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妾(春染绣榻)-第1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徐妈妈确是倍感心疼,她从贺兰春出生便在她身边服侍,贺兰春吃的是她的孚仯е谒持腥胨改晗吕此稻渫写蟮幕埃榉忠讶缒概话悖谱潘庑┤兆拥唪じ下罚绾文苌岬谩
“娘子可要在这多歇两日?”徐妈妈轻声问道,又指使着丫鬟拿了贺兰春常用的一套茶具。
贺兰春单手托腮,明眸盈着几分浅浅的笑意,与徐妈妈道:“妈妈莫要忙了,且坐下歇会。”
徐妈妈哪里闲的住,她接了拧了水的帕子给贺兰春擦着脸,又拿了香膏细细的涂抹在贺兰春娇美的脸上,越瞧心中越觉悲痛,她家娘子这般美貌,偏偏屈居侧妃之位,如此尚且不算,那中山王竟连迎亲都未曾露面,实是叫她为娘子委屈不已。
贺兰昀推了门进来,拿了贺兰春面前的茶水便喝了,之后道:“我与戴副将说了,这般赶路你身子怕是熬不住,吉时也不是就那一日,你若是熬坏了身子他家王爷可就没了侧妃。”
徐妈妈嗔道:“二郎君,瞧您这话说的。”
“二哥是好话不会好说。”贺兰春笑盈盈的道,又给贺兰昀倒了盏茶。
贺兰昀眉头拧起一个川字,哼了一声,道:“暂且歇两日吧!免得你脸色白的像鬼一样在吓到了中山王。”他眉头始终皱着,见屋内都是贺兰春的心腹丫鬟,便直言道:“我与三郎会在幽州逗留半个月,到时你若是有什么事便叫人递了话出来。”他打量了贺兰春几眼,哼笑道:“不过我瞧着你也受不了什么委屈。”
贺兰春伸手去掐他,撇了下红唇:“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妹妹,有做哥哥的这么说自家妹妹的吗?”
贺兰昀拿眼瞧她,端详了一会道:“我瞧着你更像与三郎是一母同胞。”
贺兰春翘起兰花指轻轻在脸上刮了刮,笑弯了一双眼睛:“二哥你羞不羞,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小时候一样喜欢吃醋。”
贺兰昀脸一黑:“我吃他的醋,呵!”
贺兰晰端着糕点进来,一双桃花眼微弯,只瞧着这双眼倒与贺兰春很是相像。
“屋里可一股子的醋味,谁家的醋缸打破了?”
贺兰昀撇了他一眼:“无聊。”他转身出了屋。
贺兰春与贺兰晰对视一眼,笑出声来。
贺兰晰捏着一块马蹄糕送到贺兰春嘴边:“尝尝看,味还凑合。”
贺兰春没什么胃口,扭过脸:“你自己吃吧!”
贺兰晰挑了下眉,两三口把马蹄糕吃了,又呷了下茶,慢悠悠的说:“别担心,季家若是有人敢欺负你咱就回来,大不了三哥我养你一辈子就是了。”
“三郎君,您可说些吉祥话吧!怎还学了二郎君的毛病。”徐妈妈哭笑不得,虽说这世上多有再嫁之女,可但凡日子能过的下去,谁愿意弃夫再嫁呢!这夫妻总归还是原配的好。
贺兰晰朗声一笑,摇头晃脑的道:“我这是给春娘心里放了个秤砣呢!”
徐妈妈抿嘴直笑,她知贺兰晰与贺兰春感情素来和睦,便由着他在这陪着贺兰春说笑,她扭身出去瞧瞧饭菜做的如何了,若是方便顶好去街上采买些娘子爱吃的蔬果叫人做了来。
贺兰晰从怀里掏出一个铜质的九连环丢在贺兰春面前,他刚刚进镇里时瞧见街边的摊子卖些小玩意,便挑了这个给贺兰春解闷玩。
贺兰春拿起来摆弄了一会便觉没趣,笑吟吟的唤了声:“三哥。”她尾音拖长,嗓音娇柔的能滴出来水来。
贺兰晰扬了下眉,忍着笑道:“有事别找我,二哥可在呢!”
