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意动,总裁先生请息怒-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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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那个继承大部分遗产的人。
可陆长南活了一大把年纪,哪能看不透彻这些人的心思。只是难为他后半辈子都在为了维系这个家的亲情而努力,最终,该谋财的照样会不遗余力的谋财,他该是觉得心寒了。
陆瑞姗进去了好一会儿之后,陆长南病危了,因为情绪起伏过大。
也不知陆瑞姗跟他说了什么,医生和护士推着他进入手术室的时候,陆瑞姗追在后面,脸上还有泪痕。
一家人瞬间都紧绷起来。
临近午夜的时候,陆东庭也来了。
外面烟花乍放,姹紫嫣红的光芒照亮整个城市,一副火树银花不夜天的盛景,护士台值班的小护士用平板在看春晚,锣鼓喧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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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窈坐在别墅的客厅里,看着墙上挂钟的秒针随着电视机里主持人齐声喊出的倒计时而渐渐向顶端那处靠拢。
在这个夜晚,多的是掐着点放烟花的人,十二点的时钟一响起,城市中不夜的灯彩霓虹都在烟花的璀璨下失了颜色。
苏窈看着升空的光束,乍亮后消失无踪。
上一次有人带她去看烟火,仿佛就在昨天。
吃了顿饭,并肩站在包厢的落地窗前,她还记得陆东庭那副若无其事的表情。
她蜷缩着腿,身上盖了一床柔软的毛毯。
还记得两个小时前,她和陆东庭一前一后的回到家里,两人谁也没跟谁说话,陆东庭去了书房,她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结果他没一会儿就出来了,脚步沉沉的从楼上下来,抓起沙发上搭着的黑色大衣就往还未脱下的西装外面套上。
苏窈还是没忍住,问:“你去哪儿?”
陆东庭说:“爷爷进医院了,我去看看。”
苏窈下意识从沙发上撑起来,正想说我跟你一起去,他已经淡淡看了她一眼,“你别去了。”
苏窈刚想说点什么,他顿了一下,自顾自的又补充,“也是,你想去就去吧。”
声音淡漠,眼神幽暗,棱角分明的脸上噙着一抹沉冷和冷嘲。
苏窈的脚就像在地上生了根一般,再也挪不动。
眼睁睁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
苏窈眼睛干涩涩的看着外面,知道一切渐渐归于寂静,她才中心将视线定格在了电视里。
余光瞄过手机,屏幕一直亮着,不断有微信和短信消息进来。
萧宋离发了简单的新年祝福,并且解释刚才自己出差,在飞机上,没能及时接到她的电话。
等她一一回复完了新年祝福之后,才发现置顶微信有一条自己刚刚忽视过了的消息。
四个字:新年快乐。
然后有一张图片,从医院十楼拍的远处燃起烟花的夜景。
发信时间正是零点整。
苏窈回了一个心的表情,锁了手机,悄无声息的用手去擦眼角。
都说每一段恋爱关系中,总需要有一个先低头的人。
苏窈没想过让陆东庭成为那个先低头示好的人,而当他真正做了,她便一次次觉得自己何德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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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三点,陆老的病情稳定了下来,在这之前,手术室外守着一大家子人,各做各的事,没有意想之中的争吵。
只是陆瑞姗将陆苒宁带到了楼下的妇产科,说她不能这么熬夜,先去住着,明天找个时间做个检查。
陆苒宁疑心顿起,吼了她一句:“我很好,不用做检查。”
陆翰白和陆东庭一前一后朝这边看过来。
陆瑞姗忍着气,压低声音跟她说:“你胡闹什么?你怀孕到现在检查过了吗?知道怀孕有多少要注意的事项吗?要是各项指标没有达标,不及养胎,想保都保不住!”
