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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殿上欢·媚后戏冷皇-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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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谨遵皇上教诲。”瑜琳柔声道,牵着他的手放在腹部,腹中的孩子已经几日没有胎动过,瑜琳也越发担心,所以,庄晓蝶的灵芝草,她一定要得到。

“皇上,今日张御医说臣妾体虚血亏,会对腹中胎儿不利,千年灵芝草是上好的补血药,皇上可不可以将它赐给臣妾?”

君洌寒微眯了凤眸,盯着她的时候,眸光深邃,难辨息怒,而出口的声音却是极冷淡的,“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五年前朕已经将灵芝草赐给庄晓蝶了吗。”

瑜琳眼角眉梢都擎着笑,继续撒娇道,“皇上最疼瑜琳了,难道不能让庄嫔匀一些给臣妾吗?”

“君无戏言,朕给出去的东西,自然没有要回来的道理。”

“可是,皇上……”瑜琳还要再说什么,却被君洌寒淡声打断。

“瑜琳,朕累了,这件事以后别再提了,朕不愿听。人参同样有补血提气的功效,既然胎像平稳,用灵芝草也是暴殄天物,张御医不会连这点常识都不懂吧,还是朕让风清扬来给你保胎?”

瑜琳顿时心中一慌,忙道,“不必了,风御医一直不待见臣妾的。”

“没有其他的事,那就睡吧。”君洌寒说罢,合起眼帘。

之后,瑜琳又找了庄晓蝶几次,软硬皆施,而庄晓蝶却死咬着不放,说什么都不肯交出灵芝草。最终,瑜琳还是没有等到救命的药,因为,没过多久,瑜琳便早产了,腹中胎儿尚不及九个月大。

长乐宫中,乱作一团,整整一天一夜,孩子依旧没有生出来,侍女不停的将一盆又一盆血水从内殿端出来,稳婆急的满头大汗,御医们一个个束手无策,急的团团转。大殿中回荡着瑜琳凄厉的惨叫声。

“娘娘,您用力啊,小皇子的头一直出不来,若长此下去,只怕要将孩子憋死的。”稳婆焦急道。

瑜琳痛的满头大汗,双手紧抓着身下被褥,“本宫使不上力气,快,快让御医想办法,若本宫的皇嗣有损,本宫杀了你们陪葬。”

宽大的屏风外,几个御医都围在张御医身旁,皆是愁眉不展。“张御医,一直是你在给皇贵妃保胎,不是一向胎像平稳吗?怎么会突然早产呢?如今娘娘大出血,根本使不上力气,如此下去,只怕皇嗣不保啊。”

张御医不停的擦汗,此刻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又偏巧赶上风御医出宫采办药材,一时半刻也回不来,这可如何是好,若皇嗣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只怕都要受牵连啊。”几个御医交头接耳。

外殿,君洌寒与庄氏坐在主位之上,各宫嫔妃也纷纷赶了过来,说是为皇贵妃祈福,但说穿了,哪一个不是幸灾乐祸。

张御医应着头皮走出去,扑通跪倒在君洌寒面前,拱手道,“岂秉皇上,娘娘气血攻心,导致早产,只怕是不妙。微臣斗胆问一句,若万不得已,是保皇嗣,还是保娘娘。”

“自然是皇嗣要紧。”庄氏率先道。

君洌寒些许的迟疑后,却开口道,“保大人吧。”

“这……”张御医左右为难。

庄氏沉下了脸色,斥责道,“皇帝不可感情用事,涉及皇嗣,兹事体大,既然是皇家的女人,为皇室牺牲也是她的荣耀。”

君洌寒凤眸清冷,深沉的透不进一丝光亮,修长的指压在青花茶盏之上,啪的一声,茶盏在掌间碎裂,迸溅出瓷片与滚烫的茶汁。

庄氏一惊,蹙眉道,“皇上这是做什么?”