贺兰春怪嗔的睨他一眼:“不过是想你一会去镇里给我淘弄几本话本子,瞧把你怕的。”
贺兰晰摆手道:“可不妥,二哥素来最厌烦那些腻腻歪歪的东西,什么才子佳人,书生贵女,二哥瞧见一准撕了。”
“不过是打发时间罢了,我瞧着可还得有小半个月才能抵达幽州呢!”贺兰春嘟囔道。
“你若是少耽搁些时间,十天八天的也就到地了。”贺兰晰拿了九连环解着玩,没一会便将一排环扣解了下来。
贺兰春笑道:“急吼吼的去作甚,让季家以为贺兰家急着做亲不成?”
贺兰晰眯起了长眸,意味深长的道:“急不急的这门亲事也黄不了,你这般拿乔仔细叫季卿心有不悦。”
贺兰春笑了一声,她摆弄着一双纤纤玉指,神色很有几分漫不经心,可娇媚的音色中透出几分冷意:“不悦又能如何?这桩亲事又不是结的两姓之好,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若是他季卿连这一点都看不清楚,只怕到时祖父该为我另寻佳婿了。”
☆、第17章 第 17 章
回程之路一再耽搁,眼瞧着是要错过吉日,戴裕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先派人快马赶回幽州请示季卿,只是贺兰春乃是季卿即将过门的侧妃,他自不好对她行事多做评判,且在他看来,如贺兰春这般美人娇气些也是理所应当的。
贺兰春尚未进府便闹出这样的事,中山王府的女眷自是各有思量,如魏氏不过是淡淡一笑,想着与季卿商议另选吉日,端得大妇风度,像李侧妃私下便讥讽一番,又去与老王妃告上一状。
“姑母,常言说的好,恃宠而骄,那贺兰春氏尚未得宠便骄横不可一世,可见是未把中山王府放在眼中才是。”
老王妃本就对贺兰一族心有芥蒂,又见贺兰春行事果真骄狂,心中本就不悦,又听李侧妃在一旁添油加醋,当即动了怒,冷声道:“去将王爷请来。”
李侧妃垂眸一笑,乖觉的陪在老王妃身边,等下人请了季卿来,她起身一福,美眸递到季卿的身上,眼中带了几分娇羞之色。
季卿却未曾多瞧李侧妃一眼,只问老王妃道:“母亲唤儿子来可是有事?”他语气颇有些冷淡,不像寻常人家的母子间那般亲厚。
老王妃眉头皱着,沉声道:“那贺兰氏是怎么回事?为何尚未到幽州?眼瞧着便误了吉日,可见她这八字是与咱们季家不合。”
季卿看了李侧妃一眼,知是她在搬弄是非,面色便一沉,未应老王妃的话,反倒是斥道:“你不在院子里呆着,来母妃这搬弄是非,可见是府里的日子太过快了,王妃平日里纵了你几分,你便知道尊卑了,这地方也是你能来得的?”
李侧妃一怔,未料想季卿竟把火撒到了她的身上,面上不由露出委屈之色,红着眼瞧向老王妃,轻声唤道:“姑母。”
老王妃刚要开口,季卿便冷斥道:“可见是要王妃好好教教你规矩了,你进了季家的门,母妃便是你的婆母,这姑母二字从何而来。”
“景略。”老王妃声音一沉,不悦道:“是我让云娘这样叫的,你这是准备让魏氏教教我规矩不曾?”
“儿子不敢。”季卿说道,话音儿一转,却道:“我知母妃疼惜李氏,可王府有王府的规矩,您一片慈爱之心,可李氏仗着您的疼爱却不该失了规矩。”
老王妃因这话动了气,伸手在桌上一拍,喝道:“你少拿李氏做筏子,我看你是诚心想气死我才是。”
“母妃。”季卿长眉一拧。
老王妃冷笑一声:“我知你瞧不起我这个母亲,你也不用拿好听的话来搪塞我,我只问你,贺兰氏错过了吉日,这桩事你要如何办?”
季卿沉声反问道:“依母亲的意思该如何办?”
