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5-第15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都还不断地闪动着亮光,有的还发出了各种或高或低的声音,而在房间中央,则放着一个巨大的浴缸一样的东西,那浴缸里满是淡然色的液体,里面又还躺着个几乎全身**的男子。
却正是张朗。
此时的张朗双目紧闭,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他身上不少地方的皮肤竟是呈黑色或者暗红色,看去就像是长出了一块块的黑斑,而他的鼻子上、手上和胸膛上等地方还插着或者贴着许多细细长长的管子,那些管子另一头则正连着两边的仪器。
张朗头发都已不见,成了光头,他的脸上则是惨白无色,几乎不见一点生气,再加他身体同样一动不动,都似乎没有呼吸,倒就像是死了一般。而且他现在整个人都是泡在那淡蓝色的液体里,就连脑袋也是没有露在外面,所以看去更像是一具死尸。
谢林大吃一惊,走了进去,问张朗这是怎么了。
巴小兰则似乎担心谢林会去碰张朗一般,叮嘱谢林不要乱动。
不过见到谢林一脸担心,巴小兰却又笑了笑,说张朗现在虽然危险,但还活着,性命暂时无碍。
她告诉谢林,张朗和她回来后,被他父亲狠狠训了一顿,后来学校开学,张朗又重返学校,只是差不多半个月前,张朗半夜里身体竟是自燃起来,好在张朗反应快,立刻跑进了厕所,淋水熄灭了身上的火焰。
而当时张朗除了手臂上被烧得有点红有点疼之外,并没有什么大碍,张朗虽奇怪,却也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可是之后,张朗身上竟又接连自燃,开始的时候,他基本上每天会自燃一次,但时间却并不固定,有的时候是在上午,有的时候则在下午,或者晚上甚至半夜里都有可能。到了后来,他自燃发生的频率越来越高,次数越来越多,以致张朗整天提醒吊胆的,还把自己头发都给剪光了,理了个光头,甚至晚上都不敢睡觉,就怕睡得太沉,被活活烧死。
尤其到了前几天,张朗必须把身体整天泡在水里,才能阻止自燃,如果一暴露在外面时间太长,便会发生自燃,甚至到了最近这两天,张朗就算泡在水里都是没用,外面的皮肤在水里都会缓慢自燃,一点点地焦化,他皮肤上的黑斑就是这样留下的。
所以巴小兰只好将张朗转移来了这里,他现在泡着的液体并非是普通的水,而是经过特殊处理的,这液体里的含氧量特别的低,几乎达到了零,还加入了其它一些阻燃的东西,能够有效阻止张朗皮肤自燃。
巴小兰告诉张朗,这里也算是G处在省城这边的一个实验基地,不过现在已经基本废置了,巴小兰也是动用了她在G处的关系,才将张朗弄来了这里。
听了巴小兰说后,谢林也松了口气,心情却反而更加沉重,问巴小兰可看出来了张朗中的是什么蛊。
巴小兰点了点头,她说张朗中的应该是那‘鬼点火蛊’,中了这‘鬼点火蛊’之后,身上便会莫名其妙地自燃,就像是有看不出踪影的鬼怪暗中在人身上点火一般,所以被蛊门中人称做是‘鬼点火’。起初这自燃次数很少,基本一天一次,但到后来,这自燃现象发生的频率会越来越高,时刻都有可能发生,就像张朗一样,到最后,就连泡在水里都是没用,如果没有措施阻止的话,全身都会由外到里烧成焦炭。
巴小兰说她虽然早知道张朗是中了这‘鬼点火蛊’,也知道解蛊的方法,但这解蛊并不是说说就成,她懂许多许多蛊术,却并不会蛊术,所以也一直没能为张朗解蛊,只能暂时帮张朗阻止这‘鬼点火蛊’的发作。
