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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3章

电影大师-第6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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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弗洛伊德和他老子愿不愿意买我家的木头?”芮回身看向盖尔,也是茫然:“非要卖掉的话,我宁愿卖给你们。”

盖尔出神般的说:“我问问,我问问……”

银幕外一片心碎声,观众席的一张张脸庞也很怔。

这条路仿佛走到了尽头,芮输了,盖尔也输了,她们都已从悬崖掉下,都已经向现实下跪。她们所坚守和反抗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就像死海里溅起的一点点小浪花,最终什么风浪都掀不起来。

又像铁桶里燃烧的废物,热气直冲天空,灰烬四处飘散,臭味弥漫了一阵,再消失在风中。

芮不是不想保护家人,她感到无能为力,只得接受这里的那一套,由男人决定事情,要追求自我则要变为男人。

要不这样,还能怎么办呢?

影迷们又有别的感慨,如果说ss和t1b是个逐渐治愈的过程,从绝望中生出新的希望;w’sb就是一个逐渐毁灭的过程,所有希望都被证实为伪装的厄运,一个接着一个地暴露獠牙后,只剩下无法挣脱的绝望。

你以为到底了,生活却把你踩进更深的地狱。

大银幕中,这个场景止于芮和盖尔面无表情地望着那飘升着浓烟的铁桶。

转场后是夜晚了,破屋的客厅,见不到盖尔母子了,康妮坐在火炉边的摇椅上,芮靠坐在对面沙发上翻看一本残旧蒙尘的相册,两个男孩各坐在她左右一起看,他们脸上都贴有止血贴。

插入镜头,只见相册里是一张张有些受潮融坏的旧照片,都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面貌都模糊了,像是年青时的杰苏普和康妮。康妮无不是穿着裙子,红裙子、蓝裙子、绿裙子,这时翻动相册的手停着,左侧的一张大照片里,山顶上杰苏普抱起康妮在打转,灰蓝连衣裙的裙摆飘得高高的。

“这真是妈妈?”桑尼小声,望了望对面的母亲。镜头拍去,康妮依然像一棵老枯树。

“嗯,这些和她在一起的男人都是爸爸。”芮说着又翻过相册一页,左侧照片是两人坐在屋内餐桌边,桌上满是饮空的啤酒瓶和拧灭的烟头,还有一叠显眼的钞票,他们模糊的面容肯定笑得高兴。而右侧照片是个穿裙的小女孩奔在火炉边。

这虽然不是什么优良家庭,但也确切的曾经有过幸福。

哈罗德疑问道:“那是他?爸爸以前头发是那样的?”

“是啊,这些都是他……”芮停住了话,“他第一次进去前的照片。后来他的头发才掉的。你不记得了。”

观众们看得明白,以前有过一段日子,芮的小时候,大概是她家不养猪之后,杰苏普这几家也投身当地的家族犯罪,因而发了点小财。那时候的多利家应该是欢声笑语的,夫妻两人满心以为要发达了,芮不懂,但她活在幸福中,像山里的小公主。

不久,杰苏普就被抓了,坐了牢。康妮和金头发米尔顿的偷情显然是那段时间的事。一切都变了。

芮再翻过一页,左侧是张杰苏普的单人照,在火车站台边,一个背着行囊的男人,他身后是人来人往的火车车厢,看不出他是离家还是归家。桑尼说了声:“他那时候真年轻。”芮说道:“这张的他也就…二十来岁吧,好像是。”

她似乎没了兴劲,很快地翻了几下就合上了相册,轻轻的话声透着疲惫:“该睡觉了。”

男孩儿都哦了声,芮拿着相册站起身,俯视他们地说:“我再说一遍,不许再滋事打架了,现在不许。”

“那要到什么时候才行?”桑尼问,哈罗德也皱眉,他们都有点不服气,像狼虎被要求不准吃肉。

“到时候了,我会告诉你们的……”芮拖拉着索然的声音,走向对面的母亲。

也许这个时候很快就会到来。

景色空镜头出现银幕,漆黑的夜空看不到星月,寒风卷起山坡上的木屑和火灰,挂在多利家屋侧树梢上的一个烂轮胎在摇摆不定。观众们满目孤凄压抑的暗黑,什么都在死去。

“醒醒,丫头,醒过来。”眼泪的画外音把镜头带到芮的小卧室,她惊醒过来的看着床右边的眼泪叔叔,他手上拿着两杆霰弹枪,左手那杆抛向床就砸在芮身上,整个人沉沉的:“不他马傻等了,咱们就到他们的地方捅他们一下子,看看能怎么样。”

