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上欢·媚后戏冷皇-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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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真的能体会?”
她娇小的身体萎缩在地面,双臂紧环住身体,眸光涣散一片,她声音极轻,轻易飘散在空中。“那种痛,飞澜懂得。”
她将头靠在榻边,涣散的眸光没有一丝焦距,似乎想起什么极可怕的回忆,她无助的颤抖,无辜脆弱的摸样,好像一具陶瓷娃娃,一不小心就会碎裂一地。
第77章 他做过最后悔的事
她将头靠在榻边,涣散的眸光没有一丝焦距,似乎想起什么极可怕的回忆,她无助的颤抖,无辜脆弱的摸样,好像一具陶瓷娃娃,一不小心就会碎裂一地。
“澜儿够了。”君冽寒再也看不下去,一把将她扯入胸膛,她的身体已经冰冷僵硬了,任他如何都无法温暖。他知道,她又想起了五年前落水的那次,那是一道深深刻在她心口的伤痕,再也无法抹去。
“对不起,对不起,澜儿,如果可以重新选择,我会救你,而不是小蝶。”他紧紧拥着她,好似怀中抱着的,是他生命的全部。那一次错误的抉择,是他做过最后悔的事。
飞澜被他紧拥在怀,睁着一双绝美的大眼,而眸中却一片空洞,她依然没有哭。
偌大的内殿中,却是死一般的沉寂,连清浅的呼吸都变得异常清晰。而一道稚嫩的声音,突然打破了寂静,“皇上?父帅?你们在做什么?”
无忧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眨了眨漂亮的眸子,又道,“我是在做梦吗?这梦好奇怪啊。”
“无忧,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飞澜喜出望外,刚要抱住无忧,而君冽寒却快她一步,点了无忧的睡穴。孩子再次软软的倒在床榻上。
“无忧,无忧?”飞澜叫了几声,孩子却再也没有回应,她怒极,瞪向一旁男子,“君冽寒,你做什么?”
“让他再多睡一会儿而已。难道你想让他看到我们这个样子?”君冽寒话落,将她打横抱起,放在自己膝上。
他温热的手掌轻抚过她细白的锁骨,温笑道,“似乎每次遇上这孩子的事,你就会失控。”他平淡的陈诉,却让飞澜一阵心惊。她压低着头,在他看不见的角落,眸光深谙,手掌紧握成拳。
那一夜,她留在广阳殿中,他拥着她入睡。他的怀抱很暖,亦如当初。后来,她知道他重罚了当夜养心殿的御林军,听说,有几个承受不住酷刑,已经残了。其实,那些人并无过错,错的是她,是她的不顺从。而君冽寒为了让她学会顺从,向来不惜代价。
无忧在广阳殿修养了几日,期间,蝶妃来探望过两次,洛青缨也差人送了补品,无忧倒是好性子,居然吃的很是高兴。并理直气壮道,“我吃饱了,好有精神让那女人再来害我。”
永河失笑,将一勺人参鸡汤塞入他口中,嘀咕了句,“人小鬼大。”
飞澜随着一笑,问道,“皇上可提过何时会放我们离宫?”
