃一句。
  “怎么说话呢!”陆锦不高兴,沉声道:“那是因为元宵是我做的,人间美味!”
  石头不说话,心里极其鄙视:就你?。。。。。呵呵。
  “怎么……还没回来?”
  人群涌动,一波一波的,陆锦心急了,又问。
  来福闷声不语,石头也说不出来了。是啊,这时间,好像是有那么点长。
  “别不是吃坏肚子了吧,快,我们过去看看!”
  陆锦说风就是雨,两个小厮没辙,领着他巧妙地避过人群,向僻静的地方走去,转过弯,干枯的老槐树底下,花绫子正和一个有几分眼熟的男子窃窃私语,说了不过片刻,那男人俯下。身子,将花绫子抱在怀里。
  “公子……。。,这……。。”
  石头都不知道该怎么跟瞎眼的陆锦解释他亲眼看到的场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倒计时,继续走着。

  ☆、倒计时一

  陆锦感觉太过敏锐,显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扯下蒙眼布,努力分辨着,眼前是模糊而又熟悉的花绫子,和另一个高大模糊的影子抱在一起。
  这样的明目张胆,当他陆锦真的瞎了么!心头止不住的发颤,颤到了指尖,“花绫子,你在干什么?”
  听到声音,花绫子回过头的第一反应就是看见陆锦瞪圆了双眼,满脸怒气。
  “你原来,……是能看见的?”
  花绫子突然觉得冷,冷到彻骨。
  “……。这个……一会儿再说,我只问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陆锦瞬间没了底气,她背着他和别的男人偷/情的罪过大,还是他瞒着她自己眼睛已经开始恢复的罪过大,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了。
  “没做什么,你眼睛既然好了,就回你家去吧,早说该多好,害我白白内疚一场。”
  花绫子冷冷一笑,却仍然掩饰不住内心愤怒。陆锦是天生的骗子!从他们认识的第一天起,他就在骗她,可笑的是,她居然真心实意的一而再再而三的相信他!
  “我……不回去。”陆锦心跌倒了谷底,疼痛至极。他突然发现,无论是她的偷情,还是他的欺骗,到头来伤害的,都只是他自己,而花绫子,永远置身事外,永远都是那样的,无所谓。
  “万老板,我们走吧。”
  花绫子果然淡淡的,摇摇头,竟然亲切地拉着模糊的万莲红,当着他的面,一起离开了。
  “花绫子!你别后悔,这一次,我,我,我再也不会给你任何机会了!”
  不是不给你机会,而是不愿意再给自己爱你的机会。
  眼泪毫不设防地从冰冷的脸颊上落下来,她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他没有恶意,做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装可怜博取同情,他太想和她在一起了。
  石头慌张不已,忙上前劝陆锦,“公子别哭啊,王太医叮嘱过,虽然眼睛没大碍,但是半月之内尽量别流太多眼泪,前功尽弃怎么办呐!”
  他是伤了眼睛,只不过没那么严重,借着叶熙的谎言将事实夸大了,只因为,对花绫子的爱和依赖,舍不得,更放不下。
  可惜花绫子不懂,或者心里明白但是不愿意领情,又或者根本无心无情,否则不会背着他,和别人卿卿我我。
  “是不是我这一辈子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让你真正爱上我,……罢了,石头我们走!”
  陆锦发狠,将石头来福手里的泥人糖人之类的小玩意儿全扫地下,碎了一地,他头也不回,与花绫子背道而行。烟火在身后绽放,欢笑与锣鼓不停地涌进他的耳朵里。可这周遭绚烂的一切,都于他是一种血淋淋的讽刺,生活再如何美好,和他这个可怜人有什么关系呢!
  ……
  后方一棵老槐树的背后,站着才走过去的万莲红和花绫子,看到前面头也不回的背影,万莲红担心道,“绫子……,这……没关系吗?不去解释一下?”
  “不去,我刚好需要一个离开他的借口,幸亏遇上了你,谢谢。”花绫子笑笑,觉得自己笑起来十分勉强,禁不住鼻头一酸,转过身去,将流下来的眼泪用手背抹得干干净净。她平生最恨自己让人当猴耍,可笑的是她最在乎的人就这么做了。
  “可是……。”万莲红欲言又止。她明明伤心,却还要装坚强,偏偏这样的事情,他不好干涉,只好面上视若无睹,暗自担忧。
  “没什么可是,”花绫子摇摇头,吸吸鼻子,再转过身来,依旧是神采奕奕,很快转了话题:“你呢?你什么时候走?”
  万莲红看着十分憔悴,已经三天没合眼,刚才差点晕过去,得亏花绫子伸手抱住他。
  “就这两天吧,”万莲红神情落寞,“下江南去,玉娘活着的时候,就说她想去看江南风光,托我带着她的棺柩一起去。我应下了。”
  王玉娘死了,在万莲红最初告知这件事情的时候,花绫子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惜,这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实。王玉娘和万莲红准备月末成亲,她乐此不疲地准备着各项事宜,置办自己的嫁妆,三天前,她领着丫鬟出门去逛首饰铺子,谁知在街边上遇见了向她伸手乞讨的刘富贵。
  “……是你?”
  王玉娘认出了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男人,那人堵在眼前死死盯着她,看的王玉娘心里直犯恶心,她用帕子捂着鼻子盖住刘富贵身上散发出来的难闻的气味儿,朝丫鬟是个眼色,丫鬟摸出两枚铜钱扔到刘福贵的破碗里。
  “走吧,大过年的 ,真晦气!”王玉娘不耐烦,扯了丫鬟要走,刘富贵从后头抓住她的肩膀,骂道,“贱人!我当初给你的,可比两个铜板多。”
  一夜夫妻还百日恩呢,这个贱人,当初她楚楚可怜,跟小白花似的,他怎么就没看透她的嘴脸!
