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琼瑶]重生继皇后-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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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殿中之人不由得皆是愣了一愣。
“或许……”那拉夫人倒是反应得快,扯了扯嘴角,“或许是格格年岁尚小,且荆州又离京城颇远,比不得咱们这儿规矩这样多,所以才这么叫上的吧?”
“那也不合规矩!”皇后虽然对那拉夫人还是好颜好色,可眼神却暗了一暗,毕竟这格格马上就要进宫,无论是谁都不愿意自个儿地盘上多出个不懂规矩的格格,转开视线,看向底下回话的人,皇后的口气颇为低沉,“那格格如今多大年岁?”
“回,回主子的话,新,格格已经十八了……”底下的人也有点冒汗,生怕上头责怪到自己,连忙叩了一叩,“奴才知罪,可是这上上下下的人皆是这样叫的……望主子恕罪!”
“混账!”
这下不光是皇后和那拉夫人皆是瞪大了眼睛,就连刚转过神不久,只是随意揭起这话头的景娴也是彻底的变了脸色——
“……姑爸爸?!”
“十八岁没有许配人家也就算了,居然连个封号都没有?这端王是驻守荆州给守傻了,一点规矩体统都没有了!”跟在雍正身边这么多年,皇后就是再比老爷子要好说话,却也很是看重规矩体统,听着这话,脸色不由得比墨还有黑,缓了半晌才憋出一句,“我仿佛记得,十六弟家的弘明也随着威武大将军一行去了荆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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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端王爷家的新月格格和克善世子马上就要到京了?”
宁寿宫那头正是为着这一摊子破事而闹得人仰马翻,而这头因着前头荆州生乱,搅得前朝后宫都跟着动荡,使得一向不着调的弘历那厮也再顾不得后宫里头这些个事儿,从而不得不屈居于寿康宫的熹妃,却是只觉得面子里子都丢了个尽,心里一直憋着股邪火,势要掰回一成,如此之下,看着眼前这刚来的信儿,不由得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回主子的话,可不正是么?”桂嬷嬷在熹妃身边这么多年,怎么会不知道自家主子心里头那些个小九九?自然是闻弦歌而知雅意,“而且奴才听闻,那新月格格可是很受老端王的宠*,什么好的贵的只要她想,便就先是紧着她来,在那端王府里头,就是那克善世子也赶不上呢!”
“哦?”
“这还不止呢!”桂嬷嬷稍稍靠近熹妃,“听着前头传来的信儿说,这新月格格如今已是年方十八,往那端王府求亲的人都快将门槛踏破了,可那端王爷却是一个都看不中意……就是咱们满族姑奶奶身份再高,也没见过哪个宗室格格这样受宠的不是?”
千万水养千万人,千万人生千万心。
比起皇后那头对于新月十八岁还未成婚,就是连说亲都没有,只觉得荒唐,在桂嬷嬷这般连消带打,再加上刚巧戳中了她那隐晦的心思之下,熹妃却是只觉得这个格格实在是受宠,而且比起男女有别,就是能够恩养于公众,却也怎么的都有些不方便太过密切走动的克善而言,这个新月实在是处处都合她的心意,真是仿佛像是按照她的要求所生出来的人一般……如此之下,熹妃的小算盘自然是越发的拨得快了起来。
“桂嬷嬷,你说哀家照着先头孝庄文皇后恩养定南王之女孔四贞的例子,将这个新月收为养女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大姨妈造访,在床上摊了一天一夜的尸,终于活过来了我去QAQ
下一章新月和努达海登场!
☆、58努达海新月战下限
“爷;甭说底下的那些个兵丁耐不住了,就是副将参军也有些看不下去了,都,都盼着您赶紧的拿个主意呢!”
