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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谋臣与王子-第2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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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贲骑的武士们”北落突然转身喊道,“你们的虎牙刀在哪里?”

虎贲骑的武士们在那一刻齐齐地将自己腰间的虎牙刀给拔了出来,高举在空中,随后爆发出齐声的吼叫。

此时,本还是一片黑色的天空,突然放亮,阳光从云缝之中穿出,照射在虎贲骑武士手中的虎牙刀上,反射出一片光芒,照亮了他们阵前的每一寸地方。

刀身的倒影,照射在白茫茫的雪地之上,晃得人连眼睛都没有办法睁开,但这些虎贲骑的武士脸上都洋溢着一种笑容,他们已经清楚天启军赤雪营在雪地的作战能力,甚至都做好了战败的准备,可战败分两种,一种为彻底失败,一种为虽败犹荣。

“我们是天军”北落喊道。

“天军天军天军”

所有人整齐地重复着那两个字。

“我们受天神侍者巨鹰的庇护我们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没有我们攻不下的堡垒,占领不了的城池对吗?“

“对“

北落说到这,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又大声问:“但是,我们却败了”

北落的话犹如钢针一样刺在每一名虎贲骑武士的心中,几乎所有人都闭住呼吸,静静地等待着北落接下来的话。

“可是我们不能为自己的失败去寻找借口在我们的后方,就是鹰堡我们不能再后退再退敌人就会杀进我们的家园杀害和奴役我们的亲人掠夺我们的牛羊践踏我们的草原所以,我要你们在今天这一战中拼尽自己的全力将愤怒涂在你们手中的武器上,向着敌人的头颅狠狠斩去”

“啪啪啪”

虎贲骑的武士用手中的虎牙刀刀身拍打在自己的青黑色盔甲之上,以军中独特的方式来响应北落的话。

“今日我们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不死不休不死不休”

北落将地上的碑冥刀拔起来,翻身上马,拉马调头从那列虎贲骑武士跟前跑过,用手中的碑冥刀碰击着那些武士们的虎牙刀,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声音,最后北落在阵前的另外一头停下,用碑冥刀使劲拍打着自己胸口的铁甲,随后爆发出一阵怒吼。

一支羽箭,划破了寒风,径直向阵前的北落刺来,在北落听出风中异响的时侯,已经来不及了,他干脆听着胸口迎了上去,用胸口的铁甲直接撞击上了那枚羽箭的箭头。

“当”的一声之后,那支羽箭断成了两截,掉落在了地上。

“暗箭伤人,这可不是武士所为。”北落冷冷地看着地上的断箭,又伸手抚摸了一下胸甲上那道小小的痕迹,随后将手中的碑冥刀指向了远处。

大雪之中,隐约可见大批的穿着白色铠甲的赤雪营军士迈着整齐地步伐向他们走来,而在他们最前方,则是骑在马上的廖荒,手中拿着刚刚挂弦的弓箭,脸上带着笑意。

两军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此时那柱香终于彻底烧尽,最后的一截香灰卷入了寒风之中……

“北落将军,久仰。”廖荒拍马来到阵前,随后翻身从马背上下来,给予了北落应有的礼节。

北落也翻身下马,慢慢地走到离廖荒只有一丈远的地方,同时很吃惊赤雪营的军士竟然无声无息便靠近了他们的前阵,他们竟然没有一人察觉,就连前方查探的斥候此时都不知道去了何处。

北落吐出一口白气来,竟装出一副懒洋洋地模样,干脆将碑冥刀扛在了肩膀上。

北落上下打量了一番廖荒道:“将军,不,廖荒大元帅,我们之间不能说久仰吧?准确地说,应该是多年不见了。”

“是呀,多年不见了,你不提起来我恐怕都忘记了。”廖荒将手中的弓箭扔在雪地上,又道,“刚才真是对不住了,不过我相信这种普通的羽箭伤不了你,只是想试试你们虎贲骑的青黑铁甲是不是真的如传闻之中说的那么坚固。”

北落笑道:“何必呢?你明明知道青黑铁甲的坚硬程度,否则的话怎么会让你手下的赤雪营军士,在攻击我们的武士时,专找盔甲之间的缝隙下手呢?不过你们也很厉害,竟然找得如此准确,我都不得不佩服。”

“过奖,想不到往日的戏言,今天真的成真了。”

北落装作不明白的模样道:“往日的戏言?什么戏言?”

