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月--浅:赤莲双王与草木仙子-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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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么说,可当时,我们不是为了你能回来,才假意成亲的么,又怎么能算是夫妻?”浅流皱眉。
“假意是流儿自己说的,我可是一片真心。”浅流无语,怎么又变成她说的了,绕来绕去,总是净叶有理。
“可是?哎呀,我都被你说晕了……”浅流确实被说晕了。
“流儿不把衣服脱了再睡么?还是太累了,要不要我来帮你。”净叶说着走了过来。
浅流连忙后退,“不不,我自己来。”说罢迅速地脱了外衣,爬上床,用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卷了一圈,缩在靠墙的一边,千息净叶笑,然后无奈地说:“流儿,你这样,我便没有被子了啊。”
浅流闻声又迅速地把被子放到一边,自己只盖着一个小边儿,然后继续缩在靠墙的一边。
净叶笑着一把揽过浅流,又将被子盖好,“这样睡吧,要不然,流儿便没被子了。”
浅流气结,这样她还能睡着么,气结着气结着,浅流睡了过去……
第十二章很强的师傅
半夜的时候,浅流睡得正香甜,突然觉得身边有一个凉飕飕的东西从自己身上划过,还伴随着“咝咝”的声响,浅流下意识地向那个东西抓去,手上却传来窜心的刺痛,浅流惊醒,“啊!”地大叫一声,只见一只花斑毒莽吐着芯子,正对着浅流的脸。
“啪”,只见巨蟒被千息净叶摔在地上,痛苦地扭了两下,便化作灰烬,消失了,净叶赶紧取出一枚白色的药丸,塞进浅流的嘴里,然后抓过浅流的手,用力一吸,然后一转头,将一口黑色的血吐到地上,浅流吓得紧紧地抱住净叶,浑身发抖,净叶一边轻轻拍着她,一边说着“别怕别怕,我在这里呢。”
“师傅,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肯出来啊?”净叶对着空气,淡淡地说道。
“嘿嘿,你小子有没有想师傅啊?”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忽地一下,一个一身破布的身影从天而降,干枯的头发纠结在一起,脏兮兮的脸辨不清表情,唯有一双眼睛,发着绿幽幽的光,惊魂未定的浅流,看到这位师傅,终于成功地被吓晕了过去。
“你看,她都被你吓晕过去了。”千息净叶把浅流放下,整理了一下衣服,“平时和我玩玩也就算了,把我的女人吓成这样,哼,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说着“唰”地一股气流射向那一身破布,却被那人轻轻地躲过,气流打在桌子,桌子顿时碎成了沫。
“呀呀呀,你个兔崽子,怎地这样对你师傅!我的心,被你伤透了”说罢,一身破布呜呜地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别装了,师傅,怎么想起来看徒儿了?”净叶说着打了一个哈欠。
“哎呀,我这不是到处周游,路过此地看到你这个小兔崽子,就过来看看你有没有长进,哎,我辛辛苦苦养的小花(那只蟒蛇,净叶的师傅为其取名——小花),就这么被你摔死了。不过我很好奇,小崽子,以你的本事,应该早就发现了,干嘛把人家小姑娘吓成这样,你才出手?”
“你还敢说,难道不是比把她吓成这样么,要是吓傻了,你来负责。”净叶假嗔。
“嘿嘿嘿,负责啊,师傅我是不介意,就怕人家小姑娘不乐意,你师傅我虽然很潇洒,但这小姑娘看上的可是你啊,哈哈哈。”
两人正说着,浅流醒了过来,看到一身破布,又是吓得一个激灵。
浅流下意识地赶忙窜到净叶的身后,抱住他的腰,把脸满在他的背上,不敢抬头。
一身破布贼贼地一笑,嗖地一下又不见了,只听到房顶上回旋着一句“小崽子,师傅不打扰你了,过些日子再来看你。”
净叶回过身,将浅流抱在怀里,柔声道:“流儿莫怕,那是我的师傅玉面仙人。”
浅流听到这名字,竟忘记了害怕,仰起头,很疑惑地问净叶:“世上还有长成这样的玉面仙人?”