俗话说得好;好事不出门;恶事扬千里。
皇后坐在后宫之中;虽然手下人脉不少;要得知前头动向易如反掌;可话又说回来;到底怎么都比不上本身就立于前朝;且还有个儿子随着大军一起去平叛,少不得要多拨些心思的庄亲王允禄——对于那新月格格的诸多不合规矩之处,允禄不是没有一点耳闻,甚至再对于儿子的关心作祟之下,可以说是比这宫里的哪个人都知道得要早,心里本就有些嘀咕,而近日来皇后又趁着请安的功夫没少提点他福晋,一来二去之下,允禄算是有些坐不住了。
毕竟你这不懂规矩不知体统也就罢了,可是怎么着也不能拖累本王的儿子是吧?现在宫里的人都上了心,万一再一个没眼色的,闹得皇家颜面尽失,弄得天下人跟着看笑话,凭着自家侄儿那副劣性子,弘明那小子哪一点能讨了好去?
如此之下,允禄算是着了急上了火,家书并着公文一路从驿站走得飞快,可是这人算却到底比不上天算,还没等他这洋洋洒洒几大页的耳提面命的话传到弘明耳朵里来,这边就早已经是一片鸡飞狗跳,好不热闹了——
这些日子以来,弘明很是头疼,或者说只要是个脑子还算好使的,瞧着眼前这根想象中大相径庭不说,且还头一日混乱过一日的情形,就没一个会不头疼。
弘明虽然在允禄的儿子里既不占长又不占嫡,庄亲王的爵位也一早便内定给了他那早死的同母兄长那一支,可是在允禄一碗水端得很平,且其他手足又早夭的早夭,病逝的病逝,压根没留下几个长成人,以及在其得了辅政王爷这个名头至少,出于人之常情更是少不得为自家打算之下,弘明倒也算是个出挑的,毕竟这一家子只靠一个铁帽子亲王的爵位立足并不算什么本事,而除了袭了爵的嫡系之外,旁的也少不得要没落,与其这般,倒不如趁着自家还能在前朝使得上一两分力气的现下,大力拉拔身下子孙……如此之下,弘明自然而然的就被瞄准了时机的自家阿玛一手打包送来了荆州。
而若是按照常理来说,允禄的算盘打得倒是并不错——满洲八旗经过这么些年的恩养,不说现如今,就是在圣祖朝那会儿就已经有些使不上力,灭葛尔丹的时候都是只得多靠汉军,如此,无论是康熙老爷子还是雍正哪一个都没少为此发愁,可是这话又说回来,下死手大力整治到底怕伤了筋骨,动了祖宗基业,不敢威逼便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利诱,于是,但凡这满八旗里头有个能争上点子气的,便皆是大手笔了赏了又赏,封了又封……现如今这荆州虽然闹腾得厉害,还生生折了个亲王,看着是情势不佳,可是像允禄这种到了第三朝的老狐狸,又怎么会没一点眼力见儿?归根究底的说到底,那闹腾起来的不过是一帮乌合之众,就是这势头再强还强得过朝廷?而且被这一来二去的折腾了这么些日子,且这会上头又动了真怒,派去皆是精兵,可不就是个生生的让人上赶着捡馅饼,捞军功的机会么?
允禄对于局势拿捏得很稳,荆州也确实是如他所料的那般,大军过境镇压起来几乎可以说是易如反掌,而且不光如此,还从中救出了端王唯二剩下的遗孤,亦算是对朝廷对端王旧部有了交代,功德圆满,可是这临到了了,无论是允禄,还是弘明却皆是没有想到,这乱子正是出在了这俩遗孤上头!
“……又闹出什么幺蛾子了?”
刚到荆州,或是说刚开始叛乱的时候,一切倒还正常的很,对于这个威名在外,将战事指挥得井井有条的马鹞子,弘明心中也很是有些个敬佩,还打心里认为是个可用之才,并准备回京以后在自家阿玛面前提上两句,就是拉不成自己人,示好一二倒也无妨,可是他却怎么都没有想到,自打端王那俩遗孤被带入营中之后,这一切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与格格大摇大摆的同骑一马回来就算了,毕竟当时情势逼人,那格格又厥了过去,在这军中也没那多么讲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倒就过去了,只是后来的这一茬连着一茬儿又算是个怎么回事?
