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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太上皇嫁到 作者:岁月大刀流-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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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重要的是……
    楚辞抬起下巴,微微侧了侧头,看向了另一个方向。
    他是住在西暖阁的,他甚至把东边的暖阁都让了出去,就是因为那边的格局和采光都更加好,利于身体不好的人居住。
    他自己的身体也不好啊。
    从发现自己回来了,直到现在,楚辞都拒绝去想冬暖阁那边的人。只要一想到那边住着的人,楚辞的心就一抽一抽的疼。
    楚辞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亲手从冷宫抱出来的孩子,他亲手抚育长大的孩子,到了最后,居然那样对他!他都是到了最后才知道,原来那个孩子恨他!
    他恨他,他亲手养了十年,呕心沥血,悉心教导,视若亲子的孩子恨他!
    楚辞早就知道自己喜欢男人,他活了那么多年,从来就没打算过要娶妻生子,他不爱女子,他不能害了别人。
    他这一生,注定是没有孩子的。
    所以,当他亲手养大的孩子也背叛了他,不管是失去了皇位,军队,财富,楚辞都可以一笑而过。只有那个孩子,是楚辞一辈子的痛。
    所以上辈子他才那么心灰意冷。
    楚辞自嘲的笑了笑,提笔在宣纸上游龙走凤。
    为了当好这个皇帝,他不知道下了多少苦功,旁人只看见了他的辉煌,哪里能看见他背后的血与泪呢?
    他背负着一个江山,他手中掌握着一个国家千千万万条百姓的性命。这里可不是几百年,几千年以后,一个国家的掌权者,一个小小的决定,就可能颠覆成百上千人的命运。
    楚辞刚刚登基的时候,心中还有点兴奋。可是当他被每天怎么也处理不完的国事纠缠,还被那群看他不顺眼的大臣挑刺,当真是再好的耐心与兴趣都要消耗殆尽了,最后只剩下无尽的疲惫。
    他曾经也想过要把大楚在他手里打造成一个盛世王朝,说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也太过自大了,但是起码也要国泰民安,人人温饱。
    他甚至还雄心勃勃想要成为一个盛世明君,名流千史,成为后代人历史教科书上人人敬仰的那一个最成功的帝王。后来,他才发现,现实是如此的残酷。
    管理一个国家不是玩过家家的游戏,想怎么来就能怎么来。世家,皇族,藩王,贼寇,就连朝堂上的大臣都不是和他一条心。
    他想要做点什么,实在是太难了。
    楚辞不够聪明,也不够狠毒,他没办法杀伐果断,更没办法草菅人命。他从来只是一个普通人,就算曾经在千年以后,他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人物,虽然偶尔也会愤青一下,但是他知道自己有多大的斤两。
    历史上又有多少帝王是真正的仁君?那些成功的帝王,背后还不是尸山血海的堆积?