千息净叶笑,吻了一下浅流的额头,道“师傅年轻时,可是位神采英拔、仪表堂堂的风流人物。”净叶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不比我差。”
浅流闻言一阵恶寒,但只是平静说了一句:“你以后也会变成这样吧,真可惜。”
净叶不语,只是脸色有些难看。
两人重新掩被而眠,浅流被一身破布的“玉面仙人”惊了以后,睁着眼睛睡不着,小声问道:“你师父每次来看你,都要先放蛇咬人么?”
净叶将浅流向怀里紧了紧,说道“不一定,有时候也会放毒蜘蛛什么的,他每次都没重样过。”浅流闻言又是一叹:“你长这么大真不容易……”然后忧郁地看了净叶一眼,“你师傅要是再来怎么办啊?他每次出场都这么惊悚,我不被他毒死,也被他吓死……”
净叶轻笑,然后将浅流的耳朵贴到自己的胸口上,温柔地说:“你只要还能听到我的心跳,我就不会让你死的。你会习惯的,师傅其实人很好。”
咚、咚、咚,有节奏的心跳声震动着浅流的耳膜,这就是生命的节奏么,清晰、有力。心,好安静,就像又回到了绸子溪边……
人的心跳声是最好的安眠曲吧……
浅流心神一松。
黑夜中,心跳和呼吸的节奏,无比和谐地交织在一起。
第十三章千息他娘,大美人!
凤息宫内,宫女刚刚换好了新的檀香,阳光充足的凤息宫内养着不少花草,自是一派自然气息,可千息后还是很喜爱檀香的味道,终日不断,凤息宫的凤塌上,躺着一个绛红色衣衫的妇人,那妇人肤如凝脂、乌发如墨,闭目养神的样子,随意而安然,自成一副风流韵致。
千息净叶悄悄地走进宫内,屏退他人,移步凤塌前,歪倒在绛红色衣衫妇人的怀里,孩童般地开心说道:“母后,孩儿回来了。”妇人笑笑,“顽皮,都多大的人了,被人看到这样子,怎么得了。”
“这不是没人么,孩儿正要问母后,母后这次叫孩儿一定要速速赶回来,可是有什么急事?”
千息后温柔地看着净叶,“叶儿,我与你父王,不日便要归去了。”千息后说的很平静,仿佛这是对自己的儿子说了句闲聊的话。
可这句话却像一颗石子,打到了净叶的心里,一向遇事沉着的净叶,心里一痛,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母亲,道:“母后,你说什么?”
“孩子啊,我和你父王,本想等你这次得胜归来,再告诉你一切,原以为那万洛摇摇欲坠,不日便可拿下。没想到却是个藏龙卧虎之地。叶儿,惨胜如败,拿下万洛,还不是时机。”千息后微微叹息:“你父王当年征战之时落下了病根,我一直换血为他保命,过了这么多年,也没能根治了他的病,如今,我与你父王两个人的血已是一般无二,我们,怕是来日无多了,我与你父王相伴这许多年,我已经很知足了,只是,我的叶儿……”千息后温柔而悲悯地看着净叶,“我的儿,你的性子,我是知道的,你天资聪慧,心智颇高,我多说什么也是枉然,只是,我总是希望你能成为一个快乐的孩子……”
“母后莫要再说了,孩儿愿意为你们换血,孩儿不会让你们离开孩儿的。”净叶急切地说道,抱住母亲,一副倔强而无助的样子。
“叶儿,”千息后拍拍净叶,像哄小孩子一般温柔地说:“我们终是要离开的,你还要有自己的人生,千息国的将来和我们的子民都需要你,别说这么孩子气的话了。”千息后仰起头,长叹一声,但并不悲哀,然后幸福而满足地说:“能和你父王同去,母后很幸福,叶儿,站起来,对,就站在那边,让母后好好看看你。”
凤息宫内,净叶安静地站着,任由母后看着自己,净叶稳稳地站在那里,刚刚身上的孩子气一扫而光,他温和地看着自己的母亲,浑身上下却散发着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千息后看着他,安心地笑了。
时间在那一刻,似乎静止了。
净叶站在这里,以最母亲安心的姿态。
净叶的样子似乎在说——“母后,当你的生命走到尽头,想起现在的孩儿,会安心地笑吧。”
很久以后,千息帝飘渺的声音从凤息宫的宫门口传来,“叶儿,我与你母后一直很想泛舟于江上,看两岸飞花满天,醉歌于水间,览天地风华之色。千息国交给你,我很放心。”
净叶回头,只见夕色之间,千息帝如天神般站立在那里。
“父王放心,孩儿定不负所望。”
千息帝淡笑着颔首,然后对千息后说:“茱萸,我们走吧。”
千息后走向千息帝,衣袂飞扬,一代帝后,就此消失于天地之间。
第十四章特别的……
千息帝后双双离去后,千息净叶继位,成为新的千息帝。
茱光大殿内,群臣拜贺,礼毕,偏殿内,身着一身绛红色华贵龙袍的千息净叶负手立于窗边,“万洛与百昙的情况如何?”
