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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殿上欢·媚后戏冷皇-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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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来得及抓住飞澜一片裙角,嘎吱一声轻响,他手中紧紧握住的,只有一片白纱,上面残存着飞澜的温度与体香。

“快拦住他们!”徐福海大喊道,然而御林军再快也快不过君墨舞的轻功。

君洌寒想要飞身去追,身后却忽然想起一声苍老的怒唤,“皇上,你还要继续让哀家失望吗!”

“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吐血了,御医,快传御医。”大太监惊慌的声音紧随着想起。

君洌寒回头,只见庄氏双手撑在桌案上,口中大口的吐着鲜血,君继晟的酒中有毒,君洌寒可以用内功将毒滤除,而庄氏却不能,她明知道酒中有毒,还是喝了下去,她知道君洌寒重情重义,她用自己的死逼他处决君继晟。

这个陪伴先祖打江山,历经三朝的女人,她对大圣朝的江山有着一份固执的坚持,她将江山看的比命更重。

“澜儿!”君洌寒撕心裂肺的呼唤一声,而双脚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他无法再追随飞澜而去,他可以不要江山,可是,他无法让庄氏死不瞑目。

活人可以等,可是,死人却永远都等不了。

君继晟早已慌了神,当君洌寒不顾一切的追过去时,他就知道那一个才是君洌寒的软肋,他慌慌张张的扯过瑜琳,将刀架在瑜琳的脖子上,“君洌寒,你,你再不交出江山,本王就杀了她。”

而君洌寒恍若未闻,一步步向他逼近,双眼血红,如同被激怒的猛兽,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疾风般的掌力劈断了君继晟手中的剑刃,瑜琳摔倒在地,顿时昏厥了过去。

君洌寒腰间冰蓝的宝剑出鞘,笔直的刺入君继晟心口,两人的目光相对,君洌寒眼中血色弥漫,而君继晟瞪大了双眼,好似死不瞑目。

如飞澜所说,他如同历任帝王一般,踏着层层白骨榻上皇位,可是,他的双手从未沾染过亲人的血,今日,他破例了。“大皇兄,朕并不想杀你,可你大逆不道,害死了皇祖母,黄泉路上,你去向祖母赔罪吧。”

他说罢,将宝剑由君继晟胸口抽出,随着剑刃而出的是一股如柱的鲜血喷在他明黄的龙袍之上,此刻的男子,满身带着肃杀之气,如同从地狱中走出的魔鬼一般。

“来人,将豫南王拿下。”他话音落后,御林军如潮涌般扑向豫南王,他武功虽高强,却终究抵不过御林军的轮番上阵,最终被生擒活捉。

君洌寒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用手中宝剑托起他下巴,冷冽道,“王叔最好祈祷你的世子足够孝顺,若他不肯用飞澜来交换你,那么,朕一定将你千刀万剐。”

众人将庄氏搬回凤榻之上时,庄氏已经没了气息,君洌寒孤身站在她榻前,静静的凝视着她苍老的脸颊。

风清扬半跪在榻前,指尖搭了下庄氏脉络,而后起身,向君洌寒摇了摇头。之后,便有大太监奸细的声音响起,夹杂着一丝哭腔,“太皇太后薨了。”

殿外传来宫妃们的哭泣之声,只是,这哭声中有多少真心,多少假意也只有她们自己心中知晓。这偌大的后宫,最薄凉的便是人心。呵,都想做帝王,可是,帝王之家究竟有什么好呢?坐拥天下却得不到一颗真心。

“皇上。”徐福海缓步而入,在君洌寒身侧附耳了几句。

“真的?”君洌寒眼前一亮,快步向殿外而去。只见无忧站在殿外,月白的锦袍脏乱狼狈。

“爹!”无忧扑入他怀中,痛哭道,“爹,你快救救娘亲,她为了护着无忧,被人擒走了。”

君洌寒将无忧紧拥在怀中,温声安抚,“无忧别怕,朕一定将你娘亲平安救回来。”

