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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穿越之我非侬妻-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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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心竹笑着坐在他对面,端起桌上的茶壶,为三人各倒了一杯茶,“我一直都在月都,五年前才搬到这里来。”

林可风和龙浩不由地吃惊地望着她。

作为一名“燕子”,孟心竹完全知道如何隐藏自己的身份,更何况她已经十分清楚焰族和月国“燕子”运转模式和做事状态。当初看到匆匆离开月都的两队白衣人,她就知道林可风不会如此轻易让她离开。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所以她待在月都,成为一个小乞丐。

离开皇宫一个月后,她发现自己有身孕了,这是她和龙湫的孩子,这是他们的爱。刚刚知道自己有孩子的那段时间,她会经常坐在街口,看着皇城。她记得自己曾经对月妃说过的话,爱其实是一种习惯,你已经习惯生活中有他,拥有的时候不觉得什么,一旦失去,却仿佛失去了所有。她知道自己有多么需要他,知道自己腹中的孩子将会多么需要他。

可是她不能回去,因为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她要对自己的孩子负责。尽管她知道他会不惜一切去保护她,去爱护她的孩子,但皇宫不是一个可以让孩子健康快乐成长的地方,无论腹中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她都不要这孩子与皇权扯上关系,她不要这孩子成为宫斗的对象。

这也许是她和龙湫唯一的孩子,这是爱的延续,所以她一定要好好保护。在她寻找栖息之所时,却意外地遇到一个寻短见的年青女人,她们的情况差不多,也都有身孕,唯一的区别是,她选择离开自己的男人,而那个年青女人的男人却选择放弃负责。

孟心竹救下了年青女人的命,成为她的姐妹,成为月都城北一户百姓家的干女儿。她在这户人家里学会了如何成为了一个贤惠的女人,她学会了如何照顾自己,学会将来如何照顾自己的孩子。月都的冬天一直都是孟心竹最害怕的,但这个冬天她却没有感到寒冷。

经过阵痛后,她成为了一个母亲,她有了一个女儿。看着女儿像极了他的面容,她笑了,抱着女儿就好像被他拥抱着一样温暖。她爱着女儿,宠着女儿,但从来不娇惯女儿,她可以允许女儿调皮,但不纵容女儿任性胡闹。

她也没有离开焰族,她知道林可风的五年期限,知道林可风以找“金燕子”为名在找她,疏不知“金燕子”一直在他身边。她留在月都,避开他所有的追踪,令他失望而归。

林可风捻捻胡须,不得不承认他从来没想过她会留在月都,她的决定的确出乎他的意料,他更没想到的是,她还敢在焰族和“燕子”中出没,刺探他的虚实。

孟心竹看着身边的一蔟蔟竹子,轻轻摸着上面的斑纹,“不过月都的确太冷了,在焰族撤下所以搜寻任务后,我带镯儿来到这里。”

虽然真正离开了月都,但她的心没有离开那里,她每晚都会梦到他,与他一起在竹屋看星空,与他一起漫步在竹林中,与他一起泛舟湖上,与他一起……可是梦境毕竟是梦境,醒来后,她唯一的慰寄是看到女儿的脸庞,那酷似他的脸庞。

她给女儿起名叫——墨镯,她从来不避讳谈孩子的父亲,虽然不会说孩子的父亲是当今皇上,但她仍然告诉女儿父亲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给女儿讲父亲的故事,她在女儿心中为他树立了崇高的形象,她让他成为女儿的骄傲。因为离开是她选择的,他没有错,不管以后是否有机会见面,她都不能让女儿去恨他。

龙浩不由地叹口气,这十年来,他的皇兄苦,他的皇嫂又何尝不苦呢?这十年的时间,他看到皇兄对皇嫂的思念,如今不仅看到皇嫂,还有墨镯,皇兄怎么还能离得开?那嫂子的想法呢?龙浩抬头看向孟心竹,“嫂子,十年了,墨镯也该见见她的父亲了。”

番五 心的回归(三)

龙湫牵着墨镯,感觉着从她小小的手掌上传来的温热,他的眼中充满欣慰,也充满了愧疚。这是他的女儿,她崇拜他,她用他的字贴,她要成为他的骄傲,可是九年来他从来没有尽过一个父亲的责任,而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正牵着父亲的手。

“墨镯,叔叔背你好不好!”