“回主子,春笔的人已经散居于边界,主子派去的两大将军,也已做好防卫。现在,两国均未有异动。”
净叶挥挥手,冬砚退去。
冬砚,千息国的四大侍卫之一。
四大侍卫,分变为春笔、夏墨、秋纸、冬砚。各负责,攻击、下毒、防卫和消息。其中,负责消息的冬砚在各国皆有店铺眼线,虽然只是负责收集消息,却是四大侍卫之中,最富有的一支力量。侍卫组织,是净叶七岁之时便开始建立的属于自己的力量,本来是为了玩玩而收集的各方人士,如今却成为千息净叶可以放心使用的一种强大力量。
“秋纸。”千息净叶转身坐了下来,只见隐于殿中的一名女子在眨眼之间闪现,立于净叶身前,应声道:“主人有何吩咐?”
“镜儿那边怎么样了?”
“回主子,镜儿已经将那个女人安排到‘風送雅’,一些安好。”净叶看了一眼秋纸,说道:“秋纸,你还是那么讨厌我的流儿啊?”轻轻的一句,却有摄人的力量。
“秋纸不敢,主人说过要留着她对付万洛的四狗子,她自然有存在的价值,秋纸只是不明白,主子为什么对她那么好?”秋纸不服地将眼睛瞥向一边。
净叶笑道:“你觉得我对她好么?呵,秋纸还记得笑笑么?”
秋纸闻言,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如此,主子,那浅流确实是个至纯之人,想是可以胜任浅国之后的,浓浅深淡四国,如今只有三国在运转,自从笑笑死后,浅国已经停滞,也确实需要找一个至纯、忠心,又甘愿牺牲的人。只不过?”
“只不过怎样?”净叶问道。
秋纸略微犹豫了一下,然后道:“浅流忠心的人,怕是那万洛的四狗子。”
闻言,净叶高深莫测地笑了。“万洛逸么……”
一方碧水,水下有一方青石,一片竹林,入林方见一阁,阁上有一块匾,匾上题有三个行云流水的字——“風送雅”,浅流走来走去地在水里玩,觉得很不可思议,这“風送雅”,和浅国的王后殿下住的地方也太像了,除了都缩小了一些,几乎看不出区别,浅流想起那时迎风赏景的浅后,一时兴起,叫镜儿找来一身深红色锦袍,然后也赤足踏水,立于那一方碧水之中,浅流闭目听着竹林的沙沙声,心情很好,觉得自己虽然气质和气势上都不及浅后,但如此模仿一遍,也很是过瘾。
“镜儿,你看我这样好看么?”浅流含笑回首,看到的却是千息净叶,净叶一楞,一时还以为看到了笑笑。
那时候,笑笑身着深红色锦袍,也是那样立于一方碧水之中,然后笑着回头“净叶,来,和我一起听竹吟。”净叶走过去,从背后揽住笑笑,闭目聆听竹吟之声,然后浅吻笑笑的额头,“笑笑,我送你一个国家玩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