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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我的徒弟不可能是魔头-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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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道产生於天地之先,是开辟天地之始,大道产生於万物之前,是生育万物之母。所以这个“道”,难以彻底讲述出来,只可以由我们自己去体悟。”欧阳锦应景的说了一句。

    杨苪很想封闭五官不去听这些客观上的东西,可是又怕错过什么。

    其实,比之更深奥的杨苪都听过,在杨苪看来如果不了解不明白,知道的再多也是空谈。

    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就是十日。

    修真者修真,修为越高寿命越是长久。就算十日不吃不喝对他们也没什么影响。这么几天在他们的眼中不过是转瞬既逝。

    要知道一个进入炼气境的修士有一百到一百五的寿命。

    筑基期修士有三百岁的寿命。金丹修士更是有五百年的寿命。

    元婴修士前期有八百年的寿命。如欧阳锦那样的元婴中期圆满修士有一千年的寿命。

    短短十日时间,若有所获对他们来说都是嫌到了。

    证道求得长生——真是贴切的形容修士一生所追求的东西。

    这次的讨论将要结束之时,图门景明突然对着杨苪开口问道:“杨峰主,好似这几日你一直都未发表过你的言论,不知道你对我们的讨论有何看法?”

    十日的时间杨苪竟是从未开过一次口,在场中的几乎所有人都发过言,只有杨苪沉默的都快要让人忘记她的存在。

    “今日闻听诸位论道,深有感悟,胜我十年闭关修行。”终于快要结束第一次的讨论,杨苪神态悠闲,言谈中颇有几分轻松之意。

    这十日说是有收获,还不如说是煎熬。杨苪根本就没听懂那些所谓的讨论说的是什么意思,只不过是强硬的塞了一堆文字进脑海之中。她本还期盼能在这样的论道会中有所收获,如今这样的情形杨苪已没报什么希望。

    原还想着能有机缘助她突破金丹呢?

    “那此番结束,还望能与杨峰主多有探讨。”

    “什么?这前辈的修为可是高出我很多。”杨苪委婉的拒绝。

    “修道不在于境界高低。那就这样说了。”图门景明也不知是真没明白杨苪的意思,还是假没明白。

    结束第一次的讨论,杨苪从葬剑宗的阵法中出来。一名陌生的修士就迎了上来。

    “想来这位就是玄虚门中的杨峰主吧?”

    杨苪观气术看不透陌生男子的修为。“正是晚辈,不知前辈是……”

    “我是葬剑宗掌教门下四弟子吴凡。现奉家师之命有事想要向杨峰主求教,不知道杨峰主现下有没有时间与我走一趟?”

    来人全身杀气极重,又是金丹期修士,其口中的葬剑宗相如掌门,更是少有的出窍期大能修士。

    一个出窍期修士会有什么事请教一个筑基期修士呢?欧阳锦可不放心杨苪跟这样的人离开。

    “苪儿……”欧阳锦唤杨苪。

    欧阳锦又怎么可能做得了杨苪的主,杨苪自有她的主张。“不知贵宗掌门所谓何事?”

    “杨峰主可是与我们外门试炼荒原的一个孩子交好?”

    他说的应该是御宸。

    杨苪点头。“欧阳峰主,你带弟子先回住处,我去去就回。”

    吴凡御剑带着杨苪越过一个个陕谷。他御使的剑飞的极快。仅凭肉眼根本就看不清下方的情景。

    “杨峰主是禅修。我听闻禅与佛都以慈悲为怀,想来与我等所修之道大不相同。”吴凡看似是个十分冷漠之人,到是出乎意料的与杨苪攀谈了起来。

    “晚辈并不无觉得不相同,这天下的“道”只有一个。为何非要分出个所以然呢?”

