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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病相公和娇媳妇-第58章

小说: 病相公和娇媳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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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是将近子时。
  徐氏让绿屏交代厨房做些夜宵; 这会儿绿屏将夜宵断到屋前来; 徐氏亲自捧到了夏温言面前来。
  “言儿; 你已经不吃不喝大半天了,你的身子如何吃得消?我让厨房熬了些粥,你好歹吃一些。”看着夏温言一动不动安安静静什么反应都没有的模样,徐氏心疼不已。
  她舀了一勺粥,递到了夏温言嘴边,像哄小孩儿一般哄他道:“言儿你吃一些,你这般,让娘怎么办?连笙若是知道的话,也该心疼的。”
  夏温言放在膝上一直拿着月连笙梳子的手轻轻一抖。
  这是他回到谦逊园后唯一的反应。
  还是在提到月连笙的时候。
  但他却没有张开嘴。
  过了一会儿,才听得他声音低低道:“娘,我不饿,我不想吃。”
  “已经大半天没有不吃不喝了,怎的会不饿?”徐氏慈爱又心疼。
  夏温言轻轻摇了摇头,“娘,我吃不下。”
  徐氏沉沉叹了口气,她想要安慰夏温言,想要说连笙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可她说不出口,因为她的儿子太聪明,就算她把话说得再好听,又有何用?
  湖水那么深,会泅水的人又找了那么久,现今仍未找到连笙,她想骗言儿岂又骗得过?
  “娘,你已经陪了我一整日里,想必累了,你回屋歇着吧。”夏温言声音很温和,可却是轻轻的。
  “言儿你这般我如何放心得了去歇着?”徐氏摇摇头,并不打算离开。
  “娘,我没事的,你别太担心。”夏温言又道。
  徐氏还是摇头,“娘今夜陪着言儿。”
  夏温言低头看着自己手中拿着的梳子,上边还绕着些根月连笙的发丝,只听他语气更低道:“娘,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可以么?”
  徐氏拧起了眉,不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得她叹气道:“既是如此,那我便回屋去了,言儿你莫要想太多,累坏了身子只会让连笙心疼。”
  “我知道的。”
  徐氏站起身,爱怜地抚抚夏温言的头,不放心地一步三回头,离开了。
  夏温言用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绕在梳齿上的月连笙的发丝。
  发丝明明绞在梳齿上,可夏温言却觉得那发丝像锋利的丝线,紧紧地绞在他心上,滴着血,疼得慌。
  白日里还是炎炎的艳阳天,这会儿忽然落起了雨来。
  雨水不大,滴滴答答的,给奥热的夜带来了一丝丝的凉意,仿佛夜在低低啜泣。
  雨水顺着微微夜风拂进了窗户里,落到月连笙的妆奁上,亦飘飞了些许到夏温言面上。
  他抬起头,看着夜色,本是明亮的眼睛此时空洞无神。
  “沙沙沙……”雨水落到满园的青翠里发出沙沙的声响,在这细微的沙沙声中,夏温言恍惚听到了有人在唤他,轻轻的柔柔的声音。
  “连笙……?”夏温言空洞无神的眼睛蓦地大睁,只见他猛地将手中的梳子放下,紧着用唯一能动的右手急急推动木轮,带着身下轮椅往屋门方向而去,着急忙慌地将屋门打开,亦惊亦喜道,“连笙!”
  屋门打开,屋外园子里只有夜色与夜雨。
  没有人。
  更不见月连笙。
  夏温言不相信,他想要将轮椅推出屋门,他想到院子里去看看,说不定他的连笙就站在哪住山茶花树下等着他去找她。
  可依他自己之力根本没有办法过得了半高的门槛。
  他根本没有办法去到院子里。
  他只能看着黑漆漆院子里无人出现的茫茫夜雨,让面上的惊喜一点一点被失落与伤心取代,“连笙……”
  为何会这般……?
  明明早晨的时候一切都还好好的,才不过短短的一两个时辰,为何他就将最重要的人给弄丢了?