谢林点了点头,对这巴小兰也颇有些敬佩。关于这‘鬼点火蛊’,虽然那笔记上并没有记载,但叶夏给笔记做的补充里面却也有描述,叶夏在后面介绍了这‘鬼点火蛊’的特征,也比较详细地记述了解除这‘鬼点火蛊’的方法,谢林这阵子可没少研究那本笔记,所以在听了巴小兰的描述之后,便基本断定张朗是中了‘鬼点火蛊’。
这‘鬼点火蛊’的解法说来简单,但如果不懂蛊术,甚至说如果没学过蛊术,就想解这‘鬼点火蛊’,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而巴小兰对蛊和蛊术虽然懂得很多,但实践经验却基本为零,所以她就算知道‘鬼点火蛊’的解法,但要替张朗解了这‘鬼点火蛊’,却不是那么容易了。
巴小兰也说如果谢林再不回来的话,她便打算去请G处里的人帮忙,替张朗解了这‘鬼点火蛊’。要知以张朗目前的情况来看,只怕再过两三天时间,他身体便会从内到外开始自燃,到时候恐怕是任何办法都已无法阻止。
听了巴兰所说,谢林不由有些惭愧,不过他也没解释什么,问巴小兰是否已经准备好了解这‘鬼点火蛊’所需要用到的东西。
巴小兰也立刻点了点头,说她基本上已经准备好了,有些东西她觉得谢林不可能带着的,也都想办法找来了。
说着她便带着谢林来到隔壁房间,谢林发现这房间里更是摆满了各种大大小小的仪器,看去分明就是一个实验室。
谢林稍稍看了一遍实验室里的东西之后,不由面露喜色。他发现巴小兰已是把需要的东西都基本准备好了,而起按照解蛊时要用到的先后顺序放得整整齐齐,所以马上就可以动手开始解蛊。
谢林也不废话,放下身上的背包,又脱下了外套,让火火和臭臭两个呆边上别乱跑,然后便开始着手给张朗解蛊。
他先点燃那酒精灯,在酒精灯上架起一个小铁锅,放上清水,等到水沸,便放入一块熟石灰,将那块石灰搅散,与清水充分溶解之后,便关上了酒精灯,等那水中未溶解的石灰慢慢沉淀,谢林将铁锅里的石灰水倒了出来,洗掉了沉淀在锅底的一些石灰和杂质,然后架在酒精灯上,将石灰水倒回去,再次煮了起来。
等到石灰水开始沸腾,谢林又倒进一瓶熟桐油,然后便开始不停地搅拌起来,他搅拌用的是一根特以十年以上的梨木所做的细棍子,随着水分不断蒸发,这桐油也是渐渐变得黏稠起来,谢林搅拌的时候,必须十分小心,既不能让这桐油烧焦了,也不能使桐油溅出去,要知这桐油可是十分易燃之物。
差不多煮了有二十多分钟,那桐油已是变得十分黏稠,颜色也变深了许多,散发出一股剧烈的气味,跟那油漆味十分的相似,谢林这才关掉那酒精灯,直接拿着小铁锅回到了张朗所在的房间。
等到油温变低,摸去也不再烫了,谢林便将躺在水里的张朗给扶了起来,不过他也不是直接将张朗抬出浴缸,而只是让张朗的脑袋露了出来。
张朗的脑袋一露出来,皮肤颜色便开始一点点加深,张朗眼睛虽然仍是紧闭,脸上却是露出了痛苦之色。
巴小兰则在边上用一块干毛巾擦干了张朗的脸,张朗脸上痛苦之色却是更加明显,脸上颜色也更加深了,一些地方竟是隐隐变成了浅黑色,像是长出了一块块的黑斑。
他的脸上还散发出一丝丝焦臭的气味。
谢林赶紧叫止了巴小兰,让她暂停,自己立刻拿一把刷子,将那刚刚用石灰水熬煮的桐油涂在了张朗的脸上。
奇怪的是,这桐油一涂上去,张朗的脸便立刻停止了变化,颜色也没有再加深,而张朗脸上的痛苦之色也变淡了不少。
之后巴小兰每在张朗身上擦一下,谢林便紧跟着用熟桐油涂一下。
没过多久,谢林已是将张朗的脸和整个脑袋都涂满了桐油,刚开始的时候,因为谢林和巴小兰两人配合不怎么好,所以张朗脸上又出现了一些浅浅的黑斑,但后来,随着两人配合越来越默契,张朗身上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谢林则又将张朗的身体再拉出来一点,然后和巴小兰一起,擦干了张朗的脖子和双肩后,又在上面涂上了桐油。