“真的吗?”墨镯一脸欣喜地看着龙湫。

龙湫拉着她的双手,将她放在自己背上。墨镯靠着他宽厚的肩膀,这是她第一次靠在一个男性的肩膀上,这与母亲的肩膀不同,但却都令她感到很温暖,不知道靠在父亲的肩膀上是不是就是这种感觉,她对这个肩膀,这份温暖产生一种依恋。她喜欢这个能临摹皇上笔迹的叔叔,她喜欢这个背着自己的叔叔,她喜欢这个初见之时,就让她感觉到亲切的叔叔。

龙湫慢慢走在去学堂的路上,墨镯环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跟他讲着自己小时候的趣事,他不由地会心笑着。他第一次想感谢心竹选择离开皇宫,因为没有生活在皇宫里,没有被那些繁琐的规矩束缚着,墨镯才能保持着童真,才能这么无忧无虑地开心生活,才能拥有他众多子女所没有的纯真笑容。

“龙三叔叔,你们能多待几天吗?”墨镯站在学堂门口,望着龙湫。

龙湫点点头,轻轻摸摸墨镯的头,“快进去吧,迟了会被先生说的。”

将小昭留在学堂,龙湫一个人回到竹屋,没有看到龙浩和林可风,只见孟心竹一个人站在湖边的平台上,龙湫慢慢走上前,轻轻将她搂在怀里。

“一夜没睡,回屋补着觉吧!”

龙湫在她耳边摇摇头,“不想离开你。”

孟心竹转过身,轻抚着他的脸颊,看着他泛红的眼睛,“龙湫,累了吗?在我怀里睡。”

龙湫一愣,这是他经常对她讲的话,看着她上扬的嘴角,他不禁笑了起来,两张带着笑意的嘴唇紧紧贴在一起。龙湫将她抱起来,走到旁边的摇椅上,轻轻放下她,躺在她身上,埋首于她的怀,楼着她的腰,他满足地笑着,闭上眼睛。

孟心竹如搂着女儿一般,温柔地搂着孩子的父亲,轻轻抚摸着他耳际的发丝,在他额头印上浅浅地唇印。她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睡容,一个如婴儿般的成熟男人的睡容,龙湫已是不惑之年了,但他帅气的脸庞上,仍然出现那种婴儿般的甜美睡容,她不由地笑了,她知道此时他感觉到幸福,感觉到舒心。她轻轻叹了口气,自己让他承担了太多的不安全感觉,她不由地收紧手臂,而他也收紧了手臂,摇椅在平台上轻轻摇晃着……

龙湫在摇椅上动了动头,翻了身,他身上盖着一床小薄被,他还没有完全醒过来,他无意识地摸摸身上,似乎没有找到他想找的东西,他侧侧身,又摸摸身旁,只有摇椅而已。他被惊醒了,他猛地坐起身,他一个人躺在湖边的平台上,只有他一个人。

“心竹!”他掀开身上的薄被,跑着离开平台。不会!不会!这不会是梦境!他找到他的心竹了,他真的已经找到她了。可是,为什么她不在身边?为什么?“心竹!心竹!”

正在厨房里准备午膳的孟心竹听到龙湫一声接着一声的焦急呼唤,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冲出厨房。看着出现在走廊上的熟悉身影,龙湫心中的疼痛被扩大了,他急步上前,用力地抱着她,越收越紧的双臂颤抖着。“心竹,你去哪了?为什么不在我身边?”

“我在准备午膳,”孟心竹看着龙湫眼中的慌张和无助,“做恶梦了吗?”

龙湫靠着她的额头,摇摇头,“心竹,你知道吗?十年来,我每晚都会梦到你,每晚都梦到,和你在一起是多么开心。我害怕白天,因为那样梦会醒,醒来后,你就会不在我身边。刚才发现你不在我身边,我以为又是梦一场,又是梦一场。心竹,你怎么忍心这么折磨我?心竹!你怎么忍心丢下我十年?你怎么忍心?”

