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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被禁止的基督-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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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娅用含着泪的眼睛望着露茜,满脸的狐疑。

她还能承受多少呢?露茜也不知道。我们这些人还能受多少呢?“玛丽娅啊,你认为我们能带着提姆离开这儿吗?你认为他能逃得脱这一切吗?”

“你为什么这样问我?你一定知道点什么。”

露茜鼓起勇气继续说下去。“如果你能让他不受这种罪,这一切我们不能不面对的暴力,'奇書網整理提供'你是不是——,你会吗?”

“是的,当然我愿!可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呢?出了什么事,露茜?提姆怎么啦?你告诉我吧。”

“山姆和彼得正在大厅里。他们想把提姆送去看医生。”

“村里的医生?他有那么严重吗?”

“是的。”

“但你们会给逮住的,我们大家都会。我们不能送他去村里。警察会把他从我这儿抢走的!”

“玛丽娅,你反正是要失去他的。”

“为什么?”

露茜犹豫了一下,她的心再挺不住了。她得赶紧把那句话说出来。“他得了中毒症。”

玛丽娅的脸变得煞白。露茜心里也拿不稳,她是没有听懂自己的话呢,还是因为拒绝想念它。“中毒症?”

“提姆打开了地下室里的罐头,吃了里面的牛肉。他可能是昨天吃的。”

“可那会怎么样呢?”

“如果我们现在不把他送到医生那里去,他就要——”露茜停了下来。她在找合适的说法。“上帝就要把他带走了,玛丽娅。”

玛丽娅的眼睛因为恐怖而睁得大的,她已经呆了。“不!上帝不会夺走我的儿子。他是我的一切。你错了。”她一把搂住提姆。“上帝不会夺走我的儿子!”

山姆和彼得悄悄走进屋里,他抱歉地看着屋里的两个女人。

“玛丽娅,”露茜说,她的眼神告诉露茜,她需要帮助。“我们得带他走。”

玛丽娅紧紧地抓住她的儿子。“不!我不听你们的。我不!你们没有信心!如果你们祈祷,提摩太是会好的。你看吧!”

这是露茜最可怕的时刻,是她绝不会忘记的时刻。她紧紧地抱住玛丽娅的手臂,而和彼得走上前来从玛丽娅的手从她儿子的毯子上拖开。

“不!”她已经没有声音了,“他会好的。你们看吧!我们不用带他去哪儿。”她在挣扎,手臂在胡乱挥舞。露茜只好用双臂紧紧地抱住她,不让她挣扎。

“玛丽娅,别这样。求你了。”露茜觉得气都透不过来了。两个人挣扎的劲失去了平衡,两人都同时往后仰倒。玛丽娅乱蹬,她的脚一下子挂住床的边缘,猛地一下床翻了。提姆滚到了地下,但他已经没有一点知觉了。

“提摩太!”等玛丽娅意识到自己所做的事,她一声尖叫,挣脱了露茜,往前一扑倒,朝提摩太跟前爬过去。山姆和彼得也立即跪在提姆的身边,想看那孩子没有什么事。而他的无神的眼睛正好说明了相反的情况。

“啊,天啦!”彼得喊了一声,转过身去哭了。

“提摩太!”玛丽娅哭喊起来。

山姆的身子一倾,他瘫倒在地板上。

“他……?”露茜有气无力地问道。

山姆点一下头,然后双手一把捂住自己的脸。

玛丽娅一声声地哭喊着他儿子的名字,一边把他没有知觉的身体死命地搂得紧紧的。

第二十五章

你究竟为什么要问我死亡的事?我甚至不愿去想它。不!我根本不愿想它。

——玛丽娅,摘自《塞缪尔·T·约翰逊的遗稿》

玛丽娅伏在提摩太的身上哭了整两个小时。露茜和艾米轮流抱着她,为她祈祷,直到最后才劝导她放开了紧抓住提摩太的手。他的小身体已经变得僵硬了。她吻了孩子,才站起身来。

“玛丽娅,真对不起,”山姆说道,他的声音稍微有点发颤。“可我们现在就得埋葬他。然后我们才赶快动身。白天很快就要过去了,雪又下得这么大。”山姆把毯子扯上来盖住了提摩太的身体。

“不!不要盖住他的脸!”玛丽娅命令道。

“可是,玛丽娅——”

“他怕黑暗。就让他这样吧。你们别碰他了。”

彼得往前走了两步,轻轻地对她说,“我去把他埋了吧,玛丽娅。你愿意给我这个荣誉吗?你不反对吧?”

