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大秦-第3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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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扑——”手起两刀,呼兰达尔将来不及将崩起战戟撤回的两名秦军骑兵斩落马下,锋利的弯刀真是衣甲平过,削过人体就像削过朽木一般血肉飞溅。
剩下两名秦军又惊又怒,断喝一声,两戟来了个双鬼拍门式,一左一右夹击向呼兰达尔、死死封住了他前进的去路,端得是训练有素,配合默契。
呼兰达尔断喝一声,一勒马侧身闪过一戟,右手弯刀又一记猛劈,荡开一戟,瞬间便化险为夷。
正待趁胜追击时,呼兰达尔忽地感到身后恶风不善,一道急旋的劲风像可怕的毒蛇般急速袭来。
李旷!呼兰达尔大惊,急速回头,凭着经验和感觉,就是凌空重重一刀斫了下去。
“叮——”这一记沉重的弯刀一下子正好斩在李旷战戟的斜枝上,迸射出一串灿烂的火星。
李旷马上微微一震,但其势犹然末竭,一撤战戟,就势一个猛扫,砸向呼兰达尔后背。
呼兰达尔正待转马应战,身后两名秦军骑兵的重戟却又像不散的阴魂般掩袭而来。
这一下,三路夹击,时机把握得真是恰到好处:呼兰达尔马头半转末转间,将人最危险、最不善迎敌的侧面交托了三名敌人,其中一人还是不弱于他的大敌。
“嗖——……”三声战戟的破空急啸让呼兰达尔的面孔扭面起来,急刺里,呼兰达尔急一仰身,右手弯刀向上猛力一劈。
“叮叮叮——”一下子,弯刀和三支重戟撞击在一起。
火星四溅中,李旷和两名秦兵断喝一声:“受死吧!”三人用力一齐将战戟下压,就要将马匹定在原地的呼兰达尔斩落马下。
“呀——”呼兰达尔怒吼一声,弯刀奋力挺起,死死顶住。
可是,剑走轻灵,刀走快猛,一手之力催动的战刀如何能够撑得住六只手下压的重戟,何况,还有李旷这名凶悍的大将之才。
“咯咯咯……”一时间,三支重戟和战刀剧烈磨擦,刺耳的金属异响中,火星一串串溅起。
几乎是立竿见影的,三支重戟有力的将呼兰达尔的战刀压了下去,渐渐逼呼兰达尔的身体。
看看形势不妙,呼兰达尔几乎已经能看清楚战戟锋刃上的纹理,心中惊惶,忽地灵机一机,双膝一磕座骑。
“咴——”呼兰达尔的座骑长嘶一声,猛地向前一窜。
一下子,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由于李旷等三支重戟下压之力太大,呼兰达尔又是仰躺着,竟坐不住战马,猛地就从突窜的马上滑落下来,座骑顿时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砰——”一下子,呼兰达尔重重跌在地上,立时摔了个晕天黑地。
所谓,趁他病,要他命,李旷三人摧马掩上,三支重戟恶狠狠地便刺了下去。
“扑扑扑——”三声刺耳的声响中,三支重戟一起突入呼兰达尔的前胸,将这一代凶徒死死地钉在了地面。
“扑——”呼兰达尔闷哼一声,瞪着血红的大眼绝望地看了一眼李旷,大口吐血,立时毙命。
李旷大喜,一催战马掩上,将战戟交于右手,左手拔出佩剑,挥起一剑,便将呼兰达尔的头颅斩下。
“众将士听令:贼酋呼兰达尔已经授首,余者杀无赦。”李旷用战戟挑起呼兰达尔的头颅,用足了中气,在战场上大呼起来。
这一下,秦军的士气越发猛烈,勃勃尔人靠一时绝望激起的勇气一下子便崩溃了,真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杀——”秦军们欢呼着,雀跃着,像赶羊一般肆意追赶着乱窜、乱逃的勃勃尔人。
一时间,战场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在战后看得真切的陈汤苦笑一声,对着赵虎、成节二人道:“两位大人,我们也出击吧。”
赵虎犹豫了一下道:“可是,李上尉要我们督后阵的,以防敌人有伏兵呀!?”
