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途漫漫:陆少蜜宠娇妻-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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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混小子,还不快点起来!”邢云脸都黑了,拧着邢子东的耳朵就想将他拉起来,最后还是顾苏苏开了口,“我坐这儿也是一样的”
邢云这才松开了拧着邢子东耳朵的手,愤愤不满的瞪了邢子东一眼。
一场小插曲过后,才算是步入了正题。
给邢宣誉贺寿,祝福的话都轮番说了一遍,白夏将早就准备好的礼物送给了邢宣誉,旁人也纷纷开始送礼。
邢宣誉笑着看向白夏,“我就希望你以后平平安安的,快点生下肚子里的这个宝贝,也好让我抱抱乖外孙女。”
“外公,您也不疼我了吗?!”嘟嘟哼了一声,皱巴着小脸说,“你们都不喜欢我了!”
“怎么会?外公最喜欢嘟嘟了”邢宣誉听到邢沉之赌气的话,好笑的捏了捏他脸颊。
邢沉之也就是闹闹小脾气,知道今天是邢宣誉的生日,他主动的扒着邢宣誉亲了一下,“嘟嘟也最喜欢外公了!”
有孩子在,氛围格外轻松热闹。
吃饭的时候,邢云总想挑起话题给顾苏苏和邢森搭线,奈何两个当事人一个比一个冷漠,只有她一个人忙的不亦乐乎还乐此不疲着。
白夏低头吃着饭,看到夹到碗里的虾仁,她望了陆衍北一眼,“我吃不下了”
她是吃不下了,早上刚吃了东西没多久,都还没消化完。
陆衍北自觉的将她碗里的东西夹到自己碗里,也不嫌弃是她没吃完的,一一解决完。
日子还早着,她有睡午觉的习惯,哪怕现在已经过了盛夏,她也改不了这个习惯。
吃完饭没多久就犯困了,她拉了拉陆衍北的衣摆,陆衍北会意,将她带回了楼上房间让她好好休息。
总算是躲开了楼下的人,白夏坐在床边,捂着嘴打哈欠,含糊不清的嘟囔着出声,“邢云姐是打定了主意要将邢森和那位顾小姐凑成一对儿了,你怎么看?我觉得那位顾小姐跟邢森还挺配的”
“般不般配是一回事,喜不喜欢是另一回事”陆衍北从浴室出来,手里还拿着热毛巾,捱着床边坐下给她擦脸,“我们觉得他们很般配,也许当事人并不喜欢呢?”
“会吗?”白夏眨巴了下眼睛,眸如一汪清泉清澈透底,“可我觉得好像邢森也不讨厌她啊”
“不讨厌就是喜欢了吗?感情的事,外人是看不透的”他握着柔软的小手细心的用毛巾擦拭着。
纤长的眼睫低垂着,如小扇子一颤一颤的,惹得白夏心痒痒,她抬手拨弄了他眼皮一下,“你说的也对”
作乱的手被陆衍北拉下,他看着白夏颇为无奈的开口,“老实点,好好睡觉”
“你陪我吗?”
“嗯”
白夏咧开嘴角笑盈盈的伸手抱了抱他,轻轻捱着他肩侧,“他们的事我也管不着,只要你没看上那位倾城倾城的顾小姐就行了”
“胡说八道什么?”陆衍北好笑的轻嗤了一声,“你还说不是在吃醋?”
“吃醋又怎么了”白夏松开了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吃醋不是天经地义的吗?再说,你自己也是个醋坛子,有什么好笑话我的!”
“我看我们在一起刚刚好,省得外人受不了我们俩人这股醋劲儿,呆一块儿说不定以后还能独创一番酿醋的手艺来!”白夏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惹来陆衍北在她额上的狠狠一敲。
他起了身,“快点躺下睡觉,晚点我们还得回家。”
“今晚不可以住在这里吗?”白夏听话的躺下后,任由陆衍北给自己盖被子,“反正回家也没什么事,不然今晚我们就住在这边,好不好?”
