掳情掠爱:四少夜欢难消-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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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之后,曋祁带着她去白澜的公司签了合作的合同,双方谈得很愉快。
而与此同时,白澜和YSK的关系一直都是紧密而秘密的。
两个多月的时间,苏安浅依旧会接到有人要求她去那边跟燕西爵的电话,但是她都没有做出回应。
直到三个月,电话从多到少,最后没了,她耳边清净了,每天要做的事就是跟着曋祁进出公司。
慢慢的,她可以随意在他办公室里翻看自己想看的东西,包括以前的案例,曋祁说她可以从那些项目里学到不少。
月底的时候,也就是燕西爵进去了正好三个月满的那天,她收到了那条短讯。
“燕先生律师团提起诉讼,再审案件,他有望早日见光。”
是白云给她发的。
她握着手机怔怔的好久,删掉短信之后也依旧在发呆。
有一半是惊喜,有一半是忧愁。
他早出来是好事,可是她这边的证据还没有着落,可她已经没办法直接从曋祁身边走开,燕西爵会怎么看她?
一想他会红着一双深暗的眸子睨着她,质问为什么背叛他,她就只觉得胸口狠狠的痛。
“怎么了?”曋祁从身后,声音温和不已。
她忽然回神,轻轻吸了一下鼻子,勉强笑了笑,“刚刚看了一篇文章,写得太感动人!
正好,她勉强摆着一半杂志,不过她随手关上了。
曋祁无奈的一笑,“小孩子心性!但都说还能被文字打动的人,心底是最纯美的。”
她笑了笑,那可不应,“万一我是个妖精呢!”
他越是深了笑意,“确实像个妖精。”
毫无征兆的,这么低沉的声音,目光忽然极度柔和,男人绅士温柔的唇畔已经落下来。
苏安浅被吓得微微侧了头。
他的唇落在她唇角,又顺势吻了她精致的下巴,才抬眸,掌心已经扣了她的脸,迫使她正视着。
她抿着唇,心跳变得很疯狂。
不是悸动,是紧张和不知所措,她不想发生任何不能发生的事,却脑子里乱七八糟,一个拒绝的理由都想不起来。
吻落在她额头,又缓缓移到鼻尖,听到他温和的声音:“浅浅,答应我吧。”
她一双手心握紧着,很想疯狂摇头。
下巴被微微挑起,双唇完美的覆上。
可也就在那时,办公室里的电话骤然响起,她毫不犹豫的抬手推了他的胸口,“……电话。”
曋祁似是低低的叹了口气,安静的拥了她一会儿。
燕西爵的案件越是转机,他的危机越重,怕她一直都不答应,到最后依旧是没开始就结束。
说来他自己都觉得好笑,一个三十几的人,竟还能爱到如此,好笑,又幸运,毕竟多少人一辈子体验不了深彻的爱情?
哪怕只是单方面的深情。
好久,他才放开她过去接电话。
苏安浅不知道对面的人跟他说话,他都是点头应了,后来走到她身边,道:“周四开庭,重审西爵的案子,我带你去旁听?”
她直接皱了眉,想都没想就摇头。
曋祁笑了笑,“是害怕,还是不愿意,还是……不想让他看到你跟我在一起,要给他留希望?”
她抿唇,“我没那个意思。”
如果说她想给燕西爵留希望,不就是把曋祁当做这段时间填补空虚的工具了?他肯定会不高兴。
甚至,不利于之后她取证。
曋祁勾了勾嘴角,摸了摸她的脑袋,“那就是了,既然没那个意思,就跟我一起去?”
没办法,她只能点头答应。
……
开庭那天,天气很不好,秋天了,没见秋高气爽,反而阴沉沉的压抑。
苏安浅坐在那儿,尽量把自己的身子放低,不想让他看到。
可燕西爵一出来,目光几乎是长了眼的剑,直直的插在她身上,再之后便一瞬都不在移开。
那深如黑夜的眸子里盛满压抑、愤怒,和隐忍。
他被带走时,她还要死要活的模样,转眼,就这样坐在其他男人身边,当观众么把他当什么在看?
“根据律师团的提证,本案确实存在一些漏洞和不实之处,院方将酌情重新考虑被告的刑期问题,但前提,是希望你方律师能提供更为直接的证据,证明违背环境法只是一个不可控的误差。”
转而,看向被告的男人,“被告有什么要说的吗?”
男人坐在那里,目光转向听众席那一处小小的人影,那个人已经被他盯得几乎落泪,低着眉。
话筒被打开,问他有什么要说的。
男人目光不动,削冷的薄唇只一句:“为什么不敢接电话!”
很显然,完全不相干的质问,隐忍而掷地有声,问的是她。
那些所有请她探望的电话,她都冷情的视而不见。
然后呢?如今跟其他男人来当听众!
就这么短的时间,她毫不犹豫转向别的男人!
苏安浅,你真是可以,从前、现在,永远能把他的好贬得一文不值!
正文 第296章 找证据
苏安浅怔怔的愣着,根本没想到坐在被告席上,燕西爵沉缓冰冷的嗓音居然会是这么一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话是对着她的,好像全场就只坐了她一样。
放在膝盖上的手紧了紧,不敢抬头跟他对视,更别说回答这个问题。
别人都说了什么她压根听不见,只是扯了曋祁的衣袖,“带我出去吧?”
