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弥天下-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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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胖,我是健硕。你不是把我当成亲人吗?”
“你是主子,我是奴婢,哪敢高攀啊。”
两人边说边走,不多时便回到风liu香。他们刚入城,便有士兵来接他们。那士兵领他们入了太守府便退开了。
君少与小亭进入府内,只见大堂坐着两人,一人自是那守城将军,另一人三十出头,生得白净俊朗,竟是夜继戚。
夜继戚看到君少与小亭满身血污走了进来,原本稍稍难看的脸色也变得缓和些。他问道:“君少,你还好吧!”
君少点头道:“只是些皮外伤。”
那将军也起身道:“少将军与少夫人也是累了,不如他们先沐浴更衣,敷上药再谈吧!”
君少巴不得他这么说,这一身又是血又是泥的,弄得他浑身不自在,只是他道:“这为姑娘可不是我妻子,将军也唤她小亭吧!”语气中颇有无奈之意。
那将军“呵呵”一笑,“倒是我的不是,少将军,小亭姑娘别在意。”
君少见到刚才夜继戚那一脸阴沉,知道一顿教训是免不了的,只好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当下也不停留,与小亭退了下去。
夜继戚眼神有些阴冷,到如今为止,他依然不能原谅夜暮晴,而作为夜暮晴下属的小亭,他是恨乌及屋了。所以他看见君少与小亭一起,脸色才会那么难看。至于奇袭失败一事他倒不想怎样追究,计策是用对了,只是缺乏经验。而经验这种东西是才能无法带来的,所以对于君少的行为,他也不准备责骂。
过小半个时辰,君少与小亭回到大堂。小亭倒是没什么表情,不过君少脸上带着歉意,也不知是耽误那么多时间而感到抱歉,还是作战失利感到抱歉。
夜继戚说道:“君少,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况你欠缺的只是经验,无须太过介怀。倒是小亭姑娘怎么会和你在一起?”他的脸又阴沉下来。
君少心中释然,“原来他是生小亭的气。”当下说道:“小亭也随我回瀛洲祭祖。”
他的声音不大,可对夜继戚来说那是绝对的震撼。让小亭回瀛洲祭祖那意味着答应让小亭入夜家。夜继戚不答应,他绝不答应,他不允许像夜暮晴与夜君盛之间的情况再次发生。
“君少,这件事伯父伯母知道吗?”
君少脸上是尴尬的笑容,“他们并不晓得,只是与小亭一起回家祭祖罢了,无须连这等小事也向爹娘禀报吧!”
夜继戚脸色更加阴沉,他转头对小亭道:“小亭姑娘,可否回避一下。”
小亭自然知道他们要谈什么,其实她也不求什么,缓缓点点头,走了出去。
夜继戚说道:“君少,祭祖是件大事,不可随意让外人参与。你明白当中的意义么!”
君少也严肃起来,“我知道,她失去了家,我只想给她一个家而已,仅此而已。我根本没想到谈婚论嫁上去。那公主一事悬而未决,我也不能在这种时候与小亭成亲,那样只是累了她罢了。”
夜继戚脸色缓和不少,他拍拍君少的肩膀,“你与公主的婚事总会解决的。”由于那守城将军也在,夜继戚也不便多说什么。
“堂兄,你怎么会在这儿?”君少依然不解,即使这儿属于东南疆营的守御范围,也不应该让三大上将的夜继戚来守,那样太大材小用了。
夜继戚说道:“自是为慰殇河而来。这三年来萧骑一直在探索他的行踪,留他在萧骑始终是祸害。我接到线报说他似乎隐在风liu香,便赶到风liu香,恰好碰上儒车偷袭。是了,君少,你从月见天回瀛洲也不该走这条路的,难道你也来一探究竟?”