    也许,他是不适合做皇帝的,那个孩子比他更合适。就算楚辞心里冷得很,也得承认,那个孩子真的比他合适,比他合适啊。够狠,够毒,够果断,也够冷血。
    楚辞冷笑一声,放下了狼毫,抖了抖宣纸,轻轻吹了吹。
    把宣纸放随手放在一边,楚辞又拿起了那支狼毫。它本来是被搁在一只精致的洗笔上的,和其它的笔相比起来,这一支显得十分的粗糙,简陋。不过,这只狼毫却是那个孩子亲手拔了草原上贡来的一匹雪狼的毛,花了很大的力气做了送给他的。
    他以为那个孩子是真心的,虽然有些不舍那雪狼因为一支笔而遭了杀生之祸,也舍不得责怪他。不过现在想来,那孩子微笑着在雪狼尸体上拔毛的时候,是不是就在想着,他总有一天要把他也如此这般,羞辱虐杀。
    可是那个时候,那个孩子用伤痕累累的小手把那支笔捧到他面前的时候,楚辞想,那个孩子那么小的时候就有那样的心机和演技,该是把他恨到了骨子里了吧。
    “咔嚓。”最终,那支狼毫在楚辞苍白修长的手指间断成了两截。
    它迟早也是这样的命运的,只是这一回,断了他的,却换成了它被赠与的人。
    他用那个孩子亲手赠送的笔,写下了他们以后再也无法有交集的话,以后,他们恩断义绝,再不相干了。
    断掉的笔从楚辞的指尖滑落,轻轻的跌落在地板上,再也溅不起任何涟漪。
    楚辞望了望窗外,雪花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原来他已经在这里枯坐了大半夜了。
    起身拿起案头上的玉玺,金龙盘绕,威严肃穆。就是为了这么一块金玉雕刻而成的玺印吗?果真是价值无量。楚辞嗤笑一声,加了鲜红的印泥,重重的盖在了宣纸上。
    他想过这一世再也不要和那个孩子有任何交集了,偏偏回来的不是时候。
    此时,已经是他把那个孩子从冷宫里抱出来的第五个年头了,也是他把那个孩子册封为太子,堵住了群臣嘴巴的第三年。
    也是,那个孩子可是真正的先皇遗子,是真正的皇室血脉。他都是在承诺以后不会再立太子,不立皇后,才让那些整天跳出来嫌弃他血脉不纯的大臣闭嘴的。
    罢了罢了,他这个名不正,言不顺,被天大的福分砸中才有幸成为皇帝的家伙,还是老老实实滚蛋吧。
    “来人。”楚辞坐回了椅子上,明黄色的皇帝常服在他身上根本连半分光泽也无。
    很快就有执事太监来到他身边。
    楚辞挥了挥袖子,“太子殿下年纪已长,继续住在朕这太和殿也不合适了,明天天一亮,就让太子搬回昭和殿去吧。”
    他当初只是因为那孩子刚刚出了冷宫,三天两头的生病,离不得他,才干脆让他住在太和殿的。现在,也到了让那孩子如愿的时候了。也好过他总是在他身边碍眼,总是不顾他的意愿送上他厌恶至极的关心。
    执事太监张了张嘴,一脸的震惊。大概他想不通,那么疼爱太子殿下的陛下居然肯让太子殿下搬出去住了!
    其实那孩子也提出过要搬出去的,只是后来那孩子病好以后,楚辞又有点舍不得了。他总想亲眼看着那孩子长大,没想到,他自以为是的对他好,只惹了那孩子心中更加的厌恶罢了。
    楚轩,你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真是抱歉,让你整日面对憎恶的人。
    执事太监见皇帝是真的下定了决心,张了张口,把嘴里的话咽了下去。只是他眼睛一撇,就看见了楚辞摊在案桌上的宣纸,那上面的鲜红玺印仿佛在泣血一般。
    马上,他就神色惊恐,像是见了鬼一般。
    “奴,奴才领命!”说完飞快的退了出去。

  ☆、第四章

很快,皇城里面就飞起了为数不少的禽鸟。
    影一沉着脸来向楚辞汇报的时候,楚辞也不以为意。
    “随他们去吧。”反正他连这个皇帝也不想当了,被皇宫里的奴才吃里扒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不在意了。“让城墙上的神弓队都回去休息吧,以后不需要再在大晚上的不睡觉去执勤了。”
    这个时候皇城大门早就已经关闭了,什么消息也传递不出去。能在这个时候还冒着风险启用隐秘通讯,估计那些家伙也是被吓坏了。既然他们要把消息送出去,楚辞也无所谓,放他们一马就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是。”影一不明白楚辞为什么要放纵那些人,不过既然楚辞这样说了,他只需要照做就是。
    “影一,要是朕以后不再是皇帝了,你还想跟着朕吗?”楚辞突然开口问。
    影一没有犹豫,“您是影一的主子,那就一辈子是影一的主子。”除非,楚辞自己放弃了他们。
    楚辞微微勾了勾嘴角,是啊,他是他们一辈子的主子。楚辞想,这辈子,他可不会再把这么衷心的手下送出去给人做炮灰了。
    “回去休息吧,今夜不用过来守夜了。”楚辞摆摆手。
    “是。”影一就悄无声息的退下了。
    楚辞又看了看案桌上的宣纸,终于露出了点笑容。
    他只觉得肩膀上一个巨大的重压终于消失,现在只有无尽的轻松之感。
    去你大爷的皇位,去你大爷的白眼狼,通通见鬼去吧!老子不干了,爱谁谁。
    楚辞合衣躺在了龙床上,终于香香甜甜的入梦了。
    楚辞难得的睡了一个好觉,被十万火急的消息惊得差点魂飞魄散的大臣们却再也睡不着了。
    “什么?陛下要退位!”