玛丽娅庄重地盯着彼得看了好一会儿,然后以几乎不能查觉的动作,微微点了一下头。“你爱他的,彼得,你理解。”

“是的,我会照料他。”彼得小心地把孩子用毯子裹起来,有好一阵让人觉着这远不是一个人的尸体。这是一种希望。他小心地伏在彼得的肩上,就像是一个希望的靶标,首先它象征着所有的孩子。但作为一种靶标,这意味着他们首先得承受悲剧的打击,得受苦,得跌倒。“我和你一块去。”山姆说。

“不,我想一个人做这件事,”他轻轻地回答他一句。“也许等我走了,这里还会有别的事要你做的。”

山姆点点头。

彼得让孩子伏在他肩上,抱着他往礼拜堂那边走去。他放下孩子,自己再穿上衣服,下午的寒气已经非常凛冽。外面的地下,雪积了足有两英寸厚。现在要挖穴是很不容易的,但他还是决心要独自完成它。

路加突然出现在他的身旁,对他说:“把孩子给我。”

“为什么?”其实他的心里并不想用这么强烈的语气说话。“你的意思是说你又可以用祈祷为他治疗?上帝会让你把他救活?你要这么做吗》”

“他是活着的,不过是在另一个世界罢了。”路加的态度是恭谦的。他把手放到彼得的肩上,眼光深深地透进彼得的眼里。“你知道吗?你不懂吧?我们请求上帝帮助我们吧。只有他才有智慧应许我们为提姆作的祈祷。”

他的这番话朴实而自然,彼得几乎忘记了他是在同一个被认为已经疯了的老人在交谈。

“可他对我们呢?彼得问,“我们这些人都是爱他的。”

“时间实在太短,”路加说。“生命短暂,然后它一下子便离去——但那并不等于结束。记住吧,它并没有结束。”

路加忽然一转过头去,眼睛看着的墙上,好像那里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彼得着他再说下去。可他不再说了。他只是呆呆地站着,眼睛里恢复了那种茫然。这情景就像一块喂硬币的机器,他清醒的时刻一过,再投多少硬币都不管用了。彼得把他外衣的拉链拉上,拿上山姆在棚子里找到的一把铲子,看一眼孩子的身体。他躺在那儿,像是一个没有履行的诺言。他给他们大家留下了什么呢?他们现在可以离开了,可这样的损失他们能逃得掉吗?

彼得在教堂墓地的最远处,也就是在树林里找了一块地。他在这个临时的坟墓上拍上最后一铲土时,他想,这只是一个空壳,一个浅坑。提姆已经永远地走了。也许路加是对的,上帝给了他最好的逃脱机会。

他站在那儿发楞,手臂因为长久地挖掘这冻得坚硬的土地而酸痛得要命。他知道那些带翅膀的天使守护着这里,就驻足在他身后的这个十字架上方。这就像是墓地里的花瓶,亮丽的鲜花的色彩在记忆中还在留在上面,但它现在已经空了,就像是生命离开时一把抓住那些花携它们远去了。

他抱起自己的双手,作了一个简单的祝福。“上帝啊,求你祝福提姆吧,”然后他又低声说,“求你救助我们吧,现在。”大片的雪花,这上帝的眼泪下得更急了。风在树木间凄楚地呼喊着。

彼得又看了这小小的坟墓最后一眼,然后慢慢转身朝教堂的方向走回去。他要收拾离去了。教堂现在蹲伏在昏蒙蒙的薄暮中。它将保留这死亡的记忆和气息。他们所有的人,特别是玛丽,都不堪忍受这痛苦。但他们还得面对那在前头等等自己的命运。