先是军中膳食一切紧着格格世子来,虽然按身份来说,这将军的品级再高,也总是皇家的奴才,对上少不了要奉承,可是这军中有军中的规矩,不然比起这一表三千里的端王一支,他这实打实的圣祖爷嫡亲孙子,且自家阿玛还是当朝辅政大臣,难道不该被更多人捧着抬着,何必每天对着这些个糟心事?
而此外,军中最要紧的是什么?是军饷!
军中口粮就是一粒米都是有着定数,可不是你想吃多少便有多少的,即便这端王格格世子是忠烈遗孤,又是从乱民中好不容易求得生机,于情于理都该得抚慰,可是这又哪里轮得到你一个将军不顾底下将士来上赶着来抚慰?当上头的主子爷和太后娘娘都是吃白饭的?好,即便是退一万步来说,咱们不该跟功臣之后来计较这些,可是你减免底下兄弟们的口粮来讨好那格格世子,后者却是一点都不给面子,不是随便动上两筷子便是压根不吃……这荆州民乱刚压下,难道你是想着军中再乱上一次?
而若只是如此也就罢了,毕竟那格格自小娇生惯养,那世子又年岁颇小,底下的人虽然生出了不忿,却也到底是忍了下来,可是那努达海竟像是完全不自知一般,因着那格格*听笛声,还变本加厉的让军中会吹笛的人连日连夜的吹给她听,按理来说,这努达海也不是头一回领兵了,难道不知道休息时间对于军士的重要性?这般之下,一时间正是弄得整个军营之中怨声载道,可那努达海却居然是压根不理这一茬儿,反而顺着绳子往上爬,找上了因为自家阿玛向来精乐理,家中多是识乐的自己……真真是混账!
想到先前这一茬连着一茬儿的荒唐事,却又因着这军纪言明万事以将军为首,根本不能用身份抑制半分不说,还不得不隐忍下来的堵心劲儿,弘明心里本就很是不舒坦,这会儿看到自家旗下门人这般慌慌张张的跑过来,一副出了了不得的大事的模样,脸色便更是黑到了底——
“回爷的话,奴,奴才不敢说……”这门人也不是什么傻子,虽然看到自家主子脸色黑得能滴出墨,语气也十分不善,生出了点惧意,可是转而想到方才看到的情景,却更是怕掺和进皇家的这些糟心事里头,一咬牙,竟是憋出一句,“您,您还是自个儿去看看吧。”
“嗯?”
虽然出兵在外,除却军职之外,不论出身不论爵位,可是归根结底的说起来,这也是怕有人仗着身份就不把军令放在眼里,从而扰乱军心,此外,仍是该恭敬的地方不会少了一点儿去,如此,看着向来在自个儿面前恭恭敬敬的门人,陡然抛出这么句话,弘明自然是颇感意外,可是看着对方那副郑重其事,且有苦说不出的着急模样,他也没功夫去计较旁的,眉头一扬——
“带路,爷倒要瞧瞧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竟把你吓成了这样!”
话虽然说是军营,可是这出兵在外,又是赶忙着回京,到底是没那么多讲究,走到哪里便扎在哪里,地儿自然不会大到哪里去,左左右右的饶过几顶帐篷,前头那带路的门人便陡然停下了脚步,弘明顺着对方的目光放眼望去,还没来得及瞅旁边的努达海,单只看到新月,眉头就是不由的一皱……这格格怎么披着红斗篷?就是这行军在外没办法事事周到,可这身在热孝也不能够半点没个顾忌吧?
弘明暗道了句没规矩,可却没想到更没规矩的还在后头——
“想哭就哭吧,你一路上都憋着,这样下去,可是要憋出病来的……”只见那跟自