廖荒身子微微前倾:“多年前,我们曾经说过,如在战场上相会,绝不手软,可记得?”

廖荒说罢,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握紧了腰间的长剑。

'第一百七十一回'并战

阵前,两军对峙,大战一触即发。

此刻,只需要两位相距不过一丈远的领兵统帅一个细微的动作,两方军队的士兵就会立即一拥而上,卷入厮杀之中。

廖荒略微将自己的双脚分开,站立在雪地之中,但右手依然紧紧地握住佩剑的剑柄,笑问北落:“将军,可否回答本帅的一个疑问?”

“请讲。”北落扬了扬手,干脆将手中的碑冥刀从肩头拿下。

“据我的斥候回报,你所带的兵力不足两千,姑且算有两千,而我这次出城却亲领了五千赤雪营军士,你我兵力如此悬殊,你有几成取胜的把握?不,我干脆换一个说法,如果我并没有出城迎战,难道你还会率领你那为数不多的两千人攻城吗?”廖荒的目光跳过北落,去看他身后跨马的那些虎贲骑武士。

廖荒的问话,已经说明了他心中清楚北落为何会聚集兵力重返建州城外,同时也再次警告北落,此战虎贲骑没有任何胜算。

“元帅大人又为何明知故问呢?”北落道,“我也有一个疑问。”

“请讲。”廖荒笑道。

“我不知道你们是用了什么办法使在佳通关中的宋家姐弟投降放弃抵抗,如今再关心这些已是无用,我只是在想,为何元帅大人要挥军进入江中,在铲灭了反字军的残余之后,不以佳通关作为屏障,以优势兵力先占领佳通关内的江中土地,反而是杀过佳通关来与我们一战呢?此战说到底,对你我双方都没有任何好处。”北落说到这,故意停顿了一下后接着说,“以智倾天下的贾鞠先生而言,他为元帅做出这样的谋划,实在有失水平。”

北落故意将贾鞠提出来,就是想与廖荒在阵前的对话之中,分析他是否已经和军事贾鞠决裂。如果能够确定,那对虎贲骑今后的反击来说,有极大的好处,因为从任何一个战略角度来考虑,占领已经如废墟死城一般的建州城以及周边城池,完全就是一个错误,不要说智倾天下的贾鞠,一个普通的武将都不会这样行事。

听完北落的话,廖荒顿时有一种被人泼了冷水的感觉,如今天启军是胜了,可以说大胜,但这场战役最终的目的是什么?消灭虎贲骑的有生力量?不,这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天启军有绝对优势的兵力,将撤退的纳昆军围困在鹰堡之外,全部消灭掉,也只是消灭了他们一部分的军队,实际上纳昆军真正的主力还在鹰堡之内的纳昆草原上。

毫无疑问,这次的战略目的并没有达到,能够给天下人展示的只有赤雪营的战斗力,以及他们打破了虎贲骑不败的神话,除此之外,给天启军留下的是无穷无尽的后患,如何提供给建州城活下来的百姓足够过冬的粮食和衣物?这一切都是天辅替天启军所谋划的,但贾鞠一直不同意,认为我们应该步步为营,逐步蚕食,如今天启军的步伐是否走得太快?

