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难挡,季先生请接招-第3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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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文建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很快收回,走过去帮苏父将晒干的玉米棒捡到脱粒机里。
“杰米咬伤你,我很抱歉。”杜文建一面帮忙,一面看向萧砚,“昨晚妈在杰米的窝里发现你的衬衫,吓坏了,还以为我故意想害你,叫我去自首……”
听到着,苏父一愣,“阿砚的衣服在你家?”
“怪不得,那狗咬着阿砚不放。”
“我是挺痛恨你的。”脱粒机嗡嗡运转,环境嘈杂,杜文建声音不大,但不影响萧砚和苏父听见,“但我从没想过用不正当的手段报复你,我会在事业上努力,将来总有一天,我会超过你!”
说这番话,杜文建语气坦然。
萧砚嘴角微勾,没有轻视杜文建的这份壮志雄心。
“拭目以待。”
他用四个字回应杜文建。
杜文建听出他态度和语气的变化,嘴角浮现一抹笑,“终有一天。”
苏父听了杜文建这番话,心下欣慰,自己先前果然没看错人,如果不是自家女儿跟萧砚有过婚姻,他更赞同杜文建当自己女婿。
杜文建没待多久,夜里还得赶飞机回广东。
他告辞时,苏父对萧砚说:“你替我送下文建,我腿麻了……”
萧砚起身,和杜文建一道出去。
他并没有刻意端架子,但往杜文建旁边一站,气势和气场就把杜文建比了下去。
走到外面,杜文建转身看着萧砚,“请你好好珍惜苏妹妹,如果你对她不好,我会把她抢回来。”
“我知道我现在不如你,不管长相还是事业,或是家庭,但我不认输,我会在后面追赶你,十年,二十年,五十年,如果你对苏妹妹不好……”
“你没那个机会。”萧砚开腔打断杜文建的威胁。
语气很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魄力。
杜文建顿了顿,“但愿如此。”
说完,他没立刻走。
片刻的沉默间,萧砚点上一根烟。
刚吸了没两口,被出来倒洗菜水的苏玉琢瞧见了。
她过来,很自然地从萧砚嘴边拔走香烟,“你在打疫苗,医生叮嘱戒烟戒酒。”苏玉琢把烟丢在地上踩灭,“不想好了是不是?”
女孩语气责怪。
不掩关心。
萧砚一笑,“烟瘾上来了,难受。”
他说‘难受’两个字的时候,声调里透着股磨人的感觉,苏玉琢不禁想起没离婚的时候,晚上这人搂着她索欢时,也会用这种调调说:“苏苏,我有点难受。”
然后紧紧抵着她,让她自行感受他到底有多难受。
苏玉琢脸颊一红,白了他一眼,冷冷道:“忍着!”
萧砚笑。
杜文建目睹这两人的互动,心口泛起细细密密的疼。
他比苏玉琢大了五六岁,可以说是看着这女孩长大的,小时候她还算活泼,越长大越沉默,很多时候看到她,她都是淡然的宠辱不惊的模样。
从来没见过她娇羞的样子。
杜文建看了眼被踩灭的那根烟,又看了看苏玉琢走回院子里的背影,过了少顷,他说:“从小,我是听着苏妹妹母亲的闲言碎语长大的,后来,又听人说她姐姐有多不好,苏妹妹的名声受连累,所有人都说她跟她母亲和姐姐一样。”
“我以为只有我看到那些脏言脏语底下藏着多好的一个姑娘,我也一直以为我可以给她一个包容而温暖的家庭,却没想慧眼识珠的不止我一个。”
“我以后不会再来打扰她。”
“还有……”他看着萧砚右手臂卷起来的袖子,露出的肌肤包扎着纱布,“很抱歉给你带来伤害。”
萧砚低头看了眼包扎严实的手臂,勾唇:“这不算坏事。”
“没你的狗,我也不知道苏苏这么在意我。”
杜文建:“……”
他都难受死了,居然还给他撒狗粮!
