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婚途-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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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落自不晓得高希纠结的心思;好心的把门带上。白冰打着手势眼神询问,黎落笑了下。
离开高氏,小吴送她回去,路过帝王餐厅,她让小吴停车。黎落也说不清自己什么心思,已经明言不去见他,现在却在餐厅外徘徊。
“黎小姐,老板交代今晚务必早些回去。”
黎落心不在焉答应。早些回去,回哪里。那个地方,也不过暂为居所罢了。她不敢奢望高希善待她,只祈祷名义上的老公早日康复,自己早日解除和他的牵绊。
不想早早回去,她下车走进餐厅。这个时候离约定时间早两个小时,应该不会和对方遇上。
黎落刚走进去就看见李迪生,他和几个人走在一起,看见她进来,远远地就对她挥手。黎落的心咯噔一声,他误以为自己为赴约而来。她几乎要转身夺门而出。时间和地点已容不得她逃开,只能笑着迎上去。
李迪生关切地问:“身体如何?好些了吗。”
黎落想笑,瞧他问话都笨拙的模样,也不知怎么就成了一方富商。她感激在自己困境时他几次的相助,她是感激他的。一次草率的婚姻让她明白,感激不等于爱情,她可以没爱情,但不能欺骗他们。
李迪生请她入座,他的朋友许是久仰黎落大名,对她很热情。黎落很不习惯,她宁愿被人忽视,也不愿被人记挂。
今天突遇他非她本意,也不能明说。她承认自己不光明磊落,李迪生助她多次,她却要过河拆桥。今天决定不见他,是不是惧怕高家的权势?
黎落不能否认,也有更深的思考,李迪生追求她几年,她给不了任何回应,现在她婚约在身,明知他的来意还来见他,对他更不公。何况她不会回应他的感情,上次去马来,她以为自己把话说清楚了,现在看来,清醒的只有她罢。
李迪生不强求她,表示要送她安全抵家。黎落拒绝,他倒也没说什么,温和地笑着看她,仿佛一位慈父。
她不感动吗,不,她很感动,正因为感动,黎落想,有些话不宜拖。她说:“迪生,我很感激你,但我结婚了。”
“我相信你和他终会分开。”
“就算分开也不是因为你。迪生,以后我们还是能不见面就别见,这不是马来,我也不是落落。”
走出餐厅,小吴一脸焦虑。“黎小姐你可算出来了。”她再不出来他可就要进去寻人了。
“不好意思,遇上老朋友,等久了吧。”她总是这样,说话时脸上总绽着淡淡地笑。无心人看不懂,只觉她的笑爽心悦目,根本不知道,万树梨花开的笑也可以是假的,而有时假的笑,也可以笑成真的。
小吴挠挠头:“没关系,七点了。”
回到老宅,还不到八点。平日空旷人际稀疏的庭院,伴着今晚华美的月色,几乎人满为患。黎落悄然地飘进来,神不知鬼不觉地上楼。
她害怕寂寞,也害怕喧哗。杨桃曾说她是个自相矛盾的人,憎恨和深爱如影随形。
以为已经逃开十色觥筹,最后一个台阶,身后的喧嚣声渐远。她莞尔,想着今晚要活动一下筋骨,万一被扫地出门,又未毕业,好歹还有一项能拿得出手。
“不去热闹。”
得意太早,冷不防传来问话,黎落脚底滑了一下,扶住楼梯的扶手望过去。慕年华双手环抱,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也不知是不是黎落的错觉,她总觉得今晚的慕年华专为等她。甩开这个想法,笑道:“我这个身份,去了他们反而玩得不自在。”
慕年华眉梢的笑略微一沉,为她心疼。她才二十五岁,却有一颗三十五或四十五岁沉重苍老的心思。像是看破了红尘,看淡了百态。
“你呢,怎么躲这里。”
“他们那一套玩不来。”怕她心里有负担,又说:“我去书房找书。”
想起满目图书,她附和:“他们家的书房号称小百科。”
“上次的书有用到吗。”他尽量掩饰对她的关心。上次高希的话历历在耳,那天他没找她麻烦吧。
高岩岩说,高希从未像讨厌黎落那样讨厌一个人。高岩岩说这话时,毫不掩饰眼睛的得意。她就是那样的女孩,骄傲地想全世界的目光都在她身上。高岩岩的心思,慕年华不能理解,却也不驳她。至于高希,他同为男人,高希对黎落并非如表面上的讨厌。也不希望如高岩岩说的,高希对黎落偶尔的施恩,不仅仅因为高旻文转给黎落百分之十的公司股份。
“嗯。”
“昨天我去了一趟医院,高叔叔有恢复的迹象,他提起你。”
“哦?”
“医生说,那样的清醒目前也只是偶然,要彻底根治……”
“我也希望,但你就不好奇吗。有人说是我下的毒,我确实有动机。”
“不是你。”他肯定。
“何以见得?”
“我相信自己的判断,也相信高希的判断。”
“车祸确确实实因我而起。”
“是叔叔车速过快,你无需自责。”
“自责也没用,他也不会好起来。可能这就是他对我的惩罚。”黎落担心他因自己受高希冷嘲,“你不是去书房吗。”
“去的。”慕年华深邃的眼神凝睇她。
“那再见。”黎落受不了,几乎狼狈地逃开。
衣帽间,她换下白天的衣服,套了一件棉质T恤和休闲裤,头发随意地绑起。刚还想着去练舞,现在又不想动了。
她蜷缩在二楼阳台的椅子上,摸索出一支烟,娴熟的点火,放在鼻尖处闻了又闻。她也想过戒了,知道肚子里有了一个小生命后,也曾付诸行动。她并不是意志坚定的人,所以事一出,她就飞马来。那些天,她很痛苦,为此她又抽上了。烟不是好东西,却能麻痹神经。
她懒懒地缩着,任凭繁华浮动。今天回来她就想,也许杨桃是对的。李迪生确实能助她升天,然后呢,她是不是也要感动于他而嫁过去?