    道无不在,无所不通。都说大道万千,所通只有一个方向。

    杨苪一语惊醒梦中人,吴凡一怔似有所悟,竟就这样站在剑上,定格在高空上说不动就不动了。

    被晾在一边的杨苪微微叹气,道理她是明白很多,可就是不够通透。寻常人不过听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就有所悟,当真是天道垂青。

    其实,杨苪不过二十八岁,有如今这身修筑基后期圆满境的修为已属逆天。若不是月兔坏事,损了杨苪修为。说不定她此时已是历洲最年轻的金丹修士。

    吴凡怔忡了三四个时辰才清醒过来。周身气息一阵升腾,想来是有所突破。当见到杨苪依然在身边,没有离开过。吴凡当下就向杨苪微微施礼,心中对杨苪的好感倍增。“听杨峰主一句话,胜吴某人十年修行。”

    “前辈太客气了,是前辈悟性非比常人。所以晚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也能令前辈有所感悟。”

    “你到是很会说话。”

    好听的话谁不爱听,并不是她会说话。

 第024章 论道会(十二)

    杨苪被吴凡带到一处悬崖峭壁之上,奇葩的是这里还搭了一个快要掉到崖下的草屋。整个草屋仅靠一小树枝丫支撑,杨苪都有些担心自己要是进去。这处草屋突然掉下悬崖可如何是好?

    “师尊。杨峰主我带来了。”

    草屋之中焚着香,香炉旁是一位老者盘着腿闭着眼。杨苪原以为他在打坐修行,直到听到微微的打鼾声,才知道老者是睡着了。

    老者身边立着一个方脸修士,一见到杨苪两人进来便问:“怎么如此晚?”

    “付师兄,是我的错,适才在路途突然有所顿悟才耽搁了。”吴凡微微欠身。

    杨苪踩着脚下松软的土地,注视那盘腿睡过去的老者。这位就是召唤她来的葬剑宗掌门了吧。从他身上竟是感受不到任何大能者的威严和气息。到是和以前她接触的那些仙人非常相似。

    那方脸修士摆了摆手。“好了,你先回去吧。”

    吴凡给了杨苪一个安心的眼神后,转身出去。

    “你就是玄虚门杨苪?”等吴凡离开,那方脸修士几步走到杨苪面前,上下一阵打量。双眼之中隐含某种不言而喻的威严。

    杨苪受他威严所慑。心脏剧烈跳动,仿佛下一刻就要冲出胸腔。

    这是要来个下马威吗?杨苪才不会那么容易屈服。

    那方脸修士是金丹圆满境修士,未成想自己施压了一刻钟都未能令眼前的美貌女子低头。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耻辱。

    “付勃,可是人来了。”那酣睡的老者不等方脸修士再有所动作。就慢慢的睁开了眼。

    当他一看到满头是汗,神色平静的杨苪时,双眼一亮。满脸喜色。从盘坐的蒲团上站了起来。“这女娃可真漂亮。付勃,不如我求来与你结成道侣如何?”

    杨苪差点被自己的口水抢到。刚才被付勃所迫的危机感瞬间消失。

    那有人第一次见面就说这样尴尬的事?

    “掌门,你莫要说笑了。”付勃十分不高兴,他可是有喜欢的女修。谁要一个只有脸好看的花瓶。

    “你不喜欢?那我说给吴凡好了,他一定会十分喜欢。”

    杨苪看着矮小还没她高的相如掌门,心里漠然想着这老头子是她什么人?从那里来的底气要为她说亲?“前辈应是葬剑宗掌门,不知召晚辈来此所谓何事。”

    小丫头很沉的住气,往往有女修被提及终身大事,即便是女修都会有几分拘束。然而小丫头却似什么也没听到一般。

    “女娃也呸客气了。”

    这老头儿是特意叫她来寻开心的吗?既然叫人的半句不提目的,杨苪只好自己挑明。“前辈召我来,可是为了御宸?”