尽管知道他不想看到自己哭,尽管知道他并不是想责骂自己,但孟心竹已经忍不住眼泪,因为她知道这种梦醒后,思念的人不在身边的痛苦,她知道那种孤寂,她不由地闭上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流下,她暗自骂道:孟心竹,你这个坏女人,你看你把龙湫折磨成什么样了?他不是你的仇人,他是你的爱呀!

龙湫没有去吮吸她的眼泪,也没有为她擦拭脸颊,因为他也已经双眼朦胧了,他看不清她的脸,看不清她的泪。他的心在痛,不是碎裂的疼痛,不是绝望的疼痛,是苏醒的疼痛,是恢复知觉后的疼痛,是心归位的疼痛,是活过来的疼痛。

他托起她的下巴,吻住她,两人拥吻着,任由着泪水沾在彼此的脸上,流入彼此的口中,滴在彼此的衣襟上……

番六 分非分(一)

陈媒婆走在去竹屋的路上,她一脸不耐烦,唉,还真是没办法,谁叫她那个宝贝侄儿看上那竹娘子了呢?也不计较当那个墨镯小拖油瓶现成的爹,就是非要竹娘子不可!害着她一次次往这乡下地方跑,还一次次磨破嘴皮子,却一次次被拒绝。

当媒婆这么多年,哪见过这么难说通的人呢?她边走边气,那个墨镯的爹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这些年愣是没见过面,可竹娘子却死心从了他,怎么也不同意改嫁。

她呀,是已经跑烦了,更重要的是她不想砸了自己第一媒婆的招牌,所以跟侄儿说了,若这次还不能说通竹娘子,就直接来硬的好了。

才走到湖边,陈媒婆就愣住了,她不得不愣。竹屋中,两个相互拥抱的人令她大惊。

龙湫放开孟心竹的唇,将她的头埋在怀中,任由着她抽泣,虽然听到她的哭声令他心碎,虽然看到她的眼泪令他心痛,但他不想阻止她。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轻轻擦拭着她不断涌出的泪水,轻轻吻着她的额头。

“心竹,对不起,我不是在怪你。我说那些不是在怪你,不是。”

孟心竹没有说话,她只是默默地点着头,她明白,她什么都明白。她的龙湫不会怪她,她的龙湫舍不得怪她,她的龙湫只会宠着她,由着她,惯着她。

“好哇!竹娘子,还以为你有多贞洁呢,原来你背地里偷男人!”

两人转过头,看着站在院门口,一脸惊愕的陈媒婆。这婆子一边指着两人,一边慢慢走进院子,“亏我侄儿还把你当个宝,非要娶你进门,这还没过门呢,就红杏出墙了!我现在抓个正着,看你还怎么说!”

龙湫目光很冷地看着这婆子,他紧紧捏了一下正准备说话的孟心竹,“你想怎么样?”

“怎么办?”陈媒婆阴笑了一下,“公了就上祠堂,让全镇的人来评评理。私了也可以,竹娘子乖乖嫁到奚城去,你们的事,就这么算了。”

孟心竹看看龙湫,她感觉到握着自己手臂的力量在加重,她看到他眼中的火花,她知道他生气了,而且是很生气。完了吧,完了吧,敢打皇帝心爱之人的主意,还不完了吗?

“她的夫婿还在,你就强迫她另嫁他人,恐怕去了祠堂,要问的是你吧。”

陈媒婆不由地盯着这个男人,这已经是第二次听到他说这类话了,难道他会是墨镯的爹吗?不可能呀,今天在学堂门口,明明听到墨镯叫他叔叔!

“夫婿?恐怕早就已经死了吧!不然这么些年也不会没打过照面,连墨镯都没见过他!”

“陈媒婆!”孟心竹已经抹去脸上的泪珠,“他就是墨镯的爹!我的夫婿!”

龙湫搂着她的腰际,看着她,嘴角不由地上扬。

“你说他是,他就是吗?”陈媒婆轻哼了一声。“拿出凭证来,三媒六聘,洞房花烛的凭证。不然,谁相信他不是野男人!”

龙湫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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