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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于归-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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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君沉默了一下,低声附耳道,“儿会仔细想一想的。”
  太后悠悠地道:“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又涉及设定了哈。
是这样滴,阿朵夫人听名字就跟许后她们不是一个序列的,对吧?她也确实跟许后不是一个序列的。许后到来之前,南君这边原始风俗遗存更浓厚(前面有说哈),世为婚姻的两个氏族呢,这边的头儿娶了那边几个姐妹一起来当妻子。大家可以认为是原始群婚,用比较文雅一点的说法“娥皇女英”,那是没有妻妾之分哒。南君想发展,想要先进的文化技术,想要扩充势力。与他有着共同利益的太后家族也支持他,想从中获益。
技术封锁并不是现代社会的专利,有时候有钱也买不到,怎么办呢?那就联姻好了。大国也瞧不上他,离他也远,所以他只能娶了一个并不是大国的许侯的女儿。即使这样,许国也比他先进。
前文说过的,许后是带着娘家的技术入股的,是南君求来的,所以她的骄傲是有原因的,看不上落后地区太正常了。客观地讲,她的到来,对整个国家的贡献是巨大的。
到了一看,尼玛!老娘带这么多嫁妆来,怎么就跟别人一样了?不干了!阿朵她们也傻眼了,啥玩意?来了就要骑大家头上?就算你背后有人,那也……行……
不答应不行啊,不答应接下来的好东西就没了。许侯又不傻!国家不太,陪嫁不少,还只是当老婆之一,你咋不上天呢?还技术支持个屁!有这本钱,老子闺女嫁别家当大老婆去了。南君只能供着许后。太后这边,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牺牲得来的好处没咋享受到,点蜡。
阿朵的家族是让步换取许国的文化技术的,虽然是她们想得太美好,完全没料到许后不可能跟她们平起平坐,必须高她们一头。无奈之下,也算是比较识大体,她们退让了。所以南君心里对她们比较偏向,当然这个偏心不妨碍他让阿朵做妾,默许许后接掌后院的大部分权利。
许后呢,嫁过来,她不乐意也没用,她靠爹,爹答应了,她就只能照办。僭越什么的,她也开心,做王后了嘛。而且她还有计划地用娘家的文化取代蛮族的文化,甚至神话自己,提高地位,不过因为掌权者南君清醒,这个计划是在南君的掌控之下的。
太后等人,这么多年,因为享受着许后带来的先进文化技术的红利,所以忍了。但是,矛盾依然存在,并且随着国力的扩张,分赃等一系列矛盾越来越大。更重要的是,南君现在对老婆也有些不满。
许后一直以来处在一个思想文化绝对压制的地位,一直自认为逼格很高……嗯,顺境影响判断力。
她本人的人设,下面会有更明白的情节,今天就先不剧透了哈。向大家保证,她智商没有彻底掉线,并不是纯粹无脑反派,一切有迹可循。
所以,麻烦开始了。


  ☆、又来了

  衣食无忧,房不漏雨,最好是没什么正经事要做,在这样的时候,听着雨声入眠,绝对是一种享受。心思细腻的人在雨夜里思考人生,发现生活的真谛,淘气了一整天没个停的熊孩子,也能在雨夜里安然入睡。
  一夜风雨大作,有许多人睡不好。卫希夷却睡得呼呼,屋外电闪雷鸣,她一点儿也不害怕,初听着雷声还默默地念叨:“这一声大,刚才声音小……哎,这声好长……”数不到几下,就着雷声就睡着了。她的心里,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以后她不再淘气了,前途一片光明,再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一觉黑甜,醒来时雨还是没有停。卫希夷在卧榻上翻滚了好几圈,发现自己是无法与它成为连体的,才哼唧着练鲤鱼打挺。羽早早便起床了,得了喜的传讯,她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笑着打趣:“你倒心宽!还不快起来,那鹅,你还喂不喂了?”
  卫希夷跳到地上,地板轻微地弹了一下:“喂喂!”