永河摇头,“皇上将我们困在宫中也是为了就近保护,在皇上眼皮底下,洛青缨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飞澜沉默,神情黯然几分,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眸中的情绪。
“下月是大皇兄生辰,你帮本宫想想送什么礼物合适?”永河又问。
永安王君继晟是先皇长子,又是嫡出,身份极为尊贵,却因三岁时不慎跌入寒池,双腿致残,终身只能坐在轮椅上。好在这位永安王生性淡泊,为人敦厚,很受爱戴。更何况,永安王与皇上亲厚,巴结的更是大有人在。
“公主前几日不是得了本《西行游记》手札绝本,送去正合适。”飞澜随意道。永安王生在皇族,看厌了奇珍异宝,却偏偏是爱书之人。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永河懊恼一笑,忙吩咐宫人将那本《西行游记》翻找出来。
第78章 一种悲哀,一种无奈
由于永安王行动不便,寿宴便设在王府之中,永安王君继晟不喜热闹,赴宴的也只是皇族之人。各方官员也不过是递了贺礼,并未前来叨扰。
水榭亭台,一张方桌,几样精致的小菜,便是永安王的生辰宴,主位上的男人坐着轮椅,面容温和慈祥,称不上俊美,却极为亲和。
“灏南,这是你最喜欢的卤水鹅,榆林,这是你喜欢的爆炒腰花,永河,这是你最喜欢的香酥芙蓉卷,飞澜,这是你最钟爱的雨前茶,都是按照你们的口味烹制,看看本王有没有记错?”君继晟慈和的笑,淡看众人。
君冽寒政务缠身,他的心腹徐福海带着贺礼早早赶来。“启禀王爷,皇上与洛将军还在议事,吩咐老奴先行一步为王爷贺寿,皇上稍后便至。”
君继晟笑着,倒也不以为意,“不急,回去告诉你主子,他喜欢的寒瑶佳酿本王一直给他温着呢。”
席间,你来我往,谈笑风生,飞澜对这种场面早已司空见惯,永远分辨不出真伪的笑,虚假的讨好与奉迎,她静坐在一旁,全然的看客。无忧在她身边,也是出奇的安静,经历了上次的事,孩子学乖了,也长大了。皇家的孩子,都要在伤害中一点点成长起来,这实在是一种悲哀,又是一种无奈。
“五年未见,永河的孩子都长这么大了。”君继晟的目光突然落在无忧身上,原本平静的目光,忽而幽深。
飞澜心口一紧,不着痕迹的与永河交换了个眼神。终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永河平静一笑,牵着无忧的小手来到永安王面前。“无忧,还不给大皇舅磕头。”
“无忧参见大皇舅,愿皇舅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无忧十分有利的跪在地上叩头。
永安王笑的开怀,突如其来道,“这孩子的摸样与皇上幼时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永河慌了几分,下意识的望了飞澜一眼,飞澜眼神示意她冷静。缓了缓心神,永河才挤出一抹笑。“永河与皇上便是双生,俗话说:养儿像娘舅,倒是一点不差呢。”
永安王含笑点头,面上并无异样,永河总算松了口气。
席间,宁王妃瑜琳一语不发,只偶尔赔笑,脸色略有几分苍白,似乎心事重重的摸样。
“瑜琳的脸色不太好,可是身体不适?”君继晟问道。
“烦劳永安王挂牵,瑜琳只是觉得有些闷。”瑜琳浅显一笑,如玉般莹润,一副娇弱的病美人态。
宁王斟了杯水酒递给她润喉,温声开口,“瑜琳若觉得闷,大皇兄府中有座梅园,此时正是红梅傲雪之景,必定极美。”
君继晟点头,吩咐一旁侍从带领瑜琳前去,却被君灏南阻拦,只见他幽深目光缓缓转到飞澜身上,又道,“慕容将军亦是爱花之人,不如陪本王的王妃同去,倒也算个知音。”
飞澜一愣,尚未想出拒绝之语,只见瑜琳已盈盈起身,对飞澜示意道,“那就有劳慕容将军了。”
第79章 你已经走到尽头了
飞澜一愣,尚未想出拒绝之语,只见瑜琳已盈盈起身,对飞澜示意道,“那就有劳慕容将军了。”
这夫妻二人一唱一和,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飞澜极为不解,一路跟随在瑜琳身旁,小心翼翼。
永安王府的梅园与宫中不同,栽种的皆是红梅,傲雪而放,美得妖娆妩媚。飞澜跟随在瑜琳身后,早已察觉她的异样。只见,瑜琳每走一步都带着迟疑,藏在云袖下的双手紧握成拳,额角已流下冷汗。
“王妃似乎对赏梅没有多大兴致。”飞澜随意开口道。
瑜琳一惊,慌忙回道,“这,这红梅倒是极美的。”
瑜琳一路将她引入梅园伸出,而飞澜终于感觉到了杀气,她停住脚步,负手而立在原地,微眯起美眸,看着瑜琳停住的背影。
“王妃不走了吗?”她冷声问道。
瑜琳缓慢的转身,眸中擎着恐慌与泪雾,颤声道,“慕容将军,你已经走到尽头了,并非瑜琳要害你,只是,他承诺了我,只要你死,他便不再与冽寒为敌。”
飞澜心中了然,‘他’自然指的是君灏南。当真是愚蠢的女人,君灏南急于除掉她,目的不就是要消弱皇上的势力吗。不再为敌?这样的鬼话,也只有瑜琳这种单纯的女人才会相信。
瑜琳话音刚落,突然折断身旁的梅树枝干,触发了梅园中暗藏的机关。一时间,剑光如雨朝飞澜倾泻而下,脚下更是天崩地陷,即便飞澜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全身而退,转眼间,身上已经挂了彩。
而瑜琳僵硬的站在树下,眼睁睁的看着飞澜在剑雨中痛苦挣扎。
而正是此时,梅园外突然传来匆忙的脚步声,恍惚间显出那一抹明黄色彩。竟然是君冽寒,无瑕顾及他为何在此,面对漫天的剑雨,瑜琳不假思索的冲了出去。“冽寒,小心!”
