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女无敌-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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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要等王醒过来。”宛妃坚持的说。
“您不累,可别累着小王子……”小德子笑着将宛妃扶到了软榻上,说:“您还是休息一会儿吧。”
“那……王醒了,立刻叫我。”
卷轴界
睡在凤床上的霍执动了一下手指,在梦中似乎又回到了和米洛的初遇,她被三夫人的人投入了深潭中,他就睡在潭边的草地里……
“米……洛……”小德子走进来就听见大王的说话声,他连忙走到大厅里将小仁子拽了进来。
霍执那时候刚到,但是他只是看到那个黑色包袱不断下沉时,给人一种很忧伤的感觉,他便跳了下去,潭很深,他和黑色的包袱不断下沉,米洛……就在那个黑色的包袱里……“大……米……”
小仁子靠在大王的床边,疑问道:“大米?王是饿了吗?……”
小德子摇摇头,在他耳边说:“你忘了……王以前……就是这么叫太后的……”
“原来如此……”小仁子恍然大悟,那时候大王还是修罗将军,每回入宫,他都是在无人的时候叫太后大米,大米……
“王?王?”小德子小声的叫唤着,过了一会儿,他大着胆子说:“王,曾米洛回来了,就在殿外求见……”
“小德子,你想砍头吗?”小仁子赶紧捂住他的嘴,孰料霍执忽然就坐直了身子,眼睛大睁,他俩赶紧跪在地上,喊道:“大王,您总算是醒了,宛妃娘娘守了您几天了。”
“……宣连门主和王,叫他们立即进宫。”霍执掀开了被子,赤着脚从凤床上走下来。
上卷完 若是还在,就好了
完颜澄骑着马来到长乐宫外,几名禁卫军拦住了他,拱手道:“戎王殿下,这长乐宫不准任何人出入。还请殿下,过几日再来。”
“本王也不行?”完颜澄拿出令牌,说:“这号令天下的令牌放你这儿,当抵押,我进去看看本王的小侄女。”
“属下不敢。”禁卫军连忙纷纷跪下,完颜澄摇头道:“你们这些禁卫军,就是太死了……”
“是啊,戎王不过是来看看孩子,诸位就别为难她了。”闹得满城风雨的完颜洛的母亲胡姬从宫中走了出来,给完颜澄福了福身子。
“如此,只能进去一个时辰,且只能戎王殿下自己进去。”禁卫军让到了一边,完颜澄便笑着走了进去。
胡姬在前引路,笑着说:“戎王殿下,您要是来了,可得给妾身评评理,这王爷总是抱着洛儿,走哪儿抱哪儿,我这做娘亲的,反倒是不让沾手。”
“呵呵……那还是要恭喜啊,这不正说明,你这王妃的位子,越坐越稳吗?”
“多谢戎王殿下。”胡姬笑得合不拢嘴,原以为生个丑女儿,自己这一生也就废了,却不料丑女儿如此受宠。
“噢!洛儿乖,父王给你弹琴,好不好?”完颜立抱着依依呀呀的完颜洛,笑着坐在琴边,大手一挥,几个错落的音节就流泻出来。
完颜澄已经很久没看到完颜立有如此雅兴,他刚洗手焚香过,亭中全是凝气的静香。“五哥,真是好雅兴。”
“七弟来了,坐,坐。”完颜立还是逗弄着眼睛睁得老大的完颜洛。
“……五哥,霍执醒了。”
素琴错了一个音,完颜立又重新开始弹奏起来。
卷轴界
安稳的云州城总算是过了最难熬的雨季,街上的行人手上都拿着这一季的鲜花,准备上祠庙里进贡。几辆运樱桃的马车从百姓中间走过,马车缓慢前行,生怕将可口的樱桃给颠散了。
“瞧啊,今年的樱桃又是个好收成。呵呵……”百姓们议论道。
一名穿着华服的小男孩从马车队里跑过,手里拿着一根竹蜻蜓,和几个小伙伴一同玩耍,眼看已经出来玩了两个时辰,小男孩便挥别小伙伴,快步向家的方向跑去。他的家就在云州府中,两个侍卫给他打开了门,看他摇摇晃晃的样子,纷纷叮嘱道:“小少爷,慢点。”
“呵呵……”小男孩一路向前,走到了府中办公的别院,轻手轻脚的走进书房,从后面将正在看书的男子的眼睛蒙上,说:“爹爹,猜猜我是谁?”