眼底划过一抹苦涩,杜文建转身离去。
夕阳笼在他身上,显出些落寞与伤感,但他的背影,却很挺拔。
如果没有萧砚,苏玉琢很有可能在毕业后,顺从父亲的安排与杜文建结婚生子,度过平淡的一生。
因为她本是个平淡的人,杜文建正直,有上进心,懂得看穿表面发现她本质的好,父母也通情达理,是适合她的。
但有了萧砚,一切都变了。
晚上,苏玉琢帮助萧砚洗漱。
他胳膊伤得重,不能沾水,不方便洗澡,苏玉琢用湿毛巾帮他擦身体,擦到后背时,萧砚忽地转身,搂住苏玉琢的腰。
“幸好你是我的。”
没头没尾说了一句,他俯身吻住苏玉琢的唇,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时间。
……
今晚天气预报说明天有雨,苏父怕夜里就下,于是把摊在院子里的玉米弄到走廊底下,正做着,余光瞅见苏玉琢从卫生间出来,脚底生风一般,匆匆上楼。
“给阿砚洗完啦?”
苏父话音没落,那边已经没了影儿。
紧接着,又瞧见萧砚从洗漱间里满面春风走出来。
苏父虽没经历过,但也是个活了好几十年的大男人,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一下子明白过来。
尴尬地咳了两声,没多问。
第361章 景二叔出事了(1)
苏玉琢关上房门,甩掉凉拖,将自己摔在大床上。
脑海中全是刚才的那个吻。
她没法否认,自己是享受的、沉沦的,回神时她的手臂紧紧搂在萧砚后颈,她用整个夏季去平复的感情,被萧砚短短几天搅乱。
可是姐姐怎么办呢?
苏玉琢抽开柜子,从里面取出一个相框。
相框里的照片上,两个年纪相仿的女孩依偎着脸靠脸,笑容灿烂,她看着左边的女孩,相比左边的那个,更多了些柔弱贤淑的气韵。
姐姐自小就是温柔似水的性子,却在保护她的时候,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坚强和倔强。
若不是为了她,姐姐会有更好的人生。
苏玉琢眼底因为萧砚的亲密而翻滚的情绪,缓缓平息下去。
她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苏玉琢慢慢把相框抱进怀里,如果换成是姐姐,姐姐会怎么做?
苏玉琢不知道,但她清楚,姐姐一定会生气的。
夜里,她做了个梦。
梦里,她在一间空荡荡的房子里,姐姐忽然推门进来,气势汹汹冲上来抓住她的衣领,怒目圆瞪地质问她:“你为什么要抢我的男人?我对你那么好,你还有没有良心?”
苏玉琢心里有愧,浑身发凉说不出反驳的话。
这时候母亲拿着刀走过来,那两人把她按在地上,母亲举着刀说:“你要做乖孩子,不能抢姐姐的东西。”
刀落,她看见自己的血溅在母亲和姐姐的脸上,染红了她们的眼睛。
短暂的麻木后,剧痛席卷全身,那么清晰,苏玉琢张开嘴巴嘶吼,却发不出声音。
“苏苏!苏苏!醒醒,苏苏!”
“二丫头!二丫头!你做梦了二丫头……”
不知道谁摇晃她的身体,眼前场景倏忽间烟消云散,意识回笼,睁开眼,看见萧砚和父亲盛满担忧的脸。
梦里的情绪还没褪去,苏玉琢一张脸白得吓人,头发湿答答地缠黏在她肌肤上。
“做恶梦了?哭这么大声,吓死爸爸了。”连睡一楼的苏父都惊动了,可见刚才她的反应有多大。
“梦见什么了?”苏父又问。
苏玉琢说不出来。
萧砚将她搂进怀里安慰:“只是个梦,没事了。”
“你走开!”没想到苏玉琢反应很大地推开他。
萧砚皱眉,对苏玉琢梦里的内容隐约有了猜测。
“怎么了这是?”苏父不解:“你做个梦把人做傻了?阿砚安慰你,你怎么还凶人呢?”