“你想住在这里,不嫌吵?”陆衍北看今晚邢家太热闹了,白夏自怀孕后期,原本嗜睡的症状缓解了,反倒变得浅眠了起来,稍微有点细微的动静都能吵醒她,平时在家里只有他们两人睡在二楼,他就算是要下床起身都尽量放轻了动作,就是怕会吵醒了她。
邢家这么热闹,人来人往的,白夏要是在这里睡觉还不定能够睡得着,说不定半夜里就没法睡了。
显然,白夏也想起了这点,她面露犹疑,“可是今天是我爸生日,我想在这里陪陪他。”
“你想好了那就在这里住一晚,明早再走”反正也没太大差别,大不了等回了家后再让白夏补觉也一样,她这平日里也没有其他的事要办,除了平时被他带着出去走走以外,几乎都是在家里窝着,不是睡觉就是看书看电视。
“嗯”白夏乖巧的窝在被窝里,笑容清恬。
她还没睡着,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就响了,白夏怔了怔,说道,“先把手机拿给我吧”
正文 第两百六十九章 别抛下我
白夏还真没想过会再次见到许晚晚,自从许晚晚当初一意孤行选择和邢子东在一起,又在邢子东陷进去率先抽身离开后,她们之间也就到此为止了。
她有时候想想女人之间的友谊真挺虚假的,一晃眼就不见了,脆弱的跟一张白纸一样,一戳就破。
可是在最无助的时候,又会拼命的去抓住嗤之以鼻的东西。
她觉得自己可能生来就是老妈子的命,自己的事都还乱糟糟的,现在还得管管其他人的糟心事。
酒吧内鱼龙混杂,五光十色的灯光晃动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响彻耳畔。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已经老了,来这种地方,她总觉得不自在,听到这聒噪的音乐声都嫌吵闹。
才下午就开始狂欢了,店内分不清白天黑夜的区别。
白夏找了一圈才看到许晚晚的身影,陆衍北护着她过去。
她坐在沙发一侧,许晚晚看了她一眼,抱着酒瓶子傻笑,“你来了啊!”
“来,陪我喝酒”许晚晚将酒瓶子递给她,看到她不动,又歪着脑袋细细看了白夏一会儿,好半晌,才傻笑着说,“我忘了,你是孕妇,喝不了酒”
“没事,你就陪着我坐着,我自己喝!”
白夏忍无可忍的夺掉了她手里的酒瓶,“好了,别喝了!”
“我不喝…”许晚晚又哭又笑的说,“我不喝难受啊!我好难受…这里很疼……”
她指着自己的心脏,泪流满面。
白夏心一软,将酒瓶子搁到了桌子上,“疼吗?”
“疼”许晚晚乖乖的回答。
她说,“我根本就不想管你,是死是活都和我没关系,知道我为什么要过来吗?”
许晚晚喝多了,听见白夏的话也只是呆呆的摇头,白夏平静的望着她,“我想看看你现在究竟把自己弄成了什么鬼样子,我知道你难受,你难受为什么要折磨别人呢?”