  羽颇觉好笑,居然真的喂鹅喂上了瘾了!因为雨大,早便习惯这样天气的人自有应对的办法,高底的木屐,裤角卷得高高的,斗笠、蓑衣俱全,羽领着妹妹去了厨房。
  说来也怪,在经过了数天的战斗之后,半大不大的鹅也长得大了,也被卫希夷揍服了,现在两只凑在一起居然很和谐。羽笑着,看妹妹拿着细竹枝,在毛竹剖成的食槽里抖食,嘴里还念念有词:“多吃才能长个儿呀,你听话,我就不吃你。”
  “不吃你”是个什么鬼?再也忍不住了,羽捂着嘴巴,一头扎进厨房里笑了个痛快。照例是羽来照看早饭,饭快熟时,羽刚要吩咐厨娘将饭食装好,便听到外面鹅们反了营。走到门口一看,卫希夷正和那只她许诺不吃的鹅,混双打击鹅群。配合起来还蛮有章法的样子,卫希夷还会指挥包抄!逮着一个死怼!
  羽抿抿嘴,运运气,大声说:“仔细你的衣裳!天下着雨,晒不干的!总拿火烤,能行吗?”
  卫希夷一个回头,看自己一身泥水,再看姐姐一身清爽,脸上一红,跑到了房里。大白鹅被队友一坑,遭到了围攻,也粗嘎地叫着,拍着翅膀就回来了。羽瞪大了眼睛:这只鹅,它还学会躲了?!
  不不不,问题不是鹅好像学会逃命,而是它后面跟了一群鹅,眼看厨房就要遭殃了。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鹅们被卫希夷全塞进了笼子里,还发誓不给它们吃饭。羽难得板起脸来教训她:“就要吃饭了,看你这一身,说了又不听。哎,不能耽误大家吃饭,知道不?”
  卫希夷瘪瘪嘴,她今天真是太兴奋了,没有被小鸡崽认出来,姐姐的好事又有了着落,以后不再淘气,她就无敌了!所以忍不住就……
  乖乖去换了衣服,乖乖去吃饭,吃饭的时候被女杼揪着耳朵骂了好多句:“你是猴子吗?你是野猪吗?你就不能消停吗?”与许后一样,按照孩子年龄排序,女杼也是先关心长女的婚事,其次才是次女。羽的事情已经能确定了,就差占卜之后准备了,女杼自然将挑剔的目光放到幼女身上。
  一看之下,完全绝望了。女杼没想过让幼女做什么贤妻良母,就算长女,也是肚里有数,没那么“贤良”的。然而……这不代表她就乐意养出只猴子来呀!不行,得收拾,你淘气就淘气,别做得这么明显行吗?
  卫希夷在母亲面前一向好脾气,谄媚地笑:“能能能!我从今天开始,一定老老实实的。我可乖了!”
  屠维也笑着说:“活蹦乱跳的好。”
  女杼瞪了他一眼,也消息气,确实,活蹦乱跳的,挺好。祸害别人,总比病歪歪的被人祸害强,对吧?
  羽闷笑了两声,将妹妹拉到座位上,一家人笑着吃完了早饭。今天屠维也要去宫中值守,没披蓑衣便先半蹲了下来,说:“来,希夷!”
  一声令下,女杼便见幼女像脱缰的野狗,嗷一声跃起,扑到屠维的背上,抱着屠维的脖子不撒手了。屠维反手托着幼女,对妻子道:“帮我把蓑衣披上。”女权嘟囔着:“叫门上背着她送到宫门口吧。”
  “那里头还得我背呢。前两天还好,我看雨太大了,她走路再稳也是小孩子。”
  女杼小心地用蓑衣将幼女也兜头罩住,叮嘱:“老实点儿,不要乱动,胳膊酸了跟你爹说。脸侧着,鼻子别紧贴着他的背,喘不过气儿来。”嘱咐好了,才取了斗笠给丈夫戴上。她今日得闲,不用去宫中,又打发长女穿戴好,才目送三人离开。
  父女三人,小短腿儿趴在父亲的背上,大大加快了行进的速度,不多时便到了
  卫希夷刚向母亲保证了不再淘气,进了宫里,见了朋友,却又忍不住和女莹玩到了一起。保姆昨夜冒雨去告了她们的状,却只得到许后一句淡淡的“知道了”,心中正自惴惴,见状哼了一声:“公主,方才王那里来传话,要请公子先的老师为王子公主们讲课,公主还是要先准备一下为妥。”
  此言一出,女莹只是觉得扫兴,卫希夷却像脑袋被人敲了一棍:“什么?为什么呀?”
