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贞弃妃不承恩-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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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头:“他……他戴着面具,我没见过他的模样,只知道他叫风。他的眼晴好像,好像……”
真相犹如浮木渐渐浮出水面,我却不敢去想。
澹台炎喃喃道:“戴着面具,叫风?”他忽然抓住我的肩问道:“是不是一个银色的面具?”
我更是惊疑不定:“你,你怎么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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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卅四章 五味杂(3)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放声大笑,让我更加猜不透他的心思,但却知道,有某些事,他一定知道。我有,澹台谨自然也有。其余的皇子要么年幼,要么在外打仗,只有我这个傻二皇子还有那个高高在上的澹台谨留在宫中。且你又是他要娶的丑女,你说不是他又是谁?”
他紧紧地盯着我,看着我的脸渐渐失去血色,看着我神情快要崩溃,却仍不肯停下来,接着说道:“他叫风,就是让这件事风过无痕。而西域异香,是进贡的,唯有皇宫才有。你方才说他的眼睛像一个人,却不敢说出来,只怕是像澹台谨吧?呵呵,因为我恰是眼晴像母妃的。现在你清楚明白了吧?”
我的心如钝刀割过一般,五味陈杂,嚼到最后,品出的竟是从末有过的痛苦。
我没想到,原来温柔的背后却是致命的一刀!
甜言蜜语不过是包着蜜糖的毒药。
怪不得新婚第一天他便知道我失去了贞洁,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他亲手策划的一个阴谋!
澹台炎继续说:“以他的个性,不是你容忍避世就可逃过灾祸的。你一天不死,就一天是他的眼中钉。你若还不反抗,等待你的,只有死路一条。”
我闭上眼,任恨意和涩意在胸中翻滚。
半晌,才勉强平了气息道:“说吧,想要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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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卅五章 绯色血(1)
澹台炎不急不躁地道:“不要急,时机还没到,待你出了冷宫,我便会告诉你如何做。”
走出冷宫,我有可能吗?
那天晚上之后,澹台炎便命人煎了药,放在保温杯中带来给我服用。
因为怕有药味,每次都是夜半服下,然后开窗透气,散尽药味后才关上窗。
我的身体渐好,小蝶十分开心,连连说是我的善良感动了上天,这才病好得这么快。
我看着她快乐的模样心中也恬然,便微微一笑没有多言。
只是一连几天澹台炎都没有找我,难道事情有变?
这一日,我背上的伤好些了,便又被分了活计,是制作冬天宫嫔们戴着的兔毛手套,我半靠在榻上,费力地拿起针,借着秋阳一针一针地缝制。
小蝶待我极好,且手脚麻利,总是做完自己的,再帮我做一部分。
她看我认针艰难,便放下手中的活,按住我道:“公主,他们分得这一点活难不倒我,你就歇着吧。从前是我故意偷懒,拖时间的,就怕那太监发现了我手脚快给咱们加活!”
我拗不过她,只得放下,笑道:“你这丫头,鬼心眼挺多的!”
小蝶甜甜地一笑,“没办法,不然还不得被他们欺侮死呀!”
我刚要接话,只觉得心脏处似被极细的针扎了一下,猛地一疼。
我捂住胸口,脸上立刻渗出了汗,身子摇了一摇。
小蝶看我有异,忙上前道:“公主,你怎么了?”
那针扎似的疼痛感觉片刻便消,我摇头道:“没事,赶紧做活吧!”
小蝶仔细地看了看我,确认无事后方才坐下来缝手套。
一柱香的功夫,那疼痛的份量加重,似乎十几个针一齐扎在心上,我不禁一阵哆嗦,全身颤抖,体如筛糠地弯腰倒在榻上。
小蝶吓坏了,忙奔过来扶着我道:“公主,公主,你这是怎么了?”