他往后瞥了一眼空中飞扬的雪花,远处墓地的墓碑好像都看不见了。一时间他觉得自己眼前看见了什么东西,他便不再去回顾那些隐约的墓碑。他的头脑竭力要分辨眼前的图景。教堂的大门边停了一辆满是泥垢的吉普车。两个拿枪的人正从车上下来。

第二十六章

威廉觉得自己很难控制自己,而对自己意志力的信心又对他是至关重要的。他的意志力以往从来都是得心应手的工具,而现在它却有点不听他使唤了。摩西的真名叫做勃拉德·尼古拉斯。结果证明这人是很难对付。这样的审讯对手,威廉起先想,光用语言就足以说服他。但他根本不吃这一套。他精心设计的第二套审讯方案又落了空,摩西又赢了这一局智力游戏。第三局已经是旧瓶装新酒,酷刑折磨。但折磨的技术却是新的。威廉对此的期望太高,结果他觉得甚至有些沮丧。尽管摩西非常坚强,但也最终忍不住放声喊叫起来。但他还是不肯提供任何有用的情报。当受刑太痛苦时,他老是念这么一句:耶和华是我的亮光,我的拯救,我还怕谁呢?耶和华是我生命的拯救,我还惧谁呢?(后来斯奈特查出来了,那是《圣经·诗篇》里的第27篇第1节)六个小时过去了。威廉已经失去了耐性,而耐性却是他最耗不起的,结果他弄得懊恼极了。失去自制能力便意味着他一任感情的支配。而情感对于一个训练有素的拷问者说来,是不该逾入的禁区。那已经意味着失败了。

“你认为人从根本上说是善的还是恶的?”摩西问他。他的声音因为刚才还在拼命地嘶叫而听上去很沙哑。他的憔悴的脸因为流汗而弄得非常污秽。房间里是一股是血腥味和肉体的汗味,或者是两种气味的混和。

“我现在问你,”威廉问他,一边在洗着他的两只手。他正站在审讯室另一端的盥洗池跟前。

“我知道,”摩西呻吟着,“你们是不可以同我说话的,谈话便把我当作人了,而一旦你想到我是人,你就下不了手。从你内心的人性出发,你就不能干这样的事。”

“你不过是一只蟑螂。”威廉一边擦手,一边又揿一下控制板上的一个按钮,一股电流便顺着电线传到贴在囚犯脸颊两边的电极了。一股剧痛像刀一样直接进入他门齿的神经。摩西痛得失声大喊……“我已经说了,我会问你的问题,要求你回答我。”威廉轻声细语地说。

摩西在喘气,“主是我的磐石……我的城堡……我的拯救。”

威廉将上面紧缚着摩西的金属桌旋转过来。我要理清你们的整个偷运组织。

“上帝这样爱这个世界,他把他的儿子——”

“告诉我那些司机的名字,他们的卡车的型号——”

“因此一切信他的人都不会消灭——”

“你们的那些接头点、转运点,你们的接头人——”

“而会有永久的生命。”

“约翰,3:16!”斯奈特走进屋来,一边高兴地说。“知道这我会得一枚金星吗?”摩西忍住那让人窒息的疼痛,说“如果你记住它,你会得到比金星还多的。”

“但我宁愿得金星奖,”他转过身对威廉说:“这家伙不好对付吧?真正的殉道者总是有的。他表现得如何?”

威廉摇摇头,“39岁的人体力会这么惊人。我在想即令他的精神都挺不住了,他的身体还能忍受。”他们两人的谈话好像根本不在乎他是不是在场,好像他知道不知道这些都无所谓了。

“精神虽然愿意,但身体却很弱,”斯奈特说道。

“我的锻炼还不够,”摩西费劲地咽口水,但嘴里太干,“上尉,我想提出要一口水不会不行吧?”

“要吧,”斯奈特说。

“请给我一口水,行吗?”

斯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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