  保姆看到她就来气,哼道:“哪有什么为什么?上邦公子的老师,多难得?既然来了,哪有不请教的?人家肯教,还是因为承了王的人情呢!”
  那是我的人情,蜘蛛是我给的!为嘛给了蜘蛛他们还不走?!
  为什么还会见面啊?T T
作者有话要说:  出了点事,头有点疼,不太舒服,今天更少一点,大家先看着,么么哒=3=

  ☆、扒马甲

  雨还在下,神经坚韧如南君,这一夜也睡得并不好。母亲的眼睛给了他极大的压力。功成名就之后,曾经为了追求成功而做的有悖良知的事情就特别容易浮上心头,并且发酵。尤其在这些事情的不良后果一一呈现的时候,他会惊奇地发现,自己的良心恐怕比想象中的更多一些。
  很早的时候,他便醒了,还不到朝食的时间,他却觉得很饿。如果一个王,连吃饭的时间和内容都不能自主决定的话,那未免也太悲剧了。所以,南君穿完衣服,他点的朝食就送到了面前。并没有食不下咽的说法,越遇到事儿,他吃得越多。
  国事不多,五日一朝,今日不过是些零碎琐事,吃饭的功夫,着人念了,顺口便批了。连日暴雨,要当心河流泛滥,有灾情要转移一下受灾的人群,都是往年做惯了的,全没影响他的胃口。
  吃完一抹嘴,便有阉奴来报:“公子先求见。”
  南君原本打算先跟喜聊聊天的,公子先插了一脚,只好将喜的事情放一放。
  姜先气色挺好,在南君眼里,他的身形依旧是偏弱,好歹减了病容。两下见过礼,南君对容濯、任续也拱手为礼。宾主坐定,姜先便依着商量好的套路,向南君问好,郑重地感谢,赠送了十双玉璧作为谢礼,并且表达了将要离开的意思。
  容濯对学生的表现十分满意,补充道:“公子学业不能耽搁。”
  原本还想留他们多呆一会儿的,南君十分遗憾。作为一个聪明人,他很快收拾好了心情,郑重地答道:“这是自然。不过,眼下有一件难事,我又有一个疑问,还望先生能够解答。”
  容濯道:“您请讲。”
  “第一,”南君竖起食指,“这里的天气,诸位也看到了,正逢雨季,若只是雨季我自有应对的办法,雨季行路虽难,我们蛮人却是走惯了的。这几日豪雨不止,恐怕道路被冲毁,公子的车驾是行不得的。不是我不放诸位走,是天留客。”
  容濯问道:“不知这雨,什么时候能停?”
  “头尾总要两、三个月,现在却是说不好了,”南君的表情郑重了起来,“不瞒先生,我正愁着这件事呢。若是公子执意要走,也等过这两日,雨小些再走,我好命他们准备蒲草,再选派人手相送。”
  “不知您有何要问?”
  南君竖起了第二个指头,道:“我观先生之博学,我国内无人能及,有您在,公子还需要再拜访名师?”
  容濯从容地道:“公子本就是为了求学名师而出游,”绝逼不能承认是流亡的,本来就打着游学的旗号呢,“何况天地间有能之士多如繁星,不是我能比的。”
  这话南君是不信的:“还有比您再高明的人吗?”
  “然,”容濯镇定地说,“据我所知,至少有五个人学识渊博,允文允武。”
  “愿闻其详。”
  容濯一一列举了五位名师,他们居住的地点也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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