“瑜琳,别乱动。”君冽寒大吼一声,虽然在第一时间飞至她身边,将她揽入胸膛,但瑜琳还是被一直羽箭射中了腹部。
君冽寒脸色阴霾的可怕,一掌劈开那桩梅树,轰的一声巨响,梅树四分五裂,伴随着枝干的倒塌,机关哑然终止。
此时,飞澜半跪在泥土上,脸色惨白,额上冷汗直冒。肩头的玄色长袍浸湿了大片。她凌乱的喘息,咬牙撑起身体,踉跄来到君冽寒身旁。此刻,他双手颤抖着将满身是血的瑜琳抱在怀中,飞澜第一次的觉得,鲜红的血沾染在明黄的绸缎上,竟是那样美的一种色彩,美到刺目的疼痛。
她认识君冽寒多久?八年了吧,八年,她第一次见到他如此失控,他的目光一直停驻在怀中受伤的女人身上,剑眉紧蹙,好似疼的,痛的是他一样。瑜琳双手环在他颈项,柔弱的呻。吟,“好痛,冽寒,我是不是要死了?”
第80章 堪称‘疼宠’
瑜琳双手环在他颈项,柔弱的呻。吟,“好痛,冽寒,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不会,只要有朕在,绝不会让你有事。”失措的声音,却是一种坚定的承诺。
飞澜踉跄的来到他身边,查看了一眼瑜琳的伤势,只是被剑锋划伤了腹部,流了一些血而已,并无大碍,更别说危及生命。“只是伤了腹部皮肉,皇上不必担心……”未等飞澜将话说完,瑜琳竟然十分不配合的昏死了过去。
“瑜琳,瑜琳!”君冽寒呼唤了几声,但怀中女子再没了反应。他的脸色已经难看到极点,好似天塌下来了一样。他抱紧瑜琳,匆匆转身而去,由始至终,竟然没有看过飞澜一眼,连一眼都没有。
飞澜看着他逐渐远去的高大背影,眼前逐渐模糊,再也无法支撑的轰然瘫倒在地,他曾说会疼宠她,直至今日,她对这个词才有了新的诠释。他看瑜琳的眼神,才堪称‘疼宠’。他的眼里,只有一个瑜琳而已,他甚至没有问过她,是不是受伤了?她痛不痛?怕不怕?
漫天的剑雨,她根本没有能力躲闪,尖锐的羽箭穿透肩胛骨,她掰断了箭身,而箭尖依旧卡在骨缝中,她每动一下,都是刮骨的疼痛,而她还是咬牙走到了他身旁,但他的眼中,却没有她的存在。
血液浸透了袍子,竟看不出丝毫色彩。无忧总是好奇的问她,为什么只喜欢玄色,她大多一笑置之。因为答案,苍白的近乎可笑。只有玄色才能极好的掩盖住鲜血的颜色,敌人看不到你流血,便永远摸不到你的底线。
“娘!”
“飞澜!”无忧与永河随后赶来,永河将瘫倒在地的飞澜护在怀中,手无意触碰在她肩头,竟摸了一掌的鲜血。永河大惊,眼泪都流出来了,“无忧,快去将风清扬找来。”
“嗯。”无忧凝重的点头,刚要起身,却被飞澜阻拦。
“不,不必了。”剧烈的疼痛让她困难的喘息,唇角却挂着嘲弄的笑,“风清扬此刻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