苏玉琢听不进去,蜷缩着身体抱膝,两手捂着耳朵,“你们都走!都走!”
“二……”
苏父还想说什么。
萧砚拦下他,朝他摇了摇头,然后看向苏玉琢:“我们先下去,倘若有事,就叫我们。”
苏玉琢不语。
苏父不放心,但见萧砚坚持,也不好说什么,跟他一道出去了。
萧砚走前关了大灯,给她留了盏光线暖红的台灯。
“二丫头有些不对劲。”下楼梯,苏父若有所思。
萧砚沉默。
苏父转头看向他,“有句话我一直憋心里没问。”
“你跟二丫头,到底因为什么离婚的?”
“我早问过她,可她不说,嘴巴撬也撬不动。”
“……”萧砚两手插着大裤衩的口袋,忽地停下脚步,站得笔直,抬头朝三楼微微亮起的窗户看去。
更深露重,静谧的夜笼在他身上,让他的神色和五官显得越发冷峻清傲。
许久,他说:“是我的错。”
苏父一怔,男方的错,现在又来挽回,难不成是肉体出轨?
“但我不后悔。”不等苏父问什么,萧砚又道。
苏父:“……”
听起来不像出轨,还想再问,萧砚收回视线,迈脚下楼。
苏父伫立在原地。
这小两口,说话都不清不楚的,要急死个人。
……
隔天,萧砚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苏玉琢对他的态度来了一百八的大转弯,别说帮助他洗漱,就是药也不帮他换了。
每天早上吃完早饭,就跑去跟邻居学绣花,在邻居家一待就是一整天,直到天黑才回来。
就这样,一周又过去。
萧砚胳膊上的伤好多了,但苏玉琢不知道。
这天,她跟着邻居去了趟城区,挑选绣线和花样,回来又在邻居家待了几个小时,直到月亮升起才回家。
回房拿了睡衣准备洗澡,走到三楼和二楼之间的缓步台,她瞧见堵在二楼转台的萧砚。
他身上穿着那次两人一块买的酒红色衬衫,黑色休闲西裤,灯光朦胧,矜贵清冷。
修长指间夹着烟,白雾缭绕在他身侧。
苏玉琢目光有所波动,面色却越发冷,目不斜视从他旁边走过,手腕被抓住时,她拿衣服的手指紧紧蜷着。
“有事?”
她问。
没有娇羞没有愤怒,一夕间,两人的关系又恢复到离婚时的状态。
“苏苏……”
“你的伤好了吗?”苏玉琢打断男人的话,目光看向他的手臂,“如果好了,可以回去了。”
萧砚看着她,顿了数秒,用力一拉将人抱进怀里。
苏玉琢提线木偶一般,并不反抗,也没生气。
她甚至抬起头,不咸不淡地看着萧砚,“又想亲我?”
话落,她踮起脚尖,主动吻向萧砚的唇。
冰冷机械地辗转缠绵,以往只要一个吻,萧砚就会被撩起一团火,但这次,他只感受到敷衍和冷淡。
“可以了吗?”
吻了一会儿,苏玉琢离开他的唇,冷声问。
萧砚看着她任宰任割的无所谓态度,眉头紧紧拧起来。
他宁愿苏玉琢跟他撒泼跟他发火,也不愿看到她这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她的眼睛,宛如枯木,没有一丝生机。
“若你还不满足,可以去你房间。”苏玉琢说着,拉萧砚就朝他房间走去,推开门,她将手里的换洗衣服搁在沙发上,然后掀起T恤两侧下摆,双臂交叉往上一抬,凝脂般的身体呈现出来。
脱完最后一件,她转身,像个机器,说:“快点吧。”
萧砚走去梳妆台,把烟蒂头按灭在烟灰缸,又点起一根。
连吸了好几口,他开腔:“集团那边出了点事,明天我要回去一趟。”
苏玉琢:“嗯。”
接下来是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