  “老东西!臭不要脸的,你嘴里放干净点!管谁叫贱人呢?我拿的是我该拿的,”王玉娘厌恶的避开,“说起银钱,你大老婆,张氏那个贱货卷走得可多了去了,干嘛不跟她要啊,你们不是结发夫妻,情比金坚的嘛?你当初纵容她害我的时候,没想过有今天吧?!”
  刘富贵恨得牙根痒痒,张氏是明媒正娶的,尊重她也没什么不对,哪里料到大难临头,人家扇着翅膀飞走了,找都找不见人影。女人都他妈不是好东西,有钱的时候对你情比金坚,没钱都不会多看你一眼。好不容易逮住王玉娘这个贱货,怎么着要让她把吞走的给吐出来。
  可是眼前的王玉娘,他曾经的小妾,披金戴银,高高在上,视他为最下贱最不值钱的玩意儿,满脸不屑与鄙视,说话毒辣,句句讽刺挖苦,“狗杂碎!离我远点儿,小心我报官!”
  能看到老东西的今天,王玉娘似乎也有些庆幸,当初一碗药,弄掉了刘富贵的贱种,得亏没生下来。说起这个,还得感谢张氏呢。
  王玉娘的嚣张引起刘富贵的极大不满,他堵到王玉娘的前面,骂道:“贱人,你吃老子的穿老子的,还给老子这个态度,把老子的钱通通吐出来!”
  他伸手就去拽王玉娘耳朵上新戴的翡翠银杏耳环,试图扯下来,王玉娘尖叫一声,拉了丫鬟帮忙,隔开刘富贵,乘机上手甩个刘富贵几个耳光,破口大骂:“□□的杂种,敢打老娘,当你他妈的是谁啊!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惹怒了老娘,老娘将你那破吊踩碎了喂狗!”
  刘富贵就这样激怒了,横竖已经没有昔日的风光和尊严,索性豁出去,和王玉娘打在一起,两个女子的力气加起来也没有对方的大,王玉娘嘴里又骂骂咧咧的,刘富贵拔下王玉娘的簪子就朝王玉娘的脖子里扎去。
  血流了满地,丫鬟吓傻了,四周渐渐围聚了人群,刘富贵知道自己逃不脱,也觉得活着没什么意义,拿簪子也捅了自己的咽喉,惨死在街上。
  王玉娘是给抬回到海棠胡同才咽气的,临死前抓着万莲红的手不肯放开,万莲红问她可有什么遗言,她说不出话,单单用眼睛瞪着墙上自己前些日子信手拈来的一副不成样子的水墨画,《烟雨江南》。
  两岸杨柳依依,江上烟波浩渺,一叶轻舟随波逐流。和万莲红在一起的这些日子,似乎生出了看透虚妄纷扰的心境,那份淡然或许才是她今后向往的生活吧。
  万莲红会意,点点头。玉娘在京城举目无亲,问她还有什么心愿,王玉娘说不出来,问她要不要见见花绫子,她很是费力地摇头,之后就断气了,死不瞑目。
  他给整理后事,丫鬟将她死去的经过大致讲了一遍。万莲红心生酸楚,却也无可奈何,三天三爷没合眼,王玉娘留下的大笔银钱叫他拿出去捐修积善堂,回来的路上灯火辉煌,烟花漫天,他有些晕眩,靠在路边上孤独地休息了很久,起身离开的时候,没想到遇上了花绫子。
  ……
  “哎,真是造化弄人。以为她从此能太平,谁曾料到呢……。”花绫子重重一叹,“你呢?今后怎么打算,要一直待在江南么?孤身一人,也不是个长久之计,总得找个知冷知热的才行。”
  她如是说,不过万莲红倒是平静无波,“生死有定数,半点不由人。绫子,我遇见你之前,欠下了太多的风流债,或许这就是我的报应吧,命中注定孤独一生,也没什么……好说的。”
  一席话竟叫花绫子无言以对。
  “……。以后,还会唱戏,对吗?”
  同乡道别离,徒增些许伤感,两个人静默半晌,花绫子开口打破沉寂。
  “当然,边走边唱,收徒弟,自己带戏班。”万莲红静静道,“绫子,就此别过,此后也不知是否还能再见,你好好保重自己。”
  “保重。”
  正月十五过后,万莲红扶着王玉娘的灵柩,带着新收的几个徒弟动身下江南,多年以后他的名头以及莲派戏曲响彻大江南北,但是花绫子再也没见过他。
  ……
  正月十八,丰乐楼开业,花绫子师傅薛重从老家返回京城。花绫子将丰乐楼交托给薛重,薛重愕然。
  “这是要干嘛?不给师傅养老了?”事出突然,薛重的眼皮子跳的太厉害。
  “那师傅可愿意跟绫子回秦州?”她问。
  “人生地不熟,不去,那么远,我这把老骨头还不给折腾散了!”薛重不假思索,摇摇头。
  “那不就得了?”花绫子笑,“师傅不去,绫子放心不下,有了丰乐楼做依仗,也是咱们之间的牵扯。”
  “好端端的,回去作甚?”薛重捋胡须,沉思道,“再不回来了?”
  “哪能?就是想家了。老家有我的小包子铺,还有我花家两亩薄田,师傅应该知道,我们老花家就剩我一个人了,我得回去照应着。”
  花绫子想,京城她大约是要回来的,毕竟七叔在这儿困着,至于往日恩怨,或许时过境迁之后,想开了,回来看看也无妨。
  “你这孩子!”薛重有些疼惜,“一个姑娘家,怎的责任这般重?你倒是一走了之,可是陆公子怎么办?你可知道他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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