“蛰儿,别闹了。爹爹在看家书呢。曾家又出事了……”曾亦扬扒开儿子曾蛰的小手,将他抱到腿上,“你不是说想去看看吗?过两日,我们就跟着进贡的云朵樱桃,一起进。”
“好哦!好哦!”曾蛰已经四岁了,大笑着鼓掌。
“亦扬,家里又出什么事了?”曾如芯端着一壶刚泡好的热茶走进来,“是不是三娘,又逼凤莲姐姐成婚?”
“不是。这回啊,是三嫂回了元家,硬要三哥写休书,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这回,曾家算是面子里子都没了。”曾亦扬放下家书,“如芯,你想回去看看吗?”
“……唉,还是回去看看吧。……落落过来,娘亲带你去洗手。”
“娘亲,我叫曾蛰,为什么你总叫我落落?”曾蛰疑惑的问。
“……好好好,以后不叫了。蛰儿长大了。……若是你米洛姑姑还在,就好了。”
一 拼图
御风宫内,从宫殿的顶部落下一层又一层的寂静,无人说话。
于定国站在一名画师跟前,不断的踱着步子,老画师一边勾勒,一边询问,白髯编成了两个长度不一的小辫子,于定国揪了一下耳朵,霍执被箭射中的时候,他是第一个发现刺客的,追了几条巷子,手臂受了重伤,连日来也忙得口不沾水。
“不,不,那群乞丐牙齿都是黑黄色,那个小乞丐不是,咧着嘴,乐得很,牙齿比一般人的都白。”于定国绞尽脑汁的回忆当时致使霍执分神的小乞丐,事无巨细的一一说出来。“脸上也不像是脏了,是抹了锅底灰。”
“好,那这脸部轮廓,可还需修正?”老画师问道。
“不对,这脸也不是这样的,下巴再尖一点,鼻子翘一点。”于定国摸摸下巴,盯着老画师。
老画师瞥了他一眼,头上的汗又多了一层,他活这么大把年纪,按祖上的规矩,一直坚持写实的画风,他摘下画师帽,“噗通”一声,跪在了大殿中央。
正在讨论朝政霍执看向这边,手拿奏折的霍恪不解的看向这边,连看了一眼于定国,问:“你为难画师了?”
“我没有啊……不是,臣绝没有。”于定国看到大王脸上的不悦,连忙跪了下来,这几日的大王阴晴不定,随时会把人给推出去斩了。
“这是怎么了?一个小叫花子也画不好?”霍执扔掉了奏折,沉声问道。
“老臣祖上的规矩,画人得画得十分真,掺不得一分假。”老画师不卑不亢的说。
“把画儿拿来。”霍执见殿上的人都没什么反应,扬眉道:“小德子,把画拿过来!”