我还没张口,便觉得骨如酥饼,似乎全部要化掉,一张口便喷出一大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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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卅六章 绯色血(2)
“啊,不得了了,公主,你吐血了!”小蝶吓得脸都白了。
我猛然想到那枚血玲珑,据服用至今天已经一月了,必是药力发作了!
可是,澹台炎为何不送解药?为何还没有要求我做事?
难道,他已经忘了我,或者,他想让知道血玲珑的历害,以震慑我若敢有二心,便立刻取我性命?
小蝶不顾一惜地冲到门口,奋力地拍门:“开门啊,开门啊,公主吐血了,快救救她吧!”
两个侍卫打开了门,喝斥道:“叫什么叫,不知道冷宫中人的生死各安天命吗?去去去,别在这里罗索!”
我挣扎着要劝说小蝶回来,可是一张口便喷出一口鲜红的血,染着衣衫点点斑斑触目惊心,只能看她以弱小的力量与侍卫争辩。
我心中又酸又苦,小蝶,假如日后我得幸出冷宫,必视你为亲姐妹!
“两位大哥,虽然冷宫是拘留罪妃之地,但是我家公主不同常人,乃是皇上的妃子,如果我家公主这样死了,皇上问起来,看你们如何交待?”
两个侍卫犹豫了一下,显然有些为难。
“这……”一人沉呤不决。
“哎,你看,那不是步医倌吗?请他来看一下也省得出了事麻烦!”另一人指着背着药箱经过此地的长衫文官道。
步医倌走了进来,替我把了把脉,将一粒鲜红的药丸递在我手中,暗暗用劲。
我一怔,顿时悟了,怪不得他会这么巧经过这里,定是早有预谋。
“二皇子脱不开身,便让我送来解药,幸亏来得及时!”他一边诊脉一边低语。
我满脸冷汗,如同身陷九幽地狱之中,被冥火焚炼,无心计较早晚,赶紧吞了药丸。
片刻之后,那种噬骨的痛楚便消除,我无力地躺在榻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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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贞弃妃 第卅七章 绯色血(3)
“娘娘,在下步轻尘,奉二皇子命,转告娘娘一句话,今晚子时有约,请娘娘记牢了!”步轻尘轻声说道。
我猛地一震,抬眼看着他平静无波的脸色和温和的眼神,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娘娘是心头旺盛,吐出一口心血便可,只是身体虚弱,望好好休息,臣等告退了!”步轻尘提高了单调说道。
我无力地说:“小蝶,替我送送步先生!”
小蝶和步轻尘走了出去,屋内只余我一人,我只觉得心如乱麻,千头万绪的事情让我头痛,却抓不住一丝端睨。
如今我为鱼肉,人为砧板,却是半分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澹台炎到底想做什么?
今晚他约我干什么?
苦思不得其解,心越发提了起来,只觉得自己正被一步一步地卷入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却无法脱身。
晚上我躺在床上,因心中有事,便辗转难眠,睁着眼数着更漏声,只觉得时间过得即快又慢,让人焦躁不安。
一头青丝柔滑如水,随着翻身轻盈地落在肩上,在月光上闪着异样的亮泽。
已经是初冬时分,屋檐上有霜冻的痕迹,月亮似乎也变得如冰盘一般毫无温度。纸糊的窗子是阵年的旧窗纸,有许多破洞,夜风通窗而入,破旧的棉被已经无法抵挡微寒的夜风。
我紧了紧棉被,强迫自己不去想将要发生的事情,努力地安定着心神。
梆梆梆——
三更的梆子清晰地传来,我不禁坐起了身,身上是早就穿好的衣服。
我的心因为末知的恐怖而急速地跳了起来。
缓缓地起身,避开熟睡的小蝶,快速地拉开破旧的木门。
一股冷风袭来,我打了个寒禁,紧了紧淡青色的宫女衣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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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贞弃妃 第卅八章 宫秘事(1)
“呵,你倒是早!”