一次失误已酿成大错,她不干净,但不能拖李迪生下水,尽管她喜欢钱,他也愿意给。
慕年华不是说,高旻文有恢复的迹象吗。只要他好起来,自己再求求他,他不会太为难自己吧。黎落往好的方向想,支撑她在这个家等下去。
她想入非非,浑然不觉有人靠近。直到那张脸在她头顶放大,酒气扑洒,逆着光看不清来人的面容,但可肯定绝对不会是高希。
她几乎是没任何思考,往旁侧身翻坐起。他应该是高岩岩的客人,也许喝醉了上楼休息走错地方。黎落找借口,对他的唐突无礼也就释然了。她要走,微醉的男子拦住她,笑问:“你也是岩岩的朋友吗,今晚怎么没见你,不会一个晚上就躲在这里吧。”
黎落嫌弃地皱皱眉,避开他靠近的脸,也不想解释。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吗。”
黎落斜了他一眼,欲走。男子见她不肯理自己,有些恼:“回答我。”
“如果你知道我是谁,就不会想搭讪我了。”黎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男子来兴趣:“那你是谁?让我猜猜,难道是岩岩的大嫂夏琳小姐?”
黎落不答,因为不想有牵扯。
“不说没关系,我有办法知道你。”
“知道又如何?”黎落拍开他的手,冷冷的反问。
走出阳台路过书房,隔着门缝看去,书房里慕年华倚靠书桌,手里还拿着一本书。高希站在窗前,手里叼着一根烟。两人似乎在交谈,距离远,只能凭着慕年华微动的表情捕捉他的心情。
高希忽然转身,黎落急着退了好几步。然而,她似乎看见高希微蹙的眉。他察觉到她了?不会又要借题发挥吧。
她刚回到房间,高希就跟了进来,速度之快,她都来不及上门锁。黎落惧退:“这么晚有事?”
高希冷眼撇她,把一叠照片甩她脸上,讥讽:“你的胃口挺独特。”
看清照片,黎落惊惧:“你偷拍我。”
“对你我还不需要偷拍,黎落,想必不需要我提醒你的身份。”
“他是我朋友。”
“是吗。”
显然他不信她的说辞,黎落还想辩解,他凉凉地说:“你去马来就是他帮的忙,听说他正在办理离婚手续,这事你知道吗。”
“你说什么。”黎落震惊。李迪生要离婚?
高希哼哧,为她精湛的表演折服。“别跟我说你不知道,但我要说,只要我们不放手,你就给我安安分分守这个家。”
“我以为你是非分明,不想也只断章取义。高希我看错你了。”
“你没看错,你很清楚我不是好人。”
“我好歹是你父亲的妻子。”
“哦?你也挺清醒的嘛,能不能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
黎落心疼得颤抖,颤着手指:“知道了对你没任何好处。”
高希的心一沉:“那我更想知道,是谁值得你费尽心思去庇护。黎落,你总得给一个交代。”
“就算要交代也不是对你。”
“不要忘了,我是谁的监护人。别说我没提醒你,李迪生我还不把他放眼里,你若想借他摆脱过去,恐怕要失望了。”
她从未寄与希望又何来失望一说,她的道德尺标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也对啊,结婚才多久肚子就有了野种,当她愿意吗,若不是他丧心病狂失去理智,她现在就算不快乐生活也是安定的。
“不管你信不信,如果我想走,我就不会从马来回来。”
“因为你明白我们不放人你根本走不了。”
“是吗,天大地大,难道还没我容身之处吗。”黎落自嘲:“高希,我不想庇护任何人,但请你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别再追究,给他留一点颜面好吗。我欠他的,我会还,可情爱原本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计较于我,横竖因为我来自那个地方罢。无所谓,反正我早习惯。”
☆、第二十二章
她不知道;高希会明目张胆的碰她。她被他抵在墙边;无情地掠夺她的红唇。面对他的节节逼近,她惊慌失措;只能拼命地挣扎。
直到门外有脚步声临近;他才放开她,还嫌弃的用手擦了下嘴巴。黎落气血翻腾,羞耻、哀伤逼得她喘不过气。
“男人都会想上你,我父亲如此;李迪生如此;我也如此。”
黎落颤着声音骂道:“高希;你没良心。”
高希冷哼:“你配跟我提良心?”然后摔门走出。
黎落瘫坐地上;高希的行为她很费解。明明厌她跟什么似的;这样亲吻;他不觉吞了苍蝇吗。
最可悲的,她并不是很排斥他的亲密。黎落惊出一身汗,为自己的可耻。也想起夏琳天真无邪的笑,恐怕永远也没机会目睹这样的高希。
她何其有幸,同这样的他共处一屋檐。
她就好像他们豢养的宠物,想起来就过来逗逗她,没兴趣了就由着她自身自灭。她虽不是宠物,他们来也只为发泄对她的不满,性质却有异曲同工之妙。
高希摔门离开,第二天、第三天都没再见他,她才知道他又去了三亚。同时她也收到来自夏琳的明信片,那是一张做工精致的图案,有点像油画。
背面空白,只有寄信地址和收件地址,黎落猜,她应该去了三亚。她把明信片收起,去学校上课。
课程一如的枯燥,课后,她抱着书信步于校园。
“黎落同学请留步。”有人急急地追上来,气喘吁吁抱怨:“叫了你老半天怎么也不应人啊。”
黎落疑惑:“有事?”
“系办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