芮坐起,抱着那杆霰弹枪,眼泪转身走向房间外。

紧张的气氛再次笼罩剧院,影像的节奏迅猛,转眼就到了一家路边小酒吧外面,芮坐在墨绿皮卡的副驾上望着车窗外,反拍的侧面远景只见在景深处,眼泪叔叔正走向那间挂着个啤酒霓虹灯招牌的酒吧。

跟随眼泪叔叔的全景拍得更清楚了,这是在一处乡镇的路口,路面铺有陈旧的水泥,酒吧周围只有几间关门的低矮平房,外边停车场上停着六七辆汽车。当眼泪走进酒吧,吵杂的背景音变得清晰,隆隆隆的舞曲乐十分烦暴,运动镜头跟在眼泪身后快步走去,有几个衣着暴露的女人在小舞台跳舞,醉醺醺的男人们一阵阵的叫嚷笑喊。

“狗子罗尼。”眼泪走向吧台的一伙男人,他们都纷纷望来,没了动静。中间有一个矮肥的男人站起身,他说道:“伙计,你来这里做什么?”眼泪的脸庞僵冷中露着凶色,“操你马的还在装傻。”

被骂的狗子罗尼顿时腾起怒火,冲眼泪道:“我没见过你兄弟!他也许死了,但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左右的男人纷纷起身,而酒吧的热闹依然,酒保拿着酒水走过,舞女们继续跳舞,众人都见惯了这种场面。

“是吗?”眼泪一点不怵,上前了几步,“你个傻逼,我已经他马的连抽好几天冰了,你要惹我是吗?”

“听着,眼泪。”狗子罗尼像在强忍着不出手,“我们这里有六个人,你想搞事,会被暴揍一顿的人是你。就像霍克弗尔的姑娘把那可怜孩子打的那样。”

眼泪的眼神变了,他缓缓的露了个笑容,疯狂的,克制的,右眼角那三滴眼泪纹身在跳动,令人不寒而栗。他毒瘾发作般鼻子嗅了嗅动,抬起擦鼻的右手在握成拳,“狗子罗尼…没人跟你说过,和我眼泪说话要用什么语气吗……”

“嘿!就是她是吧?”对面的狗子罗尼突然嘲笑模样,男人们都望向门口的方向,眼泪也是一瞥。

镜头一切,芮就站在门口不远处张望,她的目光停在舞女们那,不知想着什么。这时候,眼泪叔叔从旁边大步走过,抓着她的胳膊就往外面走去,“让你在车子上等。”芮没有说话。

观众们绷紧的神经稍松下来,砰的关车门声,被推上皮卡车的芮还没有坐稳,车外的眼泪朝车尾走去,继而从车斗拿出一把斧头,又往酒吧那边走去。副驾的芮瞧见了,她紧张的叫了声:“嘿!”

眼泪抓着斧头走到前方那一排汽车前,站定地看了几眼,就双手抡起斧头,走向其中的一辆白色三厢车,猛地一下往挡风玻璃砍去!砰!特写镜头只见玻璃被砍出一个大洞,碎裂了开去,眼泪又连连地劈动斧头,砰砰砰!

车上的芮呆住了,反拍镜头,酒吧门口有几个男人冲了出来,狗子罗尼远远的怒急大叫:“嘿!眼泪,你他马的做什么!!!”

砰!眼泪又劈下一斧,让整块挡风玻璃爆成一片渣,什么都没说,慢悠悠地转身往皮卡这边走回来。后面的狗子罗尼还在怒喊不已:“你死定了!狗娘养的,我们不会就这么算的,你死定了!!!”