鬼魅一般的出现的人吓了我一跳,我猛地转身,这才发现澹台炎正立在我的左侧,笑呤呤地说道。
我舒了口气低声道:“你来了!”
他突然拉住我的胳膊道:“跟我来!”
我一惊,想要挣开,无奈他却抓住甚紧,只能疾步快走。
“我们要去哪里?”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眼中有晦暗不明的情绪:“去了你就知道了!”
走到冷宫的院墙外时,他微微挑眉:“抱着我!”
“什么?”我诧异。文字版
他可能是不耐烦了,索怀单手抱着我的腰,用力一跃,竟跃过院墙,悄无声息地降落在院子外面。
我又是新奇又是紧张,还带着一点小小的兴奋。
我真的,出了冷宫了吗?
我在他的带领下,七拐八弯,抄小路借着花木假山的掩映,躲过巡罗的侍卫,向皇宫深处走去。
看来他对皇宫的路和巡罗的侍卫时间十分熟悉,否则不会这么轻易地带着人直闯内宫。
因为走得太急,我的手心微微出汗,喘气声也粗了起来,澹台炎这才略略停了一停。
小半个时辰后,两人来到一个单独的宫殿后院处,他才道:“到了!”
此处幽静深远,古木参天,多植松柏菩提之树,微有佛香淡淡的逸出,难道是宫中的佛堂?
奇怪的是,这里把守的侍卫十分少,仅在门口有两名侍卫看守,要进入此地则十分容易。
“这是哪里,我们来干什么?”我禁不住发问道。
澹台炎看了看月色,淡淡地说:“差不多了,进来再说。”
他又是抱着一跃,轻盈地跳进院中,借着月光,蒙胧中看到‘静安寺’三个字。
“跟我进来!”他一边看一边轻手轻脚地推开虚掩的门。
果不其然,这是一座佛堂。
正中供着观音像,观音像前摆着果品,焚着佛香,木鱼摆在一边,似乎久没人动过,已经积了一层薄灰。
那供桌上铺着明黄的帐幔,一直低垂到地面上。
他带我到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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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贞弃妃 第卅九章 宫秘事(2)
我正疑惑间,忽然澹台炎耳朵一动,单手抱着我的腰,一只手捂着我的口,快速地向案台上伏去。
激起的灰尘呛得我难受之极,而紧密的贴合又让人十分尴尬,我愤愤地瞪着他,他朝我作了个噤声的手势,在我耳边低语:“待会儿无论你听到什么,都不要出声,知道吗?”
我又气又羞又恼,却怕他不放手,只得点了点头。
澹台炎一松开手,我便极力后退了一些,以和他保持距离。
他无声地弯起眼笑了笑,故意向我靠了靠,气得我更是无语,只能紧贴着墙壁。
片刻之后,门被吱呀一声扭开,他恢复了严肃的表情,伏在地上,神色紧张。
我也不敢再闹别扭,敛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
透过低低的帐幔,我只瞧到一双绣着双凤朝阳苏绣的精致绣裙,在半副九鸾青鸟报喜的裙摆下若隐若现地走来走去,似乎是在上香。
我心中一惊,能穿凤鞋,绣鸾鸟图案,宫中除了皇后和太后,还有谁有此殊荣?
只是不知道她三更半夜来上香所为何来?
静静地等了一柱香的功夫,门又是吱呀一声被推开,接着一个脚步沉重的声音传了进来。
那人走近观音像前,也燃了一柱香点上,露出一双江牙海水厚底的朝靴来。
他是谁?宫中怎么有外臣?且在半夜与宫中主位之人相见?
半晌方听到一个悠悠的叹息声:“又是一月过去了?”
那声音已不再年轻,带着薄暮的沧凉和倦意,虽然是感慨,仍有常年威严而形成的声调。
我的心猛地一跳,莫非是她?
接着另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是啊,这一月一月的过去,我们都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