就这样,差不多花了半个小时时间,谢林已经将张朗整个人都拉出了那大浴缸,也在他身上涂满了桐油,就连张朗那最私。密的地方也是如此,当然,那个地方则是谢林一个人弄的,巴小兰虽然大方,但也有些拉不下脸来,谢林给张朗私。密。处同样涂上桐油之后,便给张朗穿上了一条四角裤,这才让巴小兰过来继续帮忙。
谢林又把张朗身上那些管子都拔了下来。
拔下粘在张朗鼻子上那两条管子之后,张朗长吁出口气,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张朗终于醒了。
张朗睁眼见到谢林,先是有些惊讶,随后便不由面露欣喜之色,竟然要伸手来抱谢林,结果却谢林用那刷子重重地戳了下鼻子,不由惨叫一声,捂着鼻子,蹲到了地上。
他一边痛叫一边埋怨起谢林来,问谢林好好的,为什么一见面就打他鼻子。
不过抱怨了几句话后,他突然停了下来,咦了一声,又忽地站了起来,看了看自己身上,脸上满是惊异之色。
随后他转头看向巴小兰,说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身上感觉紧绷绷的,很是奇怪。
不过他脸上却更多喜色,不等巴小兰回答,就在那里手舞足蹈起来,说自己身上的蛊是不是已经解了,为什么现在暴露在外面,都没有发生自燃。
张朗先前是自己跟着巴小兰来这地下基地的,那是两天前,当时就算张朗整个人泡在水里,身上都还会出现变化,所以巴小兰将他带来这里,让他躺在这大浴缸里,整个人都泡在特制的脱氧水中,阻止自燃。
不过躺在这书中可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巴小兰在事先就让他吃下了特制的药物,让张朗一直处在深睡眠之中,就好像冬眠了一样,既减缓了张朗的新陈代谢速度,也避免张朗因为难忍寂寞而乱动。
刚才药效差不多已过,再加刚才折腾了一番,所以张朗终于醒了过来,他看到自己身体并没有浸泡在水里,却也没有出现任何异常现场,都还以为自己所中的‘鬼点火蛊’已经解掉了,便不由惊喜万分。
谢林则解释说,现在只是给张朗身上涂满了桐油,暂时阻止了张朗身体的自燃,要说解蛊,可还早得很。
张朗不由有些失望,又抱怨说自己身上涂着这桐油,就好像贴了层保鲜膜似的,难受得厉害。
谢林说只有这样才能暂时阻止张朗身体自燃,也告诫张朗不要在自己身上乱摸,如果将这桐油给弄掉的话,他的身体只怕马上就会自燃。
张朗则忍不住问谢林,多久才能帮他解了这‘鬼点火蛊’,他总不能一直这样,在身上涂满桐油,就跟只马上就要被架在火上烤的鸭子似的。
巴小兰则瞪了他一眼,说为了性命考虑,就算再难受他也得熬着,如果他不小心点,到时候不用别人把他架火上烤,他自己就能把自己给烤熟了。
张朗对巴小兰一直有些敬畏,听巴小兰训斥后,也是收了那副嬉皮笑脸,尴尬地笑了笑。
谢林则安慰张朗,说顺利的话今天就能帮张朗解了蛊,所以只要张朗耐心一点就行。
说实话,谢林也知道张朗现在不大好受,现在张朗身上涂满了桐油,这桐油已是变干,在他体表形成了一层保护膜一样的东西,一部分桐油还渗进了他的皮肤里,将他的毛孔都给堵了起来,虽然张朗现在能够呼吸,但毛孔却很难再散发热量,身上正在快速升温,所以感觉并不舒服,甚至说很是难受。
谢林又回到了隔壁那房间,将铁锅洗干净了,然后再次将那铁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