    “退位诏书都写好了?”
    “要立幼太子为皇帝?”
    “快,快,快把这个消息通知刘大人……”
    诸如此类的消息,迅速在消息灵通的人士之间流传开来。
    楚辞并未阻止,所以这个消息甫一传出,立马在各个府上炸响了惊雷。
    右相府。
    “胡闹!”右相被心腹大半夜的叫醒,听得这个消息,简直又惊又怒。
    “大人。”心腹也很委屈,“这件事是真的,陛下连玉玺都盖好了。”
    “胡闹!”右相气得手都哆嗦了,“给本官梳洗,本官要去见陛下!”右相马上坐不住了。
    左相府。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左蔺如没有右儒文那么行事冲动,但是他也马上召集了府上幕僚,一起商议此事。
    “这几年陛下明明有鸿鹄之志之相,可如今这个决定……”
    “实在是不像陛下平日里的行事作风。”另一人接口道。
    他们这些幕僚,既然能在左相府混到如今的地位,还被当今左相礼遇有加,那便充分说明他们都是有真本事的。
    但是如今楚辞不按常理来,他们这些人就当真是抓瞎了。
    谁又能想到,楚辞这一回,是铁了心的不想再做皇帝了呢?
    “难道陛下是想抛砖引玉?把他真正想做的事情留在后头?”
    “总之。”左蔺如捋了捋胡须,“不管陛下的目的是什么,咱们见招拆招就是。”
    左蔺如这话,得到了一片赞同之声。
    于是,他也很快穿衣梳洗,命人抬了轿子就往皇宫门口去赶去了。
    当今陛下怜惜某些大臣年迈,于是便把早朝的五更天延后到了六更天。还别说,他这个法令还当真贴合到某些大臣的心中去了。
    一大早的就要起床上早朝,确实是为难了他们,尤其是一些腿脚不利索的,或者有些陈年旧疾的人。
    虽然口上说着“祖宗规矩不可废”,在楚辞的坚持下,还是通过了。
    有些人,果然是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诚实的很。既想占了好处,又要把自个儿摆在道德制高点上。
    楚辞当时也是嗤之以鼻,不过他也不想一大早的就要爬起来,就任由他们去了。后来想想,那些人也跟着得了便宜,倒是只有他自己得了一个“好逸恶劳”的名声,真是冤枉的很。
    这会儿,享受了楚辞好几年的“睡觉睡到自然醒”的待遇,早早爬起来站在宫门口受罪的大臣们,还真有点顶不住了。
    “陛,陛下什么时候出来啊?”礼部尚书问身边的工部尚书。
    工部尚书也冻得够呛,捞起袖子狠狠擤了一把鼻涕,鼻子都冻成了一根儿大胡萝卜。
    “老,老夫也不知道啊。”
    礼部尚书嫌弃的往旁边躲了躲,“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本,本官怎么着啦?”工部尚书狠狠跺了跺脚,“这天儿真该死的冷。”
    礼部尚书深以为意。
    这个时候他们通常就该在娇妻美妾又暖又软的身子上享受着,哪里会来这里遭这么大的罪?
    “陛下也真是的,到底想闹哪一出?”工部尚书小声低估。
    “陛下想干什么,是你能过问的吗?”礼部尚书呵斥工部尚书,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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