陆瑞姗的话让陆苒宁将信将疑,最后被陆瑞姗半强迫的带到妇产科给她安排了一间病房。
等陆老从急救室里出来,陆苒宁躺在床上的时候,已经三点钟。
她看了一眼手机,没有一条短信和回电是来自那个人。
她自嘲一笑,此时此刻,他应该在香港陪那个女人过除夕,之前她就从他的书桌下面翻出了两张今天去香港的机票。
是她不切实际了,是她高估了自己低估了他。
陆苒宁半边脸陷进枕头里,不一会儿脸下的枕芯湿了一片,她闭着眼睛揪紧了被褥,死死咬着牙许久,挥手就将放在床头柜上的一只花瓶砸在了地上。
☆、198。有些事,你就可以放手去做了
198。有些事,你就可以放手去做了
等陆苒宁第二天刚醒来的时候,陆瑞姗就将她从床上拖了起来,还没等她彻底清醒过来就将大衣往她身上一罩,动作利索:“去做检查,我已经给你约好医生了。”
“你干什么?”陆苒宁被陆瑞姗风风火火的势头吓到,“一大早的做什么检查?”
陆瑞姗动作丝毫不含糊,一边说,一边拉着她往外走:“昨天不都跟你说了吗?”
陆苒宁还来不及思考,连拉带拽的就已经被陆瑞姗拉了出去。
陆苒宁做各项检查的时候,陆瑞姗就在她身边守着,卷发一丝不苟的盘在脑后,踩着高跟鞋,面带淡笑,有一种盛气凌人的气质。
陆苒宁心中越发没底,医生捏着她的手指正要给她抽血的时候,她手指猛地一缩,“我不做了。”
“你年纪还小,更应该做好每一步筛查。”陆瑞姗一把将她摁下去坐好。
做完各项检查,母女二人被叫进了办公室里。
陆苒宁听见‘宫外孕’三个字的时候,脑中一片空白。
她愣愣的看着医生,半天,不可置信的哽咽出一句:“医生,你骗人的吧?”
医生眉心一拧,语气重了些:“我是医生还是你是医生?你若是不信,换别家吧。”
医生被人质疑之后,将检查单往前一推,冷笑一声,作势就要起身自顾自去接水。
陆瑞姗面色凝重,“你确定吗?如果我们在别家检查出不是宫外孕,我来找你的责任。”
那一声还未站住身形,听完陆瑞姗威胁满满的话,又坐了下来,声音冷淡:“确诊是宫外孕。”
然后从各项数据和母女二人说明。
陆苒宁从头至尾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坐在那儿垂着头,哀莫大于心死,更悲的却是,她连跟他唯一有牵连的东西都留不住。
“你们自己选个时间来做手术吧。”
“什么时间比较好?”
“越快越好,这个不能拖。”
陆瑞姗沉吟片刻,手搭在陆苒宁肩上,“囡囡,这个孩子,你注定是留不住的。咱们在医院里住一晚,明天做手术好吗?”
陆苒宁眨了下眼睛,空洞洞的没有光彩,“痛吗?”