“是。”小德子和小仁子都吓得发抖,这几日总是如此,先是发火,后就是砍头,原先沉稳的大王烟消云散,仿佛全身都裹着一层不耐烦,谁要是动作慢了点,立马溅了一地的血!他低头走过去,心道,这老画师是保不住了。
于定国见状,“这画还没画好呢,身形也不对。”连恨不得挑了这个下属的舌头,要不是他记忆力惊人,还有点用处的话。
殿上的气氛像是罩上了一层灯罩,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霍执将画拿在手上,招手让老画师过来,说:“将她脸上的脏污除去。”(文-人-书-屋-W-R-S-H-U)
“……是。”老画师也意识到今时不同往日,赶紧拿起画笔,跪在地上,整改起来。
霍执站起来,盯着地上的一张大画纸,脏污除去之后,一张稍显模糊的乞丐图展现出来。他冷声道:“嘴巴不对,不是樱桃小嘴。丰满些。”
霍恪也走了过去,在霍执的命令中,那画像一点一点的清晰起来,于定国跪着走过来,笑着说:“王,那小叫花子,就是这个样子。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呢。”
“嗯。”霍执弯下腰,捡起那张画纸,手指在乞丐脸上微触,轻声说:“这就对了。眉目,脸型,都对了。都对了……”
“王?”霍恪抬头看向自己泛着泪光的哥哥,这乞丐要是遮住半张脸,那半张脸分明就是……他大声咳嗽了一下,“王,莫非,莫非……她还未死……”
“画师,你是不是觉得,这画像上的人,太美了些?”霍执问。
“回大王,老臣确实以为,如此美貌的乞丐……可太过……”老画师擦擦头上的汗,殿上的气氛缓了过来。
“你下去吧,王和连门主留下,其余的人,都退了。”霍执拿着那张画,又坐回了殿中央的黑檀木椅上。
“王?”霍恪转而一想,说:“可能是刺客为了混淆视听,才故意找一个和她相像的人过来。”
霍执摇摇头,说:“我听见她的哭声了,人的样貌固然可以相像。可……哪能全都一样?她没死,她就在,就在那群乞丐里面,如今,又不知窝在哪个角落里。”
“……王殿下,大王……你们说的,可是前朝的太后?”连低声猜测。
“是。连门主,三日内,我要看到这画像上的人。”霍执将画像郑重的交到了连的手上,“她跑不远。”
二 进贡的云朵樱桃
又到了云州城进贡樱桃的季节,在识途大街上时不时的就能看到云州的马车,樱桃大抵是靠水运的。在很长的岁月里,历代的云州侯为了显摆,还是会选择几辆特制的漂亮马车,一路颠簸,行至。
“亦扬,是到了吗?”曾如芯掀开马车的帘子,打了个哈欠,坐在马上的曾亦扬点点头,说:“就快到曾府了,你先回去,我且去宫中一趟。蛰儿还睡着?”
“爹,娘,这就是啊?”曾蛰也伸出头来,看到沿街摆着的摊子,和那些三层高的小楼,惊叹道:“怎么有这么多店?”
“这还没进到里面呢,往这里再走几步,全都是铺子。”曾亦扬笑道,被封为云州侯之后,他都没有再回来过,连蛰儿出生,也没迈进曾家一步。那时候满心的仇恨,视曾家为无物,在云州呆久了,湿热的让人心烦气躁。“如芯,,陌生了许多。”
“是啊,小时候记得的地方,如今也全改了。我怕是连月华馆都找不到了。”曾如芯掩帕而笑,曾蛰皱皱鼻子,奶声奶气的说:“亏你们还是在长大的呢!”
“呵呵,是啊,是啊,倒叫你这个奶娃娃笑话去了……”曾亦扬大笑,扬起马鞭,没一会儿,马车就停在了曾府。
“哟,如芯,亦扬!你们可算到了。”曾凤莲穿着一件精神的碎花衫,手上的小纸扇摇个不停,“快进来,这天热得很,赶巧你们回来了,还冰着西瓜荔枝呢。”
“三姐,你瘦了好多。”曾如芯握住她的手,打量了一番。
“三姐向来是身段苗条的。”曾亦扬不以为意,也没有下马,扯了一下马头,对出来迎接的寄语说:“你们先进去吧,我先去一趟宫里,好歹也是个云州侯,进的头一件事情,那就是面圣。”
曾如芯早就忘了曾亦扬一口官腔是什么样子了,现下看他满脸笑容,似是回到了从前的模样,再多的心痛也都有个头,关于曾米洛的死,他该是早就释怀了。
“瞧你一头大汗,低下头来,我给你擦擦。”曾如芯扯下丝帕,给曾亦扬擦了擦。
“好嘞,夫人不必多虑,这就进宫了。”曾亦扬冲小曾蛰挥了挥手,白马朝街上奔去。曾凤莲见状,拍手道:“我们家的姐妹里啊,就数如芯妹妹最幸福。”
“姐姐……”曾如芯只要一想到二人成亲的头几年,那日子可真叫鸡飞狗跳。曾凤莲一把抱住了曾蛰,说:“来来,我瞧瞧,这是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