  为何他如何都找不到她?
  “连笙……”夏温言喃喃的话语里揉进了哽咽。
  “温言……”夜雨里,夏温言又听到了月连笙在唤他,他不再惊喜,反是很悲伤很痛苦,以致他不由得闭起了眼。
  “温言……”夏温言痛苦地闭起眼后,月连笙柔柔唤他的声音再一次传了来,且不再是虚无的,反是……比方才更近了些,更真切了些。
  夏温言蓦地睁开眼。
  只见不甚明亮的廊前风灯光照中,平日里他们最喜坐着纳凉的那株山茶花树下,正有人从那儿走来。
  朝他走来。
  青碧色的衣裳,散乱的长发,因雨水而湿哒哒地黏在身上。
  若是在往日里,在其余人眼中,定会认为自己见到了鬼。
  但这只“鬼”映进夏温言的眼眸里时,他非但不惶恐,他只是愣住了,呆住了。
  下一瞬,只见他竟是要从轮椅上站起身朝这只“鬼”冲过去!
  可他无力的身子如何能由得起他像从前那般走动?
  他使出浑身力气用右手撑着轮椅把手站起来的下一刹那,他狠狠栽到了地上!
  “温言!”以此同时,“鬼”朝他急急跑了过来!
  灯火下的“鬼”,有影子。
  她长得一点都不可怕,而是有着弯弯的眉,大大圆圆的杏眼,圆圆的微微胖的脸,清秀俏丽的模样。
  不是月连笙,还能是谁?
  除了头发散乱衣裳脏了之外,她还是她。
  此时她面上写满了焦急与心疼,她跪坐在栽倒在地的夏温言身旁,伸出手抱着他将他扶起来,心疼不已道:“温言你可有摔疼?我扶你起来,你等一等我,我先把你的椅子推过来。”
  因为方才夏温言太着急站起来而致摔倒的缘故,他的轮椅往后滚动了一小段距离。
  月连笙说完就要站起身去把轮椅推过来。
  但就在这时,夏温言忽地抓住她的手腕,这陡然之间不知他如何来的力气,他竟是跪坐起身将月连笙用力搂进了怀里来!
  他左手虽还垂在身侧无法动弹,可他的腰与大腿却依然自立了起来!
  他右臂的力道更是有力得将月连笙搂得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来才甘心。
  “连笙……我的连笙,是你么?真的是你么……?”夏温言只是紧紧搂着月连笙,却不敢看她,生怕像方才明明感觉听到她在唤他却又见不着她一样,害怕自己看到一个不真切的她。
  月连笙当即抬起双手将夏温言抱住,将下巴抵在他肩头,用力点点头道:“是我,真的是我。”
  她知道她让温言担心了。
  “连笙……”夏温言似乎还是不敢相信,只将她搂得更紧。
  “温言你看看我,看看我好不好?”月连笙抚着夏温言的背,柔声安抚他道,“你看看就知道是不是真的我了,好不好?”
  过了一小会儿,夏温言才稍稍松了搂着月连笙的力道,同时慢慢抬起头来。
  仿佛需要鼓足勇气似的,他显得极为害怕地缓缓抬起眼睑,看向月连笙。
  是他熟悉的人儿,杏眼圆圆,脸儿圆圆。
  是他挂念的人儿,是他思念的人儿。
  没有错,一点儿都没有错。
  真真切切的。
  “连笙……”夏温言嚅了嚅唇,才哽咽着唤出他的名字。
  微晃的风灯光照下,月连笙看到夏温言眼眶里有晶莹晃动,而后有两行泪从他眼角流了下来。
  他竟是……哭了。
  自古有言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此时此刻的夏温言,却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
  他以为他再也见不到他的连笙了。
  “对不起温言,我应该早些回来找你的,我不应该等到这么晚才回来的。”月连笙既心疼又慌乱,她轻柔又小心地替夏温言擦掉眼泪。
  然她还未替他将眼泪擦净,夏温言又将她紧紧搂进了怀里来,像个丢了宝贝又失而复得的孩子似的,将脸埋在她湿漉漉的发里,依旧哽咽道:“对不起,连笙,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
  对不起,我没有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找到你。
  对不起,对不起……
  “温言你不要这样,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月连笙心更疼,“我好好地回来了不是吗?是我让你担心了,是我该和你说对不起才是。”
  夏温言摇了摇头,再用力摇了摇头。
  “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我食言了……”他作为丈夫,作为她的天,怎能对她食言?