陈汤苦笑道:“没有伏兵了。看,呼兰达尔已经授首,贼阵已经崩溃,要有伏兵早该来了。”
成节大悟,大骂道:“日,上当了。兄弟们,给我杀,再晚就没有军功了。”
“杀——”断后的两百名秦军骑兵也一窝蜂拥了上去,突入阵中,汇合前军便对着残余的勃勃尔骑兵们一阵狠杀。
这一下,勃勃尔人崩溃得更快。
不到一刻钟,四百余名勃勃尔骑兵全部横尸沙场,无一生还。
……
太阳大起,草原上留下一片破碎的残尸和赤红的草甸,一彪骁勇的黑潮向着远方迅速漫去。
在黑潮前方不远处,那里,便是勃勃尔人的营地。
此时,营地里,只有老弱妇孺,完全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血与火,霎那间染红了整个天空,本就炎热的天气,仿佛更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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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卷 大秦西域战记 第十九章 终章
匪患平,银川定,千里河套平原,最动乱的地区终于安静下来。
报捷的快马,日夜兼程,六百里加急,飞驰咸阳。
十日后,咸阳飞檄银川,扶苏亲自颁旨,大赏三军。
李旷因指挥得当,升都尉,赐勇号‘靖平’。
陈汤屡立战功、进谋得当,连升两级,任上尉。
其余人等亦各有封赏。
同时,因扶苏嘉奖近年有功年轻将领,李旷得太尉府推荐,进京面圣。陈汤亦因在新军中表现突出,又得灌义、李旷举荐,亦得以一同进京面圣。
是年,九月初,李旷和陈汤回到了阔别近年的国都咸阳。
……
秋阳正烈,纵马走在咸阳的大道上,看着路旁行人般敬羡的目光,陈汤亦有了一种英雄的自豪。
军人,在秦国,地位之高,只在士大丈之下。
“陈汤,你京中没有居处吧。”正走着,忽然李旷笑道。
“是的,大人,小人家住陈家村,离咸阳有几十里呢。”陈汤想起了母亲,眼神中有一点伤感。
“面完圣以后,你回去看看吧。以后,可能几年都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李旷拍了拍陈汤的肩膀,会意地道。
“谢大人。”陈汤感动地抱了抱拳。
“呵呵,谢什么,我们都是同生共死的兄弟吗。对了,陈汤,我家在咸阳,你到我那去住吧?”李旷笑道。
“这如何使得,陈汤已经不是大人的卫队长了,岂敢再打扰大人。我还是到馆驿中去住,等待陛下召唤好了。”陈汤连忙推脱。
“唉,那不成,馆驿的条件可是一般,你又没有什么背景,难免受驿卒的慢待,就到我家去吧。”李旷不答应。
“这——”陈汤咧了咧嘴,有些为难。
“什么这个那个的,跟我走了,难道还怕到我家怕待你不成!?”李旷似乎有点不高兴。
“大人,陈汤不、不是那个意思。既然大人诚意相约,陈汤从命就是。”陈汤有点无可奈何。
“这就对了。”李旷高兴起来。
两人于是同路前进,随口聊着些风土物事,忽地李旷一指前方,笑道:“瞧,这就是我家了。”
陈汤抬头看前一看,不禁唬了一跳:
眼前,赫然耸立着一座巨大的底邸,这府邸之气派简直不下于一座小城,金壁辉煌,威严雄壮,甲士林立,看样子,不是王公贵族、就是功勋元老的居所。
陈汤颤声道:“大、大人,这、这是您家?您、您到底是—”
“你瞧门上的招牌就知道了。”李旷一脸的神秘。
陈汤抬头一看,门楣上写着一行硕大的金字:上柱国大将军李!
天啦,这是帝国三大名将之一李信大将军的府第啊,那李旷大人难道是?
