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途漫漫:陆少蜜宠娇妻-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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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也没什么,只不过有些女人偷偷摸摸的找到了她的杂志社,那张牙舞爪示威让她从陆衍北身边滚开的模样,几乎都快让白夏误会自己是个小三,她们是原配带人打上门来了。
势单力薄,她再怎么强势也抵不过几个泼妇又拉又扯的。
女人打架不外乎扯头发,打耳光,用脚踹用手抓,用牙咬,那绝对是她最狼狈的一天。
跟疯婆子一样,脸肿了,头发也被扯断了几缕。
那大概是白夏头一遭看到陆衍北的阴狠,动起手来没留半点余地,其他的人一哄而散,跑得快的侥幸逃脱了,跑得慢的那个被打了个半死。
门牙都掉了,手也被折断了,她只记得那人满脸的血污。
要不是被她拦着,她怕陆衍北要把人打死。
事后,他紧紧搂着自己问,“怕吗?”
其实她有点摸不透,他问的是什么,有人来挑事,怕吗?还是说见到他动手,害怕吗?
不管是哪种意思,她的回答只有一个,“不怕”
这两字一出口,陆衍北紧绷着的身体就放松了。
她不怕啊!有人这么护着她,她为什么要害怕?
如果有人用生命去爱她,那么对方成魔,她亦成魔。
要堕落,就一起堕落。
回忆戛然而止,她听到男人沙哑的嗓音在耳边说,“可我在意你的想法,我在意跟你有关的人的看法。”
“要是你爸让你离开我,你怎么办?”
白夏一怔,她懂了,大概是跟邢宣誉谈崩了,所以陆衍北才这么焦躁。
“那我…我们就算了吧!到此为止,好聚好散”
“放屁!”陆衍北气势汹汹的说了几句脏话,“谁他妈要跟你好聚好散了!你要是敢离开,我就把你腿打断!”
她没崩住,闷闷笑出了声。
陆衍北松开了她,眼底布满了血丝,“没心没肺的女人,你还笑得出口?”
“我觉得你蔫了儿吧唧的样,太难见到了。”
见他横眉竖目的,白夏脸上笑意微敛,手覆在那只紧紧捏着她胳膊,青筋暴起的大手上,“我的答案,在你妈妈找我的时候就很清楚了。”
“我不大清楚你们聊了什么,不过陆衍北,咱俩这关系,是说想断就能断得了的吗?”
“你能把那两孩子塞回我肚子里当没生过吗?”发生过的事啊,一桩桩一件件都刻在了心尖上。
陆衍北这滚烫的三个字,也早就深深烙印在心上了。
“松开,你捏疼我了”这手劲儿没轻没重的,捏着她胳膊疼。
紧皱着的眉舒展了,捏着她胳膊的手也松了点劲儿,不过没放开。
眉梢轻挑,颇带痞气的说,“不放,你这辈子都是我老婆”
“我答应你复婚了吗?谁是你老婆?不要脸”
话音刚落,便被大力拽进了他怀中。
“你还敢嫁给别人不成?”
“嗯”
“你敢嫁我就敢弄死他”
“那多不好,那我岂不是要守寡?”白夏言笑晏晏,“你这么年纪轻轻的就活够了想找死了?”
他似乎是还没消化白夏话中深意,趁着他愣神的那一小会儿,白夏踮脚在他唇上轻啄了一口,“我想清楚了,我不想到死后才来留遗憾给自己。”
那天惊心动魄的逃亡,劫后余生的白夏,独自沉思了很久。
她独自在房间看着两个孩子熟睡的脸,兀自出神。
人,都是怕死的。
有了牵挂,才不想死。
她以前是孑然一身,什么都不怕,现在是牵扯太多了,她渐渐开始对死亡恐惧。
要是没逃出来呢?要是他们中,有人死了呢?
她不想死,也不想陆衍北死。
在面对死亡面前,什么事都变得渺小。
白夏不想因为一时之气就放弃了原本唾手可得的幸福,哪怕相守是短暂的也没关系,至少他们曾经相爱过。
她仔细想了很久,要是这个世界上有一天没有了一个叫陆衍北的人,她可能会过得很糟糕,可能会郁郁寡终。
“孩子需要爸爸”
“那你呢?”
“我需要你”她主动抱住了陆衍北,“我需要你,比谁都需要你,谁让你把我宠出了一身的毛病,没人会要我了,也没人受得了我。”
“你自己说的,我可是死都不会放手了”
誓言说的太轻易,有朝一日打脸起来,就格外痛彻心扉。
未来是什么,没人看得到。
抓紧现在都来不及,谁还能想那么长远的事?