“对不起……”许晚晚低声啜泣,“我知道我不该伤害邢子东的,是我对不起他,是我对不起你”
“你没有对不起我们,你对不起的人是你自己”白夏看她哭得太可怜,也不忍心多说什么,“感情的事,我帮不了你,能帮你的人只有你自己,确定不了自己的心意就不要尝试着去接受其他人,有些伤疤不是说时间过去了就会被淡化,不是你刻意的去掩盖就能说你忘了,你忘了吗?你没有,你比谁都记得清楚,比谁都在意。”
“一旦遇到一点点跟过去相关的事,你好好藏着的伤疤会被重新撕裂开,连皮带肉被扯下来,疼不疼?与其等着时间去结痂,不如将坏掉的地方剜掉。”
“我做不到”许晚晚眼圈通红,“我没有勇气,剜掉了就活不了了,可是我好难受……”
“长痛不如短痛”白夏淡淡的开口。
许晚晚却只是摇头否定,“不,我受不了,短痛都受不了”
“我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我遇见许舜阳的时候,我才十几岁,在河边大桥上,下着瓢泼大雨,他好心给了我一把伞,我以为他是来救赎我的,后来才知道他去那儿是为了祭奠逝去的人,我的存在只是因为刚好触到了他最脆弱的一刻出现,他心软给了我一把伞,我还傻乎乎的当成了一片天地。”
“他都不听我解释,我坐牢的时候,他也不来看我,我讨厌他,可是我恨不起来,你知道亲手摧毁自己多年以来的信仰是什么感觉吗?有些人可以抽身的迅速又干净,我不行,我无法理解前一秒还将你捧在手心里的人,下一秒怎么就能这么狠心将你打下地狱。”
“我宁愿没有去过许家,没有碰到过他,也许现在日子会过得很拮据很困难,但是至少我会过得比较快乐,我不想继续这么生活下去了,他连我想重新开始的权利都给我剥夺了……”
白夏无声叹气,她翻出了纸巾递给许晚晚,看到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白夏什么话都没有开口说过。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当初她也这么绝望过,许晚晚陪着她,现在许晚晚落到这种境地,她总不可能撒手不管。
许舜阳是什么心思,白夏揣摩不了,但是许晚晚现在的崩溃肯定是因为压抑了很久,现在承受不来了才会这么发泄。
她喝多了,酩酊大醉。
白夏一个孕妇控制不了她,原本等在一旁的陆衍北帮忙将人扶了出去。
“要不先把她带回我们家吧?”白夏跟陆衍北提议,许晚晚这个状态,身边要是没有人管还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乱子来。
陆衍北嗯了声,“我来扶,你当心着点自己。”
白夏笑了笑,艰难的扶着后腰缓慢的挪动步伐。
刚出酒吧,下台阶的时候,白夏抬眸看见台阶下等着的人,顿时一惊,“你怎么来了?”
“小姨”邢子东笑容勉强。
他上了台阶小心翼翼的将白夏扶着走下来,站在台阶下,邢子东看了一眼被陆衍北扶着的女人,“要不我送她回去吧!小姨怀着孕还要照顾一个喝多了的女人不方便。”
“邢子东,你……”白夏话还没说完,邢子东就打断了她,“小姨你放心,我没事儿。”
“怎么说也算是朋友一场,帮个忙就是举手之劳的事,你不用担心我”
白夏是不放心,不放心又能怎么样?邢子东自说自话的将人从陆衍北怀里接了过来,愣是将喝的人事不省的许晚晚给背了起来。
邢子东转过身来朝白夏笑了笑,“小姨,那我就先走了,你这大晚上的也不要太奔波辛劳,早点回家休息”
“邢子东……”白夏心底不舒服,打从认识邢子东以来,他性子一直都是爽朗又大大咧咧的,似乎什么事都不在乎,连许晚晚忽然间毁了婚约的事后,他都一副没心没肺嬉皮笑脸的样子对待他们。
有时候,看到邢子东脸上的笑,她都觉得莫名心酸。
“诶,好了好了,我先将人给送回去,小姨你赶紧回家吧!”
邢子东迫不及待的打断了她,背着人转身离开。
“别担心,他不是小孩子了”陆衍北握住了她的手,安慰道,“先回家吧,外边天都黑了,你忙了一整天是该回去好好休息。”
“邢子东这样,我不放心”
“没事的,他自己有分寸,邢子东他比我们谁都要做得好,他看得清楚所以不会干出什么傻事来的”
“真的吗?”
陆衍北轻轻嗯了声,白夏望了一眼那越走越远的身影。
也许吧,邢子东比他们谁都要看得清楚,他比他们每个人都要做得好,知道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