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难挡,季先生请接招-第3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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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女人:“……”
看景逸女儿和闻人喜的关系,难道传言有误?
为首的女人思索片刻,笑起来:“都是误会……怎么好惊动景首长,他管着整个北部军区,日理万机,哪有时间处理这点小事,我以后不来就是了。”
苏玉琢:“除此之外呢?”
为首的女人愣了愣,反应过来,“赔钱,砸坏的这些东西,我统统赔。”
说着,她从包里掏出一张卡,“没有密码,买什么随便刷。”
苏玉琢伸手接了,“还有。”
为首的女人又一愣:“还有什么?”
“道歉。”
女人:“……”
……
听到那声对不起,闻人喜鼻梁一酸,她没有大度地说没关系,只道:“你走吧。”
闹事的人很快离开,只留下一地的狼藉。
没热闹可看,围观的客人也结账的结账,回座位的回座位。
咖啡馆刚开张不久,生意不算火爆,却也不显冷清。
三两服务员开始收拾卫生,闻人喜捡起被扔在地上的账单,小心地拍了拍上面的灰尘。
苏玉琢看着她的模样,恍惚好似看到了母亲,如果母亲还活着,跟她也是差不多的年纪。
“谢谢你。”闻人喜低头用胶带粘黏被扯坏的纸张,没去看苏玉琢。
苏玉琢没说话,也没走。
过了会儿,闻人喜抬头,“你有话说?”
苏玉琢一笑。
“你跟我,应该没什么可说的。”闻人喜似乎不大愿意面对苏玉琢。
“我定了三天后的机票回云城。”苏玉琢说,“走前,有些话想告诉你。”
……
咖啡馆后面有个休息间。
苏玉琢坐在沙发上,闻人喜问她:“喝点什么?”
“给我杯水就好。”
休息间里有饮水机,闻人喜从下面的柜子里拿出待客的马克杯,苏玉琢瞅着她动作,开口:“我从记事起,我妈跟我说的最多的一个人,就是我那个素未谋面的父亲。”
闻人喜接水的动作顿了顿。
将杯子放在苏玉琢面前,她说:“如果你没要紧的事,外面还有很多事要忙。”
“我知道你不愿听有关她的事,但你不能逃避一辈子。”
“她已经不在了,即便她还在,也不会成为你和父亲阻碍。”
“她一辈子,所求不多,只有一件,希望父亲幸福,她说过,只要父亲幸福,不管谁在父亲身边,她都高兴。”
闻人喜沉默下来。
苏玉琢:“她说父亲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父亲答应娶你,我相信他一定做好了放下过去,重新开始的准备,我的出现,只是个意外,这个意外不该成为你们俩的隔阂。”
“我妈遗憾了一辈子,想念了一辈子,痛苦了一辈子,希望你不要像她那样。”
闻人喜看向苏玉琢,“是他让你来的?”
“不是。”苏玉琢摇头,“是我想为他做点什么。”
她谨记母亲临终的嘱托,那人幸福,就不要打扰,那人若是不幸,就尽孝叫他高兴。
苏玉琢不指望自己一两句话说得闻人喜回心转意,只是尽自己一份力而已。
离开闻人喜的咖啡馆,已经花灯初上。
在门口迎面撞上赶来的景逸,景逸神情略显紧张,尤其是在看见她的时候,视线越过苏玉琢瞅见好好的站在柜台后的闻人喜,他似是松了口气。
“您怕我欺负她?”苏玉琢笑。
景逸有些尴尬。
“你怎么来了?”他转移话题。
“我不能来喝杯咖啡吗?”
对上女儿清亮的眼睛,景逸有些惭愧,“晚饭吃了吗?爸带你去吃饭。”
“不用了,您进去跟她说说话吧。”
言罢,苏玉琢从景逸身边擦过去。
走出几步,她回头,灯光下,女孩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朦胧而不真切,“您要努力幸福一点,再见。”
“小苏……”
不知道为什么,景逸心里有些慌,似乎要失去什么东西。
苏玉琢弯唇一笑,再次回身,慢慢消失在京城灯火迷离的街头。
这是一座繁华的都市。
在这座城市里,每天上演着千万种不同的故事,悲欢离合,尽在其中。
苏玉琢坐进计程车,司机问她哪儿时,她沉默片刻,说:“京和医院。”
“这么晚了,去探望病人啊?”路程漫长无聊,司机随口问着。
苏玉琢神情恍惚,过了许久,才“嗯”了一声。
司机见她兴致缺缺,识趣地闭上了嘴。
萧砚住在普通的单人病房,所以苏玉琢并没费力气,就找到了他所在的病房号。
走廊里空无一人,她的脚步声哪怕很轻,也仿佛随时能惊扰到休息的病人。
“明天和瑞银的会议,你跟马总一块去。”苏玉琢刚到门口,听见里面传出萧砚的声音,低沉冷冽,哪怕病着,也中气十足。
“权总要问起你,怎么说?”
“说我在休假。”
“他要知道自己把你灌出急性肠胃炎,估计要自责得戒酒。”
“想得倒美,这世上除了他老婆能让他少喝酒,别的谁都不好使。”
“权总和权太太夫妻关系确实值得羡慕……”
郑进这话说完,病房里忽地没了声。
不知过去多久。
里面传出郑进试探的声:“那萧总,我先回去了。”
萧砚没说话。
“医生让你好好休养,文件明天再看吧。”
萧砚仍没说话。
不知又过了多久,里面响起脚步声。
苏玉琢慌忙间,推开旁边一间病房的门。
第352章 留下来,留在爸爸身边
苏玉琢慌忙间,推开旁边一间病房的门。
心跳的有点快,握门把的手用了很大的力气,片刻功夫,掌心就出了汗。
她屏着呼吸,凝神听外面的脚步声一点点过去。
“你找谁?”