陈汤愕然地看向李旷。
李旷笑了,悠然道:“是了,我便是大将军的幼子。以前我隐瞒自己的出身,就是不想让人以为,我是靠家世而得功勋。”
陈汤大吃一惊,顿时傻在了当地,这份惊喜真是太大了一些。
这时,李府门前的甲士也注意到二人,有人一下子就认出了李信,欢喜地大声道:“少将军回来了,少将军回来了,快去禀报大将军,少将军回来了。”
马上,有人撒腿如飞,向府内一阵飞奔。
其余甲士们也连忙上来,拜倒在地:“恭迎少将军。”
“行了,都起来吧,这是我朋友陈上尉,你们见过一下。”李旷挥着马鞭指了指陈汤。
“陈上尉。”众甲士连忙见礼。
陈汤有些着慌,连忙道:“不敢当,不敢当,大家请起。”
李旷笑了,跃身下马,对陈汤道:“下来吧,把马交给他们,我带你在府中逛逛。”
“好的。”陈汤连忙下马,由于紧张,差点被马鞍绊了一跤,让陈汤脸色一脸。
跟着李旷进了大将军府,那烈烈的威严和万重楼阁,顿时让陈汤看得眼花缭乱,有种如在雾里的感觉。
忽然,一旁一阵脚步声传来,有人大笑道:“旷儿,是你吗?”
李旷和陈汤一转身,便见有一员老将军在十数名甲士环卫下阔步而来。
这员老将军,头发半白,只穿素袍,身材修长而威武,透出一种强烈的杀伐气息,令人望而生畏。
李旷连忙拜倒:“父亲,孩儿给您见礼了。”
天啦,这就是李大将军。陈汤激动地连忙拜倒:“小将陈汤见过李大将军。”
“呵呵,都起来吧。”李信高兴地挥了挥手。
“谢大将军。”
“谢父亲。”
李旷和陈汤起身。
扫视了陈汤一眼,李信忽然笑了:“你就是陈汤啊,旷儿在信中提及你多次,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好好干,前途无量。”
“大将军过誉了,小将如何敢当。”陈汤有些惶恐:在秦军中,能得李信称赞的能有几人啊。
“呵呵,年轻人就要有一种敢于担当的霸气,不要太过谦虚,这不是我们秦人的作风。”李信摇了摇头。
“谢大将军教诲,陈汤受教了。”陈汤已然平静下来。
“不错,来人啊,安排陈上尉去客舍暂住,好生招待。旷儿,你跟为父来,我们父子俩好生叙叙。”李信笑了起来,做了安排。
一名甲士上前,恭身对陈汤道:“大人,请跟我来。”
“多谢。”陈汤点了点头,对李旷抱了抱拳,便跟着甲士去了。
穿梭在威严雄壮的大将军府中,陈汤真点如在梦中的感觉。
……
第四天,清晨。
大秦帝国,咸阳,皇宫,建安门。
淡淡的晨曦中,一片凄厉的黑色在建安门外静静地肃立着。
这是一群来自全国各地的军人,他们都很年轻,是近年来军中的新秀。
因为战功,他们获得了晋见天颜这样难得的机会,所以,每个人虽然面孔肃然,内心却很激动。
一名身穿黑色宫服的瘦削太监扯着嗓子正在训斥着他们:“你们都听好了,皇宫大内,可不是寻常地方,性子野的都给我收敛着点。不然,掉了脑袋,可别怪洒家没有提醒过你们。下面说几条规矩,你们都听清楚了。
一、入宫前,将有虎贲军进行搜身,有暗藏利器者和凶物者,格杀勿论。
二、入宫后,不得东张西望,不得交头接耳,不得大声喧哗,更不得任意乱走,一切都得服从安排。违令者,斩。
三、见陛下时,必须行三跪九拜礼,有司仪指挥,不得乱来。陛下问话,回前要说:启禀陛下,陛下赏赐要说:谢陛下隆恩。还有,你们都得给我记住了:没有陛下的诏命,你等不许抬头直面陛下,这是大不敬,违者格杀勿论。
其它规矩还有一些,本来想说的,隆下隆恩,知道你们这些老粗记不住,就不跟你们说了。不过,你们记住一点就行了,那就是谦谨,万分的谦谨。都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