第194章 不过是一场苦肉计而已

夜幕笼罩,帝都郊外密林,林间小道上疾速行驶着一辆三轮马车。天色黑暗,车壁上牛眼大的夜明珠点亮了车内的空间。

飞澜与君墨舞分别靠坐在两侧,君墨舞专注的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飞澜身上,而她轻阖着眼帘,颈项上裹着雪白的纱布包裹住伤口。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明知道我在你身边,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君墨舞微显激动的声音打破了车内的平静。

飞澜的睫毛颤动几下,迟缓的睁开眼帘,目光随意散落在他身上,唇角缓缓扬起一抹嘲弄的笑,“因为,我要让他心疼,他的心伤了,疼了,我的心才会好过。”

“你还恨着他?橼”

她的指尖轻轻的触摸了下颈间的伤口,十分不以为意。“不过是一场苦肉计而已,若我不演,瑜琳就会演,皇上的心太软,如此一来,他们必然还会纠缠不清,何必呢。”

“哦?何以见得?”君墨舞问道。

“可怜兮兮的祈求皇上救她,那才是瑜琳的性格。可她今日并非如此,反而安静的有些过分,她故意透露我们的行踪给你,不就是为了演那么一出苦肉计给皇上看吗!只是她没想到,我会捷足先登。堞”

君墨舞微眯了凤眸,静静打量着她,不解的询问,“你怎么会知道?”

飞澜冷笑,“或许,我知道的更多呢。比如,你怎么知道我是谁?再比如,为什么我会被抓?”

君墨舞沉默了一阵,而后笑着回道,“飞澜,你很聪明,不错,的确是瑜琳泄露给本世子的。”

“我若聪明,就不会被你们擒住。”飞澜自嘲一笑。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瑜琳是我们的内应?”君墨舞又问。

“从被抓之后开始。”飞澜的身体慵懒的靠在车壁,淡声回道,“皇上心思缜密,他命人将我们秘密送出宫,绝不可能走漏消息,唯一的可能就是我们之间有人将消息透露出去,我和无忧自然不可能,那么,只能是瑜琳。”

“可惜,你知道的太迟了。”君墨舞淡淡的笑,“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飞澜,我要带你去一个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你想要自由,我给你,从今以后,你是我的。”

飞澜摇头,嘲讽的笑着,“世子以为我们真的走的了吗?人活在这个世上,总是有牵绊的,我离不开无忧,而你,不可能置豫南王的生死于不顾。”

她的话果真让君墨舞变了脸色,他不顾一切的带着飞澜逃出来,此刻却不知道父王的处境,若他被皇上擒获,谋逆之罪,那是灭门的大罪。

飞速行驶的马车突然剧烈的颠簸,而后车夫勒紧缰绳,突然的停了下来。君墨舞剑眉紧蹙,神色凝重,而飞澜忽而一笑,轻轻道,“来的不想象中还要快呢,世子该下车了。”

君墨舞沉默的,一挑车帘跳下了马车。

车外分外嘈杂,而车内却是极为安静的,飞澜慵懒的靠着车壁,闭目休憩,对车外的情形漠不关心。她心中了然,君洌寒既然来了,就不会让君墨舞带走她,当然,君墨舞也没那个本事将她带走。

也不知过了多久,车帘再次被人掀动,飞澜并未睁开眼帘,鼻端萦绕着淡淡的龙涎香气。来者何人,不看也知。

下一刻,她已被拥入一具结实的胸膛,他的指尖轻轻的抚摸过她颈项间的伤口,温声问道,“疼吗?”

“皇上既不愿选择,飞澜只好替你选了。为何不接受结果?何必追来。”飞澜清冷的回道,缓缓的睁开眼帘,映入瞳眸的自然是君洌寒放大的俊脸,脸上分明写着憔悴。是啊,从她被君墨舞带走开始,不过短短半日,他就追来了,想必追查他们的下落费了很多心思。

君洌寒苦笑,紧拥她在怀,低头不轻不重的咬了下她唇片,似惩罚,又似宠溺,“你明知朕不会丢下你不管,经历了这么多,澜儿还不明白朕的心意吗?”