君少一摆手,“我是见时日还长,想趁此时间多游玩罢了,出现在此只是碰巧。”
两人聊了一会儿,便分开了。夜继戚不可久留,他得尽快回东南疆营。那三大上将一死,一叛逃,新上任两位又经验不足,夜继戚自己也得多担待了。
君少回到客房,小亭已在房内等他。她似乎没有让刚才夜继戚的话影响到心情,就坐在床头,摇晃着悬空的双脚。她脸上带着笑意,“看来就算我肯嫁给你,你家里的人也不许了,也是,我这么丑怎么配得上你。”
“一听就知道你在说反话,我还真想撕撕看,你脸上的疤痕到底是不是真的。”他说着坐到桌子旁,给自己倒了杯水。君少脸色一缓,“萧骑还是不放过殇河,就连夜家也在找他。”
小亭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她淡淡道:“想找他的可不止萧骑,还有那抓走他的男女所属的国家氓国。”
君少吃了一惊,“氓国也插上一手?”他换了另一副表情,眯着眼睛看了小亭一眼,“你到挺快知晓了么!”
小亭被他看得有些虚,懒懒道:“怎么说我也当过月神,这些本事还是有的。还有,别再提他了,我们可别为了一个慰殇河停住脚步,他怎么样也与我无关,我希望同样也与你无关。”
君少摆明是不相信,不清不楚说道:“真是不可爱。”
萧骑,宏生镇
宏生镇位于风liu香南部不远的一个小镇,距风liu香不过十里路程。由于宏生镇地处平原,村民大都以种植小麦以达到自给自足,偶尔才会到风liu香换置些生活用品,所以那儿会比较封闭,平时也没几个外地人会出现在这个小镇。可今日却似乎有点不寻常,一口气出现了六个外地人。
鸿宴门与武罗两人看着远去那男女的身影,不由得犹豫起来。鸿宴门问道:“那一对男女功夫不错,你瞧出是什么来头么?”
武罗点点头,“虽然不是十分确定,但可能是饮家的人。”
“饮家?居然会有如此姓氏!”鸿宴门似乎倍感兴趣。
“饮家在氓国境内,他们信奉的是怒兽真麟,就因为这一点被认为是异端,没有什么人接近他们。相传饮家的功夫很强,只是他们行事低调,也没人见过他们出手,所以到底高到什么程度也无人知晓。”
“氓国的饮家竟跑到萧骑来,还真是有趣。武罗,我们便看看他们准备搞什么把戏。”
只是武罗表情木然,“少爷,我们可别多事,是您说我们得尽快回朝整顿朝政。”
鸿宴门打了个呵欠,“反正赋址秋都兴风作浪那么久,也不差这一时半会。”
武罗的脸冷冰冰的,“少爷,言而无信非君主之所为。”
鸿宴门吐了吐舌头,“小罗,你真是太严肃了。”他向远方看去,久久才道:“算了,天下有数不尽的闲事,我可是无法一件件地管。”
突然间,那男女进入的小屋冒起冲天巨焰,跳动的火星甚至将邻近的草屋点燃。好在此时是春季,茅草湿润,不易燃烧,那周围的火势不大,不一下子便熄灭了。只是那一间草屋火光滔天,火势一点减弱的趋势也没有。
“不寻常,太不寻常了。”鸿宴门轻轻摇着头,就那样呆呆地看着火焰。而武罗也直直地盯着那间草屋,似是要看出什么道理来,可他还是转过身去,只留下一副诡异的画面。
第五章 坑
更新时间2010…3…8 13:13:48 字数:3622
夜,将一切的辉煌掩去,那座金碧辉煌的屋子却在此刻却显得空荡荡的。一个男人孤独地坐在那张白玉砌成的椅子上。他手托着腮,呆呆地看着这空荡的房间。他的脸很是憔悴,很是病态,而他的眼神就如这房间一般地空荡。
此时,漆黑中传来声音,“主人,朝曲已传来消息,已经找到少主了,正带他前来。”
那男人听了之后依然没有什么表情,缓缓地点了点头,然后又忍不住咳嗽几声。