“朕欠她太多,又怎能让她为了给朕生孩子而葬送性命,算了吧,就当朕与这个孩子无缘。”君洌寒接过一旁侍女递来的绢帕,擦拭着手上的茶汁与鲜血。

庄氏微怒,只得对一旁太监追问,“风清扬还没有回来吗?怎么偏偏赶在此时出宫。”

“回禀太皇太后,徐总管已经亲自去宫外寻人,想必很快就能回来了。”大太监躬身回道。

飞澜一直安安静静的坐在角落处,庄氏吩咐六宫嫔妃来长乐宫为瑜琳祈福,她自然也不能例外。只是,她午后刚刚喝过药,此刻当是熟睡之时,才能减轻毒发的疼痛。而这般折腾,自然是睡不成的,胸口一直闷闷的痛着,她强行用内力压制,也不知还能撑多久,若在众人面前发作,她苦苦隐瞒着的,便再也藏不住了。

等风清扬赶回来的时候,瑜琳连惨叫的力气多没有了。因为胎位不正,孩子的头卡着出不来,风清扬为瑜琳诊了脉,吩咐几个御医备药,但他的神色同样凝重,显然状况并不乐观。喝过药后,瑜琳的状况明显有所好转,也能使得上力气了,众人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风御医,只要您出手,我们脖子上的脑袋也能保住了。”张御医拱手道。

第142章 皇嗣之死

5

“风御医,只要您出手,我们脖子上的脑袋也能保住了。”张御医拱手道。

风清扬冷瞥了他一眼,嘲弄道,“张御医犯得可是欺君之罪,还是提前料理好后事吧。”

张御医自然明白他话中所指,并不敢反驳,而是心虚的低了头。

不多时,殿内传出一声微弱的婴儿啼哭声,孩子终于降生,稳婆一边擦着满头大汗,一面利落的间断了婴儿的脐带。

以后腿快的御医跑到外殿报喜,“回禀皇上,太皇太后,皇贵妃产下小皇子,母子平安。柩”

“当真?”庄氏喜上眉梢,一挥手臂道,“好,好,有赏,统统有赏。”

“臣妾等恭贺皇上。”各宫嫔妃缓缓跪拜。

飞澜强忍着疼痛,跟随众人一同跪了下去,抬眼时,只见君洌寒唇角边含着一抹浅显笑靥,格外刺痛人眼。是啊,他当父亲了呢,当真是喜事一桩哪。

然而,这厢笑声尚未褪去,只见张御医跌跌撞撞的从内殿中跑出来,瘫软的跪倒在君洌寒脚下,哭丧道,“皇,皇上,不好了,小皇子,小皇子没气了。”

“什么?”君洌寒大惊,起身快步向内殿而去,庄氏与各宫嫔妃紧随其后。

内殿中散发中浓重的血腥味,女人的哭嚎声震动着耳膜。瑜琳披头散发的坐在榻上,模样十分狼狈,她怀中紧抱着小小的婴孩,孩子脸色发青,已经断了气息。“你们,你们休想蒙骗本宫,本宫的皇儿是不会死的……若胆敢诋毁皇儿,本宫将你们统统杀了。”

君洌寒在瑜琳身旁坐下,接过她怀中婴儿,指尖放在孩子鼻端,果真已经没气了。

“皇上,皇上,你救救我们的孩子,快救救他吧,他是臣妾怀胎九月所生,臣妾不能没有他,皇上……”瑜琳紧抓着君洌寒手臂,哭嚎不停。

君洌寒剑眉紧锁着,抬眸看向一旁风清扬。

风清扬上前一步,屈膝跪地,平淡道,“皇上恕罪,微臣医术浅薄,只医的了活人,医不了死人。”

他话音刚落,瑜琳却像疯子一样扑了上来,对他拳脚相加,一旁侍女拦都拦不住。而风清扬却笔直的跪在地上,任由她厮打。

“一定是你,一定是你趁机害死了本宫的皇儿,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与慕容飞澜的奸。情,是不是她指使你加害本宫的皇儿!”瑜琳厉声嘶吼着。

飞澜真是躺着也得中招,此时,她不仅心口痛,头也跟着疼起来。所有嫔妃的目光都从瑜琳转移到飞澜身上,即便是庄氏看她的眼神都变了。身为宫妃与人私通,对于皇室是奇耻大辱,满门抄斩都不为过。飞澜此时反而庆幸,好在她没有满门可杀了。