生活,就是在取舍之间,不断往前爬。
她选择放下过去,还孩子一个平稳的家。
陆衍北没进去,他说,“你爸应该不想见我。”
你爸这个称呼,对白夏来说冲击力有点大。
当初白元尚死了,她怅然若失,这个世界上唯一亲近的人没了,以后她就真的一个人了,谁能想到她还会有翻身的一天?她还能凭空冒出一对爸妈。
她没强迫陆衍北,自己进了邢宅。
刚进门,邢森就说,“三叔让你进来后去楼上找他,他在书房。”
“哦……”有些事,要面对的还是得面对。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 滚吧!人渣
白夏在门口,敲了敲门。
“进来”
余音落定,白夏才鼓起勇气进屋。
说起来也奇怪,她跟邢宣誉也不是第一次单独相处,但这次就格外的紧张。
“你不用紧张,我不会吃了你”
她抬头,看到邢宣誉饱含笑意的眼睛,顿觉得囧迫。
“实际上,应该紧张的是我”邢宣誉的嗓音偏向温柔,又夹杂着点被岁月沉淀后的沧桑,“我这是头一回跟自己的女儿谈话。”
他轻松的语调,让白夏放松了不少。
在邢宣誉的示意上,坐到了他对面的沙发上。
他打量着白夏,“你跟你妈妈真的很像。”
这个话题…似乎不太好讨论,她从没见过韩惜媛,这一时半会儿,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妈妈跟我是大学同学,她很好,所以我对她一见钟情。”
“后来我下海经商,再回来,你妈妈就不见了,我不知道她走的时候怀孕了。”
“对不起,隔了这么多年才找到你,看得出来,宫俞钰将你教得很好。”
白夏没有多问,从往昔邢宣誉的反应来看,那不是一段美好的记忆,重新回忆一遍,除了痛苦就只剩下遗憾,她不想让邢宣誉继续沉浸在这种情绪中。
“您…想跟我谈什么?”
“你妈妈是个很倔的女人,当初,你妈妈的父母不同意你妈妈嫁到我们这样的大家族里来,说要是她嫁了,就跟她断绝关系,你妈妈还是嫁给我了。”
“我每年都会陪她回去,你外公外婆从来没有开门招待过我们,也没有见过你妈妈。”
“一直到死,他们都不肯再见你妈妈。”
“这一点,我很对不起囡囡,这是她心底的痛,也是我偿还不起的。”
邢宣誉微微勾唇,“这一点,你们很像,都很犟。”
“所以……”
“就算我说了什么,我也知道你不会听,既然这样,我也不会阻拦你,你按照你想要的生活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我支持你”
白夏很吃惊,她以为邢宣誉找她来是想劝解她放弃陆衍北,可没想到他什么都没说,反而选择支持自己。
为什么?
似乎是看穿了白夏的疑惑,邢宣誉说,“半截身子都埋进了黄土里的人,做什么还要那么执着于小辈的感情世界?我对不起你妈妈,她抛弃了一切,义无反顾的嫁给我,我没保护好她,我也对不起你,你从小到大,我都没有照顾过你。”
“我看得出来,你还爱他,那么,就跟着自己的心意走。”
……
邢宣誉的态度跟邢森的态度截然不同,他不阻止自己,不训斥自己,弄得白夏措手不及。
从书房离开时,她还很茫然。
她走后,书房门被重新推开。
见到从门外进来的人,邢宣誉仍旧笑容温煦,“是邢森啊”
“这一眨眼,你就长大了”
“三叔,您为什么不告诉她实情反而任由她继续跟陆衍北接触?”
“我们的恩恩怨怨,跟他们没关系,我跟陆家的儿子聊过,如果他是真心疼爱夏夏,也未尝不是个好的选择,至少我死了,还有人能代替我好好照顾她。”
“可是陆家……”
“好了”邢宣誉脸上的笑意淡了淡,“有些事说到这儿就够了。”
邢宣誉看着好说话,骨子里的霸道劲儿是不属于任何人的,所以…即便是邢森也不敢违逆他的意思。
只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
窗外的白桦树被厚重的积雪驮弯了枝丫,抻到了窗户边,隔着玻璃窗,白夏看着窗外。
手里还捏着电话,“嗯,他没有说什么。”
“所以陆衍北,我觉得我们是时候找个时间去复婚了。”
“好”干干脆脆的回答,一点犹疑都没有,透过薄薄的机身,白夏还能听见他那边敲打键盘的声音,显然是还在忙工作。
“你还在忙?”
“嗯,有个案子合同出了点问题。”
“哦…”
“其实最关键是家里没有人给我做饭,也没人等我回家。”陆衍北的声线是偏低的,卷着浓浓鼻音,低磁又苏,他刻意压低了声说话时,挺容易惑耳,“陆太太,早点回家”
“还没复婚,别瞎叫”
“迟早都要复婚的,现在叫熟了,免得以后磨合”
有丝丝蜜糖裹住了心脏,唇角抑制不住上翘。
她看了一眼玻璃窗内的倒影,连眉梢都染了惺忪笑意。
人只有在极为愉悦的情况下才会喜形于色,那看来陆衍北还真是毒药,一试就灵,她多久没这么笑过了?
这五年,她好像都没真心笑过。
“傻姑娘,早点休息。”
“嗯,晚安”
说了晚安,却没有挂断电话。
只有浅浅的呼吸透过薄薄机身传进耳里,她觉得手机发烫,温热浅薄的呼吸就跟滋滋电流一样,掠过身体的四肢百赅。
沉静了许久,她终是听到了那句话,“白夏,二月六号,星期一有空吗?”
“有”她知道这话意味着什么,可她按捺不住左下胸腔扑通跳动的心脏,那种雀跃是无迹可寻也无法施压的。
“带好户口本,身份证,我再娶你一次。”
这激动不讶异于他第一次求婚,白夏尾音发颤,“好”
轻飘飘的一个字,如重锤落地,狠狠敲在了他心上。
二月六号…星期一。
掰着手指数,也只剩下八天。
八天后,她会重新成为陆太太,他们的名字会出现在同一个户口本上。
这八天内,白夏显得格外精神,唇边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复婚前,他们没见过面,也没通过话,只约好了二月六号在民政局门口见面。
那天是民政局新年上班的第一天,是他们重新开始的日子。
八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左不过一个星期零一天。
对白夏而言,这八天过得有点长了。
跟着邢森他们去拜年,走亲访友,白夏人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