那声音再次传来,“主人,您可得保重身子,既然少主已经前来,您就别再使用征天上术,不然您的身子会吃不消的。”
那男人摇摇头,“水愚墨那个老匹夫多次想铲除我,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刻停下来。就算那小子过来,封住征天上术的他也未必成事。说我们是异端?什么才是异端!自古只有成王败寇,败者自无话可说。”
那声音道:“这终究是信仰问题,我们是否一定要将它提升为政治问题。”
那男人咳了一声,“信仰也能说是一种文化,当文化不同的时候便会产生矛盾,毕竟人都希望别人认为自己才是正统。而排除其他文化坚持自己的文化是政治所必为之一,那么不将这信仰提升为政治问题能成事么!”男人就如一位智者,不紧不慢说着,“我们别无选择,既然这个时代容不得我们,那么我们便要创造一个可以容得我们的新时代。”
“借氓国之手取得天下一统,再取而代之?水愚墨凭水氏一族自不会容我们乱来。再说胜栗也是难对付得很,他们一文一武,我们绝无插手之地。”
“承宣,那是你看不到背后的一切,如果你也拥有征天上术的话,每个人所做的所有原因你都将一清二楚,那么任何破绽便尽收眼底,那还有什么不可能之事!”
“只是如此非凡之功自有其触犯禁忌的后果,主人,还是少用它吧!主人就算不凭借它也已经纵横鼎天七国了!”
男人没有正面回答,“承宣,你知道征天上术使用过度会带来的另一个后果是什么吗?那是对自己的信心的流失。依赖它之后再放开它的话,什么事都不敢想,也不敢放手去做了。就如那小子一般,如果他敢去想敢去做,朝曲与夜歌如何捉得住他。如今的他已失去了拥有征天上术时的自信。”
智者,仅有智者才拥有这份的冷静与从容,拥有这等才识。那是他们一脉的特色,也是侍奉怒兽真麟而获得的才能。
男人缓缓闭上眼睛,“而且我想做的也非你所想的谋朝篡位,就是氓国在萧骑衰败的现在也无法取得天下的。能取得天下的只能是一个谁都料不到的国家。可惜我怕是见不到那一日了。承宣,我死了之后,带我回碧水云宵吧!”
那声音沉默了,饮家并非是喜欢杀戮的家族,所以他们以往选择了低调。只是他们的信仰却被称为异端这一点是他们所不能容忍的,因此才会认他为主。可是八年那一日,血似乎流不尽一般。知道了真相的青年,真的可以被称为“少主”么!也许等待的只是血的复仇。
那声音久久才道:“主人,您后悔了!”
“没有,我做任何事都不会后悔的。那只是我的一个希望而已,原不原谅也是无所谓的。”他露出浅浅的笑容,那个笑容却多少含有一丝苦涩,说不定他真的后悔了。
“主人,早些歇着吧,明日早朝怕水愚墨又会与您过不去。”
“我再等等,你先下去吧!”
只是那屋子始终空荡荡的,从没有人出现,也没有人消失,一切都是那样的宁静。发着青光的油灯的灯火在摇拽着,之后在气息的吹拂下熄灭了。
萧骑,瀛洲
自那一日饮朝曲放火烧了草屋之后,殇河便一直发着高烧,那三人也就在殇河昏迷中赶了好几天的路,到了东南大城瀛洲。
这些日子,瀛洲第一大家夜家要举行祭祖,整座城也热闹不少,不时可以见到萧骑成名大将出现在这座大城中。
饮朝曲到客栈一打听却被告之客满了。夜歌一个闪身,绕过那客栈老板闯入一间客房,却一个人影也没见着,她指着那老板道:“你这人可真奇怪,会不会做老板,这生意上门却推掉,有这么做生意的么!”
那老板见被揭穿,脸涨得通红,“这店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