“慕容飞澜,你这个贱人,你害死本宫的皇儿,你不得好死。”瑜琳越说越不像话,君洌寒剑眉冷蹙,向一旁徐福海递了颜色。

徐福海会意,上前搀扶住瑜琳,顺势点住了她睡穴,“娘娘您累了,老奴扶您歇息吧。”他一边说着,一边将瑜琳搀扶到床榻上。

庄氏按着发疼的太阳穴,目光随意的扫了眼断气的孩子,一个死婴,她也没有兴趣抱,反而觉得忌讳。“都散了吧,各回各宫。”庄氏摆了摆手。

“臣妾遵太皇太后懿旨,先行告退。”各宫嫔妃跪拜后,纷纷退了出去,飞澜在灵犀的搀扶下,跟在众人身后离去。

“剩下的就交由皇上处理吧,哀家的意思,是尽快为小皇子发丧。”庄氏又道。

“孙儿明白。”君洌寒微叹,一个一出生便夭折的孩子,在皇室可以称之为丑闻,自然是要尽量遮掩过去,草草下葬。

“你,跟朕过来。”君洌寒起身,冷扫了眼跪在地上的风清扬,而后,拂袖向偏殿而去。

偏殿之中,君洌寒正襟危坐,风清扬屈膝跪在他脚下。

“说吧。”君洌寒清冷的吐出两个字,深邃的褐眸,竟些微的涣散。

风清扬拱手,凝重道,“难道皇上也相信微臣与淑妃有染吗?”

君洌寒轻笑,“若朕真的相信那些流言蜚语,你现在早已身首异处。风清扬,朕信得过你,也信得过飞澜的忠贞。”他说罢,随手指了下一旁红椅,示意风清扬坐下。

“谢皇上。”风清扬起身,在一旁落座。

“现在可以说了吧,关于瑜琳和孩子。”君洌寒微锁剑眉,俊颜沉冷。不是一直胎像平稳吗?无缘无故早产,谁信呢。瑜琳一直不肯让风清扬保胎,他早已察觉到不对,只是没想到,事情会严重到如此地步。

风清扬轻抿着唇,自然不敢有所隐瞒,一五一十的交代,“皇贵妃上一次落胎伤了身子,此时并非怀孕的最佳时机。原本嬴弱的状况是无法受孕的,想必是用了药,才勉强怀上皇嗣。只是,那药性猛烈,难免伤身,皇贵妃怀孕之初,便气血双亏,按理,这个孩子最多保到四月便要流掉的,看来是张御医迫于无奈,加大了药量,如此,胎虽然保住了,过重的药量却伤了孩子心脉,以至于皇嗣一出生便夭折。”

君洌寒紧握手中茶盏,手背之上,青筋道道凸起。事已至此,孩子死了,他不知该说瑜琳可怜,还是自作自受。

“她真的变了。”沉默半响后,他微叹道。

风清扬苦笑,“人总是会变的,皇贵妃跟在宁王身边七年之久,又怎么可能一层不变呢。就好像,六年前,微臣奉命守护淑妃,这些年来,微臣看着她为了皇上一点点变得坚强。皇上或许还不知,她其实是很怕血的,第一次征战之后,她扯掉染血的衣袍,吐了整整一天。”

“朕知道。”君洌寒一笑,绝世的笑靥中,含着几丝微苦。“慕容氏灭门那日,血流成河,那是的飞澜,还是个十二岁的小女孩,她就是从那时起,害怕鲜血的。所以,朕送她上战场,让她克服心魔。”

“这些年过去,每一个人都变了很多。可是,很多东西,又是不曾改变的,亦如皇上对飞澜的感情,还有,对皇贵妃的承诺。臣斗胆一问,此时,皇上打算如何处置?”

君洌寒摇头苦笑,“你们是不是都觉得,瑜琳所犯欺君之罪,朕当将她正法才是。”

风清扬低头不语,他的确是如此想的。何况,此事无论发生在哪一个嫔妃身上,都已被就地正法了。

君洌寒依旧在笑,却透着无奈,“朕与瑜琳十几年的感情,在朕心中,她并非只是朕的嫔妃,她还是朕的恩人。朕不能如对待普通嫔妃一样对待她,何况,她刚刚经历了丧子之痛,朕也不忍心。”

“微臣明白,皇上是有情之人,绝不会做背信弃义之事。”风清扬起身,微一拱手,“微臣定当竭尽全力为皇贵妃娘娘调理身体,至于小皇子夭折的内幕,微臣必会三缄其口。”

“嗯。”君洌寒点头,又问道,“近日,朕见你时常出入广阳殿,是飞澜的身子有恙吗?朕也觉得她最近消瘦了不少。”

风清扬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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