    “御宸是我大师兄的孩子,他身上的怪病你可是能解?”眼看提到重点,反而是付勃有些急切的插话。他将自己师傅抛在一边,跑来相如掌门这里,可不就是为了死去大师兄托付给他的御宸而来。

    “付勃,怎能如此问呢。”相如掌门依然满脸和悦,几步走到杨苪面前拉住她。“来来小丫头,我们坐下来慢慢说。”

    杨苪只觉得手腕一凉,思维和行动都有了迟缓,一时想挣脱这种感觉竟毫无作用。直到相如掌门拉着杨苪坐在一处蒲团上,杨苪才抚着刚才被抓的地方暗自心凉。

    从进到草屋之后。杨苪感觉到了付勃强大侵略的气息。就有所忽略了去关注相如掌门,这才将注意力全放在付勃身上过多,以至于杨苪对相如掌门有了松懈。竟被相如掌门轻易就制住。

    修为到相如掌门这样的境界。收敛自身气息如同寻常的普通人。这可不是一般人就能做到。杨苪下意识对他放松警惕,也不是没有原由可寻。

    “小丫头是禅修?”

    九洲之中亦有人自称禅修,不过那都是一些名不副实之辈。相如有一知交便是十分强大的佛修,到是与杨苪气息极其相近。

    听闻在遥远的上古时代禅修是出了名逆天强大。

    但或许是因为盛极必衰,随着时间流逝,禅修渐渐没落下来,没有了后继之人。在今时今日早已经失了完整的传承。反倒是来源与禅修的分支佛修有出头之日,如今在九洲更是举足轻重。

    “正是。前辈,不知御宸是怎么被那东西依附上的?”杨苪回答相如掌门的同时,亦问出了她想知道的东西。

    “你不用管这些,你只要说你能不能救那孩子就好。”付勃的语气十分嚣张。

    “我在与前辈说话,并不想每回都被插嘴。”杨苪看着相如掌门,神色已有微微的不悦,

    她的脾气可没有那样好。容许别人一次次的挑衅。再说适才相如捉她手的举动,明显是在警告她。这让杨苪心中十分不舒服。

    “你……”付勃气势凶凶,想他葬剑宗大弟子,何时被人这样落脸。

    相如掌门微笑着转头对付勃开口说:“付勃,你退到一边。莫在再插言了。”

    “掌门……”

    “退下。”相如掌门语气加重。

    付勃气势一敛退到一旁,眼神极其凶恶的放在杨苪的身上。

    “小丫头怎么看出我徒儿后辈御宸的异常?”

    杨苪似未感觉到付勃的眼神回答:“禅修对魂体有异于常人的敏锐,御宸手臂上的图腾我曾经在一本古书上见过。与其说怎么发现御宸的异常。我更想知道是谁教那孩子的父母为此献祭。”

    杨苪的话过于直白,相如眸色一沉,没想到杨苪连这一点都看了出来。

    “我一知交乃是佛修,他与我起初并不知那是祭献元神,不然我也不会答应……哎,都是我考虑不周。”相如唉声叹气。

    杨苪沉吟一会后,开口说:“前辈,你舍得让御宸交给我教导吗?”

    “你这小辈好狂妄的口气,没有结丹就想收我大师兄的后人为弟子。”付勃又一次沉不住气插了嘴。

    “前辈门下弟子的言谈,是不是也代表了前辈的意思?”杨苪眉心闪着银光,冷冷瞅向付勃。

    付勃心神一怔,另一只手已经搭在剑柄上。等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时,暗自吃惊。剑修只有在意识到非常危险的存在时,才会下意识的想拔剑。然而杨苪不过一个眼神就让他有了此等行为。

    难道他堂堂一介金丹期修士,对一个不过筑基圆满境的修士生出了惧意?

    这怎么可能?

    相如望着杨苪眉心的银光,眼神晦涩。好半天找缓缓开口。

    “小丫头,莫恼,我这弟子不怎么懂规矩。我来问你,你可是有办法救御宸那孩子?”

    杨苪收敛气息摇头。“我并没有十足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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