“你不说,我又怎么知道,难道飞澜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吗?”她没好气的说了句。

君洌寒笑着,唇轻吻在她伤口处,眸中不免闪过一丝心疼,“你是朕的心,朕的命,澜儿,你是朕的一切。”

“肉麻。”飞澜推开他的头,却仍未挣脱出他怀抱,他的胸膛很温暖,是她渴望的温度。她将头轻靠在他心口,安心的合起双眼。这半日与君墨舞相对,她虽然闭着眼睛,却时刻处于戒备状态,此时卸下心防,她整个人都软在他怀中。

君洌寒温润一笑,任由她靠在他怀中,“很累吗?安心睡吧,朕守着你。”

“也很饿,一天没吃过东西了,君洌寒,你怎么没准备食物和水给我?”飞澜闭着眼帘,嘀咕道。

君洌寒无奈失笑,他也是一日一夜不吃不睡了,只顾着发疯般的寻找她,哪里还能顾及到那么多。“食物没有,不过,水倒是可以给你。”他邪气的笑,将唇贴上她唇片,舌尖深入她檀口中。

飞澜顿时就清醒了,羞红了一张脸推开他。没听说口水能解渴的,他满脑子怎么竟想这些旖旎的东西。

“怎么着?不渴了?那就安心睡吧。”君洌寒竟然一本正经的道。

“君洌寒!”飞澜怒气冲冲的吼了一声。

而他面不改色,笑靥越发邪魅,“看样子澜儿似乎不困啊,其实,朕也有些饿了,既然澜儿不困,那你先将朕喂饱如何?也不能两个人一起饿着。”

他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沉重的身躯压覆着她的身体,炙热的吻落在她唇片和胸口,他急切的索取着,即便是短暂的分离,对君洌寒来说同样是煎熬。飞澜颈间有伤,并未挣扎,顺从的任由他吻着,他的吻很柔也很甜,就好像沁了蜜糖一样,淡淡的龙涎香让人有种飘飘欲仙之感。

飞澜在他身下瘫软的如同一滩水,而他却突然停下了动作,如玉的指轻轻的合拢她胸口的裙衫。“这么乖?不怕朕就在这里要你?”

“你想做什么,飞澜从未有阻止的能力,徒劳的挣扎对我并没有好处。”飞澜淡淡的回道。

君洌寒笑着,在她颈间留下一个深深的吻痕,“你若一直这般乖顺,朕倒是可以省心很多。”

“君洌寒,我饿了,什么时候能回去?”飞澜翻转身形,将头再次枕在他胸膛。

“即刻回宫,你一定要相信,朕比你更饿。”他贴在她耳畔,暧昧呢喃,飞澜的面颊再次绯红一片。

车外不过刚刚平静下来,却忽然又起了不小的响动。

“怎么回事?”飞澜有些不满的问道。

君洌寒拥着他,修长的指挑开车帘一角,而后俊颜微愣,“是顾非凡的人马,真是不知安分。你乖乖呆在车里,朕出去看看。”

“嗯。”飞澜点头,又扯了扯他的衣角。君洌寒无奈一叹,回道,“朕知道了,若非逼不得已,不会伤他性命。”

飞澜浅浅一笑,双臂缠住他颈项,主动的献上一吻。她柔柔的唇轻贴上他唇片,而君洌寒健臂环上她腰肢,反客为主的加深了这个文,彼此又缠绵了一阵,他还是不舍的放开了她,毕竟,现在不是时候。

“回宫之后朕绝不会在放过你,欠了朕这么多次,看朕如何讨回来。”他在她耳垂上轻咬一口,才放开了她。

他解下肩上明黄的披风裹在她身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目光之中尽是柔情。“澜儿,我爱你。”他温声开口。

“这话你说过了。”飞澜羞怯的低了头,唇角却含着明媚的笑。

君洌寒亦笑,却微微的摇头,不,她怎么会知道他究竟有多爱她?他爱到可以为她倾尽天下。

车外不停的传出打斗声,刀剑碰撞之音让飞澜微微的心惊,可是,君洌寒让她呆在车里,所以,她十分听话的留在车内。

车帘突然被风掀动,飞澜眉心微蹙,睁开眼帘之时,车厢内竟多了一个高大的男人,他唇角含着邪气的笑,目光正游走在她身上。“君宁太子?”飞澜震惊。

“我们又见面了,玉墨,本王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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