老王妃叫季卿问的一怔,她知儿子娶贺兰氏的用意,若不然也不会硬生生咽下这个气,叫贺兰氏进季家的门,她本想借由这桩事敲打贺兰氏一番,只是如何行事却未曾想的妥当,如今叫季卿一反问,不由语顿。
季卿薄唇勾了下:“母妃实不用为这桩事担心,儿子保证吉日绝不会错过。”
老王妃狐疑的看着季卿,道:“怎么?是贺兰氏这两日便可抵达幽州了?”她说着,看了李侧妃一眼,刚刚她可是说五日内贺兰氏是到不了幽州了。
季卿淡声道:“儿子正好与母妃说,贺兰氏两日内将抵达石门,儿子今日将去往石门迎她,到时可在石门先行古礼,待回了幽州再给母妃敬茶。”
老王妃一惊,未曾想儿子竟会这般做,当即反对道:“不妥,贺兰氏不过是侧妃,怎能让你亲迎,这般做你将魏氏放在了何处。”
季卿微微一笑:“这正是魏氏提议的。”
老王妃眼皮一撩,眼中闪过不喜之色:“她倒是大度。”这话听着总有几分阴阳怪气的味道在其中。
季卿笑道:“魏氏有大妇风范。”
老王妃嘴角抽了下,季卿只做未见,他这母亲惯来目光短浅,当初魏家这门亲事还是父王在世时订的,当年母亲还曾反对过,想将李氏嫁给他做正妻,如今想来还是父亲有远见,若不然,季卿目光在李侧妃身上扫过,这样一个女娘怎配为中山王府的当家主母。
“母妃若无其他事,儿子便先回去准备了。”季卿淡声说道。
老王妃无话可说,便点了点头,季卿见状一揖礼提步便走。
“姑母。”李侧妃见老王妃脸色难看,小声的唤了一句,神色很是小心翼翼。
老王妃冷笑着将端在手上的盖碗一松,她看也未看碎了一地的瓷片,只用指尖揉着额头,李侧妃见状,便近了她身前,柔声道:“姑母,我来吧!”
老王妃将指尖一松,由李侧妃为她按揉着额角,闭目养起神来,过了一会,才开口道:“也不知我做了什么孽,好歹也生养了他一场,可你瞧瞧,反倒像是生养了个仇人一般,与我哪里有什么母子情份。”
李侧妃不敢说季卿不是,便低声道:“王爷是面冷心热,对您惯来是孝顺的,只说冰窖里的藏冰,哪一次不是可您的先用呢!”
老王妃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了几分真切的笑意,口中却道:“也就这点了还像个人了。”
李侧妃站在老王妃的身后,瞧不见她脸上的神色,只好说着软和话,笑道:“瞧您说的,王爷若是不孝顺,这世上哪还有什么孝顺的儿子了。”
老王妃抬起手在李侧妃的手上拍了拍:“还好有你陪着我,这府里也就你是个贴心的了。”这话倒是出自她的真心,当年老王爷和两个儿子战死沙场,她孤儿寡母守着这份家业实属不易,不得已之下才将儿子送进宫中交由仁帝教养,如今想来却是悔之已晚,未曾亲自抚育幼子,才会叫他与自己离心离德。
“这都是姑母疼我才会这般说。”李侧妃奉承老王妃道,她自幼长在老王妃的身边,自是晓得如何讨她欢心。
老王妃笑了起来,扭头道:“坐过来陪我说说话吧!”
李侧妃应了一声,坐到了老王妃的下首,照旧陪着她回忆当年那些旧事,只是心中很是不以为然,说是老王爷疼爱她,可也不见府里的姬妾少了哪个,若不然王爷那四个庶出的兄长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厚德楼内发生的事情没过多久便传到了魏氏的耳中,可想而知她对内宅的掌控到了何种地步,也亏得李氏自生了长子后未曾与她别过瞄头,若不然便要吃了大苦头。
魏氏端着盖碗,轻呷了口香茶,眼中透着淡淡的笑意,将盖碗随手放在桌几上后,与徐嬷嬷道:“可惜了那一套好茶具,如今是不成对了。”她掩唇笑了下,道:“一会将库房开了,找出那套青花折枝花果纹的茶具送到厚德楼去。”
徐嬷嬷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您呀!”到底还是年轻,行事再是老成不免也有意气用事之时。
魏氏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