  “这不是你的错,真的,温言,这不能怪你的,这真的不是你的错。”月连笙能清楚地感受得到夏温言心中的悲伤与自责,她想安慰他,可他似乎根本什么都听不进。
  他只知道自己没有尽到一个丈夫该尽的责任,他只知道自己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甚至找不到。
  月连笙没有办法,只见她忽然松开紧搂着夏温言的双手,抬起来抓住他的双肩,用力将他从自己身前推开,紧着双手捧住他的脸,照着他因自责而紧紧咬住的薄唇吻了上去!
  夏温言怔住。
  月连笙则是在他下唇上轻轻咬了一口,将他自己紧咬住的双唇给咬松开来,继而缓缓闭起眼,一下又一下亲着他吻着他,情意绵绵,以此柔情来驱散他内心的自责与悲伤。
  只见夏温言在月连笙绵柔的吻中渐渐迷了眼神,紧着,反客为主,直噙着她不放,直至他们两人都面红耳赤气喘吁吁,他才慢慢松开月连笙。
  可他的唇却没有离开,松开月连笙的唇后他从她的额到她的眉眼,再到鼻尖下巴,她脸上每一分每一寸,他都一一亲吻过,就像亲吻一个至上的宝贝,吻得月连笙面红耳赤。
  “温言,我好好的,我们的孩子也好好的,都没有事儿。”他吻着她,她捧着他的脸。
  “我不会再把你弄丢的。”夏温言将唇贴在月连笙眉心,“我不会再让今日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还要赶紧让身子好起来,如此他才能真正做到保护她。
  “我也不会再让你这么担心。”月连笙又将夏温言搂住。
  他们就这么在屋前廊下相拥良久良久,夏温言才点头同意坐回轮椅上,但他却不要月连笙扶,他要自己坐上去,哪怕吃力万分。
  “连笙,与我说说今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好?”
  月连笙点点头。
  就算他不问,她也要和他说的。


第62章 事情
  “我儿今儿个都去了哪儿?”美妇人手里托着一只精雕细琢的玉盏; 玉盏里盛着的是牛奶炖燕窝; 便是那汤匙,都是白玉打磨雕琢,可见这美妇人平日里的生活是有多讲究。
  她正与前来同她请安的傅浩然说话。
  此时夜已深,傅浩然身上仍穿是白日里那身打扮; 面上挂着些疲惫,显然刚从外边回来。
  “没去哪儿,就是在外边随意走走。”傅浩然笑了笑,走到美妇人身旁; 挨着她坐了下来; 像个大男孩儿似的笑着,问美妇人道; “那母妃今日去了哪儿?”
  “我可不像你与你父皇; 这么大热的天气还这般有心思出去走动; 我是连躺在这凉榻上都还嫌热得慌。”美妇人看着傅浩然的眼神充满了只有母亲才会有的慈祥与怜爱; 与她看别人的眼神全然不同。
  “母妃这牛奶炖燕窝闻着不错。”傅浩然又笑,同时竟是从美妇人手里将玉盏端了过来; 就着盏沿便喝了一口; 道,“味道还真的挺好。”
  美妇人非但没有生气责怪; 反是笑得宠溺; 道:“都多大的人了还来和母妃抢东西吃; 若是喜欢吃; 再让厨子做便是。”
  “谁让母妃这儿的东西总是最好吃的呢?”傅浩然一点不觉惭愧; 反是笑得有些痞气,也与在外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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