身后冷不丁有人说话,吓了苏玉琢一跳,转身瞧见一位五六十岁的妇人警惕地望着她,她弯起嘴角:“不好意思,走错病房了。”
说完,苏玉琢等了一小会,直到郑进的脚步声消失,才拉开门。
萧砚的病房安静下来,隔着门板,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过了很长时间,护士开始查房,苏玉琢应该走开的,双腿却不听使唤,她看着护士进了一间病房,出来后又去了另一间病房。
终于到了萧砚这一间,她往旁边让了让。
护士奇怪地看着她:“你找谁?”
苏玉琢摇头。
护士没再多问,只说:“如果有问题,可以咨询护士台。”
苏玉琢笑。
护士进了门之后,反手带了下门,但门并没关紧,敞着巴掌宽的一道缝。
苏玉琢慢慢靠近,心跳乱了秩序。
一个月前的民政局,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不过隔了三十多个日夜,却恍惚隔了整个世纪。
萧砚穿着宽松的V领针织,袖子往上撸了一截,坐在椅子上,面前的桌上堆了几份文件夹,灯光下,白皙的脸庞皎月一般,泛着清冷的光辉。
查完房,护士叮嘱:“你需要好好休息,不能熬夜。”
萧砚没淡淡点头,没开口。
但他的视线不经意地朝门口看过来。
苏玉琢下意识侧身避开。
她没再逗留。
“有不舒服及时按铃。”护士说完最后一句,拿着记录本离开。
萧砚视线落在紧闭的门板上,过了会儿,起身,不等他走向门口,病房门忽地被推开,程如玉拎着份宵夜大咧咧走进来。
“就知道你还没睡。”
程如玉把宵夜往桌上一放,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边打开宵夜袋子边说:“不介意我在你这吃点吧?”
萧砚没理他,目光落在门口的方向。
“我说你好歹也是堂堂萧氏集团负责人,身家上千个亿,好不容易生次病,也不住好点,VIP你不去,非要住这么寒酸的单间。”
程如玉呲溜呲溜吸着面条,同时不忘吐槽,“连个陪护的都没有,好歹派个人在门口守着吧,这多不安全?”
“你刚从楼上过来还是楼下?”萧砚问了句无关紧要的话。
程如玉挑起一块面条,噘着嘴吹了吹,塞进嘴里之后才含糊不清回:“急诊过来的,问这个干什么?”
萧砚:“……”
过了会儿,他漫不经心:“郑进刚走,你瞧见了?”
“你那个助理啊?瞧见了。”
“……”又过了会儿,萧砚:“还瞧见谁了?”
“没。”程如玉随口应付。
顿了顿,他抬起头正儿八经瞅着萧砚,“你到底要问什么?左顾而言他,可不是你的风格。”
萧砚拿起一个文件夹,随手翻开,垂着眼皮,眉目清冷:“吃完赶紧走。”
“刚才还好好地,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程如玉摇摇头:“真是男人心海底针。”
一碗面吃完,他打个饱嗝,摸着肚子道:“其实刚才上楼在电梯里遇着个熟人……”
萧砚抬眼看他。
程如玉见状,笑得促狭:“你看起来挺想知道我遇到谁了。”
“既然舍不得,还离什么婚。”
“……”萧砚。
“听说,她要回云城了。”程如玉说:“人家都毕业了,这一走估计就不回来了,到时候山高水远,你想见人家可就不容易了。”
“我要是你,说什么都不离婚,她要敢走,直接打断腿。”
程如玉说着风凉话。
萧砚看了他一眼,撵人:“还不走?”
程如玉叹口气,本想着老友生病住院也没个人在身边,过来陪他聊会儿,谁知道人家压根不稀罕。
“那我走了。”
“把你吃剩的带走,味重。”默了一下,萧砚又道:“下次别把东西带我这来吃。”
“……”被嫌弃了。
程如玉捂着心脏,啧嘴:“就你这脾气,当初苏大美女肯定是眼花了,才看中你。”
走到门口,程如玉回头:“逗你呢,电梯里我谁都没瞧见,不过你既然放不下,人还没走,再追回来就是了。”
病房很快安静下来。
萧砚捧着文件一个字看不进去,坐了会儿,放下文件夹起身走到窗边,深沉的黑夜笼在他身上,挺拔的背影看起来有些落寞。
许久,他转身走到桌边,拿起手机拨号:“通知马总取消下周去柏林的行程。”
顿了一下,“我去。”
……
隔天,苏玉琢被叫去景家的老宅吃饭。
这不是她第一次来,却像第一次一样陌生。
景老夫人有三儿一女,三个儿子中只有长子生了儿子景博渊,景博渊作为独孙肩上繁衍子嗣的任务很重,好在娶了个争气的老婆,第一胎就给景家添了三个男丁。
饶是如此,二儿子景逸膝下无子依然是景老夫人的心头痛。
所以哪怕苏玉琢出身不光彩,还是二十多年前景老夫人最瞧不上的女人生的,景老夫人也没法拒绝。
“听小玉说,你准备回云城去?”
“在京城不好吗?”
“你刚回家,奶奶还没来得及跟你好好相处,云城那么远,以后见一面可就难了。”
“爸身体不太好,他一个人在老家我不放心。”苏玉琢嘴边带着淡淡的笑,不冷漠,也不热络,“我也不是一去不回,您不必挂怀。”
景老夫人瞅着意外得来的孙女,多少感觉到一股疏离。
“你是在怨我……”过了这么多年,经历这么多事,她也明白自己当年的做法有些过分,“你怨我也是应该。”
说着,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