“不痛,”医生说,“术后尽量休息一个月左右。”
“好。”陆苒宁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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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这天,陆长南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吩咐跟随自己多年的管家叫来了他的遗产律师。
陆家所有人都守在外面,陆东庭踱步到了走廊尽头的窗边,单手撑着窗框抽烟。
大年初一,天空湛蓝,积雪融化,冷气浸骨。
这天,晴个一两天,也快变了。
后来,陆长南将陆东庭叫了进去。
陆长南本身脾气又犟又大,现在身体状况刚有好转,谁也不敢违背他的意思,他让人等在外面,便没一个敢随意出现在他面前。
按理说,陆长南现在被陆家这些小辈乌烟瘴气的事气得不轻,谁都不待见。
事实上,他是个很注重家庭的人。不然也不会每周都费心费力还不讨好的要求每人都要回来吃顿饭。年轻的时候,跟现在的陆东庭很像,野心勃勃的搞事业,从未真正的回归过家庭。
等他年纪大了,老婆没了,儿女也一个个的长大,但并不是他想象中的样子,或许这点也跟遗传有关系,有野心不可怕,在这种家族里,没野心才可怕,内斗夺权也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当年他也是做过多少令人憎恨和不齿的事,才稳坐一把手的位置,后来,一家人搞得腥风血雨,出国的出国,另外的两个兄弟同他老死不相往来直接断了联系,各自发家去了。
他以为在自己的后代中,可以避免你争我夺撕破脸皮的历史。
可一切不过是徒劳,罢了罢了,反正他半个身子都已经踏进了棺材,最后一程,陪他们折腾去。
陆东庭进去之后,看着还戴着呼吸器的陆长南,也心软了,不见昨晚说那席话时候的狠劲儿,“爷爷。”
陆长南不以为意的笑了一声:“你小子还知道我是你爷爷。”
陆东庭向来是不懂识趣两个字的,在商场上处事他自有拿捏,他不需要识趣,另外也没人能让他识趣。一个倨傲的男人,总归是有他倨傲的资本。
但此刻,陆东庭真真是识趣的没有去打断陆长南的话。
当年陆继焕领着陆翰白进门,没过多久他就打断了陆翰白的肋骨,陆继焕大骂他逆子,一巴掌打上来,嘴角流血他也没说一句‘我错了’,陆继焕被气得不轻,那件事他和陆翰白双方都有错,但陆长南毫不犹豫的偏袒了他一回。
所以这么多年,他谁的情面都不看,唯独敬重他陆长南。
即便昨天有撕破脸皮的迹象,也是因为陆长南在答应了他不为难苏窈之后又不守信用。
但终究是做不到太绝。
陆长南还有精神戏谑他:“我还以为昨天之后你就不知道‘爷爷’两个字怎么叫了。”
陆东庭面不改色,神情淡淡的照样一句话没说。
“哑巴了?”陆长南斜了他一眼,因为戴着呼吸器,所以声音听起来有点破损。
“哼,苏窈她哪里好了?”
“我说过了,您要是不喜欢她,以后她和您曾孙都不会出现在您面前,”陆东庭挑眉,“每必要再纠缠了吧。”
“呸,纠缠什么纠缠?曾孙是我陆家的曾孙,我怎么就不能见了?”陆长南连日来就进了两次医院,身体大不如前,但仍然嘴硬,“一开始我对苏窈没意见,现在嘛,要是没那些个破事,她也是个顶好的孩子。”
他说着顿了下,自嘲一笑:“你小子人傻钱多,情愿被她坑,我还能再说什么?只是有些事,我也该跟你算了算了。”
陆东庭不卑不亢,不缓不急:“您说。”
“既然你肯为了苏窈跟我翻脸了,那怎么还在跟姜初映牵扯不清?”陆长南见陆东庭皱了下眉,继续说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俩那些事,我虽然老了,但是还没糊涂,她的底细,我清楚得很。虽然吧,我没调查出你给了她什么好处,但你的目的肯定只有一个,她肯定也不是白白帮你做事吧?”
陆东庭默认。
觉得陆老头心里素质越来越好了,以他跟自己同样容不得别人算计自己的性格,以前遇上这种事还不得大发雷霆。
陆长南说:“也能理解,这叫做什么来着,买卖不成仁义在,感情已经断了,再帮你做事总得给她好处。但是姜初映可不只是打你的钱的主意,她还盯着了你这个人。姜初映是个好苗子,有野心,也会为自己谋算,但如果要上升到感情和婚姻,无论是苏窈还是当年的孟宝意,都比她强一万倍。是不是?”
陆长南活动活动了一下自己酸麻的手指,盯着天花板自问自答,“我知道你心思深,不至于考虑不到这种事情,或许你念着的是当初和她之间一点情义,帮她一把,也利人利己,觉得无所谓,或许也想过,要是没有其他看得对眼的女人,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