廖荒站在雪地中一动未动,许久后,才开口说:“军师当然有军师自己的想法,我只负责领兵征战,其他的事情我不管。”

牵强无比的牵强这种说出来连廖荒自己都觉得可笑的言论在北落听来,更是荒谬。哪有统帅只管打仗其他什么都不管的?而且从这话中可以分析出,廖荒并不愿意将那个新军师给公诸于世,即便这个消息天下人很快就会知道。

北落笑道:“是吗?据我所知,贾鞠先生已经离开了天启军中,替换他的是一个从未听过的小人物,名为天辅。这个人的突然出现,让我想起来了一个当初在反字军中只呆了不到短短几月的谋士白甫,虽我不知反字军的覆灭是否和他有直接联系,但这种半路出现的家伙,我觉得元帅还是得慎重对待,否则连脑袋怎么掉的都不知道。”

这个混蛋廖荒握紧了剑柄,心中很是不快在阵前竟然如此侮辱我。此时廖荒已经发现,北落说完话之后,他身后那些虎贲骑武士的脸上杀气更重了。这个北落与我对话,明显是有两个不同的用意,其一是想刺探天启军中是否有变,其二是鼓舞己方的士气。好吧,既然这一战无法避免,那就让我也打击一下你们虎贲骑的傲气。

“看来这场恶战无法避免了。”廖荒说罢朝自己的身后挥了挥手,这个简单的动作使所有虎贲骑武士都紧张起来,可他挥手之后赤雪营的军士并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整齐地站立,随后廖荒身后的军士让开一条路来,从里面走出四名军士,这四名赤雪营军士还抬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虎贲骑的斥候。

这名斥候虽算不上精英,也不是虎贲鬼泣,但竟然被俘,还被五花大绑,甚至廖荒故意在他的背上挂了一幅王八乌龟的画像,其中侮辱之意,不言而喻。

那名斥候被四名赤雪营军士高高抬起,用力扔在北落的跟前,那人在地上打了一个滚,随后起身跪在北落跟前,并没有抬头。

北落只是看了一眼那名斥候,又抬起头来去看廖荒,但廖荒已经转过身去,面对他麾下的军士,却一言未发,不知道在等待什么。难怪没有人向自己通报天启大军的临近,原因是唯一一名被派出去的斥候被他们给抓住了,还好只派出了一名,还不至于那么丢脸,但麻烦的是刚刚好不容易鼓舞起来的士气,此时肯定会低落不少。

“要战便战吧”廖荒突然侧头对北落说,脸上还带着一丝笑意。

北落没有响应廖荒,只是将手中碑冥刀插在那名斥候的跟前,用刀刃对准了他的脖子,低声道:“阵前被俘,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为了虎贲骑的荣誉,你安心的上路,陛下会安抚好你的家人。”

那名斥候“嗯”了一声,随后没有一丝迟疑,直接将脖子对准了刀刃,再用力一扭,鲜血从他颈脖处**了出来。就在那一刻,他还用身体最后的力气,将颈脖对准了天启军阵营的方向,好像想让颈脖处的鲜血化为利箭……

“战”北落举起了手中的碑冥刀,“战”

身后,所有虎贲骑武士胯下的战马都整齐地迈着自己的铁蹄原地踏步,发出震耳玉聋的声音。

“攻”廖荒转身向天启军阵营走去,举起了自己的左手,狠狠地挥了下去。

随后,他身边的天启军赤雪营军士拔出了随身的兵器,呐喊着向着对面的虎贲骑冲去。虎贲骑的武士也在那一刻拍马迎了上去,双方立刻卷入了厮杀之中……

北落很轻松地解决掉了迎面袭来的几名赤雪营军士之后,又看了一眼倒在雪地中,已经死去的那名斥候。

这就是虎贲骑的荣誉吧。

虽败犹荣虽死犹荣

两军头顶的天空,在刹那间被乌云给覆盖住,从天上落下的黑色笼罩住了和它相同颜色的虎贲骑武士,唯一能看清的只有那一团团的白色,和不时会从人体内溅出的鲜血。

同一时间,千里之外的龙途京城,相国府邸内,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正在进行着。

相国府邸,阗狄书房内。

锦盒放在桌案之上,已被打开,那张传位诏书摊开在桌案之上,而此时阗狄正举着烛台凑近了那张诏书,仔细地查看着,不时摇头又点头。

天任站在一旁高大的书架下,依旧戴着斗篷,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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