带着淡淡的恳求。
曋祁神色永远那样的淡然温和,看了看燕西爵,转手握了她,“好。”
一手揽着她,护在臂弯里以免摔到或者碰到,从靠边偏角落的位置出去之后往外走。
苏安浅甚至能感觉身后一道锋利的视线粘在身上,很压抑,但她没有回答。
法庭外并没有什么媒体,因为燕西爵的这个案子没有对外公开过,就算之前走漏了小道消息,估计也被戚迹处理得差不多了。
所以她很幸运的,不用背负媒体的质疑。
坐在车上,她一路闭着眼靠在座位上,曋祁知道她难受,就让她安安静静的待一会儿。
回到他的住处,苏安浅也没打算下车,就想一直坐着。
“你会不会觉得。”她终于转过头看了他,“我太狠心,甚至都没有心的。”
曋祁笑了笑,“这不是你的错。”
下车给她开了门,尽可能的不去提这件事。
但是那天下午之后苏安浅得了一次重感冒,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就是一点精神都没有,没有淋雨也没有受凉,感冒却来得很猛。
她的记忆里,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生病了。
做的最多的就是窝在椅子上晒着太阳,一动都不想动。
曋祁又一次给她准备了药,她看到就想吐,皱着眉,“能不能不吃这东西啊?”
她宁愿熬一熬,吃药真的很痛苦。
曋祁温和的看着她,“不吃好不了,你这病不好,我去哪儿都不安心。”
早上出去上班,中午会赶回来一次,晚上也不敢怎么去应酬,哪怕是去了也放不下心。
苏安浅知道她这样也挺拖累人,只好硬着头皮咽下去。
之后不小心的窗户边眯了会儿,迷迷糊糊的梦到了曾经几次吃药的场景,每一次都很艰难,但燕西爵从来也不是多么强硬的逼迫她,哄的、喂的,他都会。
这么比较起来,现在的感冒,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痛苦。
曋祁收拾完东西,走到阳台边看了她好一会儿,她似乎在梦里都在叹息,狠狠一口气之后转了个身。
可椅子不够宽敞,她这一翻身险些就直接掉下来,曋祁急忙上前拖住了她。
苏安浅还是醒了,显示懵懂的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才笑了笑,“你不是要出门吗?”
曋祁有些无奈的低沉,“你确定一个人可以?”
她笑了笑。
“我现在出去,最早也得晚上七八点才能回得来,要不把你带去?”曋祁略微皱眉,又自顾道:“又怕你,再病严重就坏了。”
苏安浅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有些小小的抱怨,“不带就不带,你好啰嗦!”
曋祁愣了一下,又加深了笑意,拍了拍她脑袋,“我尽量早点结束应酬。”
她笑了笑,“我现在已经好多了,没事。”
除了她自己懒的成分外,并不是特别难受,就是全身细胞都困乏。
所以曋祁走之后,她又在阳台坐了会儿就起来了,回到卧室拿了平板,又回到客厅。
当初给柯婉儿做助理时,她也认识了那么几个圈内的人,虽然好久没联系,也许有些事问得着。
她印象最深的应该是当初被柯婉儿骂分不清发卡的小助理。
只是人家现在已经是真正的经纪人了,不知道会不会搭理她?
这么想着,她大致了解了一下有关信息,直接换了衣服去经纪公司求见。
“你找的是窦小姐吧?”经纪公司前台看了苏安浅。
苏安浅笑了笑,以前小助理被叫豆苗,但她还真的没看过她的全名怎么写,只好点了点头,“对,你就说苏安浅找她,麻烦你了。”
苏安浅?
前台看了看她,怎么觉得有点熟?但是不怎么想的起来在哪听过。
“那你稍等!”前台笑着,请她先到旁边坐一坐。
窦淼来的时间并不长,没一会儿已经走到她面前,淡淡的笑着,“真是你?”
苏安浅淡淡一笑,“忽然找你,不会很唐突吧?”
窦淼性子很好,以前还小,现在倒是优雅成熟多了,摆摆手:“唐突什么呀,我以前想找你还找不到呢!”
她当初在帝豪打出了招牌,多少权贵想约都约不到,窦淼还怀疑这么厉害的苏安浅是不是跟自己一块儿在经纪公司受过压榨的助理。
“你现在做什么,不像厨师呢。”窦淼笑着,微微抿了咖啡,“感觉你在逆生长!”
苏安浅笑了笑,“我还在进修,已经不做那一行了。”
窦淼略微意外,“难怪最近完全没有你的消息……进修是好事,沉淀沉淀,我还想再当纪念经纪人,也去读读书提升修养!”
她抿了抿嘴,一时间不知道从哪开始说。
窦淼看出来,倒是爽快,笑着放下咖啡,“有什么话你就说,没关系的!”
苏安浅尴尬一笑,片刻,道:“我是想问问你,最近会不会有听到常欢的事?就是之前那个在燕西爵身边待过的女明星?后来她应该是……”
窦淼微挑眉,“我知道她。”
笑了笑,继续道:“好巧,我之前差点当她的经纪人,后来换了目标,总觉得她的野心不够,太安逸了,脾性也不是那种能奔着目标咬牙挺下去的类型。”
这些,苏安浅也赞同,常欢应该是容易满足的类型,否则当初怎么能那么听燕西爵的话?
只是现在恐怕不是了,否则她怎么可能找曋祁合作?
回过神,她看着窦淼,“我找她有点事,不知道你们圈子里会不会有人知道她的住处,或者在哪有活动之类的?”
常欢在圈内至少应该有朋友的。
窦淼微蹙眉,“很重要的事吗?因为她已经很久没回北城了,之前说出国旅游,直接解约的,未来做不做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