砰嘭,眼泪把斧头扔回车斗,砰,他坐回驾驶座拉上车门,一边开动车子离去,一边对芮说:“我就不喜欢他说话的语气。”

芮脸露了一丝似笑非笑。这个影片中难得一见的黑色幽默也让许多观众笑了笑,但随即就冷下,像被凛洌的狂风吹拂,虽然降温,却刮得很痛。这就是以后桑尼和哈罗德要过的生活吗?

这股狂风越吹越猛烈,观众们看着眼泪带着芮又到了一片老林中的残破墓地,拿着手电筒找了一圈杰苏普的尸骨,没有找到。场景一转,皮卡车驶在一条空旷无车的城镇郊外主干道上,这是影片至今出现过最好最平坦的一条路。

但这时响起了警车的警笛声,眼泪没听见般继续开,警笛声越来越响,芮皱眉的回头望,透过后车窗可见一辆闪烁着警车灯光的车在迫近。眼泪终是一拉手刹,皮卡靠边停下,驾驶座车窗缓缓地降下。

镜头来到车尾,是那个叫巴斯金的警官。他身穿军绿色的警官大衣,头戴烟灰色的制帽,旋转闪烁的警灯和强光大灯照亮了这一片道路。巴斯金一边朝近景这边走来,一边道:“眼泪,把车熄火。”

“我可不想这么做。”眼泪的声音沉沉,手上探向左边的一杆霰弹枪。

画框左侧的芮顿时有些紧张,又伸着脖子回头望,从她的主观镜头可以见到车外巴斯金的身影继续在走来,他以命令的语气道:“熄火,下车,把手放在我能看见的地方。”

“不。”眼泪平静地拉开了枪的保险,坐着没有动弹,“今天晚上我绝不做你叫我做的任何事。”

镜头又到外面,巴斯金透过后车窗察觉到了什么,停在距离驾驶座车窗一步的位置,右手从腰间的枪套缓缓地拔出了手枪,神情掩不住紧张,更大声的道:“下车,哈罗德,马上下车!”

这场对峙让观众们不由屏息,无疑到了现在,每个主要人物是什么样的人都清楚了,从未真正露面的杰苏普也让人明白。可这个似乎是龙套的条子还不明确,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除了软弱无能,他好像为人还不错。

“你给谁说了线人是杰苏普了?”眼泪突然说道,旁边的芮立时怔住,观众们也心头一下猛跳。镜头一切,巴斯金呆住的站在那里,眼泪的画外音冷骂着:“哪个他马的混蛋拿枪指着你的脑袋了?你他马的,谁?”

巴斯金的脸在木然,有点慌地望车内,前边的芮拿过了把霰弹枪,而从车子的后视镜,他看到眼泪抱着另一杆枪,有轻微的用指甲刮动金属枪柄的咔咔咔声……

镜头回到车内,眼泪也在望着车外那块后视镜,一匪一警就这么对视着。

正面中近景,巴斯金的气势在快速地消退,右手握着的手枪垂了下去,发恼快哭般的话声有着巨大的无力:“我已经给了你一个他马的依法命令,那是个他马的依法命令……”

警官在片中第一次骂粗口,那么的有心无力,他已经在施行法律,在尽他的职责,可是在这地儿,谁听他的呢?

谁在乎法律呢?

“去你妈的,巴斯金。”眼泪一边冷淡的骂,一边像踩了脚油门,车子重新开动起来。芮一声不吭的坐在那。

正面全景,皮卡车从巴斯金身旁驶离了去出了画框,他独自一人的站在原地,落魄的微低下头颅,模样像快要落泪。背面远景,那辆皮卡已经驶得很远,而巴斯金还一动不动。

放映厅里也一片寂静,很多影迷叹了一口气,没有意外,巴斯金也是一个复杂的人物。

也许眼泪的猜测是真相,杰苏普这次被捕后在局子被巴斯金策反当了线人,因此就算有人想弄他出去,他也不想离开监狱。但他最后还是受保出去了,开始时还没事,爱普瑞还见过他,他也和眼泪谈过这事。他可能还给警方提供了些线报,直至巴斯金被人用枪指着脑袋而说了线人是谁,杀警是麻烦事,杰苏普被杀掉是微不足道。

而到了现在,巴斯金终于确定了能料想的杰苏普死亡。

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是巴斯金害死的杰苏普,在生死面前,他没有选择保护线人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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